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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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占有-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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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北晏心疼地吻他,心里骂自己好好的为什么又要说那种话出来煞风景。
  贺琮伸开双手,用巨大的力道回抱住他。
  不能失去黎北晏。
  黎北晏才后知后觉自己好糊涂,一遍遍用“死”这个残酷的字眼刺激贺琮,他花了多大的心血,熬过了多少寂寞的时光才和黎北晏在一起,怎么能,承受得住他不在呢。
  “对不起,对不起……贺琮,对不起……你不要难过了,我看了好难受。”
  黎北晏几乎快被圈进贺琮的身体里,在他密不透风的怀抱里艰难喘息,贺琮偏过头,用力咬住他的肩膀。
  黎北晏痛得一抖,侧过去看到一个红红的咬痕。
  贺琮嘶哑道:“这是惩罚。”


第58章 贺念
  时隔多年回到校园,提笔写教案的时候黎北晏以为会觉得生疏,可手拿着钢笔,一会儿功夫教学过程便跃然纸上。看着班里那群孩子,就想到曾经小小的贺念,可爱乖巧,再怎么调皮黎老师也凶不起来。
  重回专业领域,一切困难迎刃而解,黎北晏在课堂上如鱼得水,每天回家和贺琮吃饭的心情,明显比从前好。
  客厅里,贺琮坐在沙发上,两腿开开,手里拿着平板滑开屏幕,黎北晏挤在他双腿间,坐到地毯上,面前的茶几铺了一跺试卷,他拿红笔慢慢批改。
  长时间伏案工作脖子有些酸痛,黎北晏动了动,身后的贺琮察觉到,手伸过来贴到他脖子上,轻轻地揉了揉。
  黎北晏没有回头,用红笔在卷子上满意地打了一个红勾,笑着说:“你眼睛长我背上了?”
  贺琮没说话,对着平板工作,手上给他按摩的动作却没停。
  贺念去补习班了还没有放学,阿姨回了自己房间休息,客厅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个的呼吸声,和卷子翻页的脆响。
  黎北晏就这样坐在地毯上,靠着贺琮的脚,把所有卷子批改完。红笔刚刚收好,贺琮精准地抓住时间点,伸手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放到他腿上。
  黎北晏的视线终于和贺琮齐平,疲倦地对着他打了个哈欠,贺琮把他落下来的长发缠在手指上,靠过来亲了一下。
  “困了?”
  “嗯,这段时间准备学生的半期考试,每天都要守早自习。”
  “累不累?要不你回来,不干了。”
  黎北晏伸手把贺琮又皱起的眉头,平整推开,“我忙着评优秀教师,你别来捣乱。”
  “……”贺琮喉结动了动,说:“你很优秀。”
  “那还用说。”黎北晏从他怀里起身,“你到时间该吃药了,我去给你倒水。”
  安医生交代过,一天一次,要按时吃药。贺琮表现配合,抓起一把药仰头就着水全吞下去。黎北晏不放心,又让他把剩下的半杯水喝完。
  黎北晏捧着贺琮的脸,亲了又亲,“明天周六,之前和医院预约了,明天上午你得去做常规检查。”
  抑郁症的药吃多了,怕影响肝脏,每隔一段时间,黎北晏就陪着贺琮去医院检查。
  这几年倒是相安无事,安医生也在根据他渐渐好转的病情,减轻了药量。
  贺琮没有异议,安排好工作,开车去医院。
  没成想在同一层碰到好久没见的程夏,脸色不好,身形消瘦,像被谁硬套进了一套过于宽松的不合身的西装里。
  黎北晏望了眼他身后,没看到人,只有他一个。黎北晏抓住程夏的手,拖到角落,“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上一次见他,还是两个月以前,当时程夏精神虽然不太好,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差。
  “来医院还能做什么?生病了,所以来了。”程夏背靠在墙上,领带松松垮垮地系着,手腕上时常带着的精致手表,现在空空的没了踪迹。
  黎北晏听他用不在乎甚至轻挑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心里突然一阵火,“程夏,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生了什么病?主治医生是谁?给我说清楚!”
  “感冒而已,不用担心。”
  “你老婆怎么没有陪你一起来?”
  程夏“嗤”了一声,“本来就是商业联姻,私底下谁会和对方有交流。说到这个,下周你就能看到我们离婚的消息。”
  黎北晏知道他们两个,迟早有这一天,曾经甚至还猜过程夏的婚姻,最多只能持续一年。结果他咬牙熬到如今,整整7年,才谈离婚。
  即使是当年程夏抛弃傅家光环,在无数小公司底层打工,也穿得清爽干练。如今他资产雄厚,却萎靡不振。
  “待会儿替我跟贺董问个好,我先回去了。”程夏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夹在手指上,没有点燃,走去外面的停车库。
  贺琮的检查结果没有问题,身体状况健康,黎北晏从医生手里接过检查报告,仔细看了又看,好久都不愿松手。
  上了车,贺琮把报告拿过去,“这下你该放心了。”
  “嗯。”黎北晏想了想,又说:“我刚在医院碰到程夏了,他出了些状况,我不太放心,下午我去他那儿看看。”
  “贺念下午的英文演讲比赛你不去了?”
  “他聪明,肯定没问题,你陪他去吧。”
  “那晚上我们来接你一起吃饭。”
  “好。”
  傅奕走的那年,黎北晏怕程夏出事,找他要了家里钥匙。开门进去,客厅空荡荡的没有人,黎北晏依次打开卧室,书房,最后在游戏室找到人。
  这套房子是程夏结婚前买的,装修设计由傅奕负责,他喜欢打游戏,大魔王就专门给他划了一间面积最大的房间。
  房子没有女人居住的痕迹,浴室里还放着当年傅奕的剃须刀,和最爱的BVLGARI男用香水。
  黎北晏靠在墙上,伸手敲了敲打开的门,程夏回过头看到他,脸上没有惊讶,倒像是知道他会来的样子。
  “你吃东西了?”
  程夏说:“没有,你给我煮碗葱油面吧,卧个荷包蛋。”
  这是他在黎北晏这儿的经典菜单,也不嫌腻味。黎北晏把人带到餐厅,程夏上身趴在中间的大理石案台上,头偏过去看缓慢敲击石面的手指。
  黎北晏把蓝色陶瓷碗端到他面前,“先吃东西。”
  程夏坐起来,无精打采地拿起筷子。等他吃完了,黎北晏开口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哥手里握着股权,这么多年来却连一次股东大会都不肯参加。”
  “奕哥可能见了你心里会难过。”
  “我也不求他出现见我,可凭什么啊,他白手起家的公司,凭什么甩给我一个人。”
  程夏被傅奕的无情逼到绝路,眼下一片暗色,他说:“平时没有电话就算了,每年春节我都守着手机,就盼望他递个消息回国,7年了一次也没有。”
  “他恨我,这是他对我的惩罚。”
  那时候形势所迫,傅家父母甚至以命相逼,程夏哪能招架得住。他结婚,是因为他不想看到傅奕和不爱的人被婚姻所困,互相折磨。
  可是傅奕不懂。
  他定居国外,吝啬言辞,7年里一个字也没往国内递过。
  黎北晏给程夏倒了杯水,放到他手里,“程夏,你已经做得够多了,放过你自己吧。”
  他说:“我又怎么不想,可情感战胜理智,我没办法不想他。”
  黎北晏说:“程夏,要不算了吧,给自己机会,重新开始另一段感情”
  程夏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贺琮失忆不记得你是谁的时候,南屿说带你走,你怎么不走?”
  “……”
  程夏又说:“申城小少爷从戈壁追到北京,你又为什么不动心?”
  黎北晏明白他在说什么,程夏低下头,失落道:“烙印是傅奕亲自一层一层给我打上去的,除非我死,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他。”
  黎北晏守着程夏吃了感冒药,又押他回卧室睡觉,忙完出来,看到等在外面的车,却不是贺琮。
  “贺董在哪儿?”
  “他带着小少爷回去了,派我来接你。”
  黎北晏坐进车里,一路上忐忑不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绊住贺琮的脚,让他一个人回去。
  等进了别墅,客厅里的两父子一人坐一头,中间横了几米距离,“21世纪杯”全国青少年英语演讲赛的奖杯摔在地砖上,四分五裂。
  贺念垂着头,对面的贺琮脸色不悦,黎北晏刚踏进去,父子俩的目光霎时全投过来。
  黎北晏把奖杯捡起来,把零件摊在茶几上,小心地把“一等奖”三个字拼完整。
  “我才离开半天,你们又怎么了?”
  贺念乖巧懂事,不可能干什么坏事被他爸抓到,黎北晏疑惑地看向贺琮,不会是他又乱发脾气吧。
  可不应该啊,他对除自己之外的人没有多少情绪起伏,不可能发火摔东西。
  贺念不说话,贺琮没好气道:“你养的好儿子,拿了两个奖杯,就吵着要跳级。”
  跳级?“小念,你成绩一直都很好,可离高考只有大半年了,你确定现在要跳级?”
  贺琮说:“他不仅要参加高考,还有上海去读大学。自己整理履历和成绩单投过去,别人大学只要等到他参加高考,就能提前录取了。”
  黎北晏听贺琮说完,只觉得不可思议,这雷厉风行的手段,还是他印象里的贺念吗?
  贺瑾一直把他当作继承人培养,早就决定等他读完书送去军校,毕业后进部队。
  这些话贺家当着贺念的面提过无数次,他是知道的。
  “贺念,你爸说的是真的?”
  贺念抬起头,看着黎北晏,“是,我要去上海。”
  黎北晏冷着脸,沉声问他:“你知道你是未成年,监护人是你爸吗?”
  贺念一顿,说:“爸爸,我……怕你们不同意。”
  “所以你就先斩后奏?”
  他别过头,不说话了。
  态度强硬,意志坚定,毫不退让,果真是贺琮养的儿子,脾气性格一模一样!
  黎北晏朝贺念贺念招招手,“你先去休息,这事我跟你爸商量商量。”
  贺念起身回房间,黎北晏坐下靠着贺琮的肩头,“之前你一点口风都没听到?”
  贺琮说:“他跟你的话最多,你都不知道,又怎么能指望我听他透口风。”
  黎北晏的脑子被性格突变的贺念,搅成一滩浑水,他一向是最乖的,这会儿把贺家的计划全打乱了,贺瑾要是知道,怕是要回来打断他的腿。


第59章 不认识
  黎北晏曾经就贺念未来的职业规划和贺琮聊过,他逻辑清晰,态度坚定,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所以等到自己成年后,毅然离开部队自己创业。
  等到了自己儿子这里,贺琮的态度开放,他明白家里人想要培养贺念成为继承人的心思,他没有阻止,但是也从没正式对贺念说过,未来一定要从政。
  黎北晏当时问他,“那以后你的公司怎么办?”
  贺琮倒挺想得开,说:“世界上优秀的人才有很多,我不缺贺念这一个。”
  他从来不是那种专制的父亲,贺念想学任何东西,他都点头由着孩子去,也不过问贺念学习成绩的好坏,得奖了贺琮会带着他们一起庆祝,偶尔失利,他也从不责骂,让黎北晏挑几样贺念喜欢的礼物送过去,安慰孩子。
  这次贺琮突然发火,老实说黎北晏有些意外,他躺在他身边,腰被贺琮伸手圈着,两个人之间亲密贴着,没有缝隙。
  黎北晏问他,“那你怎么和孩子发火?”
  贺琮闭着眼睛,下巴轻轻摩挲黎北晏的,才由他亲手洗干净的头发,“他应该提前告知我们。”
  他生气的原因不在贺念叛逆,不在贺念打断原有计划有新的目标,而在贺念瞒着所有人把事情全办完了,才通知他们。
  饶是曾经从家族脱离出来单干的贺琮,也是认真把想法和未来的打算向父母说了,才真正离开部队开辟另一番天地。
  “小孩子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
  贺琮睁开眼睛,把黎北晏整个人翻过去面对着他,用手揪住他脸上的肉,假意恶狠狠地凶道:“慈母多败儿你听过没?”
  黎北晏偏过头用牙齿咬住他修长的手指,“没有!”
  贺琮笑了,扣着他的下巴低头亲吻,直到黎北晏嘴里全是他的薄荷味道,“这件事你不能再护着他,由着他胡闹。”
  “我明天去学校和他班主任见个面,问问这孩子的学习情况,如果贺念决心跳级参加高考,我们也没有办法阻止。”
  贺琮抱着黎北晏的腰,把他放到胸膛上趴着。黎北晏扒开他浴袍的扣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贺琮心口上纹的头像。
  想起之前被强制洗掉的纹身,他叹了口气,贺琮察觉到了,用手扶着黎北晏的头靠近,“嗯?怎么了?”
  “我那时候回来,看到这里……什么都没有……”
  “你哭了吗?”
  黎北晏用耳朵贴着贺琮的胸膛,听到他心脏强有力地在跳动。
  “恩,哭得很惨。”
  “当时是什么感觉?”
  “往事你全忘记,余生你不参与。”
  事到如今,黎北晏仍然不敢过多回想贺琮失忆的那段日子,被人遗忘的滋味,实在太痛苦。
  黎北晏说:“那天晚上我开车经过以前的火锅店,看到那里被拆除,明明是我先离开的,却有种被你抛弃的错觉。”
  贺琮抵着他的额头,突然说:“没有被拆除。”
  “可我看到的……”
  他又说:“是我去砸的,找不到你,所以我把你喜欢的火锅店砸了。”
  卧室里只有一盏夜灯亮着,黎北晏看不清贺琮的脸,只觉得他的声音很荒凉,像空旷的巨大沙漠,毫无生机。
  黎北晏安慰地吻贺琮的唇,他扣着黎北晏的手指,“现在回想,那个时候挺幼稚可笑的。”
  “没有……”
  贺琮说:“如果不是太绝望,谁会去做这种傻事。”
  这个男人,总有无数种方式让黎北晏心疼。
  “对不起。”
  “北晏,我有时候在想,如果不是大哥把我带去强制洗掉关于你的记忆,我可能,会做出其他伤害自己的事也不一定。那样的话……”
  “那样的话,我就彻底失去你了。”黎北晏趴在贺琮胸膛上,双眼湿润。
  所以这些年里,无论贺瑾对他态度如何,黎北晏一天比一天敬他,爱他。是贺瑾给了他和贺琮重新开始的机会。
  “幺儿,下辈子你还愿意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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