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下山,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传播的这么快吗?”王耀道。
“这是什么事啊,最值得八卦的消息,比你当日跳河更有娱乐性。”王明宝笑着道。
“哎,你说是谁喊了那一嗓子?”
咳咳咳。
“该不会是你吧?!”王明宝一愣。
“乌漆墨黑上南山?还别说,村里除了你还真没别人了!”
王耀是真没想到自己这一嗓子居然产生了如此大的破坏力,直接分裂了两个家庭,他当时是纯粹看不过去。
“我也是看不过去,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这种事,迟早会露馅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说了,你这是传播正能量。”
“别扯了,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这可不是我带的,是有人托我给你送来的,洞庭碧螺春,名茶,好东西。”王明宝笑着道。
“谁啊?”
“你猜。”王明宝笑着道。
“李茂双?”
“不是,魏海。”
“魏海?”
“他前些日子专门去我那打听你有什么喜好,我就告诉他你喜爱喝茶,于是他就托人弄来了这茶叶,原生态、春茶,很珍贵的。”
“行,你拿盒回去喝吧。”
“那哪成啊,人家专门送你的,咱尝尝鲜就行了。”
王明宝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他此次前来还有事情想要麻烦王耀。
“你叔?”
“嗯。”
“这样吧,明天去看看。”
“好。”
原来王明宝的叔叔得了一种怪病,想让王耀过去看看。
第一七零章 千里之外,请名医来
次日,王耀修行结束之中,便准备下山。
“三鲜,我要下山,闲人免进。”
临行前,王耀将三方石头横在了唯一进入了的羊肠小道之中。
一阵风起,再转身望去,那条小路不见了。
无路可进!
“这天有些热啊,去小耀那要点水喝!”一个放羊的老人拿着个铁水壶朝着那不远处的小屋走去。
刚刚走到跟前,他就觉得眼前那一人多高,约有两指粗的小树突然晃了一起来,似乎还在动,再跑,直晃的他头晕眼花。
“哎,嘶,头疼。”
老人赶紧把目光转到一旁,这才感觉好些。
“这是咋回事,树木怎么会跑呢?”
老人稍稍一回头,刚才发生的情况再次出现,接着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吓得他再也不敢看,原地休息了一下,转身就走。
“这片树林有古怪!”
下山之后,王耀和王明宝去了县城,来到了他叔叔家里,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药味,还隐隐有一股恶臭。
“叔,婶,我请的医生来了。”
“小耀,来快坐。”王明宝的婶子急忙找呼王耀。
他们也在村里住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因此都认识王耀。
“您别忙了,先给我叔看看病吧?”
“哎,好。”
虽然心里有疑问,王明宝道叔叔还是很配合的,他的病在背部,生恶疮,共有四个,大者如杯口,小者如拇指肚,创口腐烂、流脓,散发着恶臭。
“我给您号脉看一下。”
通过号脉,王耀确定了病因,王明宝的叔叔体内有“热毒”,外发于背部形成了这种恶疮。
“叔,您用过什么药啊?”
“都在柜子里呢。”
王明宝的婶子给他都拿出来看了看,有药膏,有药片,还有药剂,中药、西药各种的都有。
“您这病多久了?”
“快两个月了,起初还好点,也没当回事,后来越来越厉害。”
不到两个月?王耀稍微数了数,他用过的药的种类就不下六种。这应该是他吃药没有效果又没坚持而频繁的换药,越是这样便越不容易见效果,反而会对身体造成不良的刺激,导致病情进一步的恶化。
“这几种药不要吃了。”王耀指出了几种西药。
治疗恶疮这种疾病,中医的一些方法和药物更加的有效果。
“我回去给你配服药,明天让明宝带过来。”
“哎,好。”
这夫妻二人非要留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吃饭,却被王耀推辞了。
“我记得小耀不是学生物的吗,什么时候会看病了?”
“不止是会看的问题,听说医术还相当的了得。”
“你听谁说的?”
“我大哥,明宝他爸。”
王耀和王明宝离开之后,屋里只剩下夫妻两个人,有些刚才不合适说的话也就可以说了。
“我叔的病怎么样啊?”出了门之后,王明宝问道。
“还好。”
这病并不是特别的难治,只能算是一般的杂症,顶多跟“疑难”沾点边。
“那就好。”
“我回去之后会熬服药,你明天过来取。”
“好嘞。”
回到山村之后,王耀本来准备直接上上山的,却被听到汽车声的母亲叫进了屋里。
“你再山上弄得什么东西?”一进屋,张秀英就问道。
“怎么了?”这个问题把王耀问的一愣。
“今天上午,你建国爷爷过来,说是在山上看到那树就觉得头晕眼花,下山一量,血压生的老高,把他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噢,经母亲这么一说,王耀明白是什么事情了,肯定是自己把那幻阵启动之后,有人靠近了,偏偏还是个老人,本来就身体不好,被那树木产生的幻觉一弄,更是受不了了。
“可能是对我种植的某些药草过敏吧?”王耀道。
他那里平时极少有人去,而且有过一次教训,他在山上的时候,那个阵法是不启动的,这次应该是巧了。
“过敏?”
“对啊,我在那里种植的药草很多,有些有特殊的气味、有些会散播花粉,这个时候最容易过敏了。”
“那你在那会不会有问题啊?”做父母的首先回想到自己的孩子,这是近乎本能的反应。
“不会,我习惯了,不会过敏的。”王耀笑着道。
“噢,那就好。”
“没别的事,我就上山了?”
“都这个点了,吃过饭再去吧?”
“行。”王耀看了看表,也快十一点了。
“你小舅说了,决定把孩子留下,不管是男是女。”吃饭的时候,王耀的母亲道。
“哎,这就对了!”王耀听后笑着道。
“你姥姥吃了你给的药也好多了。”
“那就好。”王耀笑着道。
吃过午饭之后,王耀复又上了南山,在上山的时候,他在考虑刚才的那个问题。
这幻阵让人产生了幻觉,如果有些人有个心脏病或者高血压之类的,倒在自己药田的外面,那可就不好了。
有没有更好的方法呢?
王耀上了山,如了药田,挪开山石,破了阵法,那幻觉自然便消失不见。
嘎嘎。
汪汪。
苍鹰和土狗似乎在交流些什么。
王耀走过去一看,这才发现苍鹰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条蛇,看样子是想分给土狗吃,但是土狗显然没吃过这种“稀罕物”,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汪汪汪,它见到王耀过来就叫了起来,一边叫一边用爪子指指地上的死蛇。
“怎么,想让我给你烤了吃啊,这东西啊,你最好别吃,让大侠自己吃就好了。”
等等,蛇?
看着地上的死蛇,王耀眼睛一亮。
如果这附近有蛇的话,上山的人自然就会有所顾忌,如此一来,来的人只会更少了。
这是个办法,只不过去哪里弄条蛇呢?而且这蛇还得像土狗、苍鹰那般有灵性,否则自己人上来也攻击那可就麻烦了,符合这几点要求可就更难了!
“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其实,王耀这药田附近因为种植了不少的树木,而且在一些踩踏出来的小路上也种了一些带刺的植物,上山的人几乎是不过来了,除了有一些极其特殊的原因,像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就纯粹是个意外。
进了小屋之后,王耀先是将王明宝的叔叔的病症记录了下来,然后将自己想到的治疗方案写在后面。
他依照古方选了几味药,全是自己药田之中种植的药物,有凉血、去热毒的功效,最后又出去折了一叶“灵草”。
梨草:形似蒿,开红花,去痈疽。
这种灵草他种下的时间比较早,长的也比较好,但是他也没舍得全用,只是折断了两片叶子。
几味药,取少量的古泉水,稍稍加热,制成浓汁。
一副药便成了。
在临近傍晚的时候,王耀尚在家中吃饭,他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周雄打过来,问他是否在家中,他有急事拜访。电话挂断之后不过二十分钟,周雄便来到了他家中,同行的还有另外一个中年男子,看上去和周雄有几分相似,这人是他的堂兄,名为周英。
二人来得目的是想请王耀去沧州一趟,治疗一个病人。
“沧州?”王耀听后有些犹豫。
“王医生,我求求你,去晚了,我大伯的命只怕是保不住了!”周雄显得十分的焦急。
沧州距离连山县倒也并不是特别的远,三百多公里的路程,开车的话需要走六七个小时的时间。
“人命关天,你就去一趟吧?”王耀的母亲在一旁都,她先前见过周雄父子几次,对他印象颇佳。
“那就去一趟。”
临行前,他将为王明宝的叔叔熬制的药留在了家里并将服用方法写了下来,在出发之前,他又上了一趟南山将五行幻阵启动,并嘱咐父母不要上山。这才和周雄兄弟二人连夜出发,他们为王耀准备了一辆高档的保姆车,十分的舒服。
“真是麻烦你了。”在路上,周雄没少说感谢和抱歉的话。
他儿子病还多亏眼前这位王医生才有所好转,这恩情还没有报答,这又麻烦对方亲自去一趟沧州,其实就算是王耀拒绝,他们也没有办法。
而王耀之所以答应主要是因为他觉得周雄这个人值得结交,是个有担当的汉子。
他那位兄长话倒是极少,但是也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病,我可以看,单不敢保证治好,另外我的规矩周大哥也应该知道。”
“是,这件事情,只有我们父子还有我堂兄三人知道。”周雄道。
“嗯,那就好。”
汽车在公路上行驶的速度很快,在凌晨一点左右到达了沧州,周雄的家乡,一个村镇之中。
深夜了,村里除了路灯之外,就三三两两的几乎人家还亮着灯,这村子当中的一条道路很宽,道路两旁停着汽车,这村子看上去十分的富裕,不少的好车,汽车在村子靠里一户大院外停下。
“这是我大伯家,我先去安排一下,请稍等。”
周雄下去,进了屋子大概十多分钟之后周雄出来了,身后跟着他的父亲。
“王医生,实在是太感谢你了!”见到王耀之后,周雄父亲上前道。
“您客气了,先看病人吧?”
“好,请随我来。”
王耀随他们进了院子,这院子颇大,里种了些花草树木,在一隅还有两个木人桩,一排兵刃。
第一七一章 船遇暴风雨,脚踏生死关
进了屋子之后,王耀见到了病人。
一个七旬老人,须发灰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如淡金,气若游丝。
病床边还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一身的唐装,身形偏瘦,但是双目有神,正在为他号脉。
“哎。”号脉的老人叹了口气。
“怎么样,桑先生?”在来的路上一直很少说话的周英见状着急的上前问道。
“我是无能为力了,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位桑姓的老者沉思了片刻之后道。
他起身,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很年轻,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让人不觉的就要多看两眼。
“这位小伙子是?”
“噢,他是……”周雄正准备说王耀是他们的亲戚,没想到王耀先开口了。
“您好老先生,我是药师。”王耀笑着道。
他之所以主动亮明了身份是因为他看到这位老人的时候有一种某明其妙的亲切感,简单些说是这位老人身上的气质和他自己很接近。
“古之药师?”老人听后微微一怔。
“是。”
“呵呵,好久没听到这样的称号了,小友怎么称呼啊?”老人的言语十分的和蔼,无论是神态还是言语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屑和高傲,这让王耀更对这位老人多了一份钦佩。
“王耀。”
“小友请。”
王耀也不客气,坐到床边,给病人号脉,随着诊断,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一会功夫之后,他挪开手指。
“怎么样,王医生?”周雄的父亲轻声问道,他知道王耀的不凡。
“毒入五脏六腑,筋脉错乱,血气逆行,多处骨折,脏腑受损。”
这么多的毛病,但是其中一项放在一个人身上就有可能是致命的威胁。
这病人就像是一艘千疮百孔的老船偏偏还行驶在狂风暴雨之中,能够支撑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
嗯,一旁的那位桑老先生听了王耀的诊断笑着点点头。
与王耀先前遇到的那一些人不同,当他说出自己是药师的时候,这位老先生内心是充满惊讶和期盼的,这个称号已经沉寂的太久了,久到人们都不知道古代还有这种职业,还有这个称呼,而这个年轻人的表现也没有辱没这个称呼,号脉而断病,他做到了。
“那可有医治的办法?”
“暂时没有。”王耀摇摇头。
这样的病人,基本就是一只脚已经踩进了鬼门关里,想要拉回来,难,太难!
说话间,躺在床上的病人,本来就如游丝一般的气息突然急促起来,身上开始出汗,如珠如油。
不好!?
王耀和那位桑老先生同时低喊一声。
绝汗如油,这是病危、阳气将绝之象。
王耀急忙搭手一试,他脉象已经极其微弱,似乎就要断绝。
一旁的桑老先生俯身试了试病人四肢,已经阙冷。
“英……”昏迷的老人开口说话了,但是声音很微弱,也听不清他说的什么,似乎是在叫自己的儿子。
这是回光返照之兆。
“爸!”周雄的堂兄噗通一下子跪倒在床边,这个一路上沉默不语的汉子,此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这是王耀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