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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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法医-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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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调查发现,死者贺冬梅带着两岁的儿子王嘉涵在家,王红战常年在深市工作,每年就过年回来十几天,听说妻儿被杀,这才赶回来。
  我们开始查找王红战家院落,在正屋西侧的屋檐下,发现一口压着石头的酱菜缸,打开发现了王红战儿子王嘉涵的尸体。
  孩子是被头朝下,蜷缩着塞入酱菜缸中的,已经溺亡,死亡时间跟贺冬梅一样,都是8月14日22:00-23:00之间。
  那酱菜缸直径在45厘米,高度45厘米,邻居反应这是王家用来做酱菜的,不过王家老人去世后,就没再用过,贺冬梅1980年5月22日出生,是海安市第六小学的老师,为人谦和,没与人结怨。
  平时贺冬梅带着孩子在市里面住,这个老屋王家父母居住,2009年老两口车祸去世后,他们不大回来,不过去年七月通知这边要测绘,让家里留人,贺冬梅带着孩子回来,还帮着村里的孩子免费补课。
  经过走访,我们发现了两个说法,说是王红战当年可能是得罪人,才离开海安市的,不过我们调查发现,王红战是IT方面很厉害的人,正准备在深市买房子,将家里人迁过去,只是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儿。
  还有老人反应,说是王家父母去世的突然,压根没留下什么话,不过王家曾经是焦疃村最大的地主,这村儿里所有的地都是他们家的,传闻政策下来之后,地没给他们,不过当年抄家的欠款都返还了,好像给了不少金条。
  不过我们对王家老屋彻底搜查了多次,没有找到藏匿的金条,或者什么有效线索,只是在西墙边上的花丛边,找到一前一后两个脚印,当时跟村里人进行了比对,没发现一样的鞋底印。
  其中一个足印非常完整,下面还是泥土,我们都带回来留样了,至于王红战家的老屋,王红战将钥匙留下,除了我们这一年没人再去过,王红战本人我们也调查过,他跟妻子关系很好,初中就是同学,也不存在外遇的情况。”
  “死者手机是否遗留在现场,上面最后的通话记录,还有短信上是否有线索?”
  张春波点点头。
  “手机有,通话记录逐一核实过,都是同事和亲属,没有什么特别的联系人,一周内通话过的人员,我们都联系过,也调查了死者死亡时间他们的活动轨迹,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信息。”
  徐达远不断记录着,大屏幕上,是现场勘查,拍摄的照片,可以说相当的详尽,在照片停在那张脚印上的时候,大赵举起手喊了一声停。
  操控电脑的一个中年大姐,抬眼看向大赵,显然她就是当地的法医白桦。
  一个女性法医,能自己扛起来一个县级市的工作,说明她的能力,绝对不逊于如东市的许关海,而且现场的照片如此详尽,确实也是尽力而为的。
  大赵站起身,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
  “白法医能将图片放大吗,就是满屏鞋底脚印那种,我想看一下鞋底花纹。”
  白桦点点头,边放大边说道:
  “我们比对过,这是一款运动鞋,鞋子尺码在43码,鞋子是当年春季款,价格很贵即便是夏季有折扣,也要1868元。
  焦疃村并不是什么富余的村,能穿得起这样鞋子的,应该至少是时髦的年轻人,我们将8月13-14日出入过焦疃村的年轻人,全部筛查了一遍,不过没有比对出一致的结果。”
  大赵一点不慌,笑着朝白桦点点头。
  “白法医做得好细致,刚刚张大队长说过,这块带着脚印的泥巴被带回来了,不知道是保存在哪儿,能否看一下?”
  大赵如此追问,引得徐达远也侧目看过来,一般时候赵新利还是很谦虚的,除非他发现了什么,而周宁没动,显然是支持大赵的做法,徐达远也顺势看向法医白桦。
  她点点头。
  “稍等我去取过来,这个为了防止风干,保存在一个密闭的罩子里面,保持湿度。”
  片刻,白桦抱着一个透明的塑料盒子回来了,放在大赵他们面前,周宁在身上摸了摸,孙高铁站起身,指着楼下,周宁微微摇头。
  他已经习惯了,喜欢用那个LED的放大镜观察细节,不过大赵既然要看,他一定是有发现,周宁也没急,等待良久,所有人都盯着大赵的动作,见他在纸上不断计算写着什么,随后停下笔说道:
  “白法医我想问一下,现场勘查的时候,两个足印之间的间距是否测量了,能跟我说一下数值吗?”
  白桦翻了一下。
  “步幅97厘米。”
  大赵再度计算了一番,这才停下动作。
  “根据足印在泥土的深度、足印大小、形态、受力点分布位置、步幅等等,我估算了一下留下脚印的嫌疑人身高体重,嫌疑人的体重在150斤左右,身高估算在175-180之间。
  从足印中可以看出,嫌疑人的脚稍大于鞋子,在鞋尖边缘处,压下去的痕迹很重,尤其是拇指和跖骨关节处,我觉得凶手脚的正常尺寸在44码,有20度以上的拇外翻。”
  如此分析,让徐达远侧目,他下意识看向周宁,周宁郑重地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大赵的判断。
  不过对面的白桦,微微蹙眉,下意识再度看向透明盒子里面的脚印,细节上确实如大赵所说,可这方面的判断,她确实并不擅长。
  “是有公式吗?”
  大赵点点头,将自己刚刚计算用的那张纸,递给白桦,白桦看完依旧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方法并不认可。
  这样的目光,周宁太了解,这是觉得赵新利年轻,看起来没长着一张令人信服的脸,不是那种地中海发型,也没有四十岁以上的年纪,周宁没在意,他知道大赵也不会在意。
  其实,这个案子够蹊跷的,常年不在老宅住,回来不过一个多月,还天天为村里的孩子补习,一夜之间被杀。
  尤其是孩子被溺死在水缸中,是寻仇还是谋财?
  仅凭村民的臆测,这不能作为事实。
  死者朝着院门方向,在院子里面被一刀刺中心脏背面,照片上,死者穿着一条清凉的睡裙,脚上、尸体周围都没有鞋子,这是半夜被惊醒想要逃离,或者出去呼救,才被一刀毙命。
  院门内部锁上,没有撬锁的痕迹,看起来不是从正门进来的,估计也是因为这个,海安刑警大队的人,认为凶手是从厨房小窗进来的。
  周宁收起思绪,看向白桦,微微笑着说道:
  “这种计算公式,是我的老师李成斌传授的,白法医要是感兴趣,之后让赵新利给你誊写一份,相关的公式还有很多。”
  听到李成斌的名字,白桦显然一怔,直接坐在椅子上,见她没有再说什么,周宁这才说道:
  “不知道死者的尸体,是一直保存着,还是已经处理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现场进行时
  听到周宁的提问,张春波赶紧说道:
  “两个死者的尸体,一直在人民医院的停尸房保存着,死者丈夫希望查清案件,一切听从警方的安排,不过死者父母和兄长,倒是过来找了几次。
  希望要回尸体,好及时火化安葬,毕竟不能总这样冷冻保存,如果不是有这个清理积压案件的事儿,我们就要同意死者家属的要求了。”
  徐达远瞥了一眼周宁,他知道周宁的意思,这是想要二次尸检,不过这事儿不急。
  周宁看了一眼白桦,客气地问道:
  “请问白法医,在贺冬梅尸检的时候,是否发现死者有被姓侵的痕迹?”
  “女性死者,这个是必做项,我查了死者生殖系统,没有发现姓侵的痕迹,检验的时候,也没有发现米青子和男性DNA。
  只是在死者大腿内侧,有指甲的划伤,我认为这是死者自己划伤的,划伤不严重已经开始结痂,估计在七八天前留下的痕迹。”
  周宁点点头,示意徐达远没有别的问题了,徐达远这才继续问道:
  “村里有监控吗?我记得去年年初开始,琴岛要求各市区村镇,都要安装道路监控,这里没有实行吗?”
  张春波点点头。
  “政策很好,实施下来还是有些不完善,焦疃村这里监控安装的比较晚,是去年五月开始施工的,不过这边有一定的特殊性。
  毕竟挨着白沙河,所有的房屋并不是联排建设,村中的道路也都是崎岖拐弯,所以就村委和河边有监控,这里压根拍不到,不过我们都留存了各个位置的监控,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徐达远叹息一声,政策虽好,可执行力度不行,这就给案件侦破工作带来了很大困难,如果有村里出入口和各段道路的监控,谁接近过死者家,就一目了然,案子就容易侦破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知晓所有监控联网,可以拍到村镇街道的各个角落,想行凶也需要掂量掂量。
  看来这一点,回去还要跟胡局反应一下,不过这些方面的经济投入,不是一般的大,这也是推行的弊端之一,毕竟一推行,下面就胡搞乱搞,钱没少花,落到用处的少之又少。
  收起心思,徐达远看了一眼会议室的时间。
  “那就准备一下,两个死者的尸体明天尸检一下,另外现场既然王红战不回老家住,那我们去看看现场吧?”
  张春波看了一眼时间,朝着徐达远摆摆手。
  “现在四点半了,去现场路不好走,那边修路还扩建河道两边的绿花景观,需要从外围绕过去,开车至少一个小时,晚上影响观察,现场我安排一下,明天咱们先去现场,下午回来二次尸检如何?”
  周宁点点头,对这个安排没有意见,徐达远也嗯了一声,朝着张春波摆摆手。
  “那就赶紧,将你们首次尸检还有相关检验的报告都拿出来,我们先研究一下现有的文字信息,对了死者丈夫王红战就没再回海宁市?”
  白桦准备了一摞资料,递给周宁他们。
  张春波看着徐达远,摇摇头叹息一声。
  “案发第二天一早,也就是2011年8月15日上午王红战飞回来了,就拎着一个电脑包回来的,显然是非常匆忙,看到妻儿的尸体就崩溃地大哭,最后直接晕了过去,我们直接将他送医院了。
  医生检查,他血糖降到2。1,应该是长时间未进食,大的情绪波动导致的,情况还很危机,村委派人过去照顾的,第四天缓过来,王红战直接去的队里,我们当时都没认出来,这人状态极差。”
  周宁此时翻阅着尸检报告,可以说上面解剖的各种记录,相当完善,只是没有电子版的尸检录制,市局去年五月开始推行的,看来海宁这边要晚一些。
  只是翻到检验报告的时候,周宁动作一顿,上下看了几张,抬头问道:
  “王嘉涵的DNA,只是跟贺红梅和她外公外婆进行了比对?”
  白桦点点头。
  “王红战状态极差,当时急着化验,就取了贺红梅的DNA为主检对象,王嘉涵是贺红梅的儿子,跟贺家父母也有血缘关系,后面是贺家父母跟贺红梅的DNA比对结果,所以没再跟王红战做相关的检验。”
  周宁点点头,这样算是也说得通。
  不过王红战的反应,显然是打动了张春波,在白桦介绍完,他不禁摇摇头说道:
  “这两口子,算是命运多舛,俩人从初中就是同学,两家父母都是不同意,毕竟贺家条件好,觉得王红战是农村孩子,考大学的时候偷着给贺冬梅改了志愿。
  这俩人一南一北,王红战更是每个月都去看贺红梅,大二的时候贺红梅病了,高烧不退,王红战觉得不对,赶紧飞过去悉心照顾,直接带她去医院,检查发现是流行性乙脑,当时症状很危急。
  这边照顾着贺红梅,王红战赶紧联系了贺家,家人这才知道他们依旧保持联系,不过经此一事,对王红战的态度好了不少,毕竟贺红梅有多倔强,他们是知道的。
  二人没了阻隔,感情也愈发的好,研究生毕业之后,王红战没有听从贺家的安排去做公务员,反倒是应聘到深市,成了一家IT公司的精英,贺家见到王红战的收入,也不再反对二人的婚事。
  他俩刚结婚前三年一直没孩子,王红战父母2009年春节的时候,突然车祸死了,如此惊吓贺冬梅直接晕了,到医院才发现已经怀孕四个月,村里人都说,王家两口子没有孙子命,没成想又遇上这事儿。”
  这番话太煽情了,很多人都沉浸在叙述中,而大赵掰着手指头,一脸疑惑地看向张春波。
  “张大队长,王红战不是每年春节才回来,这怀孕四个月,是怎么怀的?”
  张春波一怔,随后被气笑了。
  “你小子这嘴,在这里等我呢,人家王红战是过年才休,可贺红梅是老师啊,人家不休寒暑假还有十一什么的,这傻小子!”
  所有人笑了起来,大赵有些不好意思,徐达远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行,案子的情况,我们也算是了解了,一切明天现场看过再说,至于尸体,还是提前安排一下,勘察完现场,下午就二次尸检,散会吧!”
  如此一声令下,所有人站起身,陆续离开会议室。
  工作组的人没动,毕竟中午在胖爷那里吃撑了,一个个也不觉得饿,张春波凑了过来,拍了一把徐达远。
  “换便装,你的人我让小邱带着去吃自助餐,咱俩去喝一杯,咋样?”
  徐达远白他一眼。
  “两瓶啤酒就不知道姓谁的主儿,你让我看你表演醉拳?爱谁谁,我不去,怪累的,回酒店睡觉,等案子结束再说!”
  张春波被嫌弃了,张张嘴半天被怼的没反应过来。
  ……
  2012年3月9日
  八点半,众人的车子已经来到焦疃村,刘永新血压有些高,周宁没让他来。
  路极为不好走,到处都在修路,算是从海安市北侧出去,绕到西南角回来,怪不得说是需要一个小时,他们遇到了早高峰,七点出门,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到。
  下车后,朱星星已经扶着车子在干呕,拍拍胸口,大赵递给她一瓶水。
  “亏着夏老师没来,她原本就有些容易晕车。”
  周宁微微侧目,之前好像不知道夏沫沫容易晕车,每次出门夏沫沫都没有特别的表现。
  朱星星漱口后,拍拍胸口。
  “早知道这么颠,跟夏老师要几个晕车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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