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这么准?那你再猜猜我今天是什么发型?”
我又歪着头仔细看了看,她的确剪短了头发,留了一头很干练的短发,我笑了笑又说道:“短发,我猜对了没有?”
林夕很惊讶,我看见她左手一直捂着嘴,我真觉得自己实在太无聊了,顿了顿便对她说道:“好啦,你先去忙吧!我这边也还有点事,就先挂了啊。”
突然我听见小于在电话那头叫林夕,于是林夕应了一声便匆匆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又是一声叹息,感慨这电话还挂得真快呀!估计是害怕让小于知道了不好解释吧!也罢!
此时此刻天色已晚,这大过年的家家户户都团团圆圆,这种气氛显得我现在特别孤独,我一个人开着车就在这座城市中心瞎转悠着。
不知不觉中我又来到了“有一间店”这间小店的门口,但是这间小店已经不再是原来那家小店了,现在这里变成了一家理发店,原本还想问问理发店的老板以前这家店的那个大胡子老板去哪了,只是可惜他们也不知道。
那家小店好似就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一样,至于以前的那些经历仿佛都像一场梦,我甚至还记得我留在那家小店里的几样东西,和带走的几样东西,到现在我都还留着,至于那一滴眼泪到底是谁留下的,大胡子老板终究也没告诉我。
它就这么匆匆的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又匆匆离去,也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缘再见。
还有那个不知名的大胡子老板,祝愿他早日寻到自己的真爱,也愿他能够一直坚持民谣,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还会喝着啤酒听他用吉他弹奏一曲《安和桥》。
………………………………
第六十八章 二姨父和老爸的一些事
霓虹再一次点亮了城市的夜空,重庆城的夜景是真美呀!站在长江大桥上看着江北和南岸,就像两条巨龙缠绕在长江左右。
我又一次醉倒在这迷人的夜色之中,我驱着车一路朝北没有目标的行驶着,那些霓虹灯下的光晕在车窗外闪闪烁烁。
我点着一根烟开着车载电台,正好是交通广播电台,那个温柔的声音每天都准时播报着容易拥堵的路段,电台里的那个声音很好听,我似乎爱上了这个声音。
我又把声音开大了一些,可是她却说了一句:“祝大家新年快乐!”后那温柔的声音便消失了。
接下来又播放了一首《城市黄昏》,恰好迎合着我此刻的心境,我越听越有感觉,就好像这首歌说出了我对这座城市所有的感受。
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响了起来,我降下车速拿出手机看了看是二姨打来的,我这才想起二姨叫我今天晚上去她那吃饭。
于是赶忙接通,二姨问道:“李洋,你小子怎么还没来啊?”
“来了来了,在路上呢,一会儿就到。”我立刻掉头去往二姨家。
二姨最后又叮嘱道:“赶快的啊,等会菜都凉了。”
我应了一声便挂掉电话,加快了车速,原来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亲人,就像二姨说的,老娘走了二姨就是我最亲的人。
小二十分钟后我终于来到二姨居住的小区,停好车后便上了楼,二姨平时就和二姨父俩人在家,表弟自从走上音乐这条路就很少回来过,就连这大过年的也只是回来给他们二老拜了个年。
二姨家也是和我家一样都是安置户,所以房子不大,但够生活,我到的时候还听二姨在对二姨父说:“你赶快把菜拿微波炉去热一热,那孩子一会儿就到了。”
二姨父虽然说不出来话但是二姨说什么他都会做,以前我还听老娘经常提起二姨父以前追二姨的事情,只是时过境迁如今谁都没再提起十多二十年前的往事,也许再一个十年二十年后他们年轻时的光辉岁月就彻底没人知道了。
我一直觉得二姨父和我老爸他们年轻时一定有段峥嵘岁月,只是老娘和二姨谁都没说提起过,有时候我还真想知道他们那些事,更想把他们的事迹写下来就算不能流芳百世,也能让我们的子女都知道。
我来到二姨家后,二姨很热情的招呼我:“洋洋,随便坐啊,在二姨家就当自己家,桌上的水果想吃啥就自己拿,二姨去把菜热一热。”
每次看见二姨这么温暖我都会想起我老娘,这时候她还在该有多好啊!奈何世事无常啊!
到吃饭的时候二姨父还特意拿出珍藏了好些年的酒,于是我们就像一家人似的喝着酒吃着肉聊着家常。
我一直很好奇二姨父当初经历了什么变得不能说话了,只是以前每次问老娘,老娘都会骂我,后来就再也没敢问了。
今天在二姨家我突然又想起这个问题了,于是趁着我们都喝高的时候,我终于向二姨问道:“二姨,我能问你个事儿吗?”
“啥事?洋洋你说。”二姨说完还给我夹菜让我多吃一点。
等我说出这一句话后二姨的筷子就突然停在了半空中,我问:“我想知道二姨父经历了什么现在不能说话的?”
我说出这句话后二姨和二姨父脸上的表情都变了,而我也感到了一种冷气正从后背一直上升到后脑勺。
这样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好久,二姨才笑了笑放下筷子,继而换了个话题对我说:“洋洋,我们老家自个熏的腊肉还可以吧?”
我直点头说:“好,很好吃。”
后面就再也不敢多问了,我从小到大但凡提起二姨父和老爸的事他们都会故意切换话题,或者大骂我一顿。
纵是这样我才越发觉得不对劲,总感觉这件事牵扯了太多人和事,从一开始方婷的介入,而且方婷也承认了她是因为我老爸才主动来接触我的,却发现接触我是一个错误,到后来的正杨集团乃至何雅,我总感觉似乎都和老爸当年的事有关联,因为不相信这世上有那么巧合的事发生在我身边。
可是她们都怎么了?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连何雅走到如今这地步也不愿说出真相。
我忽然想到那天在监狱里周里给我说起的那段录音,或许那段录音会给我一点线索,我当时做出决定明天就启程去山东周里的老家拿到那段录音。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没再问二姨父的事情,知道她们如何都不会说的,很多事情只有自己去寻找答案,而现在我有种预感,我很快就会找到答案了。
那段被隐藏了十多年的秘密总要有个解脱,也许她们都瞒着我是不想让我知道答案,又或许那答案会对我不利,但是事到如今我没什么好退缩的,我一定要知道当年的秘密。
从二姨家离开后已经是很晚了,在我们的聊天中二姨虽然没有告诉我二姨父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但是也让我从她的话语中得知二姨父也是在我老爸出事那年从部队退役,之后的事她就没再说了。
回到家我也试着在百度里搜索当年的一些大大小小新闻,就和以前一样什么发现都没有,只有一条关于老爸为了救一个小女孩被歹徒开枪致死的消息。
再次看见这条消息我还是很难受的,被老爸救下来的那个女孩正是方婷,这也正如方婷说的,表面上看似乎和我遇到的这些事情并没有什么关联,况且都不在一个城市又怎么可能会联系到一块呢。
但是当我搜索二姨父的名字时却让我大吃一惊,消息上说二姨父是331文工团里的干事,当年331地区发生洪灾二姨父在那次抢险救灾中牺牲!
………………………………
第六十九章 去山东
当看见“牺牲”这两个字时,我头皮一阵发麻,顿时感觉呼吸都止住了。
我把那张他们抢险前的图片拷贝出来然后放大,仔细看图中那个笑得最开心瘦高瘦高的小伙子正是二姨父,照片上的二姨父和现在的二姨父几乎没什么变化,我可以确定那就是二姨父,可消息怎么称二姨父牺牲了呢?
我又在百度搜出二姨父牺牲时前后的一些消息,但只有牺牲前的消息,牺牲后就再也没有关于二姨父的消息了,全是空白,就连葬礼也没有相关的消息。
我看着电脑屏幕倒吸了一口凉气,越想越像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甚至大胆的想会不会是二姨父又活过来了?那条消息谎报了?可为什么没有官方的解释呢?
想起这些我又是一阵头疼,我甚至还搜了许正杨在那一年的一些消息,但都联系不到一起,脑袋里全是空白,一点方向都没有了。
我合上了电脑,不顾一切的点燃了一支烟,然后闭上眼想把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捋一捋,可却越捋越乱,索性什么都不想了,或许吧!或许不知道真相才是最好的结局。
恍恍惚惚中这一夜便这么过去了,直到次日醒来的时候才想起昨晚竟然连脚都没洗,就这么睡了一夜,这要让小艾知道了又得好好羞理我一顿了。
米小艾在临走时还叫我好好照顾自己,我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我突然觉得我不能没有她,我一个人根本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
今天我要去山东,临行时我找了杜刚和他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毕竟现在还没上班,所以只好私下找他。本想着把他们几人都交出来一起吃顿年饭,可就只有杜刚有空,柳清文和李伟也都回老家过年了,而小于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这顿年饭又只有等下次了,更不知道下次会是多久。
回来这还不到24小时又要说离开了,接下来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我根本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舒舒服服的宅在家里玩着游戏打发这孤独的节日。
眼下何雅也快开庭了,克瑞集团的新闻发布会也还没召开,答应帮白璐瑶爷爷的事也一直被我搁置着,因为我觉得这一码码事似乎都存在联系,所以我要去揭开这个谜底。
经历了几个小时的飞行后我来到了山东淄博市,一下飞机就在机场里吃了碗面条就又赶上大巴车去了周里老家所在的县城。
这一路上的风景还不错,此刻也无心欣赏,心里想着的就是想快点拿到那段录音,想着想着便又在车上睡了过去。
这一路摇摇晃晃天色从白天到晚上,又从晚上到白天,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才终于来到这座小县城。
这里就和周里描述的一样,这是一个一面向山三面环水的水乡之城,县城有一种古色古香的韵味,甚至还可以看见有人在河里洗衣服,小河的水也特别清澈。如果这次不是为了那段录音,我肯定会好好的欣赏一下这座小城的美,这在北方还是很难见的。
这刚一下车就好多黑车司机七嘴八舌的来问去哪,还有问住宿什么的都有,估计平时也会有很多人来这里旅游吧!但还好这座小城没被开发成旅游项目。
我问了其中一个黑车司机周里老家的镇子,那司机当即伸出两根手指:“这个数。”
我头一扭就走了,本来也没想坐黑车,只是想知道这到底有多远,他说两百也就是不怎么远了,如果要真远估计得是两百的好几倍吧!
我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那黑车司机又跟了上来,不依不饶的说:“小伙儿,看你也不像那些自以为是的款爷,给你说个实价吧!一百怎样?”
我这次只对他说了声“谢谢”,便也没再理他了,哪想到这司机还真没完了,继续跟着我,说:“你这会儿去金浮镇(周里老家)没有直达车的,只有在大路镇转车,挺麻烦的,再说这会儿天也快黑了,我给你个最低价吧,六十块怎么样?”
这司机的嘴皮子功夫还不错,脸皮也是厚到了一定的程度,只是这普通话有点不太标准,觉得这人挺有趣的,于是对他说道:“我也说个最低价五十块,走不走随你。”
那司机埋头想了想,叹一声气,说道:“哎,走吧走吧!正好我也是那边的顺路车,就载你一程。”
“那顺路就该免费的。”我笑着玩笑道。
“免费可不行啊,我家里俩孩子还等着我养呢。”这司机还真是幽默。
于是我们就这样愉快的合作了,五十块其实就高了,我搜了地图这儿到金浮镇也就二三十里地,顶多也就十来块钱的路程,我也没想继续和他讲下去了,人家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这一路这司机大哥还挺热情的,烟给我抽水也给我喝,还让我吃橘子,这还真是北方人民热情呀!
这司机大哥一路上都放着低音炮,一路高歌简直了啊!这车也是无敌了,差不多都快报废的面包车,那发动机简直跟拖拉机没区别。
这一路上我耳膜都快震碎了,那司机大哥似乎挺习惯的,我们对话几乎靠吼。
他问我:“你是来金浮镇找人的吧?”
我几乎使出全身力气“嗯”了一声。
他又说:“我也是金浮镇的人,你说说你找谁,我看我认识不。”
然后我对面就对他说:“周里,你认识吗?”
他听见这个名字后把直接声音给关了,然后一脸严肃的看了我一眼,向我问道:“你是谁?”
“我是周里的同事也是朋友,我来这儿拿一些东西,看你这反应你认识他吧?”
他顿了顿,说道:“我是周里的三叔,他这小子有些年没回来了,也不知道在外面到底怎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娘在家是天天想夜夜盼啊!”
听他这么说,好似周里的家人并不知道他坐牢的事情,于是我也没提起,便和他说:“周里现在人在国外,总部升他做大官了,所以很难抽出时间回来的。”
我这样一说那司机越是激动:“不管多大的官,不管他有多忙也该回来看看老妈子吧!说句不好听的,我姐要是死在家里了都没人知道啊!”
我点头:“是,你说得对,我这次回去就好好说说他,让他回来见见他老妈。”
这司机大哥又是一声叹气:“哎,这孩子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是我们这儿第一个考上大学走出去的小伙子,可是这一走十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都以为他死了,你知道吗?”
我一时不知该说啥好了,算算时间周里已经坐了十二年牢了,十二年没和家人联系这是个什么概念,换做谁都会以为这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