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在他后面躺着的人醒来,在他看不到的死角,消无声息地蹦了一声,习俊枭的后背中了一枪,千万只蚂蚁撕咬一般,他不顾身上的伤,从腰间取出一刀朝他的手飞了过去,枪支活生生被甩开了,他一脚踩在他的背上,问道:“谁派你来的?”
地上人死不开口,他便说,紧紧咬住牙关:“我习俊枭最痛恨拿人家亲人开玩笑的人,你想试试你亲人被害的感觉吗?”
他慌了,他就是图个钱,绝不出卖雇主,而且他也一无所知,他的背被习俊枭蹂躏得生疼,突然求饶:“我们有我们的规矩,不出卖雇主,况且我们都是办事的,根本只会做事!”
习俊枭放他一马,打昏他,扶起母亲,“妈~”
龚娜擦擦眼睛,他的鲜血鲜红的出现,作为母亲十分难受,她帮他捂住流血的手,“俊枭~你受伤了…我们快点回岸上。”
习俊枭驶着渡船,突然发现后船舶已经燃烧起来,还有五百米,他临时做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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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再创奇迹
他眼神坚定地看着母亲,问道:“妈,你相信我吗?”
龚娜点头,不相信他能相信谁,他的儿子那么强大,茫茫海域,很大很蓝,偏偏要他们成为这海里的污点吗?
他继续说:“妈,虽然我寡言少语,但是活了25年,还没说过我爱你呢,妈,我爱你。”
龚娜感动得泪流满面,她知道男孩子和女孩子的表达方式不同,没想到铁汉柔情才是最动人的,“儿子,我的好儿子。”
大火烧了半个船身,他们顾不了船内的人,从船头抓下一个棚,“妈,无论如何不要放开这个棚,我绑着你我,我游过去,妈准备好了吗?”
龚娜此时力量倍增,或许是毅力驱使,让她很有信心,她这辈子够满足了,儿女都孝顺,虽然老公去得早,但是依然乐观向上的心态,她的手和习俊枭的腰捆绑着,身下有个棚当作救生圈,紧紧攥着。
纵身一跃,他忍着后背的疼,背上的鲜血驱散开来,冰冷的水刺骨的寒冷,屏住呼吸,潜回岸上,坚持不懈地游去,水流很急,川流不息,岸上已经引来一些动静,曾朗带着一堆名医到来,身旁的习俊漫焦急不安,济公嗅着气味靠近海水,曾朗远远地看到朝岸上奋力游来的人,一眼认出是习俊枭,习俊漫已经看到母亲,漂浮在水上,她忍不住呐喊:“妈…妈…”
空旷的海域,可以听到习俊漫歇斯底里呐喊的回音,她抬起头,看到终点不远了,心里好宽慰,而习俊枭负伤还背着母亲游,体力透支了,腰间的绳索在水里慢慢松开,龚娜和他脱离了,突然安全感消失了,自己还有棚抓着,而习俊枭已经沉入海里,见不到头,龚娜着急了,不知所措看着他沉下去的方向,大喊:“俊枭。”
曾朗早已跳入海里找寻他的身影,两个人影在海里有着,一个迷失方向一个四处寻找,连济公这只不懂水性的狗也前来,游下去,为了主人,他要救人,他也是只非常仗义的狗。
一旁的人走下海里拖回龚娜,医生连忙对她做全身检查,确保她安全,习俊漫热泪盈眶,母亲虽然全身多处受伤,却还好好的活着,心里满是开心,大风大浪,还有哥哥和曾朗没上来,她很着急望着,要不是自己不熟水性,她早就冲下去了,心里不断祈祷他们平安没事。
雏雯雯被严秉带到半山别墅,雏丽丽早已听说她的事,心里忐忑不安,为什么坏事都烙在他们身上,妹妹善良得像只小兔子,真是不公。
雏丽丽看到妹妹红红的眼眶和苍白的嘴唇,一脸无精打采,心疼极了,捂着肚子走向前,“雯雯,在这里陪姐姐一些天好不好?别想太多,一切都会安好的。”
她牵强的笑着,苦涩的笑颜比哭还难看,眼皮一直跳总觉得有事情发生,可是她要听习俊枭的话,不能乱走了,不然又多一个负担。
严秉亲自下厨,让她们两姐妹好好谈谈心,免得相互间都在胡思乱想,这些天雏丽丽总是无理取闹地发脾气,总是疑神疑鬼他的忠心,任他怎么解释都很难入耳。
雏丽丽拉着雏雯雯坐下,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我们好久没有一起聊天了。”
说完,雏雯雯的眼睛撇到窗外有道影子,很熟悉,没有再三考虑,她立马抬起头,“姐姐,我出去一下。”
雏丽丽下意识跟着她走去,她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妹妹急忙出去,这里半山没什么人会来的。
雏雯雯跟着那道身影跑去,她想起来了,是韩在熙,虽然披头盖脸,以女人的直觉,和她过目不忘的记性,她很肯定是韩在熙,她冲着背影叫住:“韩在熙!”
果不其然,她停下脚步,她布置得天衣无缝,一边引诱习俊枭上渡船,来个一石二鸟,把他们一船人烧得一个不剩,而自己就过来对她施加压力,她没打算弄她,就是想要她感受到众叛亲离一无所有的感觉,最后再让她一个人毁容至死,她就满足了。
她转过头来,“很好,看到我的背影就认出我了。”
她放下面纱,容貌竟毁,皮肤至少老了十岁,声音却如同之前般,没有变化,看上去无比冷冽和心狠。
她急于想知道真相,问道:“这一切是你做的吗?”
韩在熙无可奉告,这才刚刚开始,说出来就不好玩了,便嘲笑道:“我不知道噢~不过我估计习俊枭现在应该葬生火海了,哈哈~”
雏丽丽追到妹妹,挡在她前头,刚刚的对话在偌大的林子里听得清清楚楚,韩在熙盯着凸起的肚子,阴笑道:“你就是雏丽丽?都是你们两姐妹,不然我今天早就是习俊枭老婆了,还怀孕了?谁的野~种?你们该不会共伺一夫吧?”
她的话语间无比龌龊,嘲笑她们。
雏丽丽火大了,指着她骂:“你个死~八~婆,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人不人鬼不鬼地出现?你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不死不活还浪费人名币。”
韩在熙怒视她,突然看到严秉迎面跑来,拉起面纱,一辆无牌车接应,眼疾手快跳上车,眼睛紧紧瞅着雏雯雯,她担心习俊枭真的有什么不测,那道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她很不安,难道眼皮跳都是因为这样,她想去那里看看。
严秉跑来时,车子已经在他面前扬长而去,她先抓住雏雯雯的肩,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她一个劲摇摇头,她恳求着,“严秉哥,带我去渡船那里。”
严秉犹豫一下,说道:“好。不过你别乱跑,不然我不知道怎么跟习俊枭交代。”
一旁的雏丽丽,眼睛都看呆了,难道不是一来就问她情况吗?况且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心里一阵苦涩,觉得他对妹妹的情谊还没断,突然暗自神伤,闪过一丝不悦,怀孕总会让人胡思乱想。
严秉抓住她的手,看到又莫名地发呆,才问道:“怎么了?吓到了?”
她淡淡地说:“没什么。”
他也不追问,现在习俊枭那边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便带着她们一同前往。
到了那里的霎那间,车子还没停稳,雏雯雯就打开车门跳下车,远远看到龚娜在急救,一个个人都在望着海,有的已经出动快艇搜索,她先看着婆婆,“妈,你怎么样?”
她好难过,她婆婆一直的形象都是美美的,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这么苍白的时候,龚娜激动得要起来,被护士强制压下去,便骂道:“别动,先顾好自己,你儿子奋力救你,你以为命不值钱吗?”
龚娜没有挣扎起身,只是对着雏雯雯颤颤巍巍地说:“雯雯,别担心,俊枭会回来的。”
她反而安慰着她,说得自己不禁流泪,雏雯雯不傻,她握住婆婆的手,“妈,我知道我相信他会回来,我待会带他一起看你。”
她说完跑去人群聚集的地方,一只狗湿哒哒地游来,背上有一个结实厚重的人趴在他身上,济公再创奇迹,他居然在海里面搜索,在水里四处都是鲜血的气味,可是他还是靠着鼻子嗅着,终于找到,还一路背着游来。
这时曾朗也浮出水面,他找不到,睁着眼睛寻找并憋着气这么久,已经是他极限了,他还不如一只狗,眼里重燃希望,马上帮助济公推动他前进,很快回到岸上,医生迅速把习俊枭平躺,按住他肺里的水,把水排出来,当护士要进行人工呼吸的时候,她比护士更快一步,从小这样的自救和急救措施她有学过,按照方法,成功把他的水排出,并通畅的呼吸,他全身很冷,背后还中弹,医生断定他必须马上做手术。
雏雯雯看着医生,坚决命令,说道:“马上到最近的地方,做手术。”
伤口已经严重发炎了,她的枭哥哥真的很坚强,她不该再懦弱下去了,她不坚强谁替她坚强。
一句话铿锵有力,不容抵抗,救护车比蹦比蹦闯过一个红绿灯,到了安排好的室内,帮里的人接应,把手术的家伙一律运送过来,习俊漫要涌进去,雏雯雯阻挡住了,她想要医生安心开刀取弹,“俊漫,我们就在这里等吧,妈那边已经没什么大碍吧?”
她点点头,整颗心原本安定一点现在又整颗悬浮上喉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路上济公还是紧跟其后,毛发在自然风的吹拂下,已经干了很多。
她抱住他,“济公,谢谢你,你真的是我的救星,你不仅救了我还救了枭哥哥。”
济公不断摇晃尾巴,他心里潜台词,“主人,不要客气,你也是第一个对济公好的人,给了我名字的人。”
雏雯雯温柔地凝望他,在困难的一刻就可以看出谁才是最好的朋友,虽然他是狗,不会表达,可是永远都是默默地那一个,无怨无悔。
济公不在乎太多,他虽然不会表达,但他会用心用眼睛和她交汇,告诉她:“主人,别怕,枭哥哥会没事的,我会一直陪在你们左右,直到我离去的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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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安然无恙
这是最为动听的情话,这一个眼神彻底融化了雏雯雯,济公听到一点儿动静,用前脚踢了下她的膝盖,不一会儿手术门打开,一阵微风呼来,阵阵凉意。
雏雯雯冲进去,医生大汗淋漓,争分夺秒把习俊枭取出子弹,足足缝了十针,麻醉一过他还是坚强的忍住,他的脑海里都是雏雯雯,要不是一直有这个念头支撑他,他早就去会见阎罗王了,他要做的事情很多,人生那么漫长,靠着自己坚强的意志力忍痛,第一个想见的依然是雏雯雯,果不其然,她马上出现在他面前,眼里闪烁喜悦的泪光,济公也屁颠屁颠走进来,神采飞扬,感觉情况一定很好,探头探脑,顿时开心极了,活跃地在光洁的地面上打滚。
雏雯雯脸上一抹微笑,无法言喻,深情款款凝视着,好像很久没见万般想念似的,她立马扑在床头,轻柔地说道:“枭哥哥,你真的没事了。”
习俊枭扯动嘴角,用余力抬起手臂,颤动手指,触碰她的头发,很柔很柔,整个温暖覆盖,一脸惬意,没有在意自己在生死关头的挣扎,轻轻地说:“是啊~笨蛋,我说到做到,看你,一脸花花的,丑死了。”
不但说得很轻松了,还有心情开玩笑,不禁被他逗得珂珂笑,这个男人真的在她心里肆无忌惮了,分分钟左右她的心情。习俊枭突感疲惫,全身都没力,她发现他眉宇间有着乏意,便帮他揉揉太阳穴,舒缓精神,露出甜甜的梨涡,“枭哥哥,你好好休息,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嗅着这温柔的清香,舒缓神经,安逸的感觉笼罩他身边,眼睛慢慢闭上,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烦恼的呢,先安心休养吧。
门外,习俊漫推着轮椅,母亲坐在椅上,不忍打扰两人的平静,她摆摆手示意回去,就这样大家安然无恙地度过这个晚上。
夜,隐藏着诡异的神色,一方气急败坏,直跺脚,韩在熙在幽暗的房间里怒斥四方,“该死的,我请一些饭桶来干嘛!连一件小小的事情都办不好,吃翔去吧!”
卓凯坐在一旁若有所思,一手搂住姚小燕的小蛮腰,他早就猜到习俊枭肯定会死不了,邪魅的实力不容小觑,他也是抱着试着的心态探探虚实,他安慰道:“稍安勿躁,你以为整他们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吗?我都叫你不要擅作主张了,现在他死不了,而你露了脸,摆明出来认罪了嘛,反正我们的办法千变万化他防不胜防。”
韩在熙还是吞不下这口气,嚣张跋扈地,女人的心思只有放在仇恨上,没有放在大局里,她咬牙切齿,突然脑子闪过一个念头,“我觉得有一个人很有用。”
卓凯小眼凝望着她,“谁?”
她阴森森地说:“雏丽丽。”
他由她去吧,毕竟这些小心思她肯定会做的,不出这口气,看来她是不甘心的,反正对他也是百利而无一害,没人会查到他一个警局队长身上,他把注意力移到姚小燕身上,她每每见到他都忍不住呕吐,他实在不是她的菜,当他的咸猪手放在自己身上,总是下意识避而远之,仍然逃不过他的猛烈攻击,这时她的心里是流血的,整个人变得魂不守舍,少了大小姐的架子。
韩在熙瞅了一眼,自觉离开了,让他们享受好一个美好的夜晚。
次日清晨,洁净的空气蔓延,逐渐照射进入病房,习俊枭养精蓄锐,比起昨天已经好很多了,床头的人睡得好安逸,低头一看,嘴角还有口水,撑起身子,却不小心扯到背后的伤口,‘嘶…’
一声惊醒了雏雯雯,她猛地抬起头,分贝过大,“枭哥哥,你怎么了?”
背后由于没注意,强烈撕扯,血渗出来,染红了纱布,他紧咬牙关,雏雯雯当机立断,将纱布解开,外面有辆装满药物的推车,急中生智找到消毒水和纱布,马不停蹄地跑来,将他的背翻过去。
雪白的棉签轻轻擦拭他的背,却不知力度,习俊枭忍得满头大汗,她已经很轻了,却时不时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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