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虽然还没出院,但他们诚心悔过,因此我和你们的珍姨才特意做了一顿赔罪的酒菜……”
叶箫见他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冰冰地打断他的话:
“只是赔罪吗?”
“这……”
杨富贵愣了一下,赶紧朝着方琴投去求助的目光。
他盘算得很明白,如今的叶箫有杨振雄一家撑腰,明着斗他根本就不是叶箫的对手,因此就想着先主动赔罪,然后借机把他的女儿嫁给叶箫。
只要他当上叶箫的老丈人,不但能够继续骑在叶箫的头上拉屎撒尿,他在龙井村的地位也会因为叶箫近段时间的惊人表现而水涨船高。
但他身为女方的父亲,实在不好直接开口提保媒拉纤的事,否则是要被村民们背地里说闲话的。
方琴心领神会,忙对叶箫说:
“叶箫啊,你富贵叔和珍姨欣赏你,有意把他们的宝贝女儿杨雪嫁给你。
“杨雪长得有多水灵你是知道的,要是你能娶她当老婆,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
都不等方琴把话说完,叶祸水突然冷冰冰地说:
“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
方琴顿时就怒了,上蹿下跳地咒骂:
“你凭什么不同意?
“自古以来,子女的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你富贵叔都点头了,你一个当姐姐的凭什么不同意?”
杨富贵抓住机会,赶紧顺着方琴的意思皮笑肉不笑地说:
“祸水,我知道你是为了叶箫好,希望他能够有个好归宿。
“但你富贵叔我不是自夸,我家杨雪虽然年纪小了些,那也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好姑娘,与叶箫真可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叶祸水更加恼怒,语气也更加强硬:
“杨富贵,你的女儿千好万好也终究是一个身患绝症的将死之人,你说我兄弟和她般配,难道不是恶心人吗?
“如果我兄弟真娶了她,估计用不了几年就要经历丧偶之痛,你觉得我可能同意这门亲事吗?”
杨富贵目露凶光,表情瞬间狰狞,但慑于叶箫在场,他根本不敢发作,于是就继续皮笑肉不笑地说:
“祸水侄女,我女儿生病了不假,但却不是绝症,更不是将死之人。
“等叶箫和她结了婚,我们两家一起出钱供她医治,肯定很快就能痊愈!
“再说了,你和叶箫虽然是姐弟,但终归没有血缘关系,要是一直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是要被村民们说闲话的!
“我家房子大,叶箫如果入赘过去,那是皆大欢喜!”
“你还想让我家兄弟出钱医治你家女儿?还想着让我家兄弟入赘你家?滚!”
叶祸水更加生气,弯腰捡起锄头就要轰人。
叶箫这时候已经清楚杨富贵打的如意算盘,于是就将叶祸水拉住,然后似笑非笑地说:
“杨富贵,说到底你就是想和我攀关系而已,反正都是嫁,你还不如嫁老婆呢!
“你放心,只要你让你老婆改嫁给我,我不但会医治你女儿的病,还会罩着你,让你继续在龙井村耀武扬威!”
第162章 怒扇方琴耳光
“你……你说什么?”
杨富贵做梦也不会想到叶箫会这么说,脸顿时就绿了。
要知道,杨富贵都快六十岁了,但他的现任妻子徐珍才不到四十岁。
二十年前,杨富贵只会因为娶了年轻貌美的徐珍而骄傲。
可如今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渐渐陷入了中年危机,整天疑神疑鬼,总感觉十里八村身强体壮的男人们看他老婆的眼神充满了侵略性。
因此他极少允许徐珍出门抛头露面。
尤其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医院陪杨武和杨洪,更是每天早中晚打好几个视频电话给徐珍,明面上是关心徐珍一个人在家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实则是想看看徐珍对她忠不忠。
此时叶箫直接扬言让徐珍改嫁,杨富贵怎能不怒?
顾不得忌惮叶箫恐怖的武力值,他恶狠狠地说:
“叶箫,你这么说难道不怕天打雷劈吗?
“论辈分算,我老婆可是你的伯母……”
叶箫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
“你们杨家以前欺负我家时可没说过要算辈分!
“而且我家安叔是外来户,我又是安叔和方姨捡来的,和你算哪门子的辈分?”
“你……”
杨富贵气得目眦欲裂,偏偏又拿叶箫一点办法都没有,脸色难看至极。
但方琴从年轻时候就开始被杨富贵欺负,早就留下了心理阴影,她以为杨富贵要动怒,忙帮腔说:
“叶箫,当着老娘的面你也敢这么没大没小?
“按辈分,你和祸水确实应该喊一声富贵伯父……”
叶祸水毫不客气的打断方琴的话: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
看到叶祸水说话时还有意无意地扬了扬手中的锄头,方琴顿时吓得语塞。
但仗着叶箫从小对她千依百顺,她顿了顿又硬着头皮说:
“叶箫,你别和你富贵伯父开玩笑了,反正我已经做主答应了你和杨雪侄女的亲事……”
然而,都不等方琴把话说完,杨富贵竟突然凑到叶箫耳边低声改口:
“叶箫,反正我已经老了,不中用了,如果你真对你珍姨有想法,我倒是可以暗中撮合撮合。
“她最近经常在我面前夸你,想来也不会拒绝和你有一段露水情缘的。
“但这事说出去毕竟不光彩,你还是先娶杨雪吧?
“只要你入赘到我家,关上门想怎么来都没事!
“等再过十几二十年我两脚一蹬入了黄土,不但我的老婆而女儿,就连我的家业也全都是你的!”
他这番话虽然是凑到叶箫耳边说的,声音很小,但叶祸水和方琴却都听到了,因此纷纷惊得目瞪口呆。
甚至于,就连叶箫也被雷得不行。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杨富贵竟然会这么说话!
而且他之所以扬言让徐珍改嫁无非是为了恶心杨富贵。
“为了把我套牢竟然连妻女都可以卖?你他妈简直就是禽兽!”
一怒之下,叶箫直接一记窝心脚把杨富贵踢翻在地。
方琴显然还惦记着吃晚饭的事,眼看着杨富贵就这么灰溜溜地出门,她憋不住冲着叶箫咆哮:
“挨千刀的讨债鬼,你傻吗,白吃都不要?就算你要拒绝也应该先带老娘去吃一顿啊!”
“啪——”
她话音刚落,伴着一声脆响,忍无可忍的叶箫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
不止方琴,甚至叶祸水也万万没想到叶箫竟然会对方琴动手,顿时愣住。
扭头看到这一幕的杨富贵更是吓得屁滚尿流,脚步更快。
扪心自问,叶箫很多年以前就想给方琴一耳光了,但因为感念养父的收养大恩,他始终不忍下手。
此时盛怒之下扇了方琴耳光,他不禁有些紧张,连杀人都没这么紧张。
可既然打都打了,他索性又冷着脸说:
“方姨,我们家不缺吃的,就算真缺,哪怕割肉卖血我也不会让你饿肚子!
“关上门,你可以对我又打又骂,甚至可以骑在我的头上拉屎撒尿,我绝无半句怨言!
“但在人前,这个家是姐说了算,听明白了吗?”
他知道方琴接下来肯定会上蹿下跳地暴打他,因此一番话说完干脆直接夺过叶祸水手里的锄头递给方琴。
然而,让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的是,方琴非但不言不语,不哭不闹,反而还无比平静地转身进了堂屋。
只是,方琴的脚步明显非常沉重,而且背影萧瑟落寞,仿佛一下子就又老了十岁。
“方姨……”
叶箫看得心疼,忙要迎上去解释。
叶祸水虽然也不忍看到方琴自闭得如同行尸走肉的样子,但却适时地将叶箫拉住,轻咬贝齿故作强势地表态:
“叶箫,你别道歉了,咱妈最近确实欠收拾!
“如果咱爸还在,也肯定会赞同你这么做的!”
说是这么说,但叶祸水却已经心疼得泪如雨下。
然而,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只来得及艰难走到堂屋门槛的方琴突然咳嗽不止,紧接着身体一歪直接摔倒在地。
“方姨——”
“妈!”
叶箫和叶祸水吓得不行,异口同声尖叫出声的同时赶紧跑上去搀扶。
将方琴抱到里屋的床上躺好之后,叶箫顾不得安慰嚎啕大哭的叶祸水,忙将手按在方琴的脑门上运转“太极神符”,他准备趁机把方琴的肺癌直接治愈。
随着他用意念发出运转太极神符的指令,他掌心处黑白相生的太极图案突然开始飞速转动,紧接着,方琴的身上爆发出一道只有他能够看到的璀璨华光。
华光虽然一闪即逝,但方琴身患的肺癌却顷刻间被治愈。
但让叶箫无法理解的是,方琴始终闭眼躺在床上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偏偏太极神符给出的诊断提示是方琴的身体非常健康。
见叶箫按了一下方琴的脑门之后就心神不宁地站在床边发呆,叶祸水等了几分钟之后实在忍不住,忙哽咽着说:
“叶箫,咱妈怎样了?是不是被我们气得病情恶化了?要不我们先送她去医院吧?”
她近段时间虽然好几次见识到叶箫施展的逆天医术,但肺癌毕竟是众所周知的绝症,而叶箫又表现出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因此才这么提议。
苦涩一笑,叶箫想了想苏醒示意叶祸水出门,然后压低了声音说:
“姐,我敢用生命担保方姨的肺癌已经治愈,而且身体非常健康!
“她如今昏迷不醒,说不定是装的。”
第163章 火烧脚底,针扎脚尖
“不……不会吧?”
即使叶祸水从小就对叶箫言听计从,但此时也不禁有些怀疑叶箫的说法。
毕竟她亲眼看到叶箫只是在方琴的脑门上按了一下而已。
如果这都能治愈中晚期肺癌,那也太离谱了!
但在叶祸水的印象里,方琴一向喜欢装病,大半年前她被确诊出身患中晚期肺癌之前就一直在装病。
当时要不是看到市医院的确诊报告,叶祸水甚至都不会相信平时能吃能睡的方琴竟然患了肺癌。
灵机一动,叶祸水当即装出偷偷摸摸的样子走进方琴的房间,然后故意对叶箫说:
“叶箫,你说咱妈的存折藏在哪的呀?
“趁她昏迷不醒,我们赶紧把她的存折偷了吧?”
叶箫猜到叶祸水的心思,忍俊不禁,但还是很配合地故意翻箱倒柜,说:
“对对对!方姨反正都身患绝症了,存那么多钱根本没用,我们不如找出来把家里的房子翻新一遍。”
但无论姐弟俩如何折腾,仰面躺在床上的方琴始终保持昏迷不醒的状态。
叶祸水渐渐焦急,紧张兮兮地说:
“叶箫,咱妈平时是最在意存折的,可如今咱俩都把里屋上上下下翻了个遍也不见她有丝毫动静,实在不像装晕。”
叶箫也暗暗着急,叶祸水说话的功夫他又伸手触碰了一下方琴,但“太极神符”给出的诊断提示依旧表明方琴的身体非常健康。
“难道太极神符失灵了?”
这么一想,叶箫索性又运用太初神女传承的绝世医道为方琴彻彻底底检查了一遍。
足足半个小时过去,他把能想到的诊断方法全都用了个遍,却依旧没有在方琴的身上找到任何可能导致昏迷的病因。
一时之间,叶箫更觉匪夷所思,想了想索性把方琴的鞋脱掉,并默默掏出了兜里的打火机。
叶祸水吓了一跳,忙说:
“叶箫,你是要用火烧咱妈?”
叶箫不假思索地说:
“对啊,用火烧方姨的脚底,如果她真是装晕的,肯定扛不住!”
“胡闹!”
叶祸水哭笑不得地阻止:
“你赶紧去开车,我收拾一下她的衣物,我们还是尽快送她去市一医检查吧。”
“好吧。”
毕竟事关方琴的生死,叶箫不敢贸然断定方琴此时的昏迷是装出来的,赶紧出门。
也是这时候,一辆加长款的拉风保姆车急匆匆地抵达他家门口。
开车的,赫然就是张仁让,紧随他之后下车的则是张回春和董玫瑰。
叶箫第一次觉得看到张回春那么亲切,顾不得询问张回春此行的目的,忙说:
“张老头,你赶紧过来帮我看看我家方姨为什么昏迷不醒。”
说着,他也不管张回春愿不愿意,冲到院门口拉起诚惶诚恐的张回春就直奔里屋。
“啥?”
张回春吓得毛骨悚然,连连摇头推辞说:
“老师,您这是折煞学生啊,当着您的面,我怎么敢班门弄斧呢……”
话音未落,张回春反应过来叶箫极有可能是故意考验他的,渐渐变得精神起来。
叶祸水几天前就已经得知张回春就是市一医的院长,顾不得再收拾方琴的衣服裤子,忙一边邀请张回春进门一边紧张兮兮地说:
“张老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我妈大半年前被确诊身患中晚期肺癌,但一直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
“大概四十分钟前,她因为和我吵架,突然昏迷,到现在也还没醒过来,麻烦您务必帮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竟事关生身之母的生死,叶祸水说话间更是要给张回春下跪。
张回春吓得心惊肉跳,忙紧张兮兮地劝阻:
“祸水小姐,您可千万别跪,我不配。”
说着,他赶紧着手给方琴把脉。
感知到方琴的脉搏变化,他的额头上渐渐溢满了冷汗。
一旁的张仁让和董玫瑰看在眼里,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叶祸水更是差点因为承受不住紧张的气氛而晕倒在叶箫的怀里。
甚至于,就连叶箫的一颗心也忍不住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又任由张回春颤抖着手脚给方琴诊断了十几分钟之后,叶箫憋不住了,皱眉催促说:
“张老头,你到底诊断出什么没有?”
此时的张回春就仿佛考试时一个题都不会而被老师点名的学生,吓得赶紧缩手,战战兢兢地说:
“老师,您和祸水小姐确定方大姐真的确诊患有中晚期肺癌吗?
“恕我直言,根据她的脉搏、心跳等各项生命体征来看,她的身体非常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