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平静的小山村每天都有不少人来参观,游玩,是给当地带去了经济收入,但是也让他们失去了一些东西,应该不是所有的人都希望自己的村子变成那个样子的吧?
王耀觉得自己的村子现在这个样子就挺好的,哪怕人少一些也没关系。
“噢。”年轻人应了一声,他只是提一个建议而已。
一餐饭,大家都很高兴。
次日清晨,孙云生离开了山村,重回岛城,再战商场。
“在这呆久了都不想回去了。”在车上,孙云生跟过来接他的林伯道。
“公子可是常来的。”老人道。
出了村子,他还回头望了一眼,村子前的河水静静的流淌着。
清晨,不到八点,潘军就来到了山村之中。
“来的这么早?”
“习惯了。”
这天上午的时候,昨天下午离开的那两个姑娘果然又来了,她们来的还挺早的。
刚进院子,王耀就知道她们来了。
“昨天来的那两个姑娘有过来了,待会你仔细看看她们。”还未进屋,王耀对一旁的潘军道。
说完话没多久,两个人便推门进来,一股有些刺鼻的香气。
“你好,我们过来看病。”这一次,她们的态度倒是好了很多。
“仔细看看她们?”
两个人一进来,潘军就盯着她们,看得很仔细。
两个姑娘长得还算是漂亮,高挑的身材,染着头发,特别是其中一个,是上等的姿色,画着淡妆,稍稍有些眼袋,看精神有些疲倦的样子,似乎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看出什么来了吗?”王耀对一旁的潘军道。
“没有?”潘军摇摇头。
“你们谁看病?”
“她。”
嗯,果然是她。
“你这病,我治不了,走吧。”王耀轻飘飘的道了一句。
“啊?!”两个姑娘愣了。
自己这边还没说什么情况呢,他就说治不了,这是开玩笑的吧?
一旁的潘军也是愣了一下。
“医生,我们还没说什么病呢?”
“妇科病吧?”王耀反问道。
“您,知道?”那个姑娘一愣。
“自己什么问题自己知道,你们也去过大医院吧,她们怎么说的?”王耀冷冷道。
“不是,你这个医生是什么意思啊!”那个要看病的姑娘火气压不住了,直接窜了出来,昨天她来这里看病,对方一句不看就让她们走了然后在这小破县城住了一晚,现在可好,来了连看都没看就说治不了,这不是逗她们玩呢!
“昨天你说不看,今天来你又说看不了,你这是逗我们呢?”她的嗓音有些沙哑。
“看出来了吗?”王耀有转头问一旁的潘军。
“嗯?!”潘军摇摇头,看玩笑呢,这他能够看出什么来啊!
“你们走吧!”
“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那个漂亮的姑娘听后直接怒了,她还没见过这样的人,太让人生气了,今天一定得要个说法。
“走!”王耀轻轻的一声,那个想要撒泼的姑娘却是退了一步,脸色变得的有些难看。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怎么这么大的嗓门呢!”她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
“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清楚的!”王耀冷冷的望着她。
“你,你……”
“你什么,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今天这个结果,你的病没人能治!”王耀道。
“赶紧走吧!”
“别生气了。”旁边的姑娘拉着自己的同伴劝道。
“还有你!”王耀指了指另外一个姑娘,“离她远点的还,免得步她的后尘。”
“什么意思啊!”
“走!”王耀颇不耐烦的挥挥手,就像是赶两只恼人的苍蝇一般。
“我们走!”漂亮的姑娘拉起自己的同伴就走。
“你给我等着!”临走之前还不忘留下一句威胁的话。
“哟?!”王耀一愣。
“现在这个社会这是怎么了,都流行这个吗!”
王耀目送她们离开。
“师父,您这是干吗呢?”潘军十分好奇道,今天这位师父的态度明显的不对,他可是能够感觉到出来,这是对那两位姑娘有很深的成见吧,昨天下午人家来了,说是不接诊,不给看,几天来了,这又说治不了。
“你看出什么来了没有?”王耀又问了一句。
“我就看着那个要看病的姑娘精神不太好。”
“还有呢,闻到了什么没有?”
“闻,她们身上那么重的香水味,能闻到什么?”
“我给你的医书还在吧?”
“在家里呢,我还是不是的翻看一下。”潘军道,温故知新,这事他的确是在坚持着。
“要看病的那个姑娘,目无精神,面无光彩。”王耀道。
“我看她脸色还可以啊,师父?”
“那是化妆品的效果,把她本来的气色遮住了,她的气色其实是很差的,而且你看她的头发和眉宇,很干枯,她身上还有一股独特的酸臭味道,不过被那很浓的香水味遮住了。”王耀道。
“这些说明什么啊,师父?”
“她的身体很差,本源亏损的厉害,所闻的望诊,可以理解为看人,看哪里,走路的姿态、眼睛、气色、毛发……”
“走路的姿态?”
“身体健康,走路步伐有力,你看刚才进屋的时候,走路如风中柳条,左右摇摆,双腿无力,落脚无根。”
“恩,女人不都那么走吗?”
“不一样的。”
“那毛发?”
“这个简单,人就好比是大地,这些毛发你可以理解为植物或者是庄稼,大地丰润,植被自然生长的旺盛,大地干涸了,它们自然是要跟着枯萎的。”王耀道。
在以前的那段时间里,王耀从未跟潘军讲这些东西的。
“那师父,她是什么病,起因又是什么啊?”
“我说了,她的病是身体本源亏损的厉害,至于病因吗,她打胎了,而且不止一次!”王耀道。
第六九三章 漠视生命,迟早报应
“打胎,师父,这您也能够看得出来?”潘军吃惊道。
你说一个姑娘怀孕了你能够看得出来,打过胎你也能够看得出来?
“看得出来,而且我刚才跟你说的她身上所发出来的酸臭的味道也跟这个有关系。”王耀笑着道。
“妇科病?”
“是很严重的妇科病!”
“她是私生活应该是相当的不检点的。”
“那您为什么昨天不给她们看让她们今天过来,过来了又不给看?”单是这一点的确是会让人觉得无法接受,如果换做潘军是病人的话,估计他也会发火的。
“我让她们来是给另外一个姑娘一个机会的。”王耀道。
“她也有病?”
“有,她也打过胎!”
“啊?!”潘军听后直接愣了。
真是什么人交什么样的朋友啊,这种事情还有作伴的?
“交友不慎!”
汽车之中,两个姑娘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呢。
“玛德,那个医生,我让他医馆看不下去!”
“别生气了。”她的朋友却在考虑刚才王耀那句话。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们去县城。”
“啊,去那里做什么啊?”
“举报他!”漂亮姑娘显然是没打算是清洁就这么完了。
“真去啊?”
“必须去!”这口气她可咽不下去。
她们还真去了相关的不进门进行了举报。
“同志,这件事情你们可得尽快处理啊!”
“行,我们知道了。”负责接待的人员道。
现在实行问责制,他们接到了举报就要去查,但是像是刚才两个姑娘说的事情,服务态度不好,涉嫌欺骗,这事情可就不好说了,而且那个医馆他也知道,实际上,连山县城本来就是个不大的地方,有什么引人注意的事情传得很快,王耀和他那个山村在中的医馆现在在这个小小的县城也已经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了。
“他的口碑还不错的。”这个负责的人员暗道。
“那两个是外地人吧?”他的同事看了看她们留下来的联系方式。
“嗯,外地的。”
“看那个样子,那个语气,估计是看病的时候也是趾高气昂的,惹了那位医生不快,因此才不给她们看的吧?”
“有可能,但是既然投诉了,该处理的还是要处理的。”
“先记下来吧。”
茶,什么样的最好?
野生的,天然的,山水好的,比如南山之上的那几棵茶树。
“师父,您这茶,好喝!”潘军不止一次赞叹道。
“还行吧,山上自己种植的,绝对天然无污染。”
“啧,享受!”
中午的时候,王耀接到了一个电话,卫生局打过来的。内容让王耀颇感吃惊。
“怎么了,师父?”
“那两个姑娘居然去投诉我了。”
“什么?!”潘军也是一愣。
“还真是可以啊!”
对方电话过来进行了询问,同时对王耀提出了适当的提醒,其实这样的事情他们也就是这样处理,再严重一些电话,证据确凿可能会进行处罚,但是,两个外地人,一个本地已经有名的医生,该怎么处理,他们自然是心里有数的。
这是人情世故,一定范围之内的,不涉及原则问题。
下午,病人两个。
这两个人进来的时候,潘军都会仔细的观察,观察他们的走路的姿态、眼神、气色,闻他们身上的气味,两个人,看不出来什么的,但是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他开始涉及到中医的另外一个层面,推拿之外的。
“不要急!”王耀笑着道。
“我最先是从号脉开始的,其实望闻问切之中最难的就是这个望!”
“嗯,我知道。”潘军笑着道。
“好了,应该没病人了,咱们出去走走。”
“好。”
他们刚想出去,结果外面又来了一个病人。
咦?
来人让他们两个人一惊,居然是上午来的那两个姑娘之中的一个。
“医生,抱歉,打扰您了。”她微笑着道,看神情有些忐忑。
“是你?”王耀看了她一眼。
她似乎来得很匆忙。
“进来说吧。”
“你的朋友呢?”
“她有事先离开了。”女子道。
“你来看病?”
“是,不是,我有病?”女子听后吃惊道,她来这里纯粹是为了上午的那句话,她是犯了疑忌的,人有些时候越是猜疑便越觉得有问题,她就是如此,越想就越觉得上午时候他的话里有话,因此好不容易找了个理由和自己的好朋友在半道上分开,然后打车来了这里。可是没有想到来这里之后见到对方之后,他居然说自己有病。
“什么病啊?”
“你不来看病来做什么啊?”王耀笑着反问道。
“我来问问你上午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啊?”
“让我离我的朋友远一些。”
“噢,这个,你应该清楚的,你朋友什么样的脾性和习惯,什么样的人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女子听后沉默了,她这个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她是很清楚的,仗着自己长大漂亮,在外面结实了一些有钱的朋友,年轻的有,中年男子也有,而且和他们的关系不清不白的,她还陪着她处理过一些事情,去过几次医院。
“那,我有什么病啊?”
“你自己不清楚吗,你例假来的很不规律吧,而且来的时候容易腹痛。”王耀道。
“你,你怎么知道?”如果说刚才最多是半信半疑的话,那现在就是吃惊了,她每个月来例假的时候的确是小腹疼的厉害,而且很不规律。
“你也打过胎吧?!”
女子听到这句话脸色煞白,白的相纸一样,这是她内心深处的秘密,谁也部曾说过,甚至是她的父母,因为对她而言这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她或许这一辈子都只会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忘不了,却永远不会提及,此刻,却被这个年轻的医生一下子揭开,露了出来,让她想起了曾经不堪回首的往事,她感觉脸庞火辣辣的,仿佛晒在了流火七月那最炙热的太阳底下一般。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用亲口承认,沉默也是一种回应。
她,默认。
“真的!?”看着姑娘的表情,潘军就知道自己师父判断的没错。
“你的那位朋友更厉害,她打过不止一次吧?”
“嗯,据我所知就有三次。”这个姑娘道,声音稍稍有些颤抖,还未从刚才的震惊回过神来,那三次试她陪着的去的医院,办理的手续。
“她这辈子不会再有孩子了!”王耀平静的一句话在这个姑娘的耳中却好似暮鼓晨钟、旱地惊雷。
“什,什么?!”
不能有孩子,这对绝大多数女人而言是最痛苦的惩罚。
做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辛苦也是最幸福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事情都是有因果的,腹中的孩子是宝贵的生命,是上天的赐予,不是地上的石头,想扔就扔,因一己之私,漠视生命,报应是迟早的事。”王耀这番话颇有些玄学甚至是迷信的味道。
“那,那我呢!”女子脸色刚刚有些血色,现在又白了。
“你,还好,可以调养过来的。”
呼,女子长长的舒了口气,如果自己也因为那一次意外而无法养育孩子的话,她或许会崩溃掉。
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个朋友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疑惑着,她已经知道了。
“那您给我看看?”
“可以。”
王耀给她检查了一遍,然后开了一副理顺气血,调理阴阳的药。
“回去之后按方服用,十日之后再来。”
“哎,谢谢您啊!”女子付了钱之后离开了。
第六九四章 理想这种东西
“师父,那个姑娘真的没法生育了?”潘军又重复问了一遍。
“不单单是没法生育的问题,她能活多久也是个问题。”
“啊?!”潘军愣在那里。
这是在断人生死啊!
“她的作为已经严重的损伤了她的本源,就像一棵树,挖断了主根,看上去还立在那里,貌似还有枝叶,还有生机,但是持续不了多久了,因为它没法吸收养分了。”王耀道。
“走吧,出去走走。”他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