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表示并不理想。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我看着施雨姐略显关切的面容,随即又是摇摇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却下意识的不想提今天白天的事。
施雨姐看了看我,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说要我别多想到台上跟往常一样就可以。
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要我不要对昨天的事耿耿于怀,我点头答应。
随后的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酒吧正式开始营业,乐队也纷纷走到台上调试音色,我则站在舞台中央随时准备开始唱歌。
其实风华酒吧并算不上什么特别高档的地方,不过它每天变换的主题风格和多姿多彩的互动游戏让这个原本不起眼的小酒吧在同行业中也占据了一席之地。
没有正式开始之前,我站在台上俯瞰着下面三三两两或聊天或是喝酒的客人。不经意间,我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那个一身黑色薄风衣的漂亮女孩儿,正是洛晴。
她今天来并没有戴她那个标志性的大墨镜,而我现在都还在奇怪为什么大晚上的她还要戴墨镜出门……此时的她少了一丝冷酷与神秘,却多了一份灵动与艳丽,我看向她的同时她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也正朝着台上我的方向看着。
不知为何我的心跳却在与她对视的同时开始加速跳动起来,为了避免影响自己的状态,我便赶紧刻意扭过头看向另一个方向。
终于,熟悉的架子鼓震动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四面八方震撼人心的音乐声。
我跟随着节奏开始唱了起来,唱着我想象中的自由,蔚蓝的天空,一个人,一把吉他,一条可以漫行的长路,再好不过。
唱到结尾部分,我下意识的去看了看洛晴所在的位置,只见她一个人低着头一大口一大口地喝着红酒,似乎外界的人或物对她而言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她只是来喝酒的,仅此而已。
看到洛晴现在的样子,我竟然有点心酸,她或许真的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儿吧,我是在同情她吗?
带着复杂的心情,我终于唱完开场所要的两首主题歌曲。
我回头跟安烨打了个招呼,便鬼使神差的往洛晴的座位走去。
坐在洛晴对面的位置上,我终于近距离的看到这个脾气古怪的女孩儿的面容,她竟然如此美丽!我内心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样。虽说之前她戴着墨镜我便知道她绝对会是个美女,但真的没想到可以美丽到这种程度,就算我们当年音乐学院的校花来了也就不过如此。
此时的洛晴好像就已经处在迷醉状态了,低着的头有点晃来晃去,瘦弱的身子更显得她随时都有趴下的风险。我看了看桌子上那一瓶已经见底的烈性红酒,不禁对她有了更直观的印象,美女的身,爷们儿的心……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我开口询问。
洛晴听见声音,终于抬起头看了看我,醉酒后有点涣散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看着……
就在我被她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时候,她终于开口,含糊不清道:“来了就陪我喝几杯……”
………………………………
第九章 早晚会来的意外
“来了就陪我喝几杯……”洛晴醉眼朦胧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也有点不忍心再让她这么喝下去,她今天似乎就一个人来,一会儿要是真喝的不省人事了可就麻烦了。
“你心情不好可以换一个方式来发泄,你已经喝了太多了,跟我说说你的烦心事吧。”
洛晴似乎根本就听不进去我的话,把瓶中仅剩的酒也尽数倒在高脚杯中,倒满后溢出来的酒就顺着她白嫩的手臂滑落到她那不知什么牌子的衣服上。
我怕她再脑袋一热直接干了,赶紧伸手把这杯酒抢了过来。
“给我。”洛晴的声音依旧带着醉意,可我知道她不管是喝没喝酒这种语气都预示着她要发怒了。
我无奈叹了口气,看了看她那带着怒意却因为酒精作用有些迷朦的眼睛,知道如果逆着她不知道一会儿她又会发什么疯。
“你刚不说要我陪你喝酒吗,我这就喝。”我说着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不给她思考辩驳的机会。
洛晴看着我喝完杯中的烈酒,突然笑了起来,美丽的眼睛弯成了两个小月牙,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则指了指我,却干笑着不说话。
听着她的笑声我却出奇的烦躁,因为我觉得她的笑声里充满了嘲弄和鄙视。我不知道我这样想的理由,或许是那种心里面觉得我和她物质条件的巨大差距所带来的自卑吧。
她笑的很放肆也很莫名其妙,不断传来的笑声让我的心情越发的烦躁,我甚至想我自己究竟抽哪门子疯来管她的闲事?
“有那么好笑吗?”我语气不满道。
她似乎还有着一些理智,也听出了我略带些些不满的话语,终于缓缓地收起了笑容。
“你真可爱。”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更希望你说我真帅,或者真酷,别说我可爱。”我被她无厘头的逻辑折磨的够呛,我怎么可爱了?我哪可爱?
她似乎不想再聊这个话题,随后抬手指了指前台美丽温和的施雨,低声道:“那个女人是你女朋友吧?”
我看了一眼施雨姐,她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朝我所在的座位看了过来。
“她是我姐。”
“哦,你姐倒是挺护着你的。”洛晴收回指向施雨的手,又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再这么玩下去早晚要引火烧身,一无所有的。”
“什么?”
洛晴又完全无视了我的话,自顾地看着前台带着微笑不停忙碌着的施雨姐。
“还是聊聊你吧,怎么一个人过来喝酒了呢?”
“习惯了。”
看出洛晴似乎不想多说关于自己的事情,我也不再好问下去,只能相互沉默着各自想着事情。
就在我考虑是否再坐下去的时候,酒吧的门突然被一群黑衣男子蛮横地推开。
我看到似乎有个人在门外朝着我们这边指指点点,随后领头的一个中间光头男子说了一句什么,就领着四个人朝着我和洛晴的位置走来。
我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到他们直勾勾的眼神,我知道他们不是来找我就是找洛晴的,而我近乎一无所有,在外边也还算老实,根本没什么人会弄这么大阵仗来修理我,那么就肯定是她的问题了。
我看了对面的洛晴一眼,她则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那五个黑衣男人一点一点的靠近,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害怕的表情,看着她的样子我几乎怀疑她和他们是认识的朋友。
“你是洛晴?”光头男子走到洛晴身边,沉声问。
洛晴似乎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点头。
坏了……我心里似乎已经明白了个大概,这帮人绝对是来找事儿的,我看到他们几个黑衣男人左边胳膊都不自然的垂着,凭我的经验来看里面应该藏着什么棍棒刀具之类的东西。
我赶紧起身挡在洛晴身前,赔笑道:“几位大哥,要不咱坐下说吧?”
“去你妈的,傻逼!”光头男子后边一个瘦高个直接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的重心不稳直接撞在后边的桌子上。
酒吧顿时安静下来,甚至不能说是安静,就连音乐麦克都已经在这个时候关掉了,整个酒吧甚至已经显得有些寂静了。
洛晴似乎也在这时醒了不少酒,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站起身子,冷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几个黑衣人似乎很有默契的拿出了藏在袖子里的不到半米长的铁棍,光头男指了指洛晴,沉声道:“别打脸和脑袋,往胳膊和腿上打。”
我一看这帮人的架势,竟是打算去铁棍去打她,我也顾不上肚子后背的疼痛,起身就去拽洛晴。似乎酒精的作用依旧还很明显也或许是我用的力气很大,我只感觉到她的身子很轻,被我一拉就坐倒在地上,随后我想也没想直接推到她,趴在她身上遮住了她。
“操,哪来的傻逼,给我废了他。”
我赶紧双肘顶在地面上,用手护着头部,就在我听到安烨的声音的同时,我的身体也开始感觉到剧烈的疼痛,肩膀,腿,后背,手指,到后来的浑身上下,我几乎已经感觉不到具体疼痛的位置了,只是麻木的挡着洛晴。我能感觉到洛晴剧烈的挣扎,可我却死死地压住她,因为我知道,她起来的话绝对会比我更惨,我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不敢真的往死弄我。更何况她是一个正处于花季的美女,真是胳膊或者腿上留了大的疤痕,以后她要承受的痛苦比我多的多。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感觉我快要死掉了,我的身体几乎已经是麻木的了,只有腰部和手指偶尔传来的剧烈痛楚能让我知道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全身的酸痛让我闭上眼睛,隐隐能听到安烨劝阻的声音和施雨姐声嘶力竭的哭喊。
就在各种声音混乱不堪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头部一个剧痛,整个大脑瞬间“嗡”的一下,有一股热流顺着我的额头流了下去,随即我便在昏沉中丧失了一切直觉……
………………………………
第十章 借钱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梦到我在一片大草地上奔跑,身后似乎有人在追我,可是我却不知回头,也不知那个人是谁。在梦中我似乎只知道跑啊跑,终于在前方看到了一个人,我记得应该是一个女人,一身白衣,背对着我,头发很长,可终于等我跑近的时候她却消失不见。
“呜……”我从梦中醒来,可刚想下意识的去拿床边的手机,头部脑门却传来一阵闷闷的痛楚。
“杨……杨尘,你醒啦?”好熟悉的声音,应该是大施姐的声音吧……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去看四周的一切,苍白的被子,苍白的墙壁和天花板,还有……熟悉的人。
我的意识终于慢慢恢复到正常状态,我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那群黑衣男人,还有洛晴。
“施姐?”
“嗯,我在。”施雨从一旁的椅子上站起来,坐到我的床头边。她的面容很憔悴,似乎受难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她。
“她怎么样了……”
“谁?”
“洛晴……”
施雨姐看着我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她没事儿。”
得知她并没有出什么事,我的心情也好了一些,我又转头看了看一旁,发现安烨竟是趴在一个墙角里睡的昏迷不醒中。看着他嘴角沾着的口水,我笑了,这家伙……
“施姐,我看你精神状态不太好,我没什么事的,你先回去休息吧,谢……”
施雨突然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对我微微地笑着。
我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可手指又是传来一阵剧痛,我瞬间呲牙咧嘴。
施雨姐笑了笑,却是一脸关切道:“你说你是不是傻,昨天幸好那几个坏人下手有分寸,要不然我真不知道你现在得被打成什么样!”
看着施雨姐的样子,我也感觉自己是有点傻,如果那几个人真是亡命之徒,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可真是冤的不行。不想让她再担心,我打趣道:“死了没事,我本身穷光蛋一个,他们都得进去,团战一个换五个,值!”
“人生不是游戏!”施雨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有一丝的开心,反而还有些发怒的趋势。
看到大施姐的样子,我不禁笑了笑,问道:“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游戏啊。”
“你!算了……”施雨刚想再说我,可是看了看我现在的样子,脑袋缠着纱布,手上胳膊上都捆着棉纱,也没有再开口。
我缓缓推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幸好裤子还在,不然可真尴尬了,想要下床,一边的施雨姐赶紧走过来扶着我胳膊,驾着我下了床。
“施姐,我这医疗费……多少钱?”其实从刚才意识恢复了之后我就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因为就算什么都忘了,我也不能忘了自己身上就一共三百块钱的现实。
“这些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赶紧把伤养好。”施雨姐摇摇头不想让我再过问。
“你别这样……我真的欠了你太多了,你这么做只会让我以后在你面前更加尴尬的。”
“你尴尬一个试试?”
“姐你就告诉我吧,多少钱,你已经为我付出了很多了,我真的过意不去,你就告诉我,好吗?”
终于在我的苦苦的坚持下,施雨姐告诉我只花了五百,住院一宿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已经不算多了。
可是这在她眼里不算多的费用,在我这却是要了我的血命了,我所有的钱加起来还得差个将近二百块。我想着是不是把安烨叫醒了管他先借几百垫上,可我转头一想,我如果管安烨借钱那施姐看到了还可能让我还吗?那这折腾一趟除了丢人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我接过施雨递过来的衬衫,套上衣服,我才想起我手机不见了!
“施雨姐你看到我手机了吗?”我着急的回想昨晚我是不是将手机丢在哪了。
“在这呢。”施雨拿起她的包包,从里面将我的手机掏了出来,我知道施雨姐是怕忙乱中我真的把手机给弄丢,才放到自己的包包里的。
“谢谢!”我由衷的感谢着,这手机虽然不值钱,但要是没了我可真就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
我顶着酸痛拿着手机冲施雨晃了晃,示意我出门打个电话,施雨姐微微点头示意去吧。
出了门,我却意外地看到了门外坐在医院长椅上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的女孩,正是洛晴。
我看了她一眼,她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出现,随即抬起头默默地看着我,那眼神似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也像在看一个外星人。
“怎么这种眼神看我,我发型乱了?”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我有意逗逗她,可是她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要笑的意思。
“你……干什么去?”半天她才憋出一句话,我也感到莫名其妙,这平时她说话伶牙俐齿的这今天怎么转性了呢。
“哦,我去打个电话。”
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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