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两个月,终于等到了丰收的时候。
买盘上每一个数字的跳动,都代表着以亿为单位计的利润进账,那感觉委实美好,可惜的是不敢分神,否则这个时候要是有个美人相伴,再做点少儿不宜的事情,那该多少。
正在飘飘然呢,忽然卖盘上出现的一些卖单引起了他的注意。
本来还没在意,但看着看着就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了。
这个时候金价涨势正猛,多方势头一时无两,空方早就偃旗息鼓,虽然也有获利后平仓套现的,但也不可能这么多,虽然都是些小单子,但也未免有点多了。
“埃里森,去查查谁在出货。”
骂了声娘,布雷登抓起电话打给助手。
“好的,boss。”
助手答应一声,立刻去搜集情报。
很快,消息打听到了。
“boss,是星海投资在出货。”
埃里森怕老大不知道,又说了句:“就华夏的那个星海。”
“废话,我当然知道,用你提醒?”
布雷登不爽道:“你在侮辱我的记性?罚你去吃屎。”
埃里森赔着笑,心里则在骂娘。
赶走助手,布雷登捏着下巴继续骂娘:“fuck,狡猾的东方小子,跑的还真快,虽然这次没埋下地雷,可辛辛苦苦种的树,却要跟别人分享果实,还真是不爽啊!这个该死的中国小偷,莫非上帝那个老家伙给他开了一扇窗?为何如此狡猾呢!”
……
费城,酒店。
沈辉合上笔记本电脑,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轻松。
这段时间虽然人不在国内,可他却一点都不轻松,大部分心思都在黄金市场上,每天都要抽时间研究黄金的价格走向,以防行情反转,反应不及时被人薅了羊毛。
如今总算是顺利收官,可以放心的将收益装进口袋了。
这次跟在一帮国际炒家后面在国际黄金市场做多,收益着实不小,三十多亿美元的本金加上杠杆,利润超过了170,收益至少在五十亿美元以上。
而他的私人账户也不错,收益也有三十亿左右。
虽然感觉黄金价格短期不会再跌下去,但这波行情同样已经结束。
即使不被套住,再继续等下去也不会再有多大的收益。
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将现在的收益装进口袋。
“接下来就只能跟以前一样,慢慢一小口一小口吃了。”
沈辉摇了摇头,这样的行情很难遇到,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就算遇到了,也未必能抓住机会将效益最大化,更多的时候,还是像以前那样,抓住波段做差价。
正准备去找大部队,手机又响了。
李光明打来的:“还没睡吧?”
沈辉嗯了一声。
李光明说:“今天亚市早盘现货黄金突然大幅度上涨,刚刚美盘的黄金期货价格又突破了1500,收获怎么样,别说你没抓住这波行情。”
沈辉重新坐下,往后靠在沙发上,说:“还ok吧,五十亿美元左右的收益。”
“你牛逼!”
李光明只剩下惊叹:“国内一年净利润五十亿美元的企业都没多少。”
沈辉说:“这种行情几年也就碰上一次,不能一概而论。”
李光明问:“后市你怎么看?”
沈辉说:“已经出货了,跌不下去,但也没啥行情了。”
李光明说:“不是薅羊毛?”
沈辉说:“你又不炒外汇,问这个干啥?”
李光明说:“有人托我问一下。”
沈辉问:“谁?”
李光明没说谁,道:“有几家做空黄金的这次中招了。”
沈辉一愣,就呵呵了:“金价一直在涨,就连普通老百姓都看好黄金,国内竟然还有人做空,这是太自信,还是脑子进水又被人忽悠了?”
李光明说:“迷雾散尽前,谁也不知道退潮之后是人还是鬼,市场和方向也逃不过资本掌控,如果有必要,战争也在所不惜,除了上帝,我想没人知道行情背后究竟是什么。”
沈辉琢磨了下,觉得有道理,说:“损失很大?”
李光明说:“是挺大,据说三十多亿美元。”
“啧啧!”
沈辉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李光明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辉说:“月底吧,这次出来得好好逛逛欧美。”
李光明说:“有几个人想见你,回来了打电话。”
沈辉没问是谁,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第122章 原油的展望
打算是好的,可计划却赶不上变化快。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沈辉本来打算花上一个月时间,把欧美好好转一转的,结果家里打来的一个电话,让他不得不取消了旅游的行程,匆匆踏上了归国之路。
正在西川游的起劲的沈璐,也匆匆往家赶。
月初,从刘庄到沈家沟的公路在多方协调到位后总算是开工了,沈立国闲着没事,三天两头都会去工地上看一看,昨天去工地上一个油桶破了要进行补焊,临时找不到焊工,沈立国就亲自动手,结果乙炔瓶爆炸,被烧伤住进了医院。
沈辉接到电话后,都无力吐槽了。
这特么算什么事,真是闲的蛋疼了呀!
虽说这么说老子不对,可他心里就这么想的。
好日子不过,非要给自己找罪受,能不能别给儿子少添点乱子?
可不管怎么吐槽,旅游是没法旅游了。
沈辉只得匆匆赶到纽约,跟驻美办事处负责人见了一面,就匆匆回国。
魏宗如物色的驻美办事处负责人叫张静,是个美籍华人,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士,之前是从事金融咨询方面业务的,年薪五十万美元,在美帝也算是高薪了。
第一次见面,也没什么好说的。
沈辉给她交待了些工作,就匆匆返航。
飞机上,魏宗如还叹气:“这也算是祸从天降了。”
沈辉说:“有些人祸是可以避免的,也不能完全算是横祸,我们国家最多的群体就是农民工,在工地上受个伤其实都是很普遍的现象,只不过没人关注罢了。”
魏宗如笑道:“正因为农民工这个群体太过庞大,所以有些问题才不好解决,这些年国家也在不断改变现状,甚至通过政策和立法来解决农民工的一些根本问题,听说还是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中国是人口大国,想彻底改变的确很难。”
沈辉点点头,没有说话。
魏宗如也不再说,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原油您关注过吗?”
沈辉说:“之前看过几次,但没有深入研究过,怎么,原油有行情?”
魏宗如点了点头,道:“各方面的消息对原油价格很不利,市场上也是看空的多,现在美帝的经济形势不好,油价下跌,符合美帝解决经济就业形势和通胀压力的目的。”
沈辉问道:“后市呢,你怎么看?”
魏宗如道:“今年应该不会有大的变化,明年的话现在还不好说,OPEC的新一轮谈判明年要启动,小道消息说是沙克在力主减产,这对原油来说是一大利好消息,可美帝会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其他产油国会否同意减产,都是个未知数,这里面影响的因素太多,甚至还有来自zhengzhi的影响,实质上还是资本在博弈,背后甚至会有国家层面的较量,不到迷底揭晓,除了上帝谁也不敢妄下断言,妄作论断的不是专家而是脑残。”
沈辉没有表态,虽然感觉老魏的的判断多少有些道理,但却觉得还会有变数,具体是什么却说不上来,影响油价的因素太多了,他又不是神,还做不到料事如神。
魏宗如问:“要不要做空原油?”
沈辉琢磨了下,道:“可以做,但不能做死,要确保行情有变时能及时平仓,具体的资金规模你把控,而且在8月合约到期交割前必须平仓套现。”
魏宗如点点头,若有所思。
老板这么谨慎,看样子行情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稳定啊!
早上起飞,到了沪市还是上午。
魏宗如等人回公司,沈辉和黄佩佩则带着孙阳和荆红重新登上了一架湾流G550,飞往宁西,早在接到家里的电话后,沈辉就让杨姗联系航空公司安排航线。
有了钱啥事都好办,航空公司效率很高。
离湾流G650落地还有一小时,另一架飞宁西的湾流G550已经等在了机场。
黄佩佩没啥事,干脆就跟沈辉一起回趟老家,上了飞机还在小声吐槽:“沪市飞宁西也就两个多小时,咱俩做民航的航班就行了,用得着包机吗,多浪费。”
沈辉翻着一本杂志,头也不抬地说道:“钱放着不花干嘛?等着长毛啊,包个飞机能有多少钱?就算一天按一百万算,一年也才三亿多,我一天赚的都不止这点。”
黄佩佩白了他一眼:“越来越会装了。”
沈辉有点冤枉:“我说的实话,哪里装了?”
黄佩佩笑眯眯地道:“那你以后别说实话,不然别人会以为你在炫富。”
沈辉无语,老子连实话都不能说了?
不过黄佩佩说的也未尝没道理,这年头仇富的多,自己这话虽然是大实话,但别人听了未必会这么想,多半会以为自己在炫富,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人确实有。
哎!
真他妈累。
沈辉无声吐槽,有了钱也得戴着面具做人。
我招谁惹谁了?
“先生,小姐,请问喝点什么?”
漂亮的空姐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过来,微微俯了下身子,笑容迷人地问道。
沈辉瞥了一眼,说:“泡杯茶吧,龙井就行。”
“好的。”
空姐应下,又看向黄佩佩。
黄佩佩说:“给我来杯苹果汁吧!”
“好的,两位请稍等。”
空姐答应一声,就去准备。
黄佩佩捅了下沈辉,冲他挤眼:“这个空姐咋样?”
沈辉点头:“还行吧!”
黄佩佩问:“比普通航班上的空姐还漂亮。”
沈辉点头赞同:“服务的对象不同,质量自然高。”
黄佩佩没好气地道:“又装。”
沈辉不想理她,手里翻着杂志,心里却在琢磨家里的事。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了南安机场。
南安机场是军民两用,机场小,航班少,只开通了到省城、京城的几条航线,没有到沪市的航班,坐民航从沪市飞宁西得先到省城,包机的话可以直接飞南安。
机场空荡荡的,看不到几个人。
出了机场,奔驰和昂科威已经等在外面。
来接机的是沈涛和沈超。
沈辉上了奔驰,坐了副驾驶。
黄佩佩和荆红上了后排,孙阳则上了沈超开的昂科威。
沈辉不在,两台库里南被老妈管着,谁都不让开。
等车起动,沈辉才问道:“啥情况了?”
沈涛说:“右腿烧伤有点严重,其他的问题不大。”
沈辉问:“很严重?”
沈涛说:“医生说部分皮肤可能坏死,但对行动影响不大。”
沈辉松了口气,心里道了声万幸。
第123章 沈老板要上天
到了院医,老妈和二婶都在。
沈璐也回来了,不时掉几滴眼泪。
张金花阴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她钱似的;二婶也不自在,换了以往,沈家人都要围着她转,现在老大家势大,又出了这事,不得不捏着鼻子跟过来跟伴。
可老大家那脸色就让她不喜,出事是偶然,跟她又没关系。
谁也不想出事,凭啥给自己脸色。
人是昨天送过来的,具体情况还要再观察。
单人病房,就一张病床,条件还可以。
张金花本来阴着脸,即使看到沈辉,也依旧没好脸色,可看到黄佩佩,那脸上的阴云立马就散尽,瞬间露出了笑脸,说:“小黄也来了啊!”
“叔,婶!”
黄佩佩挨个打招呼,头大的不行,最怕见家长。
陈桂珍也打量着黄佩佩,心里酸溜溜的。
老黄家这丫头,小时候特别邋遢,眼睛鼻子皱巴巴的没个样,没想到越大越漂亮,关键是还跟沈辉谈上了对象,这丫头命咋这么好,真要能成,黄有福下半辈子不愁了。
沈辉跟老妈和二婶打了个招呼,又问老爹:“感觉咋样?”
沈立国脸色有些灰,明显精神不振的样子,说:“没啥感觉,住几天就好了。”
沈辉没有再问,又问沈璐:“你啥时候到的?”
沈璐说:“我昨天下午就到南安了。”
沈辉说:“比我来的还快。”
沈璐说:“前天下午接到妈的电话我就赶到山城了,昨天最早一趟航班飞到省城,中午从省城坐的火车,下午就到南安了,肯定比你从美国往回飞快。”
沈辉点点头,又跟老妈和二婶说了几句,才出去找医生问情况。
主治医生是烧伤科一位副主任医师,知道青河的这帮沈家人了不得,听院领导说青河有县领导专门打电话关照过,自然很用心。
“问题不大。”
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笑着说:“受伤的是腿部,也不用移植皮肤,虽然有极大的概率出现小部分肌肉萎缩,但对行动影响不大,没有做手术的必要。”
“谢谢,请赵医生多谢心。”
沈辉松了口气,别人说的再好,也没有医生说的有说服力。
想了想心里又叹气,老爹这一辈子可以说是真没容易,解放前沈家是大地主,出身不好就罢了,受苦就受苦吧,可沈辉爷爷那是被人伺候的,还抽大烟,压根就不干活。
到老爹这一代,那真是活在水生火热中。
年轻的时候外出打工,高空摔伤、背煤被砸断腰等等,受的伤真是数都数不过来,至于蹭破点皮,甚至砸断手脚那都不叫伤,身体透支太严重了。
才刚刚五十岁,头发就已经白了大半。
虽然有点埋怨老爹不听话,但更多的则是唏嘘。
回到病房坐了一阵,三叔和三个姑父三个姑姑都来了。
还有嫁到市里的二表姐郑红梅和表姐夫也来了。
老话怎么说的,如果沈立国还是要带着老婆打工养家的农民工,贵人事忙的二表姐估计最多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就尽到情份了,但现在只要大舅身体不舒服,都会专程上门看望。
虽然有点难听,可这就是现实。
病房里人太多,坐了一阵,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