《为民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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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民无悔- 第7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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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少血口喷人,你才造假药、贩毒品呢。”连莲进行了否认。

    “你不承认可以,但事实就在那摆着,现在你的四个手下已经落在我们手里。虽然还没来得及审问,不过那个阿冰可算是老熟人了,在沃原市玉赤县的时候,我们就打过交道,他就是贩毒分子,刚才他还亲口承认……哼哼,这还用我再说吗?”楚天齐故意说了一个半截话,目的就是让对方产生错觉,以为阿冰已经咬出了她。

    连莲道:“姓楚的,别人说了又怎样?你们警方就是这么定案的吗?”

    对方显然是以为阿冰说了类似的话,这就好办,那就能让你一点点吐出实情。这样想着,楚天齐又说:“警方重视人证,也重视物证,而且现在已经掌握了物证。前一段时间,有人夜探地道的事,你知道吧?地道里真是物资丰富,光是成袋的各式毒品就查获了好几种。另外,放你走的干警小张,也在地道留下了手机和纸质东西,纸上记录着你们之间的交往,那些都是铁的罪证。正是根据他的交待,我们查出了败类明拜仁。”

    “你又在诈我,要是真找到了所谓的罪证,你们还不去抄了那地方?”连莲提出质疑。

    “要是抄了那地方,你还能露面吗?要是不造成一个我被停职的假象,你还能出来吗?”楚天齐的话水分很大,但这么一反问,那效果就不一样了。

    话音落下,双方都没了声响。

    这时,高峰扭回头,低声道:他俩又撕扯上了,女人狠命推开男子,但男人就是不离开。

    楚天齐点点头,他已经想到了这一点,连莲是让乔丰年逃走,这肯定也是连莲故意要拖延的原因,否则对方快速逃跑才是上策。包括刚才连莲说的所谓“共生死”,不过也是为了稳住自己而找的说辞。虽说连莲不值得同情,更不该给予赞赏,但她对乔丰年这份情还真是挺难得的。

    过了一会儿,连莲又说了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就是宿命。人们常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这句话反过来说,也仍然成立,好多在人们看来可恨的人,他们的心酸又有谁知道?当年我们兄妹俩孤苦伶丁,差点饿死街头的时候,哪个当官的管过?当年为生活所迫,我被恶人追杀,差点跳下这个土丘的时候,又有哪个警察帮助过?只有丰年哥,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给了我温暖,给了我活下去的信心?我恨当官的,也恨条子,我恨你们……”

    对方最后那句话,是声嘶力竭吼出来的,在那吼声里充满了偏执,但也有着无奈。听的出,乔丰年对连莲有过救命之恩。连莲说的这些话,也相当于变相承认了造假药和贩毒。

    只到听不见对方的嘶吼,楚天齐才说了话:“连莲,一个人无论遇到过什么,都不能成为他犯罪的依仗,更不能成为他残害无辜的借口。你知道吗?假药让多少人命丧黄泉,毒品又让多少*离子散。这些暂且不说,我就不明白,高峰和你有什么仇冤,至于你派人烧了他家的房子?”

    “姓楚的,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告诉你,那个姓高的老东西,只不过是一个芝麻粒大的狗屁所长,可他放着合作发财的路不走,却处处和我们做对。他暗中搜集信息,还他娘的告黑状,想把我们都送到里边去。不但如此,他还杀了我的孩子,和我有杀子之仇。所以,我不但要烧他家的房子,还想宰他全家呢。”连莲咬牙切齿的吼着。

    “什么?”高峰身体一晃悠,差点把手中望远镜摔到地上。

    楚天齐也不觉心中一震:什么情况,杀子之仇?

    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我投降

    楚天齐沉声道:“连莲,说话可不要信口开河。”



    第615节

    

连莲“哼”了一声:“我信口开河?那年就因为几十克白面儿,那个姓高的老东西就是追着不放。万般无奈下,我只得选择跳崖,也是苍天有眼,我掉到河里,后来又被人救下,捡了这条命。可我和丰年哥的骨血却没保住,胎儿都七个月了,再有几十天就能来到人间,但却葬送在了那个老东西手里。这难道不是杀子之仇?”

    听到这里,楚天齐长嘘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

    高峰更是紧张不在,满面轻松。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你姓高的不是毒吗,那就给你来个以毒攻毒,看看谁能毒的过谁。你姓高的就是再毒,到底还是没能毒过毒蛇,照样死翘翘了。儿啊,娘给你报仇了。哈哈哈……”连莲说到这里,狂笑不止。

    “臭娘们,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老子和你没完。”高峰大吼一声,向前冲去。

    楚天齐猛的一伸手,拉住高峰:“干什么?”

    “小王八糕子也在?老家伙蹬腿了,王八窝塌架了,下回就轮到你小兔嵬子了。你不是还有小小兔嵬子了吗?别着急,一个一个来。你那个臭娘们也跑不了,交给弟兄们好好侍候着。哈哈哈……”尖厉的笑声,在寂静的黑夜里,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臭娘们,老子和你拼了。”高峰一边大吼,一边试图挣脱着。

    “嘀呜,嘀呜”,一阵警笛声由远而近。

    高峰这才停止挣扎,一手抓着望远镜,一手不停的抓着头发。

    “姓楚的,怪不得你扯东道西的,闹了半天你是在等救兵啊。你也太不讲诚信了,连个女人都不如。”连莲的声音不无讥讽。

    楚天齐从高峰手里拿过望远镜,一手望远镜,一手拿话筒,说道:“连莲,就凭你做过的那些事,你也配讲诚信?远了不说,就说现在吧。你如果不是想让乔丰年逃走,你会拖到现在吗?对了,你俩现在跪在那,是拜天地,还是干什么呢?”

    “你能看到我们?”停了一下,连莲站了起来,仿佛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之所以拖时间,不只是等他们,还在等天亮。现在天马上就亮,你的望远镜用处就大了。”

    楚天齐冷哼道:“连莲,你是太无知,还是太自信?我可不只现在能看见你,从我一到这儿,你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我的眼睛。”

    “怎么可能?刚才可是彻底的黑夜,我这里离越野车至少在两公里,夜视望远镜能看这么远?四、五百米还差不多。”连莲表示不相信。

    “无知太可怕。不重视科技更是无知。”调侃过后,楚天齐笑着说:“我来了不久,你俩正从庙里出来。出来以后,你们趴在那,给小庙磕头,磕完以后,你俩搂在一起。不一会儿,你俩分开,你就开始推他,让他走,但是他不走。就是刚才在和我说话的时候,你也一直在推他,甚至还跪下求他。”

    “姓楚的,你好狡猾,原来你刚才一直在拿老娘耍猴。”连莲话中不无恨意。

    楚天齐笑着道:“连莲,不要总感觉自己无辜,你刚才不也在打小算盘?我这不是狡猾,是耐心,是足够耐心劝你投降。”

    “投降,投降,没门,老娘还能让你困住?”连莲说着话,迈动了脚步。

    “连莲,不要妄想了,我们先头部队已经在你头顶了。”说到这里,楚天齐停了一下,接着喊话,“弟兄们,出个声。”

    山脊上立刻响起厉剑的声音:“连莲,你被包围了,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

    紧接着,在山脊另一个方向,仇志慷说了话:“连莲,投降吧。”

    “好啊,小兔嵬子,你这真是步步为营呀。你想让老娘投降?没门。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老娘拼了。”连莲的话中透着狠劲,“大不了就是一死,这些年老娘已经活够了。”

    楚天齐冷冷的说:“连莲,我劝你还是识实务点。你要想死,那太容易了,只要我一声令下,你整个人立刻就会变成筛子眼。不过,你身边的人也是这个下场。”

    连莲急道:“你们可是标榜人民警察,怎么能乱杀无辜?”

    “子弹可不长眼,硬要给罪犯做帮凶,我们也没办法。”楚天齐的声音依旧很冷。

    连莲一下子没了声音。

    镜头中,楚天齐看到,连莲在狠命的推搡乔丰年,但乔丰年就是不走,即使被推倒,仍然再次起来,跟过去。

    警笛声依旧,但汽车马达声停止了。

    一阵脚步声响过,一个声音传来:“局长,曲刚奉命前来报到,请指示。”

    楚天齐放下望远镜,回头看去,曲刚站在身后,正在敬礼。

    “曲刚同志,辛苦了。”楚天齐回了一个军礼,伸出右手,“现在连莲在山上,你马上派一队干警从西边山脊上山。注意,要保持距离,形成包围之势即可,没有命令不得开枪,抓活的。”

    “是。”答应一声,曲刚退到一边,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连彬在路上,马上就到。”

    “姓楚的,生死有命,丰年哥愿意和我同生死,你们开枪吧。”连莲一副视死如归的劲头。

    楚天齐大声道:“连莲,可想好了,你身边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你曾经怀有其骨血的人。如果不是你的出现,他现在正在家中平静生活,正在迎接新的一天。可正是你的召唤,把他拉到了鬼门关上。你就忍心让他陪你一同赴死?固然他可能愿意和你同生死,但你的良心可安?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

    “那,那我就先他而死,之后的事我就管不着了。”连莲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

    “警方希望你投降,但你硬要钻牛角尖的话,谁也拦不住。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头,你牵涉的好多案子还没结呢。你一旦要是自绝生命的话,那我们只能找你最亲近的人去继续追查。警方没法拿死者如何如何,但却能追究活人的责任。”楚天齐冷冷的说,“你做过的好多事,你哥连彬肯定知道吧?他参与了没有,参与了多少?”

    “你,你卑鄙。”说完这句话,连莲忽然哭了起来。

    楚天齐没有再讲话,而是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

    “二妹,二妹。”一阵哭声传来。

    楚天齐回头去看,一个男人失魂落魄跑了过来。男人跑的姿势很别扭,双臂没有随着身体摆动,而是前伸并贴在小腹上。男人戴着手铐,正是连莲的亲*哥哥连彬。连彬左右两侧各跟着一个急行的人,其中一人是信息科长周仝。

    周仝当先一步,来在楚天齐近前,敬礼:“局长,把人带来了。”

    楚天齐回礼:“辛苦了。”

    “二妹,二妹。”连彬扑倒在楚天齐脚下:“楚局长,别打死她呀,我就这么一个亲人,求你了。”

    “起来,起来。我们是要她投降,是她一直僵持着,不肯下来。”说着,楚天齐把扩音器递了过去,“你劝劝她。”

    “好,好。”连彬没有起身,而是双手捧着扩音器,劝说起来,“二妹,我是哥哥,你可不能死呀。咱俩从小相依为命,一直走到现在,你要是死了的话,我也不活了。”

    “呜呜呜”,一阵悲戚的哭声响起,是连莲的声音。

    连彬哭诉着:“二妹呀,咱爹没的早,我还多少记得他的模样,你也许连一点印象都没有。是咱妈抚养着咱俩,在地里刨食,咱们老少三人饥一顿饱半顿的生活着。虽说没有父亲,不过咱们有妈的疼爱,再有乡亲们的接济,感觉那几年还是很幸福的。你小小年纪就懂事,就知道帮咱妈捡柴禾,知道把别人给的半块糖分给哥吃。我记得你跟我说过,长大挣钱了,一定要好好孝敬咱妈。

    相依为命过了几年,咱妈就走了。在咱妈弥留之际,咱俩跪在炕沿下,哭着喊着不让她走。妈用干瘪的手颤微微的摸了摸*我的脸,又摸了摸你的头,她用尽全身力气,断断续续的说了几句话。她说“我要走了,再不能管你们俩了,以后你们兄妹就相依为命吧,有乡亲们照顾,你们饿不死。我不盼你们以后有多大出息,就想着你们能自个养活自己,要记得讲良心”。说完这几句话,咱妈就走了,她走的时候,手还在你头上放着呢。

    我记得那大下大雨,那雨就跟从天上泼下来似的。可你就跪在薄板棺材前不起来,直到最后昏倒在那,那年你才六岁呀。后来是村里资助着,供咱俩上了小学,还供你上了初中。你从小就要强,初中毕业后,去南方服装厂打工,你不怕脏不怕累,第二年就当了小组长,五年时间就做了车间主任。从服装厂换了公司打工,你没几年就成了公司生产经理。这还不算,你还利用工休时间,上了夜校、电大,考了这个证,那个证,最后竟然拿到了律师从业资格证。

    那些年,你不但工作进步快,做事也仁义。每次请假回家,除了给我带东西,还给乡亲们买吃的、用的。光是给村东头三姑父寄腿疼药就寄了两年,每个月都寄一次,直到他的腿病好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你变了,除了对哥哥还一如既往的好,跟乡亲们却渐渐远了。但乡亲没什么埋怨,我也认为你是长大了,想的事多了,在侧面提醒你两次以后,我也就不说了。我认为你只要对我好,说明你的心就没变。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在靠山村干了……那可是咱妈年轻时候下过乡的地方呀,那儿的人对咱们不薄呀。哎,都赖我,认为你有主见……要不是今天听公安的人说,我还不相信呢。你,你倒是说句话呀。”

    “呜呜呜”,只有哭泣,没有连莲的回音。

    连彬跺着脚骂了起来:“乔丰年,你个王八羔子,你劝劝我二妹呀,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老子跟你没完……”

    “呜呜呜”,先是一阵啼哭声响起,接着传来连莲的声音,“哥,我不死,我投降,我投降,哇……”抽泣声顷刻间变成了号啕大哭。

    “哇……”连彬也大放悲声起来。

    兄妹二人痛痛快快大哭了一场。

    楚天齐回头看去,正迎上周仝投来的目光,二人会心的相视一笑,都大大的松了口气。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突发意外

    哭了一通,在楚天齐示意下,连彬又向连莲喊话:“二妹,你赶紧过来吧,哥在这等着你。”

    连莲也停止哭泣,大声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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