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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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占有-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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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你出来……”
  “我看见贺琮出来,你跟在后面一脸难过。所以我才故意没有放开彦晨的手,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
  黎北晏想把耳朵捂住,不要去听南屿嘴里的真相,他不敢相信贺琮真的从头到尾都在骗他,设计他。
  “北晏,一个人只有用心去看,才能看见真实,只用眼睛是看不见的。”
  南屿拿出耳机,塞在黎北晏耳朵里,播放了一个录音:
  〃我说南屿哦,你怎么能喜欢黎北晏。那是……那是贺琮手掌心里的人。你……你怎么斗得过……过他。〃
  〃他很厉害吗?〃
  〃哈哈……这是什么酒啊?真好喝。“
  ”黎北晏为什么斗不过贺琮?“
  ”因为……因为我是他派来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找你来做什么?“
  ”嘘!你不要跟别人说哦,我是来破坏南屿跟黎北晏的,贺总不准黎北晏跟别的人结婚……唔,黎北晏到底有什么魅力啊,我长得也不差啊。“
  ”贺琮还让你做了什么?“
  ”我想想啊,嘘!你别说话,不要提醒我。嗯……贺总找了一个配音演员,和我上床,他的声音和你真像。“
  录音到此结束。
  黎北晏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跌坐在地上,双腿弯曲,把头埋在膝盖里。
  早该想到的,这根本不是南屿的行事风格,自己还一头栽进贺琮为他量身定制的陷阱里,爱上他,以为贺琮是全世界自己最好的人。
  到头来才发现,全都是谎话,他那个时候的伤心,崩溃,全是贺琮一手算计好的,分毫不差。
  他喝得烂醉倒在贺琮怀里吐的时候,也许他正在盘算,他的计划进行到了哪一步。
  所以在知道南屿试着找他说话的时候,贺琮发那么大的火,一次次警告黎北晏不准再和南屿联系。
  “他对你的感情,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我会在你和他一起的时候,对你发脾气。我嫉妒他比我先认识你,嫉妒他能让你笑,我拼了命工作,就是想努力多挣钱,能像他那样,给你无忧的生活。”
  黎北晏从来没有听南屿说过这些话,他总是默默做着,不多言不多语。
  “从他找第一个你的替身,向我宣战的时候,我就开始防备他了。视频是我买通了他的小情儿偷拍的。我不是故意想让你难过。”南屿看着黎北晏,眼睛里有光亮,“可是北晏,他把你骗走了,我要报复他。”
  黎北晏说不出话来,像被人迎面狠狠揍了一拳,整个脑子都是懵的。
  “那次圆明园分开后,我一直在查真相,昨天终于把彦晨灌醉,套到了话。”
  南屿靠着灯箱,微弱的黄色灯光从他头顶洒下来笼罩着他,光线中有无数的飞蛾。他问黎北晏:“北晏,我是不是来晚了,你爱上贺琮了,是不是?”
  他的声音那么无助,像弄丢了珍贵的宝贝,脸上绝望。
  “我……”
  黎北晏能说什么?承认他中了贺琮的圈套,毫无保留地爱上他了吗?他明明刚答应南屿的求婚,即将和他许诺共度一生,他怎么能……怎么能变心了,和贺琮在一起。
  “北晏,我去辞职,不忙工作了。我以后每天陪着你,我们照以前说好的那样,去英国结婚,行吗?”南屿近乎恳求地说道。
  可黎北晏没办法答应他。
  “我不知道……”
  “难道你想一直待在哄骗犯的身边?”
  回去的路上,已经日光弥漫了,日出渐次延展穿越城市微微发烫的地面,晨风灌满黎北晏的衣服。
  黎北晏走到西苑的别墅门口,看到贺琮站在梧桐树浓密的树荫下,阳光从枝叶间跌落下来,在他黑色头发上四散崩裂。
  他突然想起那天看完电影,他说电影即使重来1001次也会是不好的结局,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存在着严重分歧。
  黎北晏觉得Mark和Wardo就是他们最终的结局。
  贺琮是那个最理性,最不会被情感所羁绊的人。在他思维之中,其它所有事情都是排列在“黎北晏是属于他的”之下,他的一切抉择都是“在一定要保证黎北晏是他的”下形成的。
  这更像是他在大脑里建立了一个有关于黎北晏归属权的保护区,一旦发现漏洞危机,便会自动修复,而无论代价是什么。
  也无论黎北晏是否愿意,是否会受到伤害。
  “你去哪儿了?”贺琮问黎北晏。
  “大叔,你还记得已经是Facebook元老和股东的Wardo最后背井离乡,去了地球上离美国最远的新加坡,一辈子都不愿意和Mark再相见吗?”
  “你去哪儿了?”贺琮皱了眉,他只关心黎北晏的去向,耳朵似乎听不到旁的言语。
  “起得早,晨跑去了。”黎北晏说道。
  他一直有晨跑的习惯,凌晨出去特意换了运动装,看贺琮脸色像是信了,伸手要牵他。
  黎北晏用尽所有的力气,艰难地对他微笑着想要躲开,被贺琮长手一伸勾住脖子,不让他们之间有一点距离。
  有一瞬间,黎北晏想把贺琮推开,不想再和他同处一个空间。黎北晏一想起这个男人处心积虑地骗自己,心里就像有数以万计的蚂蚁在啃,很难受。
  但他又清楚,依照贺琮的桀骜性格,即使他质问了,他也只会淡淡地点头,毫无歉意地说是啊,我就是骗了你,那又怎样?你始终是我的。
  只要黎北晏露出任何想要跟贺琮分开的意思,他绝对会把黎北晏关起来,像黎北晏青春期叛逆时候的每一次,狠狠地收拾。
  所以这次黎北晏学乖了,强忍住快从心底爆发的火气,被贺琮勾着肩膀进去。黎北晏陪贺琮吃了早餐,当他说到火锅店今天开业的时候,黎北晏还问他开光做法的高僧来没。
  贺琮开车赶去店里,等他走远了,黎北晏去车库开了自己那辆寒酸的小破车,去了郊区。
  黎爸爸正在鱼塘边钓鱼,看到黎北晏来了,把手指竖在嘴边,让他噤声,别把鱼吓跑了。
  黎北晏把鱼竿支架拿起来,说:“爸,我有事要跟你们谈。”
  或许是黎北晏的神色太严肃,黎爸爸立马起身,连脚边的鱼篓也不提了。
  老妈和姐妹出去旅游,家里只有黎爸爸,他从冰箱里拿出一打啤酒,皱着眉看黎北晏。
  “爸,我没犯事,待会儿也没有警察要冲进来抓我。”
  “你早说啊,我还纠结是包藏罪犯还是大义灭亲呢。”
  “……”黎北晏决定和他直说,“贺琮骗了我,我要和他分手,这段时间我会消失一阵,等过了再回来。”


第21章 机场决裂
  “……”黎北晏决定和他直说,“贺琮骗了我,我要和他分手,这段时间我会消失一阵,等过了再回来。”
  黎爸爸一脸懵,“你要走多久?”
  “可能一两年吧,爸你和老妈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
  出于父子间的默契,黎爸爸没有问他和贺琮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像情绪化的王女士,抓着黎北晏的手劝着不让他走。
  黎爸爸一口气喝完手里的啤酒,抹了抹嘴,说:“去吧儿子,我们等你回来。”
  “爸,我们今天的对话,不要告诉贺琮。”
  “他敢骗我儿子,我再见着他可要把他从屋里赶出去。”
  直到和黎爸爸分开,坐上车了黎北晏才敢流眼泪,他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有健康的父母,要结婚的男友,结果杀进来一个贺琮,把这一切搅得天翻地覆。
  黎北晏被迫陷在这淌浑水里,却不能反抗,只能躲开。到底是凭什么?就因为贺琮变态的爱?
  黎北晏把车靠边停在乡间的路上,趴在方向盘上哭,实在是忍了太久,难过和委屈喷涌而发,哭到他眼睛都痛了。
  如果毫不怀疑地去相信一个人,那结果只有两种:要不就得到一生的爱人,要不就得到一生的教训。
  受教训的黎北晏开车到达机场,南屿在托运行李,他找黎北晏拿了护照和签证,忙了好久才把登机手续办好。
  “房子在苏格兰的一个小岛,环境很美,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他陪黎北晏坐着,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小时,黎北晏没有和南屿复合,但答应和他出国。
  也就是说,只需要再等待60分钟,黎北晏就能逃离贺琮,躲到异国的原生态小岛上去。
  再怎么累死人的爱,再怎么累死人的恨,都会过去。
  一个月不行,那就一年,一年不行,那就再加一年。成长是痛苦的事情,可时间会治愈一切,黎北晏想最后黎北晏总能把贺琮忘掉。
  被骗了,被设计,被伤害,都会过去。
  “和叔叔阿姨见过面了?”南屿问黎北晏。
  一直被他梳起来的刘海,今天散落在额前,阳光在发间跳动,南屿眉眼里有笑,恍惚看着,像学生时代里那个俊逸帅气的少年。
  “老妈不在,和我爸说过了。”黎北晏说着,突然想起还没有给程夏打过招呼。
  黎北晏从位置上站起来,拿起手机想给程夏打个电话,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暴呵。
  “黎北晏!”
  黎北晏回过头,看见贺琮身后带着一帮高大男人,气势汹汹地朝着他走过来。他的脸色冷峻,下颚线像磨利了的刀片,仿佛抓着黎北晏要千刀万剐。
  南屿站起来把黎北晏护在身后,周围排队登机的人群看过来,贺琮站定,咬着牙说,“你他妈滚开。”
  黎北晏甚至不敢去看贺琮脸上的表情,南屿伸手护着他,“你用下作的手段把北晏骗走,现在真相大白,你还指望他能留下来?贺琮,我告诉你,今天我非带他离开不可。”
  贺琮狠狠盯着黎北晏,用凌厉至极的口气问,“你真的要走?在你说了喜欢我之后?”
  黎北晏躲在南屿背后,回道:“是你先骗的我。”
  “你回答我,你是不是要跟南屿走!”
  黎北晏受不了贺琮发火,说:“是,我要走。”
  黎北晏坚持要离开,彻底激怒了贺琮,他点头,低沉道:“好,看来你是真的没有心,不把我的警告当回事。”
  他朝身后的人伸伸手,一群人冲过来,两三下把南屿制住。
  黎北晏终于无处可躲,哭着说:“我们分手,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你再敢说离开,我就打断你的腿。”
  贺琮冷着脸,不顾陌生的围观人的视线,把黎北晏扛出机场,扔进他的宾利车里。
  南屿不知道被带去了哪里,没有人敢上车,黎北晏被贺琮按在他的怀里,鼻尖闻到的全是属于他的,带着寒意的气息。
  黎北晏忽然想起了什么,说:“你监听我的手机?”
  他冷笑,“不然呢?等你跑到苏格兰我才后知后觉你走了?”
  黎北晏不知道回去后要面临的是什么,只是这一刻,他疯了一般想要从贺琮身边逃开。他绝对不要再和这样一个,控制欲和占有欲这么过份的人在一起。
  黎北晏低下头,咬着嘴唇,“贺琮,你以为我真的愿意和一个骗子谈恋爱?”
  “我爱了你那么多年,怎么能忍受你和我之外的结婚。”
  这就是黎北晏和贺琮产生矛盾的关键所在,他永远意识不到自己错了,永远觉得自己做的是理所应当的。
  黎北晏想大声地打断他,用比他更响亮的声音,比他更理直气壮的声音打断他,告诉他,你是错的,别再狡辩了!
  可黎北晏不敢,只能小声地乞求贺琮,“你放我走吧。”
  贺琮的谎言太多,对黎北晏造成的伤害实在太大了,他没有办法原谅,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继续和贺琮做亲密的恋人。
  车里沉默一片,没有别的声音,黎北晏思绪乱成一片,没看到贺琮深深埋在眼底的杀意。
  “我明明才警告过你,不准再说你要走。”
  贺琮打开车门,手伸出去,黎北晏惊觉到他想做什么,害怕地往后躲。
  贺琮捉住他的手,心里有无数暴戾的声音催促他,打断黎北晏的腿,这样他就不会跑了。
  禁锢住黎北晏的自由,让他除了自己身边哪里都不能去。
  狠下心就要这样做了,贺琮却被黎北晏惊恐的眼神刺痛。
  他是真的,真的很讨厌自己。
  要打断那双腿的手,最终落在黎北晏的手腕上,用格斗技巧轻轻一卸。
  黎北晏只听到一声脆响,两只手腕传来撕心裂肺的痛。
  贺琮放过了他想要跑的腿,只卸了他的手。
  黎北晏痛得浑身发抖,额头和后背沁出冷汗,眼泪大颗地从眼里滚出来,落到贺琮的手背上。
  他抓着贺琮的胳膊,哭着说:“好痛!你怎么这么狠心!”
  贺琮任黎北晏抓着,声音冷冷的,“你还走吗?”
  黎北晏哭着摇头,“我不走了。”
  他缩在贺琮的怀里,痛得一直在颤抖,贺琮按下车窗,对外面守着的人说:“开车去医院。”
  黎北晏被带去医院治疗,门诊室的消毒水味很刺鼻,医生给他的手打上石膏,贺琮抱着他出去,把他的挣扎全部强势地锁进怀里。
  黎北晏不想和他说话,贺琮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两个人坐在车里,看那些流淌在街上的所谓的人类的文明,车如流马如龙,无穷无尽的广告牌,流光溢彩的宽幅荧幕。
  西装笔挺面容冷峻的贺琮,用很低很低的声音打着电话。黎北晏不想听他的声音,从车窗望出去,外面下起了蒙蒙的细雨,整个北京都是萧索的样子。
  贺琮没再和黎北晏说话,也不像以前每一次他受伤那样,对他细心照料。晚上,贺琮在浴室洗完澡,把黎北晏从被窝里拉出来。他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贺琮脱了睡裤。
  他毫不顾忌黎北晏受伤的手,极其粗暴。
  实在太痛了,像再被贺琮打断一条腿那样痛。
  黎北晏这才知道当贺琮不愿意再心疼自己,做那种事的时候,也能受这么重的伤。
  贺琮皱着眉,把他从床上抱起来,才打好的石膏也因为他的粗暴弄坏了,在离开医院四个小时候后,他又开车带黎北晏去了门诊。等上完药,重新固定好骨头的位置,天都亮了。
  之后的几天,黎北晏被他关在别墅里,有一个做饭的阿姨,和一群高大保镖守着。黎北晏想起之前程夏被大魔王关着,自己笑话他活该。
  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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