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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交换条件
王东暗骂一句
“早知道这个老狐狸没这么容易答应，且听听他想说些什么吧。”
王东突然坐直身子，双手撑在腿上，耸耸肩道，摆出了一副苦瓜脸
“杜先生，有什么条件你就尽管提。不过事先申明了，我也就是一普通的大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除了喝了那么一丁点的墨水，实在没什么其他的本事”
老头微眯的眼睛突然爆出两道精光，直射王东脸上。
“嘿嘿……王先生真是过谦了……”
王东被他盯着心里直发毛，心道这老头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其实我们请王先生做的事情很简单，说白了，仅仅唱一首歌而已……”
“唔……恩？唱歌？”
王东当时就楞住了，这条件未免也太那个什么了吧，唱歌谁不会？
“恩！对，就是唱歌。”
老头一脸认真地说，似乎看不出是在开玩笑。
“虽然我的嗓音差了点，既然杜先生要听，我就勉为其难，唱给杜先生听听好了。”
王东说着话，清了清嗓子，腾一下站起身，昂首挺胸准备开唱了。
“王先生等等！”
老头急忙阻止道。
“恩？难道杜先生嫌没有扩音装置，听起来没有那种效果。其实先生完全不用担心，我清唱起来和从喇叭里的声音也差不多。说起来真不知道杜先生是怎么看出我的文艺细胞的，记得上幼儿园的时候，我独唱的一首北京地金山上还在班里获过奖呢。幼儿园老师还……”
老头连连摆手
“王先生，我让你唱歌，可不是唱给我听地。”
“那是唱给谁听地？”
王东一愣。^^^^又缓缓坐了下来。
“不是一个。而是很多个人……”
王东顿时乐了
“很多人？难道杜先生想给我开场个人演唱会？”
“算不得演唱会。不过也差不多……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说杜先生，您这不是诚心拿我开刷嘛？我这嗓门虽然不差。但要真拿到台上去，和那些个专业级别的歌星们比，那还是有很大差距地。”
“那些歌星算什么，随便出点钱还不搬出一大堆。他们哪里有王先生好请哦。”
老头似乎话里有话。
“杜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到时候王先生只需要在台上唱一首歌。然后对大众一个微笑，你的事情就算完成了，你也能马上见到这根针的主人。”
王东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慢慢下沉。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微笑杀人这个秘密自由自己知道，很多时候他为这个秘密没有泄露出去感到庆幸。现在，明显有更多的人得知了。而且听这老头地语气，分明是想利用自己去杀人，去杀很多很多的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王东感觉自己地面部肌肉渐渐变得僵硬。
“嘿嘿，到这个时候王先生还在和我装，上回紫苑山庄的事情……”
老头阴阴一笑，突然打住。
“既然王先生不愿意承认我也就不多说什么。只要到时候王先生按照我的要求上去唱个歌。然后给大众一个微笑，任务就算完成了。”
老头向王东伸出手
“预祝我们双赢。=…首…发=哈哈哈哈……”
王东感觉内心在极速下沉，连紫苑山庄的事情他们都知道，看来他们是注意自己很久了。只是连警察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们这些人是如何得知的呢？还有，他们要自己杀的究竟是些什么人？这些人手里不缺亡命之徒，是什么人需要他们这样大费周章，想用自己这门堪称世界上最隐秘的暗杀手法。
“我知道王先生现在一定有很多的问题，可惜我无法回答你。暂时忍耐几天吧，过些日子你就能再次见到自己地小情人了。当然，前提是你必须和我们合作。”
“如果、我不答应呢？”
“哼！如果是那样，一切后果只能由你自己承担了！”
老头冷哼一声，仿佛骷髅般干瘦地爪子紧紧抓起桌上的绣花针，微微一股劲。叮铃一声轻响，绣花针应声而断。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难道你就不怕我先制服你，然后让你带我去找她。”
老者紧盯了王东一会儿，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道
“怕！当然怕，可是，如果你现在杀了我，可能一辈子也无法找到自己地小情人了。个中厉害，你自己掂量吧。”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刺耳的喧哗声，老头眉头一皱，沉声道
“小陶，外面怎么回事？”
门应声而开，一身明黄色旗袍的陶姐施施然走了进来。
“杜先生，是孙经理。他吵着要见你。”
老头眼中杀机一闪
“又是这个孙胖子！让他进来。”
说话间，先前那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在几个黑衣保安的保护下，步履踉跄地走进房间。
王东回头一瞧，几乎大吃一惊。短短片刻功夫，这胖子已无半分刚刚与窜天蟒对持时的气概。只见他考究的西装上面满是灰土，有几处地方看得出是被蛮力撕破了。硬挺的白衬衣上落着斑斑血迹，衣服扣子被扯掉不少。再见他那颗本就肥胖的头颅，此刻真真变成了名副其实地肥猪头。脸上满是血迹，青一块紫一块地，肿地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只见矮胖子跌跌撞撞一进门，带着哭腔大喊道
“我为公司做了这么多事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公司的功臣的么？”
“功臣！哼！你为公司做事是不假，但那些公司都已经给你了好处了。不然，你认为就凭你一个街头的小瘪三，能坐上富豪经理的位置？”
“我为你们出生入死，这些都是我应得的。富豪经理又怎么样，见了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还不是地像条狗一样！”
孙经理指着陶姐说道，嘴里的唾液和着鲜血顺着嘴角拉成一条长线缓缓朝地面滴落着。
老头缓缓叹了口气道
“年轻人，有很多时候人还是谦虚一点好，你觉得你能跟小陶比么？应得的，哼！应得的！那我问你，上半年公司那两百万的亏空去了哪里？还有，场子里为什么总会出现些卖私货的？”
孙经理被他一问，顿时哑口无言。
“公司的叔叔伯伯们早就注意你了，我也曾经提醒过你，可你就是不听。现在事情捅到谢总耳朵里，我也帮不了你了。”说完，老头朝着两旁杀气腾腾的保安摆了摆手，这些人如狼似虎拧小鸡一样就将孙胖子拖了出去。
孙胖子此时方才回过神来，他大声哀求道
“杜先生，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声音渐渐远去，直到完全没了声响，只留下地板上一道长长的血痕。
“错！错你妈个头！怎么教都教不会，傻比一个！”
老头望着门口方向，狠狠地爆了一句粗口。
这时，陶姐从外面端进来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两杯茶，一杯放到王东身前，另一杯则双手捧到老头嘴边。
“杜先生！喝点水，消消气。”
老头接过杯子，咕隆咕隆一口气灌了下去，完了笑眯眯地看着陶姐道
“还是小陶懂事。”
陶姐缓缓起身，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杜先生过奖了……”
老头满意地打量了陶姐一会儿，转头对王东说道
“年轻人，你考虑一下吧。如果你认为我们开的条件不够，还可以提出来。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太阳落山前如果没有接到你的答复，后果嘛……嘿嘿……”
王东心知刚刚老头处理孙胖子的这一幕，带着点杀鸡儆猴的意思。要是换了普通人，怕是早就屁滚尿流地满口答应了吧。可惜，你看错人了。因为小爷我本就不是普通人。
“我是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王东说完，漠然起身，径直朝门口走去。
“年轻人，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下。如果你选择报警，或是弄出其他什么花招。到时候别怪老人家我心狠手辣。”
王东也不回头，轻轻点点头，径直走出房间。
刚到电梯口，只见陶姐蹬着高跟鞋追了上来，她塞给王东一张名片
“这是我的名片，杜先生说，你想好了打电话告诉我。”
王东回头看着一眼那张始终带着微笑精致的脸蛋，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第一百二十一章 再次碰头
从富豪出来已经是深夜了，王东独自漫步在街头，久违的孤独感突然袭来，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街上很安静，昏黄的路灯下王东直看得见自己的影子。
偶尔经过的一对耳鬓厮磨的情侣，王东心中一阵莫名的酸楚。此时，他的脑海里，满是李莫愁的影子，而且还是那样的深刻，她的一笑一颦，一言一行，久久在脑中萦绕，挥之不去。王东惊奇地发现，和李莫愁在一起的日子突然变得那么地清晰，就连她当初用针胁迫自己时的样子竟然也那么可爱……
“莫愁！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要将你找到！”
王东猛地挥拳，重重地朝路边建筑的墙上砸去。
“哗啦啦……”
一阵巨响。
王东猛然一惊，定睛一看，原来这拳没砸到墙，倒将别人的铝合金卷闸门砸地凹陷进去。王东急忙左右观察，看看有没有人发现。突然旁边的房间内警铃大作，就听里边传出男人的喝骂声
“我操！老子都换四次卷闸门了，你还来？你别跑，今儿我一定要抓住你！”
王东微微一愣，然后撒开脚丫子就跑，直到过了两个巷子，穿过三个红绿灯，方才放慢脚步。王东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李莫愁的影子再次翩然跃上心头。王东猛地朝脑袋来了一拳，直打地自己眼冒金星，李莫愁笑地还是那么甜。
“我这是怎么了？”
王东自言自语说着，伸手拦住一辆车，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方宇的电话。
电话刚一响，方宇急切的声音顿时响起
“喂！喂，是东哥么？喂！”
“唔。是我。你现在在哪里？”
了解到方宇平安无事，那女孩儿也平安地和他在一起，王东方才挂断电话：：首：：发
回家后，王东怎么也睡不着，里里外外将屋子收拾了一遍，累地腰酸背痛，仍旧睡不着。无奈，只得从墙角找出不知道哪年哪月喝剩下的半瓶白酒，打开电视。边看边喝，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方才沉沉睡去。
梦中，李莫愁和自己一同到了教室，她还甜甜地叫自己班长呢……
急促的手机铃声将王东从睡梦里唤醒，翻了个身，想看看现在几点，窗外的阳光刺地睁不开眼睛。
“喂……”
“东哥，你起床了么？”
“唔，有事么？”
“小夏说要见你。”
“哦……啊？哪个小夏？”
“就是昨晚富豪里的那个女孩子啊。东哥你不记得了？”
“昨晚……昨晚……”
王东猛一下坐起身“你们在学校门口等我，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王东飞快地冲进卫生间洗漱。看着镜中自己布满血丝的双眼，王东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异样地感觉。
“她只不过才离开一天，我的反应为什么会如此强烈？莫不是这就是传说中的宅男综合症？不对、不对。我就是这样长大的，从前二姐不在身边的时候我也没这个样子啊……难道……”
王东皱了皱眉
“难道我爱上她了？”
王东顾不得吃早饭，急匆匆赶到学校，看看时间才七点半，还早地很。到了学校门口，远远地就看到方宇和一个身材丰满高挑的女孩子站在一起。
方宇见王东过来。急忙迎了上去
“东哥，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小夏说非要找你。^^^^”
王东点点头，径直走到小夏身边。
昨晚那身夸张的学生制服已经换了下来。她今天穿一条紧身牛仔裤，上套一件纯白紧身T恤。脸上没有化妆，模样很是清纯俏丽。
看见王东。小夏脸突然一红，微微低下头，低低叫了一声
“东哥……”
王东点点头说道
“你们还没吃早饭啊，先去寻个地儿吃着，我们边吃边聊。”
三人在外面的小吃摊上买了点吃的，随便在学校草坪上找了块空地，席地而坐。
因为昨晚喝了不少酒，王东现在一点食欲也没有，女孩心中有事。也吃得不多。倒是方宇一副天塌下来不愁的样子。风卷残云地将几个大肉包解决掉了。
“方宇，昨晚那个叫杜先生地老头究竟是什么人？”
方宇让包子皮儿噎地直翻白眼。接过王东递过来的豆浆就是一阵猛吸。
“唔，具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我和朋友们闲聊的时候听人说起，滨海市现在最大的黑帮老大姓杜，听说还是富豪的幕后老板。我想，那老头应该就是了。只是这也是听别人说的，真假就不好辨别了。”
王东联想起富豪员工们对他的恭敬，还有他处置孙胖子的场景，心知那个黑帮老大十有八九就是那个老头了。只是富豪地幕后老板很有可能另有其人，处置孙胖子的时候，他不是还提到一个什么叫谢总的么？
“怎么？东哥，他们带你去说了些什么，嫂子有下落了么？”
王东正在低头思考，猛然抬头，和小夏的目光顿时碰个正着。或许是听到方宇口中的那个嫂子。小夏神色一黯，低下头默不作声。
王东轻轻摇了摇头，也不再说话。
方宇见他不愿意说，也不好继续追问。三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地在草坪上坐着。
良久，王东方才说道
“小夏，你不是找我有事么？说吧。”
“我……”
小夏的目光刚接触到王东，又飞快地弹开了，小脸羞地通红通红地。
“是帮忙的事么？你放心，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一定办到……”
小夏终于鼓起勇气，猛然摇头道
“我、我见过……”
“见过谁？”
“小夏你快把昨晚见过嫂子的事情告诉东哥啊。”
方宇也在一旁跟着着急。
王东猛然起身道
“昨晚你也见过李莫愁？”
小夏扬起红嘟嘟的小脸蛋，使劲点了点头。
“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或许看到王东如此紧张李莫愁，小夏地神色又为之一黯。但她从方宇口中已经得知李莫愁可能被绑架的事实，当下也顾不得争风吃醋，三言两语将昨晚自己见到的一一说了出来。
原来小夏也是碰巧看到李莫愁的，当时和她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个都是容貌俊美之辈。他们有一个共同特点，身上穿着一身仿佛演戏用地黑色紧身皮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