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准备闭上眼睛歇歇,来回折腾也累啊。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响了一声。
徐建熹:哪趟车?几点到?
美美:我自己就能回去,我到站打车去你家。
回学校貌似也不行了,时间太晚了。
徐建熹:几点到?哪趟车?
美美:……
二美报了车次,她想徐建熹有五成的可能性会来接她,他总觉得她能丢一样的,结果下了车,见到来接的人了,就知道这不是五成可能,而是十成十。
他那头发可能是洗了澡,所以都顺了下来。
这是二美比较喜欢的发型。
“人安全给送回去了?”
二美点点头。
徐建熹拉着她手往停车的位置去。
“下次回来的太晚了记得发信息。”
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总是不安全的。
二美:“其实也没什么,冰城这么亮……”
冰城哪怕就是半夜两三点回来,也不需要害怕的,因为到处都是路灯,特别是火车站周围。
“小心点还是好,是你师姐?”
二美上了车就开始叨叨,其实她也不理解这种事情,不想在一起了分手就好了,大家体体面面的不是很好嘛,何苦弄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敢承认自己移情别恋了那至少是个人啊。
“好像在一起都四五年了,师姐倒是挺坚强的……”
徐建熹的表情微微动了动,这也是其他人的事情而已。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直接说要瞒着呢,当众撞破给彼此难堪有意思吗?”
徐建熹摸摸她的手:“好啦,别气了。”
二美沉默了一会,才又说:“我就是觉得这样不够体面。”
徐建熹故意沉着声音问她:“体面?怎么讲?”
“不喜欢了,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那品德方面是差了些,谁都知道好的男人少,为什么少?就是懂得控制的人不多,高级动物不多,堂堂正正说出来不比瞒着掖着的好?一脚踏两船的人太卑鄙,无耻!”
“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人劈腿了呢。”
二美看他:“我对男人就一个要求,不喜欢就直接说,大家体面的分开。”
徐建熹降下车窗,让外面的风稍稍吹进来一些,拍拍她的手。
小孩子就是容易胡言乱语,人家被劈腿结果搞的你东想西想。
回了他家,师姐又给二美发信息,到家也没发完,她就选择睡客房了。
“我今天睡客房啊,手机一直响。”
徐建熹把她的枕头递过去,这是她那个不让脸疼的枕头。
“早点睡,明天起来也可以聊。”
二美踮起脚抱抱他,用力拍拍他的后背:“不陪你了,明天我给你做早餐吃好不好?”
徐建熹笑:“明天叫阿姨过来做就好。”
“不嘛不嘛,我自己做的不一样。”
徐建熹点头。
“你也早点睡,晚安!”
踮起脚亲了他一记。
从火车站回来就已经一点多了,和师姐又聊了一会,师姐给二美看了很多微信的截图,弄到早上五点多她才勉强闭上眼,睡了也就不到一个多小时,床边的手机响。
这是她定的闹钟。
从床上坐了起来,整个人的头都发胀,好像有千斤重。
下床找拖鞋找半天,去了厨房开始忙活早餐。
给他下了一碗粉儿,徐建熹起的也算还早,六点半起的,见她脸色不太好看,问她:“几点睡的?”
“五点多。”
二美有气无力坐在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游魂。
“不吃?”他接过筷子看着她问。
二美摇头。
“吃不下去,我一会刷了碗就要回去补觉了,你别打扰我。”
“知道了,现在就去补吧。”
“等你吃完的吧。”她叹口气,手机响,她拿起来看了两眼,是顾长凤把这两天的账单发了过来,二美实在是没什么精神去对,想着睡醒以后再说吧。
“你睡醒以后给物业打电话,叫他们派保姆上来,把家里的卫生简单收拾收拾,晚饭在我这里吃?”
二美:“嗯。”
“晚饭我叫人上来做,你就别动手了。”
二美托着下巴认真看他:“我做的东西难吃吗?”
“不难吃。”徐建熹吸了第一口粉丝,慢慢说着:“偶尔做做是情趣,不需要把太多的时间放在做饭做菜上面。”
“你和我说说呗。”二美捡起来昨天想问的那个事儿,脑子慢慢转着,好像又转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了:“你家具体做什么的?”
“做的很多,你问的是哪块儿?”
“那全部呢?”
徐建熹放下筷子,叹口气:“不是你理解的卖煤气的,地产公司呢做的是物业发展、酒店经营、建筑以及百货业务及财务,煤气公司做的是生产以及分销煤气,燃气公司则是分销液化石油气和天然气还有一些别的业务也有涉及。”
她撕开桌子上放着的红糖肚脐饼袋,很是淡定的咬了一口。
嗯了一声,“看样子做的还挺大的,我果然是把你看错掉了。”
她也纳闷,徐建熹不像有钱人吗?
像的话,为什么她总是认为他是个三等有钱人呢?
徐建熹嗯了一声,忍着笑:“你大哥到底多有钱,我和你讲我是富三代,可你不相信。”
二美:……
咧了咧嘴。
“和你比起来,可能我哥就是贫农了,你不按套路出牌啊,有钱人不是都应该装穷的吗?”
他一次穷都没装过,问他是不是富豪,他很肯定的说他就是富豪,还说自己是富三代,又说他继承了遗产,任谁听到这种话都会觉得这人是骗子的吧。
怪她吗?
他望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很认真地说:“我是真有钱啊,为什么装穷呢。”
徐建熹又问:“你那个同学很有钱吗?”
“有啊,她家动迁据说得了很多套房子,我一个月生活费一千五的时候她的生活费至少五千吧。”
那一千五的数倍,不是有钱是什么。
徐建熹点点头,他就是败给五千生活费的。
“我觉得你不太聪明。”
二美一眼一眼翻他,恶狠狠咬下红糖肚脐饼。
她却觉得自己可聪明了!
“你这样泡不到有钱人的,只是我这个有钱人比较懒。”
“呦。”二美呛他:“有钱了不起啊,说的好像谁这辈子都赚不到钱了一样,有钱瞧不起人啊?”
徐建熹连连摆手:“可不敢,哪里敢得罪以后的谭总呢。“
二美用眼睛瞄他。
徐建熹开口:“好好看人,好好吃东西。”
她把手里的零食扔到桌子上,拍拍手决定不吃了。
“那我问你啊,你送我的那些东西不会都是名牌吧?”
感觉应该不可能,苏璇也说了专柜没有那种款的,二美突然抱着头喊:“你干嘛呀你,送的那些不会是都特别贵的东西吧?”
相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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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好像又穷了(一更)
完了!
其实二美猜已经猜到了,肯定都是真的!
但……
头磕在桌子上,一下跟着一下的撞,徐建熹上手帮她垫了一下,她的头直接撞他手心里去了。
看她一眼,笑道:“你当成假的了?假的就假的吧,也不用撞头。”
二美还是不肯抬头。
她不是不好意思或者羞愤,她是气的!
握着拳头,继续嚷嚷:“你送的那些东西长得那么不好看,我让我妈用我妈都一脸嫌弃……”
继续晃着头。
徐建熹,你这个害人精!
“送你是希望你能喜欢,你不喜欢那它去到哪里就是它的价值了,没必要这样!”他笑。
可能年龄上有代沟,审美方面多少也是有点的。
比如她喜欢的粉色,额……徐建熹不太喜欢那种颜色。
二美抬起头,拽过来红糖肚脐饼狠狠咬了一口,又开始仰天叫:“你害死我了你,你当初为什么去修车啊。”
这是为什么啊。
不是因为他先修了车,她能这样想吗,知道他有钱但没料到真是富三代啊,她和苏璇怎么说的?苏璇又怎么说的?
徐建熹:“不要在修车这个事情上做纠结了。”
他不太喜欢她一直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事实上那是他的爱好,他也不是总会跑去给人修车的,那次只是意外,谁知道就撞上她了。
二美下巴搭在桌子上看他:“你一会要去上班吗?”
徐建熹点头:“嗯。”
“那我睡觉了。”
“好。”
他去上班,二美留在家里睡觉,可这觉睡的也不太安稳,特别生气嘛,她一向都是以聪明出名的,结果在这件事上栽了,徐建熹是不是富豪不要紧,要紧的是她眼瞎啊!!
睁眼瞎啊!!
睡到十点多就再也睡不着了,那床单被罩多舒服她也不愿意躺了。
脑子又开始转着寻思她爸的事儿。
老谭这个性,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但任由他这样一直发展,早晚要出事儿,想要扭转太难了,也不是没试过,有些事情他听你的可有些事情他不听啊。
从床上爬起来,结果外面有人开门进来,二美顶着一头乱发一愣。
这……
进来的是个陌生的女人,她不认得啊。
对方先微笑开了口,“您好,我是物业的工作人员,徐先生让我把东西送上来。”
二美连忙上手去接。
“我来吧我来吧。”
对方还是笑:“您客气了,我来就好,徐先生说这都是一些吃的,现在要吃吗?不吃的话可能需要先放起来。”
二美挠挠头。
感觉怪怪的。
她一个有手有脚的人让人侍候……就是怪。
“我自己弄就好。”
她很客气,工作人员也很客气,然后简单说明一下可能自己要开始清洁工作了。
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个房子里遇上徐先生的女朋友,他们这些清洁人员都归属在物业内,和物业签有保密协议且在公安局有做备案,对主人家的事儿是不能好奇和打探的。
二美在厨房里吃饭,吃的心不在焉,因为熬夜导致胃口不好,挖了两勺就扔了筷子,去翻冰箱,看看他叫人送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结果翻着翻着看到了椰子冻。
小女生有小女生的喜爱,对这个是爱的不得了。
拿着勺子慢慢挖着吃,一口一冰凉,保姆就好像是隐形人一样的,和二美打过招呼就一直没在出现了,干活似乎也很轻手轻脚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二美回了房间给顾长凤去电话,保姆才回到楼上开始清理卫生。
边边角角,所有角落进行常规的去灰去尘然后清理地面,真的是收拾过的每个角落都泛着光。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儿嘛。
十一点多二美离开的徐建熹家,回了学校。
一天要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今年的目标就是想将家里的后山清理出来。
谭菲帮着顾长凤拉了几个客户,顾长凤觉得谭菲这孩子吧,还是比谭准靠谱点。
一样的啃老,但谭菲比谭准有良心点,谭准和父母伸手要钱那完全是一副应该的样子,谭菲至少还知道不好意思,对吴湄也比谭准孝顺的多些,可惜就是……别人家的事儿她也不好乱说,你说是嫁的不好,可就守着那赚不到几个钱的工作,那永远条件也好不起来啊,可你做婶娘的能说什么,上门讲谭菲不怪你穷,是你不够发奋啊?
那不是找打仗嘛。
顾长凤也不是那多嘴的人,干脆就当哑巴聋子,不听不看,也谈不上对着好什么的,谭菲自己有亲妈,她这头有两个大女儿呢,哪里有闲心去管别人家的孩子。
二美打回来电话,说是要贷款。
和顾长凤商量来年扩大规模的这件事,顾长凤原则上是不太同意。
所有冒险的事情她都不愿意做,扩大就意味着偷钱进去多了,那收不回来呢?
二美:“……妈,我寻思着我们现在手头有点钱,你知道我知道,那我爸肯定也知道。”
顾长凤还真是担忧这个。
谭宗庆这人吧,不靠谱儿!
那个嘴啊,就跟没有拉链的一样,什么都是向外展示开的,什么能说不能说的他都叭叭,有些时候你数落他两句他能记住,可遇上能说会道的人哄他,那就完了,顾长凤这一天过的提心吊胆的,真的是担心完小的还得担心老的。
老的比小的更让人操心!!!
“家里有钱我爸心里有底,送水果什么的我也懒得说,东西事情不大是他的作法不对,说吧他不能听加上我爷现在高看他两眼,我也拦不住也劝不住。”
顾长凤拉着脸:“你爸就是个臭傻逼。”
二美拉长音儿:“妈……”
顾长凤觉得就是,还怪她骂吗?
就你有钱,就你显摆!
“妈,有些话心里骂骂就得了,当面不能说那伤人自尊的,谁破口骂你你也不爱听啊,还有妈妈,我提个要求,咱能不能不要说脏话?有话好好讲呗,行不行?”
“我就是生气。”气的没办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骂人痛快痛快了。
“不要气,事情都是能解决的,我为什么说要扩大规模,咱家不可能永远就倒腾东西去卖,那和小商贩有什么差别,真的挨累受苦我也舍不得你们干,那你们是我亲生爹妈对吧,用钱能解决的咱们就尽量用钱解决,你和我爸身体好,那就等于给我省钱了,妈妈贷款呢肯定是要贷的,贷多少老谭不知道,你我心知肚明,家里的钱说全部都压上去了,老谭也不清楚是不是,把他兜里的钱控制住,营造一种没有钱的氛围,他愿意嘚瑟就嘚瑟去吧,我爸也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真的没钱他比谁都老实。”
顾长凤叹气:“不是我说你爸,那么大的人了,成天还得孩子操心他,他亏不亏心?你现在骗那能一辈子骗吗?早晚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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