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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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嫁到-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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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当事人都被绳之以法,交给老师发落。原本兴致盎然观战的老师,做了总结性发言,郑学彬和何欢是很难得的异性朋友。又说,这种感情很珍贵,值得好好珍惜。

    于是那个被收拾的同学,又是抱拳做揖,又是点头,口中念念有词:“两位大哥大姐的友情万古长青,小弟我是十分羡慕啊,我祝你们友谊地久天长。”把大家逗得前仰后合。

    离开老师家以后,郑学彬问何欢要不要去大同街,何欢说去。他们是在半年前发现的,每到周六周日,大同街就会出现一个旧货市场,市场很大,所卖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两个人共同兴趣在于可以在那里淘书,除此之外,何欢还喜欢那里也有工艺品可看可买。郑学彬的目标是品相尚好的武侠小说,他要找的是古龙的书。家里已经收藏了很多本了,有些出版时间早的,市面上难得有新书了,况且新书也贵。何欢的目标是以前出版的《读者文摘》,新杂志她是每期都会买,但是更喜欢从地摊上淘回来那些过期的旧杂志,一本一本的补齐,这个过程常常充满悬念,有时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有时候又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两个人逛旧货市场时并不一起逛 ,只是去一起去,回一起回。整个大同街,有若干条街,每走一条街道,他们事先约好大概时间,各自逛完以后,在指定的地点集合。那时候的《读者文摘》上经常可以看到台湾作家三毛的文章节选,何欢和许多爱做梦的少年男女一样,对三毛浪迹天涯的生活无限神往。有时候她会幻想可以象三毛那样去国离乡,然后把万水千山走遍。

    何欢的母亲和那个叫孙正龙的男人已经结婚两个月了,姐姐何楠住校,母亲把房子租出去,带着何欢住到了孙家,孙正龙的房子也不大,他和何欢母亲住一间,另一间分给何欢和他的儿子孙佳辰,孙佳辰虽然只有十岁,终归是个男孩儿,晨昏处于一世,何欢觉得十分不便,但也忍下来了。

    让人不能忍受的是男孩儿的爸爸——孙正龙,他经常不敲门就进入何欢和孙佳辰的房间,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那个男人经常触碰何欢,有时是拍拍头,有时候是用手拉何欢,母亲不在的时候,他看人的眼神会让人联想到粘乎乎的蜘蛛网,让人感觉不舒服,他要求何欢放学以后必须马上回家,一时兴起还会趁何欢离开房间时翻她的书包。在他的家里何欢觉得越来越窒息,象一只就要落入网中的小兽,神经紧张的等着致命的一击。

    那一天终于来了,是周日的下午,母亲带着孙佳辰去少年宫学围棋,何欢一个人在家学习,累了就躺着睡着了。蒙蒙胧胧的醒来时,看见孙正龙正坐在桌前看她没来得及合起来的日记。

    何欢坐起来,大声质问他,“孙叔叔,你为什么看我的东西?”

    孙正龙吓了一跳,转过头不屑的说,“为什么不能看?”

    何欢跳过去,抢过日记本,喊着:“你凭什么看我的东西?”

    何欢气得浑身打战,一面哭一面收拾书包,衣服也没换,就提着书包离开了孙正龙的家。

    出了孙家的门,满脸是泪的何欢站在楼下,不知道去哪儿好,哭了一会儿,决定去找姐姐何楠,换了两趟车找到何楠的学校,何楠不在宿舍,她的舍友让何欢坐在床上等她。

    何欢等了一个多小时,外出的何楠才回来。她带着何欢去食堂吃饭,何欢把和孙正龙的事讲给姐姐听,何楠听完以后,劝何欢忍着点。然后将何欢送到车站,说是学校不允许外人留宿,让何欢回家以后和孙正龙道个歉。

    何欢上车以后,不想再回孙正龙的家,但是又不知道去哪里好,就坐着车一直到终点站,然后又换了另外一辆车,继续从头坐。她抱着书包,流着泪,看着车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内心凄苦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就这样,何欢下一辆上一辆,待在不同的车厢里,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一直折腾到天黑了。她不再坐车以后,不知不觉走到了自已以前的家门前,看着熟悉的门窗,何欢再一次泪如雨下。

    如果不是遇到了初中时的校友,何欢担心自已会露宿街头了。那个叫腾健的女孩儿和何欢其实不是很熟,两人同级不同班,是在学校的花园里认识的,当时十六岁的腾健刚做完手术,在学校里这种事情是足以让当事人被打入十八层地狱里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招惹了外校几个学生,对方寻到学校来,在花园里把她打了一顿,何欢去花园玩时,看到腾健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脸上的泪痕犹在。就回教室拿了一件自已的运动服,又洗了毛巾带去给她,整个过程腾健一语不发,收拾妥当以后,就离开了花园。过了两天,何欢的衣服被洗干净了,由别人送回。从那以后,两人偶尔也会遇到,但是腾健从来不和她说话。

    今天,何欢远远的看见烫了头发的腾健走过来,以为会和往常一样,被她视而不见。出乎意料,那个倔强的女孩儿居然走到她身边,问她怎么了?何欢流着泪说自已没地方去了。腾健拿过何欢怀里的书包,拉着她回到了自已的家。

    何欢没有看到腾健的妈妈,到是有一个驼背的男人在家,腾健介绍说是她爸爸。那个男人冲何欢点点头,就去厨房了,过一会儿,端出三碗面条,何欢说已经吃过了。他也不勉强,又去厨房洗了一个萍果给何欢。父女两个人沉默着吃了饭。腾健带何欢到她的房间,指点她知道卫生间和厨房,告诉何欢先休息,自已要去游戏厅上夜班。何欢听了,觉得不好,也要跟着离开,腾健告诉她没关系,一会儿她爸爸也会出去给人家打更,何欢只要关好门安心睡觉就行了。

    腾健离开以后,何欢去卫生间洗漱,看见腾健的爸爸坐在桌子前喝酒,虽然有些害怕,还是走过去,怯怯的叫了声腾叔叔。那个男人听了很高兴,抬起头应了。

    何欢坐在桌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话来,从男人的口里何欢第一次知道了腾健的身世。

    原来她并不是这个男人的亲生女儿,当初她母亲是带着身孕下嫁给他的,她的父亲另有其人。腾健出生以后,和他的感情非常好,她母亲心高气傲,日子过得不尽如人意。十五岁的时候,母亲带着她离家;十六岁时被母亲交往的男人。。,等到发现时肚子里的小孩儿都六个月了。。。。。手术以后,腾健离开母亲回到了他这个无能的爸爸身边,两人相依为命。何欢的泪在脸上静静的爬,那个男人叹着气说,都怪自已无能。这时候何欢不再害怕,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一个善良的好人,于是把自已的事情一五一十讲给他听了。他嘱咐何欢女孩子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已。

    九点多钟,他告诉何欢锁好门睡觉,自已出去替人打更了。

    那一天,腾健是在夜里三点钟回家的。她进屋时何欢正抱膝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大月亮发呆,腾健见了,就问何欢:“你一直没睡觉吗?”

    何欢摇摇头,轻轻的问道:“腾健,那时候你疼不疼?”

    腾健不知道何欢指的是哪时候,直接回答:“不记得了。”她从包里拿出来两盒酸奶,一盒递给何欢,一盒自已打开,何欢往里让了让,两个人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床尾,各自沉默的喝着手里的醒奶,月亮明晃晃的在窗外照着。

    先说话的是腾健,她问何欢打算怎么办,何欢轻轻的摇摇头,说不知道。

    第二天早晨,腾健给何欢买了早点,两个人吃完以后,何欢背着书包打算去上学。出门前,腾健递给她二十元钱,告诉她可以用来吃午饭,又说如果不想回家,晚上可以回到这里。何欢不肯接那二十元钱,说自已口袋里还有,转身离开了腾家。

    何欢在路边的转角看见母亲站在学校的门口,她低着头走过去。母亲看起来象是一夜没睡,见到何欢,她上前一步,推搡了何欢一把,大声诘问何欢昨夜去哪儿了。何欢低声说是去同学家了,母亲没有再说什么,告诉她晚上放学早点回家,就转身走了。

    何欢的新同桌是一个叫桑雨的男生,见面第一天,他就主动搭讪,问何欢会不会在上课的时候管着他,何欢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他说自已是被压迫的太久了,不知道自由是什么样的。

    原来,他和双胞胎的姐姐桑梅从小学到中学一直同班同桌,桑梅自认为是姐姐,负有管教弟弟的责任,桑雨每每刚有行动,那面桑梅就开始打压。读书读了九年,桑雨也就盼望了九年,希望有一天,能逃出姐姐势力范围。如今心愿得偿,每天都高兴得三呼万岁。

    他最爱玩的就是扮成叫花子,和同学每人借一毛钱,一圈儿借下来,也能凑出几块钱,要来的钱不放在衣袋里,就那么胡乱的塞在袜子里。有一次何欢忘记带钱又急着买新出的《读者文摘》,他知道了,就从袜腰里一毛一毛的往外掏,掏出来一大堆化缘得来的钱,让何欢拿去用,何欢不肯,他就自已拿着一大堆毛票硬币替她把杂志买回来了。

    过些日子,桑雨又出新花样,宣布自已是大当家的,何欢是二老家的,他们的座位就是他们的山寨,何欢不理他,任他胡闹。桑雨一直以为摆脱了姐姐,就可以海阔天高了,殊不知,这些年都是姐姐帮忙他整理书本文具,就是作业也常常偷抄姐姐的,如今失去依靠,享受了几天独立的自由以后就陷入了治国无方的迷茫中,于是象棵寄生的草一亲,朝着何欢就依附过来。何欢以前常常依附郑学彬,如今两人不在一起了,反倒站直了成了一棵树。

    今天下午有新生足球比赛,正好是郑学彬和何欢两个人的班级对决,不上场的男生和女生都做为观众在场,桑雨和郑学彬代表各自的班级都在赛场上,中间休息的时候,桑雨对着看台上的何欢大叫:“二当家的,快给我毛巾。”很多人好奇的观望,何欢欲待不理,桑雨在那面却不肯消停,又喊了一遍,何欢无奈,站起来走过去,把一条毛巾扔给他。桑雨接了毛巾,冲看台上一个女孩子得意的做鬼脸,原来是他和桑梅打赌,说会让何欢当众给他递毛巾。郑学彬见了,不免多看了桑雨两眼,回头再找何欢,发现她闷闷的,好象是很不开心的样子。

    比赛结束后,在混乱的人群中,郑学彬没有看见何欢,只好绕道去何欢的教室找她。他从教室后面开着的门看见何欢趴在桌子上,悄悄的跟坐在门口的一个男生说了,请他帮忙喊一下何欢。何欢听见有人找自已,回头看郑学彬站在门口,急忙走出来,问他有什么事。

    郑学彬其实没事,只是看见何欢不高兴的样子,想问问她怎么了。问出口的却是“那个叫你拿毛巾的男生叫什么名?”

    何欢说了,郑学彬点点头,忽然想起来似的说道:“周爷爷挺喜欢你的,他让我们有空去他家玩呢。”

    何欢想起来那次在周爷爷玩得很开心,脸上露出了笑容,问郑学彬,“这周末去行吗?”郑学彬说好,两个人匆匆分手。

    一直到放学前,何欢都在做思想斗争,晚上到底上哪儿。最后一个走出教室,出了校门,发现母亲已经等在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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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飘落之后发现幸福的碎片

    回到孙正龙的家里,发现他已经回来了,孙佳辰也在,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佳辰看见何欢回来了,高兴的叫了声:“姐姐回来了。”走上前要接何欢的书包,何欢没有放手,佳辰陪着她回到了两个人的房间。

    从那天以后,何欢不再和孙正龙说话,两个人象是不认识一样,谁也不看谁。到是佳辰和何欢越来越亲厚,他是一个懂事安静的孩子,没事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在房间里摆棋。那个孙正龙表面上不动声色,何欢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是那种阴魂不散的森冷。母亲在家的时候,他不再到何欢和佳辰的房间来了,但是早晨常常是穿着短裤就走出来,何欢在洗手间洗漱时,如果没关门,他会直接进去方便,吓得何欢夺路而逃。后来何欢每次去洗手间洗漱都会锁好门,但是他常常在何欢刚进去时,就开始敲门,往往逼得何欢只得开门,把洗手间让给他。何欢在家的时候,常常处于一种提心吊胆的境地。

    周末,何欢一早就出了家门,郑学彬在车站等着她去周爷爷家玩。两个人到的时候,周爷爷不在房间里,郑学彬领着何欢转到后院。何欢发现在一个小棚子里,周爷爷戴着老花镜,坐在一张长桌前,正在埋头摆弄一团泥巴。老人家今天穿着蓝布长衫,系着一条围裙,长桌上有若干团包着塑料袋的泥巴,桌上还零乱的放着一些工具。小棚子靠墙的架子上有好多陶土烧制的花瓶罐子,也有人物造型,其中一个笑口常开的弥勒佛笑嘻嘻看着眼前的人,何欢又惊又喜。周爷爷笑呵呵的招呼他们俩,两个人凑上去,看老爷子把泥巴分成三块。。。。。。忙了一个上午,何欢做出来一条鱼,郑学彬做出来一只花瓶,两个人都非常有成就感。

    中午,何欢用鸡蛋搅拌了白面,淋成软软的油饼,三个人蘸着酱油吃了。回家前,周爷爷说下一次来的时候,他们的作品就烧好了。两个人听了,表现出十分期待的样子,周爷爷又剪了几枝含苞的黄色月季花送给何欢。叮嘱他们有空一定要来玩儿。

    何欢回来时,已经五点多钟了,算出佳辰一定在家,就上了楼。敲门时,是孙正龙开的门,他一见是何欢,原来没有表情的脸泛起一股酸气。

    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你在哪儿弄的花?”

    何欢不答,径自往房间走。

    他从后面赶上来,搬过何欢的肩头,大声叫道:“问你话,没听见吗?”

    何欢转头,瞪着他不出声。

    他又一把推到何欢前面,高声喝道:“你以为我收拾不了你吗?”

    何欢一面愤怒的叫着:“你凭什么碰我?你凭什么碰我?”一面扑过去抓他,孙正龙挥手又是一巴掌,被激怒的何欢狂乱的扑过去,两个人撕打在一处。

    不记得自已被打了多少次,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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