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完全将脸皮踩在脚下,就是闷头往上冲的架势,头狼自问是干不出来的,所以张逸风才能抱得美人归。
前期不要脸,后期得到心上人,这也是一种巨大的成功。
而且,非常的合算。
头狼神色非常的正经,谁也没看出在他一本正经的脸上,心中在吐槽张逸风的追爱路。
默默吐槽完毕,感觉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他又将视线放到早已不见了两人视线的路上。
交给你了啊,张逸风。
他在心里嘟囔一句,迈开步伐回宿舍去了。
昨晚没有睡好,这时候他需要午睡,下午才能好好的训练。
张逸风应该是可以完美解决的,要是一次解决不好也没事,那就在多解决几次好了。
反正,这队里以后谁情感上出了问题,不管是爱情,亲情,友情,都去找张逸风就行。
谁让他擅长呢!
头狼毫不心虚的想着,浑然忘了这其实应该是他身为队长的责任。
山路上,猛虎开始还能和张逸风沉着气并肩跑步。
可是张逸风就闷头跑也不搭理他,就让他有点郁闷了。
“张……”他刚张口就被张逸风打断。
“别话,跑到山顶再话。”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我不敢面对灵鼠家人
山顶上,风很大,张逸风和猛虎并肩而立看着山脚下,身却在风中屹立不动。
“看到什么了吗?”良久之后,张逸风问向身边的人。
“风很大,有点冷。”
“……”能不能不闹,这明显就是故意的。
“猛虎,我是想和你聊聊。”
“聊啊,你想什么我都陪你聊。”猛虎视线放在山下并不看他,嘴中的话也很敷衍。
张逸风摇摇头,他这表明了就是非暴力不合作。“我在问一遍,你在这里站着能到看到什么?”
不管他现在合不合作,最后也必须得合作。
猛虎终于偏头斜睨看了他一眼,神情中还带了几分不耐烦,“你到底想什么就痛痛快快的,别拐弯抹角的。我不是你猜不准你心里的那些弯弯绕。”
“哪里什么弯弯绕,我就是想问你站在这里到底看到了什么?”
张逸风耸耸肩,面上的神情最为真诚不过。
猛虎眸光闪烁,连连看了他好几眼,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他有些烦躁的挠了一把头,这人心思太深,不是他能猜透的。
索性也不去猜了,“还能看到什么?不就是咱们的队部和训练场咯。”
“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张逸风对他这个回答并不意外。
“你这人真是有病,知道我会这么回答你还没完没了的问。”
猛虎没好气的他。
“猛虎,我和你站在一起,看到的却完全不是一样的东西。”张逸风并不在意他不好的语气。
而是温和的开口,目光也很深邃。
“我看到的不光是咱们山脚下的队部,还要更远处的城市,甚至在远一些,我还能从这里想象出帝都的样。所以你在这里能看到什么,不在于你的视线,而是取决你的心。”
“当我们渺时,就如同站在山脚下,能看到的只有身后的队部,和眼前的大山,哪一个都是比我们高大无数倍的存在。于是我们不想这么渺,我们想要站得更高看的更远,于是便开始爬山。当我们费着力气爬到这个山顶,看着原本需要自己仰视的东西都在自己脚下了,那么下一步该干什么?”
“是原地踏步吗?是这么就满足了吗?不是的,我们要将眼光放在更远的远方,开拓我们的视野,也要将心灵一点点的增大,方便我们能装下更多的东西。这番话可以用来形容人生,也可以去形容一个人心的大,和他想要看到的东西。”
张逸风语气淡淡的,没有感叹也没有多大的起伏,他在这番话时,甚至都没看猛虎。
等到完后,他转身去找了一块比较平整的石头上坐下了,“我们今天不人生,就心之大。的也不是我的,而是你的。猛虎,你的心太,却又装了太多的东西。你要是在不将你的心扩大一些,或者扔掉一些东西,时日久了的话,终有一日会到你背负不动的时候。”
他着认真的看着猛虎,一字一句的认真,“到了那时候,你就会觉得你自己是那么的陌生,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猛虎,你告诉我,你想变成那样吗?想吗?”
猛虎沉默,张逸风的视线并不凌厉,可他却不敢对上他的眼神,下意识的将视线调转开去。
嘴里也在嘴硬的道:“我不懂你在什么。”
对于他的反应,张逸风心中早有准备,也不意外他不承认。
“猛虎,我不想要是我,或者头狼蛮牛又或者是念郑南他们遇险,你也会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为我们挡下危险,然后在事后不希望我们愧疚,背负着像是你是我们其中一人害死的法。”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猛虎脸上,不管他是偏头还是如何,就是固执的看着他。
“我就,要是你救了我,我不会愧疚你。因为我们是生死同命的兄弟,为了对方挡下弹或者是别的什么,完全是出于心底最为真实的想法。我只会感动,感动兄弟你将我的命看的比你自己还重,这让我会欣慰,原来不是我一个人只是而已。我还会感激你,你救了我的命,让我继续活在这世上,感受着这世间的美好或者邪恶,陪伴着我在乎的人。”
他着,力求不错过猛虎脸上任何一个微的情绪。
“那我该怎么表达我的感动和我对你的感激呢?我会将这份感动记在心里一辈,时时不忘,然后在别人遇到同样事情时,我也将这份感动带给别人,让这份感动延续下去。我还会将感激铭记,记得从你救我那一刹那开始,我的命就不在是我自己的了,他还是你的。”
“我要好好活着,开心的活着,因为这是两人份。而我也不再是只有一个家,一对父母或者兄弟姐妹,命都是两人份,你的父母亲人也是我的。我要先去你的家里,管你的父母叫上一声爸妈,告诉他们二老你不在了,我却还在。将来是承欢膝下也好,还是请医问药,乃至养老送终,我都是像是亲儿一样,让他们免了这份后顾之忧。若是你还有兄弟姐妹,我也会当我亲生手足一样,尊敬宠爱。猛虎,你觉得我这样做是不是比愧疚你,时时刻刻觉得恨自己好很多?”
风吹着两人,也吹过山上的树,发出“呜呜”的声音。
猛虎没有回答张逸风的话,可是张逸风知道他已经听进去了。
他也不着急,随手捡了一块石头捏在手里,无意识的在脚下的山石上来回的画着。
直到过了很久,猛虎哑着嗓开口,“我不敢面对灵鼠家人,我只是每月将钱都邮寄过去,我知道他家有抚恤金。但是他爸身体不太好,妹妹还在上大学,家里经济情况也不是太好,我就把每月的津贴都邮给他们家人。我爸妈都是正式工作退休,经济上不用我太操心,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对还是不对,可我也没有什么别的能补偿。”
“我……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所有的能力,让他们经济压力少一些而已。”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张逸风你有病啊!
猛虎着渐渐哽咽,最后张逸风清晰的看见他眸中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
“我知道在灵鼠扑过来为我挡下那一颗弹,然后倒在我身前那一刻,我欠他的这辈就没法在还完了。我欠了他一条命啊,你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比命重要的?这玩意他无价啊!你,我该怎么去还?”
猛虎的眼泪被吹散在风中,他面上这时终于收起了往日有些散漫的笑意,换上了自责和痛苦。
“从我回来那天起,头狼和蛮牛就在告诉我,不要觉得太愧疚,不要觉得太自责。灵鼠要是在天有灵,也不会想要看你这样。我都应下,我好,我知道的。可是你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么?灵鼠都死了,你们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知道这样想不对,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他妈每天躺在床上问自己,你就打算这么活着了?人前欢喜逗趣,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背后自己唾弃自己除了伪装还会什么。”
猛虎身微微颤抖着,他有多少晚上是一夜无眠睁眼到天亮的?
早已数不清楚了。
又是多少次悄悄流泪?任眼泪湿了枕巾,还要偷偷摸摸的藏着掖着,生怕住在一起的头狼发现。
这样的日,累不累?是真他妈累啊!
白天训练累得像条狗,回来去不敢合眼睡觉。
因为他一闭上眼,就是在枪声四起,遍地都是烟雾弹催泪弹的环境中,一道伴着“心”两个字的声音出现的001秒后,一道人影重重倒在他脚下,他低头去看时,时间都仿佛静止住,他只能呆呆看着来人还没有来得及闭上的双眼和那蔓延了一地的鲜血,连手都不敢伸出去探探他的鼻息。
他是见惯了鲜血的人,却从来没有一刻觉得那鲜血是那么鲜红刺眼,染得他的世界都是一片红。
他开始不敢睡觉,哪怕再困都要睁着眼睛。
他再也不想看见那一幕,那是他一生的梦魇。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训练时有些力不从心,体重也开始掉,半年多他掉了四十多斤的体重。这些他自己都没发现,是在队友的与日俱增的担忧目光中发现的。
可是没人敢再来找他谈,只要有人提起过灵鼠一次,他就要去疯狂训练一次。
这样,谁还敢直接去?
就是隐晦的,都像是拿刀一刀刀的割着他的心一般痛。
他欠灵鼠一条命,他的命是灵鼠拿自己的命换回来的,他欠灵鼠的,欠一辈,欠到他死都还不清。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扎根,渐渐根深蒂固。
他知道这样就是在折磨自己,但是没办法。
“嗯,你这样换回来什么呢?你觉得这样灵鼠会好受?然后什么要是活着也不想看你难受。滚蛋吧,我要是灵鼠,我得恨死你。我他妈拿命换了你的命,你丫除了自我唾弃,还会干什么?你去我家看过我父母吗?你去关心过我妹妹学习考试怎么样了吗?她有没有交男朋友?有没有被坏男孩欺骗?这些你丫都不知道,还有脸觉得对不起我?还有脸你愧疚?滚蛋吧,要是你的自责和愧疚就是自我折磨的话,我当初还不如不救你了,让你自己去死吧!”
张逸风一改往日不急不躁的话风格,这番话的又快又狠,还带着脏话,骂的猛虎都没反应过来。
“张…张逸……”
“张什么逸风啊张逸风,我这时候是陈凌,是灵鼠。我要骂死你丫的。我家老爹前些日又住院了你知不知道?我妹妹考试都挂科了你又知不知道?你个混蛋就知道在这嘴上愧疚啊,自责啊,然后除了给钱别的啥也没干,还让一群队友担心。你这是愧疚的做法?拉倒吧,你这是矫情,是胆怯懦,是不敢面对现实。妈的……光我都觉得不解气,我得痛扁你一顿我才能稍微解气一点。”
张逸风着,霍然起身走到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猛虎面前,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将他带离山边一点。
然后毫不留情的朝他脸上来了一击右勾拳,胳膊过去后没收回来,顺着那个力气,往下一沉直接一肘砸在他胸前。
“张逸风你有病啊!”猛虎被打后,立马反应了过来,朝着张逸风大喊。
“闭嘴,我现在不是张逸风,我是灵鼠。你不是对我愧疚么?你要是真的愧疚,那你就不要还手,否则你的愧疚也只是而已,压根没有往心里去。”
着,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腹上,猛虎踉跄两步,却又被张逸风一把拽回来,轻轻松松又是一记左勾拳。
猛虎被他的话的愣住,随即双拳握紧一声不吭,任凭他一拳又一拳的砸在自己身上。
张逸风看着,眼中闪过一抹光芒,似是失望。
手下却压根不停,专朝着哪里被打到最疼却又伤不到要害的地方打。
他面容始终带着几许讽刺,像是嘲讽猛虎的懦弱和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
每次当猛虎忍不住想要还手时,他都会加一句,“记住,现在我不是张逸风,我是陈凌,是为了救你一命的灵鼠。我现在的每一拳,都是他打出来的,你要是还手,打的不是张逸风,而是灵鼠。”
每当他这样的时候,猛虎已经举起的拳头就会无力的放下。
张逸风眼中的失望就会更浓重一分,手下的拳头就会在加上一分力气。
既然想不通,那就乖乖挨打吧!
打着,打着,他的真火都快被打出来了。
这人怎么看着就这么轴呢!都被打成这样了,都不敢还手。
他这样打人也很累的好不好?他又不是暴虐狂,没有暴力倾向。
虽然心中不是没有在报复以前他撺掇着队友打自己的仇,可是都这么久了,他早就报复够了好不好?
可是他都不反抗,自己总不能停吧?
两个人就这么一个闷声打,一个默默挨着。
只有呼呼的风声和拳脚打击到肉上时,再两个人耳边回荡。
最后,猛虎被张逸风打的已经爬不起来了,像是个大虾一样蜷缩在地上。
张逸风也是手臂有些酸痛,但是他还是活动了一下筋骨,捏着手又朝着猛虎走了过去。
“脏…脏…脏绿分……磊…磊白…太……姑分。”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爽,非常爽,太爽了
闻言,张逸风脚步一顿,随即却依旧朝着他走去,“我过分怎么了?你敢还手吗?记住,你要是还手,你打的可就不是我,而是灵鼠了。你不是愧疚的恨不得把命都赔给他么?怎么一顿打都要受不住了?”
嘴里着,他一步步走到猛虎身边,“既然不敢还手,那么就好好忍着,被打死都是活该,正好就当自己给灵鼠赔命了,免得你每天自责,愧疚,闹得全队都跟着你不安生,担心你。”
猛虎被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死死咬着牙,身也在不停的颤抖。
张逸风看着他这样,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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