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媛坐在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大腿上,那老男人把红酒倒在了她的胸口里,又伸着舌头在舔,而阿媛笑得花枝乱颤,一点儿也没有“处女”的矜持,若不是离得太远,我真的想提醒她,“你可是修了膜的。”
不过我没有找她,她倒是找上我来了。
她牵着她的那位“绅士”走到我身边,端着一杯红酒,对我身边的男人敬酒道,“陈哥跟我说了,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万用的万总,阿媛敬万总一杯。”
我不由冷笑,我坐在这个人身边半晌,都还不知道他姓甚名谁,阿媛却已经像个包打听一样,把在场所有男人的家底都翻了个遍了。
看来可人说得没错,有的人天生吃这行饭。
万总做出恰到好处的惊喜表情,很绅士的对阿媛点了点头,“幸会,美女赏光,万某三生有幸。”
阿媛被万总一恭维,笑得花枝乱颤,“那我先干为敬!”说着,她就喝掉一整杯干红。
万总却只是抿了两口杯中酒,便浑身都散发出礼貌过后的拒人千里的气息。
只是我才不会傻到以为阿媛只不过是想来结识万总而已,果然,她就像没有看出万总并不想和她多寒暄一样,走过来挽住我的胳膊,笑嘻嘻的说道,“万总,您真有眼光,欣欣可是咱们后宫有名的万人迷甜心儿哦。”
她这话看似在夸我,但是逛惯了会所的男人,哪个会喜欢万人迷公交车?谁不想找个雏儿?
万总侧头瞥我一眼,“欣欣……?嗯,欣欣小姐很不错,很文静,我喜欢文静的姑娘。”
阿媛就是再装傻,也不可能听不出万总在讽刺她聒噪,不过她还是不依不饶,“万总,欣欣和我一样,今晚都是初次出台,您可要多疼她一点儿哦!”
万总愣了愣,又看了我一眼,这一眼,终于把我看得脸红了,这是雄性的一眼,带着荷尔蒙的,仿佛看穿了我的皮囊,直接看到了我的身下,检视着阿媛那句话的真假。
好在他很快就抬起眼睛,对阿媛温和的笑了笑,“好。”
阿媛本来一定是卯足了劲儿想来给我制造麻烦,看我笑话,可是没想到这个万总简直像个棉花枕头,打上去全弹回来了,她也就不再作妖,翻着白眼搂着胖男人回去了。
不过自她来搅和一番之后,我倒是发现万总开始时不时的看我了,确切的说,应该是观察我。
我虽然练习了那么久,但是毕竟没有这么真枪实弹的上过场子,紧张是难免的,就不自觉的绞起了头发。
每一次我抬起眼睛,就会发现他嘴角露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看我。
包厢里闹了很久,最后可谓群魔乱舞,唯有那个年轻人和万总,一直保持着清醒。
这大包厢之内,一共设有十六间豪华套房,专门准备给那些想直接在此留宿的客人的。
酒酣唱罢,年轻的寿星公提起话筒,“各位老板,各位老哥,今天是兄弟生日,本来不值得庆祝,不想大家非要给我这个面子,玩得这么开心,谢谢大家!今晚兄弟请所有人留宿,女人随便挑,一个不够来俩,两个不够来仨,随便点,全都包在兄弟身上了!嫂子们我都打过招呼了,所有人都不许回家,明儿一早,咱们去西郊打高尔夫。”
在场的小姐都欢呼起来,男人也猥琐而下流的鼓起掌来。
只有我,听到身旁的万总低低叹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带着自己身边的女人钻到房间去了,只剩下万总和寿星没有进去。
寿星公走过来对万总笑了笑,“万总,怎么,不满意?”
万总摇了摇头,“怎么会,只是最难消受美人恩,我年纪大了,不比你这么年轻狂放。”
寿星公醉眼朦胧的笑了笑,“万总,今宵有酒今宵醉啊,今晚上,谁都不许离开这包间,要不就是给我吴清源面子。”
………………………………
18。误入他门
? 听到寿星公都已经这样说了,万总没有办法,只好带着我进了旁边的豪华套房。
房间里的灯光桔黄色的,调的恰到好处,暖暖的,很有情调。
温暖的光照在那些奢华精致的家具上,射出一道道流光溢彩的光芒,又一一反射到面前的这张在床上面,处处都透着暧昧。
我只看了一眼房中的装饰,就发现万总的眼睛在盯着我,便立马低下了头,不敢再抬起来。
脚下的灯光突然摇曳起来,我的身上多了一道阴影,我知道,这是万总在朝着我走过来了。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得乱了节奏,忐忑不安的抓着裙子的一角,用力的揉搓着。
“你不用紧张。”万总开了口,声音低低的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磁性。
我怎么会不紧张?
这守护了快二十年的贞洁今天就要在这里,为了钱财而贡献出去。
我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却还是要笑着面对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万总在离我三步开外的地方停住了脚步,我的心随着他脚下的停顿,紧紧的抽搐了一下,可是面上还是得笑得纯美。
“坐下吧。”万总声音低沉,冷淡。
我低着头,磨到了床尾的位置坐下。
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不管怎么样,今天这处我是破定了了,早破晚破,迟早都是个破,还不如自己主动一些,也好少受些苦楚。
我等着万总像刚刚外面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人那样,兽性大发的朝着我扑过来。
然而,五分钟过去了,万总坐在了床前的皮沙发上面,什么事也没有做。
十分钟过去了,万总也仅仅只是点燃了一支烟,看着那烟圈一层一层弥漫在空气之中,我的心随着那些烟圈时而上浮,又时而下沉。
这个时候,我想到了霞姐花在我身上的数十万钱财,还有霞姐的吩咐,今晚我和阿媛主打的就是这个雏儿的身份,而且,听着霞姐的意思,今天的客人都是上海市的大人物,而我们的处女身是一定要卖掉的,虽然阿媛的身子是假的。
并且,必须得是卖给他们这些人。
可是又过去了好几分钟,万总仍然没有丝毫要动我的意思,我心里当然很希望不要发生任何事情,但是另一个方面,我的身份和我选择的路,决定了今天的我必然无法善终。
我无法想象在我身上费尽了心血的霞姐看到我辜负了她以后,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我。
不敢再想象下去,于是我站了起来,狠了狠心,步态婀娜的走到了万总的面前,当着他的面,轻轻的开始脱身上的衣裙。
每一个动作都是霞姐教过的。
裙子推到肩部的时候,要轻柔的抚摸自己的肩膀,拉开后背拉链的时候,要绷直脊背,这样线条才好看,褪丝袜的时候,要抬起一只脚,最好搭在床上,一点点的把丝袜卷下去。
据霞姐说,基本没有几个男人能够扛到这一步。
我的皮肤本来就好,白皙柔嫩,又有霞姐花费了大量的金钱,买了许多的保养品来保养,所以,这雪白的胴体,在桔黄色的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又有我螓首微低,眉眼如画、如诗般温顺。
就是面前站的是柳下惠,只怕也要动上三分心。
只可惜,万总一脸淡定的坐在沙发上,手上又点燃了另一支烟,嘴里吐着雾白的烟圈。
他的目光中带着一抹惊艳,似乎又夹杂着一抹疑惑。
越看,我越觉得眼前的万总,让我有些看不明白。
“天冷,穿上吧。”万总突然起了身,熄灭了手指上的香烟,然后走到我的面前替我一件一件的穿上了衣服。然后一言不发的在我疑惑的眼神下,脚步凌乱的离开了套房,只留下一脸郁闷的我。
我原本以为他会在我的主动勾引之下抑制不住,兽性大发,却没想到,万总看起来的确是有些动心了,却仍然没有动我甚至一根头发。
我不知道是喜是悲,只能咬咬牙,收拾收拾自己,跟着也出了门。
这件事情,我已经尽了力,霞姐那里……
我心中叹息一声,跟她老实交代,听天由命吧。
过道上显得十分的冷清,只有套房的大门口点着几盏昏黄的暖光灯,暗黄的灯光打在红色的地毯上,给人一种极其压抑的感觉,我抱了抱果露着的双臂,心底里升起一股不安。
突然,走廊上面响起了一声开门的声响,我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去看,整个人就已经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拉住了,一秒钟的功夫,我人已从走廊被拉到了隔壁的一间套房里。
“啊……”我轻轻的惊叫了一声,根本不敢大声的呼救,要知道,今天能进来这白露宫里豪华套房的人都不是等闲之人,没有一个是我能惹得起的。
凭着经验我知道,拉住我的人肯定是一个男人,他身上的气息让我很熟悉,还带着刺鼻的酒味。
虽然我是陪酒女出身,但是对这样的酒味却很反感,忍不住扭过了头,不与他的鼻尖接触。
“呵……”一道冷冷的笑意传过来。
随即我的下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生硬的抬了起来,我的头仰起,被迫与他的双眼对视。
再一次看到那张熟悉的容颜之后,我的身子便是一僵。
是他!
今天的寿星公,那个眉眼清俊却处处透露着玩世不恭的年轻人。
我嘴巴微微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我说什么,让他放了我?
还是说,我来替他脱衣服,趁着他酒醉,正好完成霞姐给我的任务?
寿星公面容冰冷,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目光深沉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低下了头,好像吻了吻我的额头,接着,我的唇便感觉到了一股湿意和浓烈的酒味。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的初吻没有了。
接受的训练再多,也及不上这种实际操作来得让人惊心,感觉到唇上的温热,我毫不意外的叫了起来,并且十分用力的挣扎着。
我想要逃,在这一刻,我什么都不想再顾忌了。
寿星公没想到会遇到我如此强烈的反抗,嘴角冷冷一笑,双手一用力,就将我掀翻在了圆顶的豪华大床上。
我预感到了不妙,条件反射的爬起来就想要跑,却发现眼前一黑,身上立马就被一道阴影覆盖。
他准确无误的再一次搜寻到了我的唇,我心中无比的害怕,慌乱,用尽了全力挣扎着。
唇上的吻变得越来越激烈,鉴于我如此的不老实,他直接用左手抓住了我乱动的双手,另一手则扣住了我的后脑勺,迫使我用力的仰起了脖子,嘴巴一张,他的牙齿就毫不留情的咬了我的唇,追逐到了我的舌头,紧紧的攫取着、掠夺着。
“唔,唔……”我全身都被他禁锢着,所有的力气在他的面前毫无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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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他送来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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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女孩儿的第一次,只怕都是会被男友或者丈夫极尽温柔的对待,可是我的第一次却没有得到任何关怀和疼爱。
他的纠缠极尽疯狂,以至于完事之后,我浑身都酸痛不已,尤其是两腿之间又肿又涨,火辣辣的,非常疼。
就连从床上爬起来,都颇费了一番功夫。
我扶着房间里温馨的壁纸站了一会儿,稳了稳心神,才望了一眼白色的床单上面,那一抹鲜血,如花盛开的点点红梅。
那就是我的初夜,保护了快二十年的东西,说没也就没了。
我心头一窒,转头看向那个男人,他已经睡着了,清俊的容颜在暖色系的灯光下露出几抹深沉,俊眉流长,鼻挺薄唇。
我的心里突然掠过了一抹不好的触感,都说嘴唇薄的人薄情寡义,不知道床榻之上的这个男人是否也是那样的。
旋即我又忍不住对自己冷笑,他是嫖客,我是女支女,他重情还是薄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一边这么想着,我手上穿衣的动作也没有慢下来,等到穿好了衣服,我把自己的高跟鞋拎在手里,悄声离去。
回到化妆间,我看到霞姐正坐在高脚椅上面照着镜子,描摹着她的容颜。
一眼瞥见我,她立即问道,“乔欣啊,你回来了,包间里怎么样?”
怎么样?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尤其是被万总拒绝后,被那个霸王拖进房间莫名其妙的要了初夜这种事。
我只好将头低了下去,故作含羞带怯的一笑,霞姐推了推我,笑道,“哎呀,你们这些小姑娘,不管怎么教,还是这样羞答答的,好啦好啦,姐不问你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儿咱们再说。”
得到了霞姐的特赦,我就匆匆的离开了。
回到住处,我站在洗手间的花洒下足足洗了一个小时,才觉得心里头和身上好受了一些,然后拖着快要洗得虚脱了的身子,爬到了床上,睡下。
因为太累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我醒得很早,看着窗外伸展进来的绿绿的爬山虎,阳光洒在上面,映出了斑驳而青翠的光泽。
我的初夜莫名其妙的丢了,我不确定那个男人还记不记得这件事,他会不会把买我初夜的钱送来?
我也不知道万一拿不到钱,霞姐将要怎么样处理我。
我的心在这一片阳光之中沉沦,外面的阳光那么强烈,我却觉得我的心里头全是结着的冰棱子,一串又一串,压得我心肺都疼了。
没有办法,我还要继续讨生活,我还有妹妹要供养,再艰难,我还是得继续去后宫。
到了后宫的一路上,我连头都没敢抬起来过,看着往日里那些一起相处过的姐妹,我都是草草的打过招呼就算。
“欣欣,你怎么了?”在休息间的角落里,我被可人叫住了。
“没事。”我强颜欢笑。
我把事情跟可人说了,也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如果霞姐发现我的初夜没有了,而又没有人来给她送钱的话,我该怎么办,霞姐会不会以为是我独自吞下了我的初夜费?
“别想太多了,那玩意就只是一张膜而已,没了也就没了。”可人安慰着我,她以为我是在可惜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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