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郝嘉芸问道。
“哦,我怕房间里有摄像头啊,检查一下咯。”许安阳确定电视机上没有异常,房间里也没有红色的亮点,08年高科技含量的摄像头还没出现,普通的摄像头只要用心,是可以发现的。
郝嘉芸满脸的疑虑,道:“你怎么什么都懂的样子,你是不是和别人一起住过?”
“是啊,和我爸妈,放假出去旅游的时候,我爸教我的。”许安阳轻飘飘地回道。
这种时候千万不能慌张,一旦慌张就露了马脚。
再说了,许安阳本来就才18岁,本来就没和别人开过房嘛!
这以后的事还没发生呢,能作数吗?
郝嘉芸将信将疑,关上门后,她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有些不自在。
接下来该干嘛呢?明天回去又该怎么和舍友解释呢?
太明显了吧,出去一趟就再没回来,肯定会被舍友背后议论的。
冲动过后,各种纷乱的想法占据了郝嘉芸的脑海,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安阳打开电视,电视里传来声音,能让人的心绪不那么紊乱。
“你在房间等我一下,我下去买点东西。”
“你要买什么啊?”郝嘉芸红着脸问道。
“当然是买要用的东西啊。”
“你…你别去了吧,我一个人有点害怕。”平日里高冷的郝嘉芸,此时脆弱的像个小兔子。
以许安阳对郝嘉芸的了解,他确定郝嘉芸没有说谎,但也确定,自己现在离开她肯定没事。
女人是很神奇的,你在,她如林黛玉,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拧个矿泉水瓶盖都做不到。
你不在,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扛水上三楼,杀老鼠,捏牛蛙,弄死兔子都不在话下。
这就是传说中的薛定谔的女朋友。
“没事,你在房间好好呆着,别走啊,我不拿卡,你走了我就回不来了。”许安阳安抚了一句郝嘉芸,下了楼。
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郝嘉芸的脑子又乱了。
她现在想的是该怎么编个谎,告诉自己舍友今天晚上不回去住了。
该怎么编呢?她想了好一会儿,就是很难想到完美的说辞。
“要不待会儿问问许安阳吧?”郝嘉芸想到许安阳,这家伙应该很会编吧。“总觉得不对呢,怎么他什么都很懂的样子,刚刚亲我的时候,还有下去买东西,他要买什么啊?他是不是和别的女孩一起住过。”
此时,聪明的智商又重新占领高地,郝嘉芸虽然经历少,心质单纯,但她不笨啊。
一个笨的人能考上医科大学么?
许安阳的种种行为都说明,这小子有经验!是有备而来。
可是,来外面住明明是自己的主意啊,和他说有学长表白的也是自己。
想到这里,郝嘉芸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电视上放的什么内容她一点都没在意,脑海中想起一些事。
不是她和许安阳的事,而是父母的事。
她父母的感情不是很好,父亲是个普通会计,收入微薄,而母亲是医药代表,是家庭经济的主要来源。
男弱女强的家庭环境充斥的不是争吵而是冷漠,她在父母身上很少看到恩爱,更多是责任,依靠郝嘉芸维系起来的责任关系。
她喜欢许安阳,但今晚过后,她和许安阳会走上怎么样的路呢?会结婚吗?会有孩子吗?如果结婚,又会是什么样?会和自己的父母一样吗?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这话一点不假。
孩子在学校学的是知识,而关于生活中其他大部分重要的东西,都是在父母身上获取的第一堂课。
一个孩子在长大后才会明白,自己身上究竟有多少父母的影子挥之不去。
郝嘉芸坐在沙发上越想心越乱,她希望许安阳快点出现,又希望他不要出现。
这时门铃声响了,郝嘉芸连忙去开门,一打开许安阳站在门口,却没有进来。
“喂,你就这么开门?不问问是谁?不从猫眼里看看?不把防盗链插上?”许安阳一连串训话,弄得郝嘉芸有些委屈。
“给你开个门还要教训我。”委屈完了郝嘉芸又觉得不对,板着脸问:“许安阳,你怎么那么懂?”
“哎呀,我说了嘛,我爸教我的,出去旅游。”许安阳这才进门,把东西放在了床上。
郝嘉芸看了看,两根毛巾,一小瓶乳液,两包小包装洗发水,还有一条女式内裤和一点零食。
并没有发现安全措施用具。
“你怎么买这些东西啊?”
“旅馆的毛巾不干净,这是买新的,乳液你可以用,不然会干,这里的洗发水也不好。内裤嘛…你不换内裤睡得着么?纯棉的,你应该能穿,零食你也吃点吧,怕你嘴巴闲。”
许安阳当真是细心,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安全措施他能想不到?放裤兜里揣着呢。
他见郝嘉芸眼中又生疑虑,道:“喂,你不会又觉得我和别的女生开过房吧?你要是不信,你把我身份证号记下来,回去让薛梅他哥哥到局子里查一下,他哥不是公安么,开房记录一查就能查出来,看看我之前的记录。”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还不行么,让薛梅知道,她肯定会猜我俩…”郝嘉芸没接着说。
薛梅是她的好朋友,闺蜜,在苏州上大学,郝嘉芸喜欢许安阳的事,薛梅知道的最清楚。
“行!东西都买齐了,那我们就…”
“就干嘛?”郝嘉芸警惕道。
“就睡觉啊,都十一点了,还不睡觉?”
“那…那我还要洗澡。”
“那你去洗啊,你先洗,洗完了我再洗。或者提高效率,我俩可以一起洗。”
“不要!还是我先去洗吧。”
第120章 滋长
(此处不省略。)
夜晚,关了灯,两人躺在了一起。
旅馆的床宽大柔软,睡的比学校的硬板上下铺要舒服多了。
洗完了澡,空气中弥漫着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清香。
两人盖着一张被子,隔开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不远处传来的温度。
许安阳的心出奇的平静,因为在他身旁的是郝嘉芸,和她在一起,总能让许安阳感到安心。
但他的身体并不平静,因为他灵魂30岁,身体才十八岁,光是意识到身边有一个美女,以及待会儿要发生的事,自动化小帐篷就已经伸展搭建好了。
“妈的,不争气的家伙!这还没开场呢,你就上膛了,待会儿还不稍微擦个枪就走火了?”
许安阳心中暗骂,现在这个身体太年轻了,虽然一身的技巧,奈何锻炼不够,技巧越多越容易出事。
刚刚洗澡时,许安阳已经冷热水交加,提前降降温,但真上了阵还是控制不住。
都说男人有两个大脑,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一个在脖一个在胯,别看上面的脑子大,下面的脑子一指挥,全身哪儿都要听话。
好容易经过十多年磨合,能做到上下一心,油离配合完美了,现在好了,重生一夜回到解放前。
意识满格,经验归零。
“待会儿得分散一下注意力才行,想想这宏伟的宇宙,地球、人类不过是沧海一粟,和宇宙漫长的时空相比,人类的存在不过是一瞬间…”
许安阳正想着呢,黑暗中传来郝嘉芸的声音,“你睡着了吗?”
“啊?没呢,我…我睡不着。”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从小都是一个人睡,两个人我还真不习惯。”
“我也是,但我感觉有些冷,你能搂着我吗?”
“好啊,我搂着你。”
郝嘉芸都这么说了,什么宇宙、地球,什么星空,许安阳统统抛在了脑后。
他侧过身,靠近郝嘉芸,从侧面抱住了她。
她的身体的确有些冷,但很软,很柔,许安阳都不敢用力,怕太用力会把怀里的人给碰碎了。
“暖和点了吗?”许安阳环着郝嘉芸,轻声问道。
18岁的女孩,还是一片无瑕,高洁的未开发之地,散发着沁人的芬芳,像清透的湖水,又像天边的云。
许安阳刚抱上来时,郝佳芸有些僵硬,在感受到他的温度后,她逐渐放松下来,享受着被拥抱在怀中的温馨与安全感,因为睡在陌生床铺上而产生的不适与紧张都随之消失在了黑暗中,化为一声轻轻的鼻哼声——“嗯~”
这一哼让许安阳把持不住了,屁股都撅麻了,他道:“你…你要不要转过来,我…”
“转过去干嘛?”
“我想和你说说话。”
“好。”
郝嘉芸转过身,面对着许安阳,她低头害羞地靠在许安阳身上,头发上的香味钻进许安阳的鼻孔。他能感觉到郝嘉芸的脸在发烧,两人交换着热量,温暖着对方。
“你能看见我吗?”许安阳问道。
“能看到一点影子。”
“还觉得冷吗?”
“不冷了,很暖和。”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吗?在学校。”
“记得呀,开学的第一天,你就迟到,你总是迟到。班里都坐满了,你个子那么高,只能先坐在第一排,想不看到你都难。”郝嘉芸回忆以前的事,人又放松了一些。
“你是不是那时候,就喜欢我了?”许安阳恬不知耻地问道。
“谁喜欢你了…”
“是么,可是我喜欢你。”
“那…那我也喜欢你…一开始就喜欢…”
许安阳没有再拖拖拉拉,捧起郝嘉芸的脸,亲了下去。这一次郝嘉芸没有身体僵硬,没有抗拒,没有推开,而是闭上眼,放松身体,放弃理智,凭着本能去跟随。
在许安阳的记忆里,两人的第一次其实并不美好,当时他太激动,根本没有心思去细细欣赏怀里的人,身体都被小脑袋给控制了,急吼吼的就想着往前冲。
冲就冲吧,冲了半天没找到冲的地方,折腾了半小时愣是没冲进去,把气氛都给消磨没了。
再后来水到渠成,一泻千里,就没了那味儿,只剩一种空虚感,觉得“不过如此”。
后来才明白,是自己太菜,太急,没有经验,才把美好的事弄得不那么美好。
初高中时那点知识全是从小电影里学来的,辅以一些有情节的教辅材料。
电影、小说里可不都编瞎话么,有些作者女朋友都没有,全凭想象写的激情四射,虎狼之词一个接一个,全程高能,全套下来各种姿势换不停,这姿势集合起来够编一本易筋经的。
没经历过的被瞎话影响,以为就是这样的,到了实战可不得吃瘪。
毕竟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有了经验,许安阳再面对郝嘉芸,情感上依旧是澎湃激动的,理智上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他不能表现的太有经验,说实话花样太多,小女生并不会感到快乐,只会觉得不适,甚至觉得你这个人有点问题。
重要的还是氛围的营造,带领她进入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境地,又不让她发觉是被人领着的,而是两人一起携手前进。
许安阳的手跟着行动起来,他早就把手给焐热了,四处寻觅。
他熟悉郝佳芸的一切,很快就让郝嘉芸进入状态,一种从未体验过的,不可思议的感觉包围着她。
仿佛干涸龟裂的大地迎来了雪水的冲刷,藏在土地下的野花种、野草根,闻到水的味道都开始疯狂滋长,紧跟着从高山上冲刷下来的洪水将狭窄的河道冲垮、变宽,水流开始平缓,温和,打出了几个浪花和旋涡,裹在泥巴里的小虫、鱼儿都复活了,欢快地随着水流奔腾,尔后遇到了悬崖急跌而下,在瀑布的深潭下激起隆隆的水花,一道道波纹在潭中荡漾开来,最终归于平静。
“呜!”
窗外,又传来了大车的鸣笛声,随后远去,越来越远。
第121章 人言可畏
(120章被和谐了,大家通过别的渠道去看吧。其实没什么。)
夜晚静悄悄的过去了,郝嘉芸从睡梦中醒来,脑子有点懵。
睁开眼,她看到陌生的天花板,心里不禁想,“我在哪儿?这里哪里?”
恐慌和害怕持续了一秒钟,记忆恢复正常,昨晚的经历涌上心头。
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郝嘉芸觉得像做梦一样,那种感觉,难以描绘…
反正,比想象中要美好很多。
郝嘉芸对男女之事并非一窍不通,她可是医学生,女生宿舍没少讨论。
和男生不同,女生接触到的相关信息往往相反,男生夸大了美好,而女生夸大了痛苦。
男女要达到协同一致,需要经历不少磨合和探索才行。
双方第一次就能和谐,实在是难上加难。
只能说,许安阳真是经验丰富,润物细无声。
郝嘉芸现在都想,“书上和她们说的都不一定对呢,还是挺好…”
正美着呢,郝嘉芸猛然发现,自己是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旁边空着,许安阳不见了。
“许安阳!”郝嘉芸急的忙坐起身,喊了一声,结果没有回应。
许安阳并没有在厕所里,他不在房间,他走了。
郝嘉芸的心直往下坠落,这个家伙他睡了一晚,就偷偷溜走了?郝嘉芸如同掉入了冰窟中,昨晚的温馨和风流都化作冰锥,一点点刺进她的肌体,她呆坐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怎么和舍友们解释呢?宿管阿姨昨晚有查房吗?她们背后会怎么说自己呢?
此时的郝嘉芸脆弱的像冬天里的雪人,任谁扔一个石头砸过来,就能在上面砸个窟窿。
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门锁响了,许安阳推门而入,手里拎着豆浆油条包子,还拿着两卷绷带。
好像一阵热烈的阳光照射进来,把郝嘉芸脆弱的雪人给融化了。
“你跑哪儿去了啊!”郝嘉芸忍不住大声质问道。
“啊?我…我去买早饭了啊。你起来了,刷牙吧,准备吃…”许安阳正说着呢,发现郝嘉芸蜷坐在床上没穿,光洁的如同一尊玉雕,他瞬间想到昨晚的洪水泛滥,小帐篷一下又支棱了起来。
郝嘉芸触碰到许安阳的目光,脸色一红,连忙钻进了被子里。
“你别看!”
“我没看。”
“你明明看了!”
“你先看我的,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郝嘉芸不再争辩,躲在被窝里把衣服给穿了起来。
虽然昨晚发生了所有,可当时关着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