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跟神仙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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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跟神仙打架- 第5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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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穆也看到,他就满是考究:“这也是他们的风俗,崇尚这个?好像没听说古罗马有这种崇拜体系。”
  荆小强忍笑:“您注意炮口有方向,指的都是妓院在哪里。”
  哦,文学家和小文艺兵都恍然,只有社恐妹子脸红好久都不散。
  老穆哈哈哈:“你这老师教得够全面啊,什么时候能安排见上面?”
  荆小强只好硬着头皮带着去那不勒斯歌剧院,反正大家都不懂意呆利语,无论遇上谁两边中间忽悠下就成了呗。
  当然,这间那不勒斯圣克洛歌剧院就是胡德尔松从小学习成长的地方,可这货比荆小强小了十岁!
  这时候还是小学生吧。
  在荆小强脑海里非常熟悉这家歌剧院,胡德尔松一直在这里呆了十多年,然后去薪乡发展,却始终未能被大都会歌剧院接纳。
  最后不得不落魄在百老汇的三流小剧院里。
  所以娴熟到连规避意呆利最让人谈之色变的ZTL(交通限制区域)都让自己心惊。
  跟回家似的:“整个欧洲意呆利的交通停车是独一份儿,因为二战没咋被破坏,古迹建筑又多,每座城市内都有受到保护的区域,所以他们到处都有限制区域,自驾车一定要注意看清楚指示牌,不然挺肥、罚款都很高。”
  其实就有点像后来国内的车牌分区限行。
  一直自诩为天才中天才的老穆已经蒙圈儿:“我还是跟着导游吧,要做到你这样熟悉,估计已经交了不少学费!”
  真就是一片古城区,顺着几百年的石板路,从侧面走近那座壮丽宏伟的白色石材建筑,荆小强的确感觉到内心有种难以抑制的悸动。
  这是他在大都会歌剧院从未有过的感受。
  也许那些年他为了泡妞去大都会歌剧院太多回,已经没啥新鲜感。
  来这里纯粹是为着胡德尔松的本能驱动吧,还伸手摸了摸建筑角落一个不起眼的雕塑:“两百……五十多年历史了,1735年那会儿我们国内是什么?”
  老穆熟悉:“乾隆,乾隆1736年登基,这个剧院我听说过,好像很有地位?”
  荆小强点点头:“全欧洲历史最悠久,迄今为止还在正常运转的唯一古剧院,维琴察那边有个十六世纪的剧场还在用,但最多等于我们学院那个实验剧场,跟这种顶级剧院没法比,这是意呆利音乐艺术的荣耀,也是西方歌剧历史的见证。”
  老穆满意:“活化石了等于是,你的老师在吗?”
  荆小强心想您就不能看看风景就走吗,胡德尔松那小屁孩儿还指不定在哪呢。
  可这也没法解释,老穆明显是对培养出他这样的天才感到很佩服,一定要来拜见下,甚至可能对荆小强怎么会有这样的老师很有探究欲。
  只好勉强带着从侧门走,门房自然挡住:“游客请走正面的购票参观通道……”
  荆小强硬头皮用意呆利语:“我们是来拜访浦契尼斯先生的。”
  这是胡德尔松的恩师,可以当工具人。
  门房狐疑的翻看下面前本子:“没有预约亚洲来的什么访客吧?”
  荆小强只好咬咬牙报上自己的名字:“罗伯特,我是从中国来的罗伯特·KING,最近在欧洲……”
  门房已经哦哦哦……表情凌乱:“刚刚听说你拒绝了汉斯歌剧院的演出安排,啊,对,对,您请,请……”
  哪怕没有互联网,荆小强的名声,其实还是在这些深宅大院早就传遍了!
  白人老头的前倨后恭,让穆春雷跟李佶都觉得与有荣焉。
  坂井还赶紧拍照了。
  荆小强心头跟猫抓似的……


第775章、六边形小强
  如临大敌!
  感觉荆小强是来上门踢场子的。
  圣卡罗剧院在上班的老中青全都出来了!
  当然也还是因为荆小强的名头太如雷贯耳。
  去年拿下林肯中心大都会歌剧院的签约,这已经是无数欧洲歌唱家梦寐以求的硬通货。
  欧洲再怎么傲娇,还是知道在薪乡大都会签约才是最能被全球市场追捧的。
  而且从花旗到焦盆也是这年头最能掏钱的大财主!
  除了酸溜溜的说句中国人怎么会有美声高手,尽是暴发户瞎搞,也只能内心羡慕。
  可接下来大都会歌剧院推出的咏叹调演唱会专辑,NHK乐团的名家选段专辑挨着出,还是有人从CD里听出来,这位不世出的亚洲天才,是拿波里乐派无疑……
  拿波里就是那不勒斯的音译,音乐界喜欢用这个词儿。
  的确,在行家耳里,一听就能从发音、共鸣体腔、气流特点分出门道。
  就像圣卡罗剧院是活化石那样。
  拿波里乐派也被誉为欧洲的音乐学院。
  要知道所谓“意呆利歌剧序曲”就是在这里率先固定下来的。
  一首通俗易懂的曲子就直接拉开歌剧的大幕。
  宣叙调也在这里得到了长足发展,伴奏乐器也有了变革,通奏低音逐渐减弱,咏叹调逐渐被返始咏叹调占据了主流。
  乐团部分里,木管乐器和铜管乐器逐渐增多,小提琴也越来越重要,经常齐奏出绚烂的乐曲,整个伴奏的乐团越来越形成后来的歌剧风格。
  很多歌剧规范性的传统,都在这个地方成型。
  用少林武当的地位来形容都不为过,另一家当然就是汉斯的巴赫那一脉。
  然后荆小强的意呆利语必然带着胡德尔松的拿波里口音。
  这就像汉语是全国的,但一个省的方言其实也分无数个口音,只有当地土生土长的家伙才能明确区分出是哪山哪坝的人。
  外国人学得再地道,往往也是被提炼过的综合口音。
  哪像荆小强刚才在街头说话,当地人全都一脸见了鬼的模样。
  也许意呆利各地歌剧院都听过罗伯特的CD,但圣卡罗歌剧院绝对是听得最多的。
  因为这一年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会被同行询问那个罗伯特是你们谁教出来的学生。
  随时都被提到,就有点烦。
  而且这些天奈克的广告还成天在堆!
  同行就更是戏谑了,你们那个罗伯特去拍女性内衣广告了呀,你们拿波里乐派就这样?
  总之汉斯那边被拒绝后,直接就打电话过来喷,你们谁教出来的弟子,这么不尊重传统,这么不懂规矩吗?!
  所以百思不得其解的圣卡罗剧院对荆小强来访很戒备,你要干哈?
  荆小强是个好演员,他没细想到自己的拿波里口音,还用非常标准的方言:“我们是从中国沪海来参观,特别想见见浦契尼斯先生,如果能邀请一起吃个饭就最好了。”
  表情得控制到感觉他在寒暄。
  果然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一位看起来比较清瘦的中年人身上,感觉他是泄露帮派秘诀心法的叛徒!
  穿着休闲衬衫,胸口还挂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完全无妄之灾:“我?你从哪里知道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荆小强开始胡说八道:“我们这位剧作家先生自从读了《马可波罗游记》就特别喜爱意呆利,希望创作一部跟马可波罗有关的戏剧,您曾经写过关于马可波罗的论文……”
  边说边给穆春雷喜笑颜开的示意,您可以送礼物了,这就是我的老师。
  可怜学富六车的穆春雷,受到时代限制,他英语阅读精通,写作只能算优良,比中文写作差不少,听没问题,但是发音比江浙沿海人说普通话还悲剧。
  意呆利语肯定完全听不懂,特别是拿波里方言口音有点喉音。
  但荆小强万万没想到,穆春雷除了接过李佶庄重奉上的苏绣礼物,还坚持用比较荒腔走板的英语感谢:“罗伯特是个非常优秀的孩子,非常感谢能在你们这里学到最好的歌唱技巧……”
  焦盆人说英语是出了名的口音搞笑,哎哟喂,老穆这英语发音把坂井和李佶都震惊到。
  小文艺兵好歹一开始就是跟着外国人语境交流,又有磁带录音机,不像老一辈大多都是硬啃音标,还断了档。
  荆小强都慌了,因为全场的意呆利人也懵逼,您这是哪国语言?!
  但总有些单词能分辨:“学什么,要学什么?”
  荆小强只好急中生智:“时态,时态错误,他的意思是想送我来你们这里学习交流,他是我在剧作方面的老师……”
  穆春雷是真心感慨:“他才二十岁,却拥有四五十岁的心态……”
  可能散文家的心态吧,中文功底太深用词就颠三倒四的顺序,跟念诗一样。
  浦契尼斯等人莫名其妙:“他到底在说什么?!”
  整个会客厅乱成一锅粥,荆小强为了保住中国人说英语的口音不要成为焦盆人那样的梗,只好无可奈何:“这个场面只能让我想起《秘婚记》,这也是我听浦契尼斯先生的演唱专辑,学到的唱段,能跟大家切磋下吗?”
  好嘛,你还不如一来就说这个。
  《秘婚记》就等同于少林寺的拈花指,算是七十二绝技里面最有名最自豪的,因为是大师开创拿波里喜剧的集大成之作,在圣卡罗剧院写出来排出来首演,十八世纪末的经典剧目。
  到现在也是圣卡罗剧院的保留节目,更是浦契尼斯当主角时候的得意之作,胡德尔松当然跟着他老师学得比较深刻。
  整个场面立刻轰然而散,去招呼乐团准备,演员准备,剧院经理什么都到位听听看。
  也就没人在乎那个认真的中国老男人说什么了。
  荆小强还赶紧把那苏绣塞给浦契尼斯,又给李佶使眼色。
  坂井反应都没这么快,李佶马上去扶着穆春雷,您还是别再吟诗了,洋鬼子们都听不懂啊。
  穆春雷还想抒发激情的,可跟着一起穿过巴洛克风格的会客厅,从侧门通道走进剧院,仨土包子,哦,包括荆小强都觉得自己是土包子。
  哪怕他见识过后世的大都会歌剧院,坂井来自最暴发户的焦盆,这剧院是两百五十年前的古建筑。
  那种扑面而来的豪华,奢靡,随处可见的金灿灿鎏金,和暗红色金丝绒幕布遮帘,还有穹顶上的精美壁画,都彰显着当乾隆登基的时候,人家这边已经富丽堂皇到什么程度。
  而我们那戏园子什么时候豪华到这种地步。
  马蹄形的包厢竖着有五层楼高!
  围着中间的坐席,每层包厢有二十八间,而每层中间正对的就是皇家包间,又宽又大,现在正好给记者、剧评家做媒体席。
  怪不得黄飞鸿里演的那些洋人到中国会觉得无比落后。
  从那时起,我们就从全方位拉开差距,现在就是在还债。
  荆小强给自家院长安置坐好:“我给他们唱一曲儿,就当会是汇报演出了,唱完我们去吃饭,我这是函授生,没那么多讲究。”
  李佶那小嘴儿进来就没闭上过,满脸痴呆的环顾四周,头晕目眩。
  所谓圣殿之类的词儿,就是用在这里的。
  坂井好点,只是她刚举起拍立得,就被人不客气的提醒,这种场合不允许随便拍照的礼仪不懂吗,闪光灯会对古建筑造成影响。
  荆小强已经走上台,虽然身体是第一次来,但灵魂无比熟悉这里,无数次精准走位的习惯都让他站在伯爵位,开始演唱那首著名的《我是个渣男》咏叹调选段。
  从心情上来说,荆小强是想糊弄,随便唱一曲,打断老穆的感叹发言就行。
  但唱起来,无论是他想光明正大被尊重的走出去,还是胡德尔松的灵魂已经激动兴奋不已的想表现。
  “我是个轻浮,好色,又酗酒的渣男,你不要爱上我……”
  除了在大都会歌剧院唱过,荆小强自己还没在这种高级歌剧院,特别是一两百年前的歌剧院没有电子设备,想方设法的通过建筑声学来扩展反射,所以说欧洲人做高档音响有底蕴呢,他们在这块儿确实研究太多年。
  现在那辉煌又调侃的唱腔在整座剧场回荡扩散的时候,原本在排练做晚间演出准备的演员,几个后面媒体席的记者,外加主要是沿着游客通道经过的一组旅游团,导游还举着小旗子。
  全都跟内场前面两三排的演员、经理等人一起呆若木鸡!
  能唱这位伯爵的咏叹调,往往都得是三十多岁积累了不少经验的老演员才能驾驭。
  除了其中有几个类似排比句的技巧唱腔很高难度,主要是这种渣男还理所当然的态度,年轻小孩儿很难表现出来的。
  荆小强边唱也边内心好笑,原来在两百五十年前,有钱有势就能在婚恋市场占据绝对强势地位的渣男理论,过了这么久,都还没变啊。
  这个社会怎么了,女性还没有站起来吗?
  结果马上就有个女性身影从台下站起来,跟着高唱《我会原谅伯爵的轻佻》……
  对的,只要有钱有才有颜就可以为所欲为。
  荆小强这会儿攒齐了。


第776章、男人只爱十八岁惹的祸
  荆小强真的是因为眼前乱糟糟的各说各话场面,才下意识的选了胡德尔松最熟悉,圣卡罗剧院也最推崇的剧目。
  《秘婚记》就两幕,很简单的剧情。
  一对儿小情侣悄悄结婚了,但女方很吝啬势利,给不起彩礼就别谈这事儿。
  男主角就找自己的伯爵朋友来跟女主角的姐姐相亲,感觉只要撮合了这对儿,小夫妻也能搭着被认可。
  结果浪荡的伯爵一来就看上了女主角,而姐姐已经自认为要嫁入豪门,各种立FLAG傲娇嫌弃。
  女主角只好找自己姑妈来说和,结果老寡妇居然勾引男主角。
  总之就是各种交叉错爱,嫌贫爱富,深刻揭露了资本主义的虚伪面目。
  想嫁给伯爵的女人当然如飞蛾扑火,只是玩玩,你为什么要爱上我,或者谈什么结婚呢,我这么渣……
  真唱起来,荆小强的确无比代入,小孩子能唱出这种浪荡子的调性吗。
  荆小强发挥得淋漓尽致!
  难得的投入了感情,胡德尔松少小离家,顶着各种光环荣誉到北美薪乡去发展。
  结果十来年过去,远未达到恩师跟剧院对他的期许,只能流落在百老汇不入流的小剧院混日子。
  这一刻似乎内心有无数情绪在驱使荆小强唱好点,唱出自己最拿手的状态,真的是胡德尔松冥冥中的汇报演唱。
  圣卡罗剧院最著名的就是声波设计有自己的独到之处,混响效果极佳,也只有熟悉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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