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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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嫁到-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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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我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拼命想得到的不过是个幻影。

    但是,除了往前走,我已经别无选择。我轻轻地抚过自己,这是他们的孩子,我默默地念着,这是我和秦严的孩子,这句话让我突然增加了勇气。

    我拿起电话,拨了号码,“思思吗,我是小璐,今天有时间吗?陪我去医院……”。

    医院,妇科。

    医生把诊断书交给于璐,两个大大字让我的眼睛亮了起来,“早孕”,这也许就是我的出路,我终是如愿以偿了。

    刘思思又是开心又是担忧地看着于璐,于璐一看我的表情,拍了一下我的头:“嗨,别这样,你该为我高兴才行!”,说罢,挽起刘思思的手往外面走去。

    两个人在一家餐厅

    里坐下,这是我们经常来的地方。

    于璐点了一大桌子菜,一脸神清气爽的样子。

    “干嘛点这么多菜,小家伙才多大呀?你现在就想吃两个人了?”刘思思戏谑。

    于璐笑了起来,嘟囔了一句“早餐没吃饱嘛”!,想起那样顿压抑的早餐,我忍不住瘪了一下嘴。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吃着饭,看起来于璐心情真的很好,刘思思却有些担忧,小璐和秦严的关系我是清楚的,对于于璐现在表现出来的欢愉我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小璐,我上次去天津,看见……”刘思思欲言又止的。

    于璐夹了一口菜,问:“看见什么了?”

    刘思思摇了摇头,说:“算了,不说了,吃菜吧!”

    于璐的好奇心起来,追问道:“看见什么了?说啊?别吊胃口啊!”

    想一想,刘思思还是说了:“我看见她了…。。”。

    于璐突然停了下来,菜掉在了桌面上。半晌,才回过神来,问:“她…还好吗?”

    刘思思摇摇头,有些犹豫地说道:“仍然还是一个人……”

    她的脸色黯淡下来,想起从前的事,有些伤感的说:“小璐,有时候我觉得挺后悔的……”,说到一半看见于璐的表情不对,赶紧打住了。

    于璐直直地看着刘思思,半天不说话。最后才轻轻地说了一句: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我们,只能往前走……”她的话既是说给刘思思听,似乎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于璐回到家的时候正好是晚饭的时间,貌合神离的一家人又像早餐时那样坐在了餐桌前。把诊断书公布之后,苏怡之和秦子峰看我的眼神便多了一丝人情味,秦严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有秦峻仍然保持早上的平静。

    秦子峰皱着眉头看了看秦严。尽管这个儿子在一向他面前不讨喜,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身上流着自己的血液,在心里他还是对这个似乎事事都拂了他意的儿子充满了父爱。

    秦家的香火一直以来都不是很旺,秦峻的母亲是他一生至爱,却不想因为与苏子怡的一段露水姻缘让她郁郁一生,在秦峻八岁时便早早过世。之后他一直未娶,但身边并不缺女人,这个世界,有钱不是坏事,总有些女人对他这样一个有钱的中年单身男人趋之若骛。

    那年苏怡之带着十九岁的秦严走进这个大门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忘记了她的长相,但看着秦严那张与他神似的脸孔,还有那秦家人专有的高鼻梁,他就几乎立即认可了他。尽管那时他还不叫秦严,而是跟着母亲姓苏,对他也采取了冷漠的疏离态度,但毕竟血浓于水,尤其是几年下来,父子亲情仍是相当浓厚的。当年秦严与于璐的婚事是苏子怡提出来的,但也是在征求了秦严的同意下再作的利弊权衡,这些年来他看见于璐作了不少努力,委曲求全地想讨秦严的欢心,但很明显,秦严的心并不在于璐身上,几年下来吵架无数,尽管绝大多数会以于璐的妥协结尾,虽然秦子峰很少过问二人的事,但心里还是很清楚自己的二儿子并不满意自己的婚姻。

    如今,两人的孩子都有了,还是这样的状况,他总归还是有些担忧的。

    而秦峻是让他安心的孩子,大概是因为早年尚母的原因,秦峻从小便很少让他操心,生活独立,学习优秀,表现卓越。上完高中他便将他直接送到国外,对于父亲的大小决定,秦峻极少反对,总是波澜不惊地平静接受。记得有一次他搂着一个女人在酒店门口遇到了与同学一起路过的秦峻,他也可以面不改色地与他打招呼,还极有礼貌地称呼他旁边的女人“阿姨”,然后再面色从容地与他告别。那一年,他刚刚十四岁。

    当他向秦峻解释秦严和苏子怡入住秦家的事情时,他也未流露一丝诧异,只是在听完他的解释之后淡淡地说了一声:“我知道了。”

    这个儿子无疑是优秀的,从国外回来后便接手了他的事业,并在很短的时间把公司的业务做得有声有色,六年内拓展吞并了六家分公司。尽管他仍然还掌执着秦氏企业的资金大权,但基本上已把所有的管理全部交给了秦峻。秦峻这个儿子带给他的不仅仅是骄傲和财富,在秦氏企业里,

    但让他失落的是,他与秦峻之间并不象真正的父子。在他的印象中,似乎从来没有和秦峻亲近过,以前是他工作太忙没有时间,现在是反过来了,秦峻经常是忙得全世界地跑着。而在隐约之间,他也能感觉到秦峻的疏远。秦峻有一双与亡妻相似的眼睛,当儿子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时候,秦子峰的心里便会生出几分愧疚,仿佛那双眼睛在无声地提醒自己曾经犯下的错。

    而秦峻的感情生活,秦子峰所知并不多,他常常想,象儿子这么优秀的男人,可以入得了眼的女人应该不多。对于孩子的事,他一向不爱多管,但现在秦峻已经老大不小了,却一副毫不着急的样子。苏怡之曾经热心地帮他张络过,每次都被不落痕迹地推辞掉,几次之后苏怡之也大概明白了秦峻并不真正领自己的情,便也不再热衷于此事。

    对于于璐的最新消息,苏怡之甚至有些兴奋,于她而言,有了这个孙子,秦家庞大的家产似乎会更加垂青于她。因为这个新生命的到来,整个家庭的气氛变得生动了,苏怡之对于璐唠唠叨叨地传授了不少当妈妈的经验。

    两天之后,秦峻回到了G市的分公司。

    这天刚上班,于新志便敲开他的办公室,拿着出差申请表让他签字。他看了一下申请表,目的地的那一栏上写的是天津,他的心跳了一下。

    “怎么样,那边的设备做得如何?”他一边签字,一边若无其事地问。

    于新志搓了搓手,似乎有点棘手的样子。秦峻停了下来。

    “出了什么问题吗?”他问。

    “没…。没有,出了…。一点小小的…。状况……”于新志小心翼翼地说。

    秦峻盯着他,不说话。

    “那个…。。我们部门的…。”于新志吞吞吐吐地,秦峻惊了一下,脸上却看不出变化。

    “我怎么啦?” 他突然听到自己呯呯的心跳声。

    “在供应商工厂那边受了伤……”于新志擦擦了额头上汗,老实说,尽管伤得并不严重,但他总是脱不开责任的,原本这项工作不该派我去的。

    秦峻把签好字的文件递给于新志。

    “那你去吧…。。她,受伤不严重吧?”秦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于新志如赦大令地拿过申请表,答道:“不是很严重,手割伤了。”

    天津。

    医院。

    我正在打点滴,这会儿正苦恼地躺在病床上,哭笑不得看着身旁的鲜花。

    这是小枫的杰作,一听我受伤的消息便大呼小叫地赶到了医院,完全没有当妈妈的样子。一个小时之后,老方同学似乎也长了通天眼一样拿着鲜花和水果飘然而至,然后已经做了准妈妈的小枫便挤眉弄眼地离开了现场,举手跟我作了一个胜利V型便乐呵呵地离开了。

    看来,小枫对撮合二人的事也有着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架势。而现在,按照医嘱,两个星期内我都得乖乖地在医院里呆着,老方不主动离开,我就是自己能编出一个一百个理由也是无用的,我无奈地想。

    老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一个梨子削了起来。不到一分钟的光景,便一个梨子削好,削下来的皮还是稳当当地连着的,可见削水果的技术相当不错,我睁大眼睛,一副叹为观止的样子。等到老方把削好的梨子递给我时,我才回过神来。

    笑道:“削成这个样子快成艺术品,倒是舍不得吃了!”。话虽如此,还是伸出没受伤的左手来接住,看着那白白嫩嫩的梨子,忍不住咬了一口,天津的梨子还真不错,水分丰富,味道也十分香甜。

    老方看我吃得高兴,微微一笑,给我讲起以前的故事来,说他从小便有一手削皮的好功夫,可以把铅笔削得跟从刨笔刀加工出来似的。我第一次听说原来还有人练这种功夫,一边吃着美味的梨子,一边听得津津有味。我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两天了,今天早上小枫打电话时才跟我说的,如今老方来了,跟我说说笑笑,时间比前两天好过多了,心情也没有刚受伤时那么沮丧了。

    护士进来量体温的时候,已近傍晚了,我这才发现老方已经在自己这里呆了两个多小时,于是赶紧让老方回去。

    老方不紧不慢地说:“干脆我给你带晚饭来吃吧?你这样子也不方便!”

    我赶紧摇头,说已经在医院订了餐,到了时间就会准时送来的。老方看我态度坚决,不好再坚持,于是跟我告别,说明天会再来。

    我愣了一下,咽了咽口水,说:“我这点伤其实是小伤,不碍事儿,过两天就能出院。你们这些老同学来看看我,我就觉得心足了,不必如此多礼的……”我故意把老同学这三个字说得很清楚,老方并不迟钝,多少也听出了我的言下之意,眼神里不觉多了几分失望。

    我装作没看见地跟他告别。
………………………………

132。先不做我老婆,先做我女朋友

    我听见老方离开,正准备起来去卫生间,却听见门又打开。

    一抬头,一个瘦高的人立在面前,赫然竟是秦峻。我这时已经踮着下了床,左手还高高地拎着正在滴着的吊瓶。

    我从没想过会在这里看见他!按我的想法,这个人现在应该在千里之外的G市,而不是在天津,更不是在我的病房里!

    秦峻没有多说话,走近前来一手拿过我左手的吊瓶,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扶住了我。我傻傻地抬头看着我,过了好半天才红着脸嗫嚅:“我去卫生间……”

    秦峻把我扶到卫生间里,将吊瓶挂在门后专用的挂勾上,走出卫生间反手把门关上。

    我在卫生间里傻站了半天。

    好不容易才躺回到床上,我脸上仍是一脸未回过神的样子。

    秦峻松了松西服的领带,坐了下来。

    又有人敲门进来,原来是医院的送餐的来了。我把饭盒打开,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住院三天,天天晚上的菜都是一模一样的,看来医院的厨子不愁客源,全然不理会病人们在生病之余的痛苦。但难吃归难吃,总不能不吃,现在可不比身体好的时候,可以自力更生丰衣足食,我可不想半夜三更的时候肚子空空地睡不着觉。

    秦峻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正苦着脸用左手在笨拙地吃着饭的我,打着点滴的右手老老实实地放在旁边,整个右肢都裹着纱布,一身宽大而且皱巴巴的病号服,蓬松得有点凌乱的头发,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不错,这样子的我反倒让人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此时此刻的我显得有些软弱,尤其是左手拿着勺子笨拙地吃饭的神情,他的心一点一点地柔软起来。

    我吃着吃着,脸又红了起来,我已经感到某人灼热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象是要把给燃烧了一般。过了一会儿,我转身脸,看着秦峻,半是恼怒半是无奈地嗔怪道:“你老看着我干嘛?”

    秦峻看着我娇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大老远地过来,肚子也饿了,正好秀色可餐……”,话虽是说得有几分轻薄,但神情却是一本正经的。

    我大窘,说:“你肚子饿了,我可是管不了,现在我可是病人!”,话一出口,我又后悔了,这话说得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在跟谁撒娇一般,于是脸更加红了,继续低头与饭盒里的菜奋斗。

    我这副样子让秦峻不禁心生怜惜,轻声问道:“怎么样,伤口现在还痛吗?”。

    我摇摇头,说:“现在已经好多了,”顿了顿,“我就是觉得老在这里躺着难受……”,说完又是一阵后悔。我突然怀疑自己受伤的真正部位并不是手,而是大脑,不然怎么这个人一出现,我就完全乱了章法,说出来的话全然不似我平日的风格。

    秦峻俯身靠近我,目光与我的相遇,我赶紧把自己的注意力转到饭盒上,尽管已经努力了半天,但饭盒里仍剩了大半的饭菜。

    “看起来你吃饭很挑剔……”秦峻故意慢吞吞地说。

    “我哪里有挑剔,是医院的饭菜太难吃了,我要投诉!”我愤愤地握紧手里的勺子,没有留意到秦峻脸色戏谑的表情。

    秦峻突然把身子凑近我,我吓了一跳,然后才发现他伸手按了一下我身后墙上的呼叫键,然后指指我的吊瓶,原来是吊瓶的点滴快完了。

    一个年轻的女护士进来给我换吊瓶,不知怎地碰了一下针头的位置,我轻呼了一声,紧接着看见有血液渗出来,那个护士调了调针头,大概是想恢复原先的位置,但针头在我的手背上转来转去都没能成功,我原本就是有点晕针的,这样一来更紧张,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了,血管更加难找。最后那护士干脆把针拔了出来,面无表情地说换个手重打。

    我觉得自己现在就象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我鼓足勇气把左手伸给了护士,额头上有汗滴了下来,脸色也越发地苍白了。那护士在我手背上狠拍了半天,但可以下针的血管仍是若隐若现。

    终于秦峻忍无可忍,冲着那个护士发火了:“你就不能动作麻利点吗?”

    话刚落音,那护士已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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