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女孩摇摇头，柔柔地说了一声，看向方程的目光则有些奇怪。
被女孩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方程有些莫名其妙，他低头看了下身上，穿得普普通通也算不上奇装异服，难道是我脸上有东西？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脸，然后问女孩道：“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女孩摇了摇头，方程莫名其妙道：“那你这么看着我干嘛？难道我们以前认识？”
女孩又摇了摇头，方程更莫名其妙了。
想了想，既然女孩不愿意回答，萍水相逢的，方程也没什么一定要寻根问底的心思，便对女孩耸了耸肩，转过身准备再倒一杯水喝。
只是刚转过身，身后的女孩忽然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方程只好再次地转过身来，无语地看向女孩，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事情。
女孩似乎为刚才有些鲁莽的行为感觉尴尬，看着方程，迟疑片刻后，最终还是抵不过心中的好奇心，柔柔地向方程问出了一句。
“那个，你是不是，是不是……上次的……那个……猪？“
第32章 鱼肉
“你才是猪呢！”
听到女孩的话，方程下意识地就想回怼回去。
不过想想对方怎么说也是个女生，跟一个女生对骂，实在是有点太丢男人的面子。
他扯扯嘴角，郁闷地看了女孩一眼，最终转过身不再理她。
女孩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问话不太合适，又迟疑了片刻，她又拍了拍了方程的肩膀。
方程无语地再转过身，就那么看着女孩也不说话。
女孩自己先尴尬了，有些脸红的低声解释道：“抱歉，我刚才没有说清楚。“略微停顿，才又道，“那个，我刚才不是说你是猪，也不对，应该是，前几天在学校里，你是不是对着一个人喊了三声你是猪？”
女孩的话音方落，方程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他忙不迭地连连摇头：“不是不是，你认错人了。我从来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说完后似乎怕女孩不相信，又辩解道：“那个，我都不认识你，我怎么可能会在一个没见过的女孩面前说出那样的话。你肯定是认错人了。”
但方程慌乱的解释无疑是暴露了自己，女孩好笑地看了方程一眼，似乎理解地点了点头：“好吧，那就当我们没有见过。”
话说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又拨开两侧脸庞的头发，露出脸道：“你看看我，你真的不认识我？”
方程连忙摇头：“不认识不认识，我都不知道你是谁。“说完后似乎怕女孩追问，边说话边转过身道：“那个，话都问清楚了，也没什么好聊的，就这样了。”
等不多久，店老板端上饭来，方程三下五除二地就麻溜吃完，结过账看都没多看女孩一眼，直接就离开了饭店。
看着方程慌慌忙忙离开的身影，女孩心中不禁有些郁闷，压低了声音小声嘀咕道：“不认识我？怎么可能？我们少女时代现在这么火，我们又是同一个学校的，他怎么可能会不认识我？他一定是个骗子，刚才的话都是在骗我。对，他刚才一定在骗我。”
…………
回到公寓，想起刚才在饭店发生的事情，方程郁闷地无槽可吐。
记得当时那个看书的女孩明明就没有抬起头，而自己喊完那一句话直接就跑了，女孩也不可能看到自己的样子，她到底是怎么猜出来是我的。
难道是我的背影？
也不可能。
又不是熟人，怎么可能从一个背影就认出另一个人来。
那如果不是背影的话，最有可能会暴露自己身份的就是声音了。
不过就算知道原因是什么又能怎么样？看刚才女孩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明明就认定那个喊“我是猪“的人就是我了，就是猜出来她是从声音认出我的好像也没什么卵用。
啊……
真他么郁闷！
东国大学这么多人，怎么这么小几率的事情都还能让我碰到？
难道是系统附身，主角光环？
啪……
方程忍不住拍了下脑门。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又不是小说，哪有什么主角光环。
不知道自认为是主角的基本上都扑街了！
以为穿个越就认定自己天命所归，八爪横行，最后只会被人扔进锅里煮一煮，八条腿全都给你卸了个干净。
噢，对了，第九条腿直接当药酒给泡了。
…………
自我开解地在脑子里自娱自乐了一番，方程终于放下了被女孩识破的郁闷，从上衣内口袋里掏出信封，把钱倒出来又数了一遍。
喜滋滋地数着钱，方程的思想又开了小差。
毛爷爷说，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这也算是我穿越后自己赚到的第一桶金了。
如果按照历史传记类小说的套路来说，现在是不是应该要说一句，历史的车轮终于转动起来了。
其实想想也挺有意思，就是不知道我这个小蝴蝶能不能也扇动起风雨。
喜滋滋地数了一遍钱，又在脑子里YY了一番，方程把钱又塞进信封，拉开写字台的抽屉放进了里面。
拿着换洗衣服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方程又打开电脑在网上搜索了下首尔市里相对比较知名的几个律师，记下了对方的号码和办公地址后就上床休息了。
躺在床上，想着明天的安排，方程渐渐进入了梦乡。
…………
一夜无梦，神清气爽。
早上起来刷牙洗脸，吃过早餐，估摸着时间该上班了，方程翻开昨天记录下的几个律师的号码，一一打了过去询问对方对经纪合约的了解以及咨询费的报价。
几个电话中有律师本人接的，也有前台接到后说会转告律师的，明天就要跟BH公司洽谈签约的事情，方程实在没那么多时间等待，所以就在几个备选律师中挑选了一个咨询费相对能接受的那位。
打车来到那位律师的事务所，两人见面后客气了几句，因为是按小时收费，方程拿出合约，直接就进入了正题。
律师把合约翻阅了一遍，为方程指出了几处可能存在的问题，然后又简单地介绍了下现在韩国演艺界规范艺人的合约标准，这次的咨询业务便算是结束。
离开律师事务所，方程回想着律师提到的合约的问题。
BH公司金胜旭为方程提供的艺人合约，除了在签约年限上有些苛刻外，其他大体上来说并不严苛，就是律师指出的那几处可能存在的问题也都是一般艺人在签约时都会遇到的问题。
基本上韩国不少公司制定的经纪合约都大同小异，总结一句话就是：“用口头来承诺你，用合同来约束你“。
经纪公司嘴上说的，一般都不会写进合同，至于会不会兑现，完全在艺人有没有投资的价值。
而这个问题在娱乐圈中非常的普遍，不是针对某一个艺人，而是所有的经纪公司都存在这样的问题。在投资前景不明确的情况下，经纪公司一般不会兑现所有的承诺。
面对这样的情况，方程也无法可想。
想要进入这个圈子，想要得到公司支持，自然就要做好被剥削的心理。
一句话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既然是鱼肉，自然也就要做好挨宰的准备。
等什么时候地位提升了，名气扩大了，当你变成了刀俎，你自然就会拥有了更多的权利。
第33章 Irene
“政赫，合作愉快！”
“金部长，以后还要拜托您多多照顾。”
“哈哈，你放心吧，你是我看中并做主签下的，我金胜旭一向都不会亏待自己人。”
“那多谢您了金部长，以后承蒙您关照。”
“客气了。这样，过两天我先给你安排一位演技老师，你跟着他先学习演技。还有一些娱乐圈礼仪方面的规矩，也都要再培训培训。至于其他的，等你把一切都稍微熟悉了，我会再替你安排。”
“那多谢您了，金部长。”
…………
翌日上午，在BH公司与金胜旭签订合约后，方程与金胜旭客气了几句。
因为下午还有演技课要上，便谢绝了金胜旭中午一起吃饭的客套邀请，方程直接打车回到了学校。
这次签约除了把签约年限减少到5年之外，其他的条款基本上没有变动。方程毕竟是新人，没什么名气，作为鱼肉，他已经做好了被宰的心理。好在金胜旭确实对方程很看好，签约后并没有像对其他的新人一样，合约签订后，事前的承诺的一切立刻就变卦。
总的来说，对于与BH公司合作，方程基本上还算满意。
回到学校，下午课程结束后，方程给奉斗植打了个电话。
前两天通过奉斗植的帮忙得到了一份兼职的机会，昨天因为合约的事去律师事务所咨询，回来后又要查询一些资料提前做些准备，时间很紧。直到今天签约的事彻底尘埃落定，方程才算是空闲下来，有时间请奉斗植吃饭，感谢他前两天的帮助。
两人约定好时间地点，奉斗植问能不能多带一个人过去，方程觉得多请一人也不算什么，便答应了下来。
回到公寓，方程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衣服，稍作休息后，见离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便提前来到两人约定好的烤肉店先定好座位。
离约定时间早了十分钟，奉斗植走进了烤肉店里，看到方程后，不等方程招呼，先朝方程暧昧地眨了眨眼。
方程开始还有些莫名其妙，但等随着奉斗植进来后，另外两个身影也跟着进来，特别是某个一脸冷漠的女孩，方程不禁有一种想吐槽的冲动。
晕！
搞毛啊！
不知道这样突然见面会非常尴尬嘛！
不过人都已经进来了，方程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便笑着迎过去道：“座位我已经安排好了，就等你们了。”
…………
“李政赫，可以啊。上次骗我们说你叫什么姜佑赫，这次跟BH公司签约了还不告诉我们。要不是你给斗植oppa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好就在旁边，还不知要被你再瞒多久呢。”
看着刚坐下就开始问罪的Tina，方程尴尬地笑笑，转头看向奉斗植，奉斗植耸了耸肩，一脸爱莫能助。
“那个，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对了，往事如风，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们只看今朝。”
话说完后，怕Tina继续纠缠，方程连忙转移了话题，笑着问道：“对了Tina，你跟斗植哥什么时候确定关系的？要不是斗植哥今天带着你来，我还不知道你们关系已经都这么亲密了，斗植哥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嘛。”
奉斗植似乎也知道方程的尴尬，在一旁配合着解围道：“我和Tina也是刚刚确定，这不正好趁着你今天请客，也重新认识一下嘛。”
说着转头又看向坐在对面的Tina和Irene，搂了搂方程的肩膀，笑着说道：“重新给你们介绍一下，李政赫，1992年的，我东国大学的后辈，戏剧电影系大二学生，也是我们东国大学的校草。”
“1992年的？才21岁（虚岁），那不是比我和Irene还小。”
Tina惊异地看了方程一眼，忽然又笑嘻嘻道：“李政赫，原来你比我还小，先叫一声努那听听。”
韩国崇尚儒教，号称礼仪之国，见面后一般先叙年龄大小，定下尊卑秩序。
方程因为之前有所隐瞒，又确实比其他几人年龄都小，此刻见Tina调侃，便配合着叫了一声努那。
叫过后又看向Irene，挠了挠头，尴尬笑道：“那个，大家既然都到了，那就先上菜吧。我们边吃边聊。”
Irene冷淡地瞥了方程一眼，也不说话。
方程又尴尬笑笑，转向Tina，拿起桌上的菜单递给了对方：“那个，努那，你看看你都喜欢吃什么，随意点……“说着又在桌子下碰了碰奉斗植，示意他道，“斗植哥，我们要不要上两瓶烧酒？”
虽然有些奇怪Irene对方程的态度，但得到方程的暗示，奉斗植还是配合着笑道：“今天是政赫你跟BH公司签约的好日子，没有酒又怎么算庆祝呢。这样吧，我们先上个两瓶，喝完了不够再要。”
酒菜都上来后，推杯换盏几轮，一顿饭便在有些怪异的气氛下结束。
走出烤肉店，奉斗植给Tina打了个眼色，刚才在餐桌上，Tina也看出了方程和Irene的不对，以为两人因某事闹了别扭，便配合奉斗植扯了个谎，说是有事要跟奉斗植提前离开，让方程送Irene回去。
Tina和奉斗植离开后，便剩下了方程两人。
方程本来想给Irene叫个车，然后就直接离开，但又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太合适，便转过头看向Irene，看看她是怎么决定。
Irene看了方程一眼，沉默了下，忽然说道：“我们在街上走走吧。”
说完后也不等方程答复，迈开脚便向前走去。
走在街上，Irene的心情有些复杂。
本来前几天已经决定，不再与方程有任何交集。今天下午Tina到她家，说是晚上方程请客，邀请她一起前去。Irene本来是不想去的，但忽然听Tina说方程今天与BH公司签约，马上就会以演员的身份出道。不知怎么的，原本想要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下来。
与方程见面前，她原本想着见面时要表现的淡然洒脱一些，但看到方程尴尬的样子，她反而又有了一种促狭的心理。
在内心深处，其实对上次的事她并不介意。
又不是像古代一样，女人都被礼教束缚。都是都市男女，今天恋爱，明天分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更何况方程长得也不差，相反还十分出众，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这样的男人，Irene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能接受，或感觉吃亏什么的。
她现在的心情之所以会有些复杂，更多的还是因为知道了方程马上就会以演员身份出道的原因。
自己苦苦努力了三年却依然还看不到明天的希望，别人似乎不怎么努力却很轻易就获得了出道的机会。
想到这些时，她的心情又怎能不复杂纠结。
第34章 你莫怨我
“上次还没怎么察觉，今天走到街上，忽然发现你还真挺矮的。”
“什么？”
Irene正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有听清方程的话语。
方程忽然伸出右手，比划了下Irene和自己的身高，笑嘻嘻地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