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医生?”见王耀忙完这一切,卢教授方才开口。
“小婉她?”
“很严重,随时可能出问题,我只能暂时吊住她的命。”王耀道。
这样的情况,有可能一觉睡着了,然后再也醒不过来。
“早跟你说过了。”
“是我的错。”温婉道。
“既然来了,我尽力吧,最好在附近找个地方住下。”
“好,不知道这村子里又没有租房子的?”卢教授听后问道,上一次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有这样的想法了,想要在这里租赁一套房子,待上一段时间,专门为温婉治病,年前那段时间的治疗已经初见成效了。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王耀道,“去村委问问吧。”
“好。”
“小婉她?”
“先让她呆在这吧。”
那个年轻人留下来照顾自己母亲,而卢教授出去问房子的事情。
“你怎么了?”王耀转过头来问那个年轻人。
“那个,我昨天夜里到时候,小腹突然疼。”年轻人磕磕巴巴的,似乎还有戏而不太好意思。
“又有那个想法了吧?”王耀听后道。
“嗯,是。”
“一有那想法,身体有反应就会疼。”王耀道。
这是前天他给这个年轻人检查的时候在他的身体上脉络上动的手脚,一旦那那几处脉络气血加速,便会引起反应。
“那我以后会不会那方面直接不行了!”年轻人听后急忙问道,这也是他担心的事情。
“不会,等你这个恶习戒掉之后,我自然会帮你恢复的,不会影响你以后的身体健康。”
“噢,那就好,那就好。”年轻人还是有些担心,很怕自己留下心理阴影。
“你的心理素质很差。”王耀望着这个年轻人突然道。
“啊,是,是。”听王耀这么说,他立即应道。
做什么事情也没有信息,和人家说话的时候不敢正视对方的眼睛。
“平日里很少运动吧?”王耀看他将近一米八的个头,不到一百二十斤重,就像个麻杆一样。
“是,不太喜欢运动。”
“回去每天跑上三公里,做五十个俯卧撑,坚持一个月,看效果如何。”
“好,好。”
“不要光嘴上应着,要付诸行动,持之以恒。”王耀也就是觉得这个年轻人心地善良,这才劝他的。
“好。”
“行了,回吧,一个月以后再来。”
“哎,谢谢您了。”这个年轻人表达了感谢之后便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温婉母子。
温婉的身体还是哆嗦着,如同风雨之中的树叶。
山村里,卢教授来到了村子的大队屋,找到了村支书。
第五六七章 痛苦,也得活着
租房子,一个大学教授,还是名牌大学?!
王建黎感到很吃惊。
这先是富家公子哥,又是大学教授的,要么买,要么租,为了看病。
“这个村子里的那个后辈的医术就这么厉害吗?”
高级知识分子的请求,王建黎自然要全力帮忙的,再说了,村子里闲置的房子还是有几处的,他马上联系了两家还算是不错的房子,很快就有人来和卢教授定了下这事情。
看了房子之后,卢教授复又回到了医馆。
“好了,已经租好。”
“带她回去休息吧,明日上午九点之后再来。”
“好,谢谢你了。”
卢教授和那个年轻人扶着温婉离开了医馆。
“有的忙了。”王耀暗道。
对温婉的病,他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吊住她的生命,同时用十分温和的手段清除她身体之中产生的毒素,肾脏的一部分作用就是过滤,如同一个过滤器,滤出有害的物质,进入尿液,排除体外,一旦受损,失去了这个作用,身体的代谢就会紊乱,阴阳失衡,进步一恶化,有毒的排不出来,有益的全部排了出来,身体就会垮掉,就像是现在温婉的这个情况。
“要治疗,很难啊!”
王耀准备先用药剂给她温补身体,但是俗话说“是药三分毒”,就算是他用的这些药物,实际上也是有毒性的,当然了,一部分“灵草”除外。
即使是药田之中的药草,即使使用“古泉水”和“百草锅”配合,也无法确定其中对人体有害的成分全部去除,如果是一般的病人话,这方面的影响是微乎其微的,但是她不同,身体最重要的一个处理有害物质的脏器已经严重的损坏。
“要利用不同的药物,中和掉那些不利的药性。”
王耀在思索着药方,阴阳相和,五行相生,这不是玄幻,不是修仙,是在配药。
灵芝、紫草、芡实、鹿茸、女贞子、何首乌、虫草……
一样样的药物罗列出来,他写的很慢,因为要考虑很多。
另一边,卢教授带着温婉来到了村子里的那处房子里。
房子收拾的倒还算是干净,时间已经到了三月份,虽然已经惊蛰,但是天气还是偏冷的,这里没有暖气,好在房间里有台空调,山村里的人倒是朴实。
“你是来着找小耀看病的吧?”
“哎是。”
“看着妹子,病的挺厉害的,这空调该用的用,我这里还有两床被,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先盖着。”这个中年女子将水电,家里的电气设备都仔细的说了一下。
“好的,太谢谢你了。”卢教授听后急忙道。
他们来的挺匆忙的,根本没有来得及考虑这么多,这么仔细。
“没事,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有事给我打电话。”
这个女子很热情,一来是这房子闲着也是闲着,而且这个租房子的人出手大方,跟重要的是,她可是听村支书说了,这个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人可是国内某一所名牌大学的教授。在他们看来,这些人就像是城里的大官一样,她也是存在了一定可以交好的想法。
“好的。”
“这个村子里的人倒是热情。”温婉的儿子道。
“是啊。”卢教授道。
“先扶你妈去炕上,我去添把柴火,把炕烧的热一些。”卢教授道。
“您行吗,我来吧!”
“小瞧我了,当年我下乡知青的时候这活没少干,照顾好你妈。”
院子里就有柴火,卢教授去了一点,将锅里加了点水,然后生起火来,很快,炕便温热起来。
“妈,您感觉怎么样啊?”年轻人轻声问道。
“挺好的。”温婉的话毫无气力。
实际上她现在的情况非常的不好,浑身说不出的难受,没有一丁点的力气,不要提说话了,就是呼吸都觉得十分的费力。
“这病,治不好了!”这是她内心的想法,而且早在医院里的时候就已经产生了,之所以还来,就是因为不想让家里人,不想那个一直惦记着自己的人再生气。
身下的炕已经温热了,她稍稍感觉到了身体不在那么冷了。
想睡,却睡不着。
想吃,却吃不下。
病痛在折磨着她。
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她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
只是,人活着不光是为了自己。
痛苦,也得活着!
医馆之中,王耀还在忙碌着,药方确定了下来,接下来就是备药了,大部分药他这里是有的,但是还缺一味虫草,他给李茂双打了电话过去,让他进点过来,要野生的。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
吃过午饭之后,王耀回到了医馆。
卢教授又来了。
“王医生,不打扰你吧?”
“没事,坐。”王耀起身为他泡了一杯清茶。
“你的身体很疲倦,需要休息。”王耀道。
人老了,上了年纪,长途奔波,休息不好,这对身体是一种负面的影响。
“哎,这几天是没休息好,担心小婉。”卢教授道,声音有些沙哑。
“小婉的病?”
“我说过了,我尽力,你们来的太晚,她又不听劝。”王耀平静道,本来,这样的病人,他是不愿意看的。
念她一片孝心,而且卢教授一片情义,数次前来。他才接诊。
“愿意听我这个老头子多唠叨几句吗?”
“您请。”王耀听后笑着道。
“我今年六十四岁了,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就认识小婉了,我们一个学校,我高她一级,那个时候,她很文静,就像长在山谷之中的兰花一样,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一种心动的感觉,只是那个年代,那个环境下,只能藏在心里,上学的时候,我会默默地从远处看着她,后来我们都上了高中,我鼓起勇气给她写了信,那个时候不像现在这么开放的,被人知道了话,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啊!”卢教授喝了口茶继续。
用沙哑的声音讲述了他们懵懂青春,青涩的爱情,在那个年代里,两个人因为大环境天各一方,当再次相遇的时候,温婉已经嫁了人。
最爱的人却嫁给了别人,偏偏上苍有安排他们相见了,而且是在大学里见面。
这是一件残忍的事情,再见面,那是一种何等的心痛。
“后来,我们一直联系着,她的丈夫早早的就去世了。”卢教授道。
“我也有了家室。”
王耀闻言一怔。
“呵呵,我这算是精神的出轨吧?”老人道。
王耀笑而不语。
这些事情,谁说的清对与错,只能说造化弄人。
一下午,一杯清茶,一段故事,几十年的情谊。
王耀感触颇深。
这些东西,亲耳听来,与众不同,绝非电视,电影之中的那些东西能够比拟的。
“你还没结婚吧?”卢教授道。
“还没有。”
“那有喜欢的人了吗?”
“这个吗……”王耀的目光飘向了窗外。
“算是有过。”
“噢,要抓住,要珍惜。”
将杯中的清茶喝完,老人便起身告辞了。
下午,回家吃饭的时候,王耀的母亲还问起这件事情来。
“村里来了个大学教授,找你看病?”
“这事传得可真够快啊!”王耀感慨道,不过一天的功夫。
“就这么大个村子,而且是在这里租房子,我也是偶然间听到的。”张秀英笑着道。
“对。”
“病的厉害吗?”
“挺厉害的。”王耀道。
“别怪妈多嘴啊。”
“您说。”王耀急忙道。
“这病啊,你能看就看,看不了就别勉强啊!”张秀英道,“免得再让人赖上了。”
“哎,我知道了,妈。”王耀道,他知道这是自己的母亲为了自己好。
第五六八章 吊命
吃过晚饭之后,王耀早早的上了山。
他需要熬制一味药,一副能够继续吊住温婉性命的药,“九草丹”虽然药力不凡,但是对于现在的温婉病情真是有些力不能及了。
他选了几味“灵草”。
月华,滋阴安神。
不凋草:安不脏、补损益中。
只是这两种,简单,本来他还想将同样有安补五脏效果的昌阳加入其中,但是兑换点有点不够了。
小屋之中,山柴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百草锅”种,药汤清澈、翠绿,散发着独特的药香。
这两味药,没有冲突,没有副作用。
没用多长时间,药便成了。
今夜,他睡得比较早。
夜,很静。
山村的夜远比城市静谧。
但是有些人却辗转反侧。
卢教授躺在床上就无法入睡,不是床太硬,而是他心里有事,有太多的事。
他不仅仅是担心温婉的病情,刚才他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打电话的是他的结发妻子,陪伴了他几十年的妻子,十分的贤惠的女子,他离开之前告诉自己的妻子是陪着朋友过来看病的,可能要耽误一段时间,他妻子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提醒他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注意身体,别累着。
他有一个贤惠的妻子,有一个对懂事的儿女。又有着体面的工作,生活十分的幸福美满。
当他却还是忘不了自己的初恋情人,还是心甘情愿的为她做了这么多,这是一种精神上的出轨,这是“犯贱”。
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敢和自己的妻子家人说的,也只能埋藏在自己的心理。
哎,一声叹息。
隔壁房间里的温婉也睡不着,她睡不着是因为病痛的折磨,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哎,也是一声叹息,却没有多少的力气。
夜很静,对难眠的人来说是漫长的。
次日清晨,太阳照常升起,只不过天气有些冷。
王耀尚且在山上的时候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师父,今天有空吗?”打电话过来的是潘军。
“有空,来吧。”
“好嘞。”
电话那头的潘军十分开心的挂了电话。
“看你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旁他媳妇见状道。
“我当然高兴,我这是去学本事的,我学的东西你也试过了,管用吧?”潘军道。
他跟随着王耀学习了较短的时间,主要是学些脉络和穴位的相关知识,已经完全掌握,并且学会了最基本的一些手法,他先是熟络了一段时间,然后便开始在自己家人身上做起了实验,最开始的自然就是他的妻子,结果效果不错。
他妻子在工作了一天之后说是经过他的推拿按摩,身体舒服了很多,晚上很容易入睡,而且睡上一晚之后,整个人就精神饱满,对此,他的妻子自然是十分的高兴,赞赏有加。
“你这个师父有真本事!”这是他妻子的原话。
“那是自然的。”
本来潘军早就想去了,只是他知道最近王耀出了趟远门,先是去了京城,然后去了大理,这两次就耽误了将近十天的功夫。今天好不容易逮住机会,自然是不能错过的了。
“我去了。”
“路上开车慢点。”
“知道了。”
王耀尚未下山,潘军就已经到了医馆了外面。
“来的很早啊!”王耀下山之后笑着道。
“想跟着您多写点的东西。”
“今天没上班?”
“夜班。”潘军道。
“好,今天正好又一个特殊的病人,你待会好好看看。”王耀道。
“好。”
医馆开了门,师徒二人进了门。
清晨有些清冷,太阳出来之后好了很多,大概九点半的时候,卢教授和温婉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