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给我打工，慢慢还。”
林绾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自然要保的。
然而这曙光，最终还是灭了。
在林绾公司的会议室里，除了法务，等着她们的还有顾沉风。
徐晚妍只是攥紧了林绾的手，既然她想要自由，就不能退缩。
看到顾沉风，徐晚妍就知道凶多吉少，法务念完解约的后果，林绾一脸无措地看着徐晚妍，她记得当时合同上没有这些条例。
“多少钱？”
法务没听清，徐晚妍又说了一遍：“一共多少，赔偿金和违约金？”
没想到徐晚妍还不死心，把顾沉风逗笑了，“你们都出去，我和她谈。”
林绾不肯走，徐晚妍只是沉默地摇头，她唯有妥协。
顾沉风拿出一份林绾的征信记录，徐晚妍看得胆战心惊，他点烟，慢悠悠地说：“只要我想，你妹妹以后的人生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你要不要拿她的未来赌一赌？”
徐晚妍气到发抖：“你目无法纪！”
“我以为你跟了我那么久，已经熟悉游戏规则了。”顾沉风叼着烟靠过来，直接抢了她的手机，按停录音，“怎么还在玩这种自不量力的把戏？”
说完，徐晚妍的手机就沉到了鱼缸底。
“说吧，你还要我做到什么份上，开个价。”
顾沉风已经抽完一支烟，不耐烦地催促。他耐心有限，只想开价，她接受，然后他们关系恢复如初。
徐晚妍看向报废的手机，才算明白过来，不是钱的问题，是权势的问题。她忍下眼泪，看向顾沉风，“什么价都可以？”
听到她服软，顾沉风停下点火的姿势，心情稍霁地点头。
“第一，放过林绾；第二，帮我解约，开一家公司专门捧红我。”
她从大学开始就在做武打替身，也没有其他长处，娱乐圈是她上位的唯一门路。
顾沉风视线一顿，满意地笑起来，“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很好，用钱就能满足的俗物，我多多都卖得起。”
当初她会被送给顾沉风，全都拜见钱眼开的经纪人所赐。
既然如此，不如从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
任人鱼肉的日子她受够了。
………………………………
第6章 难讨好
顾沉风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开后，林绾才敢进来，看到桌上的征信记录，她心虚地低下头。
“约，我帮你解了。至于其他的……你自己处理。”
林绾哭到失声，也猜得到徐晚妍答应了顾沉风什么。
她递了张纸巾给林绾，“我之后会需要一个艺人助理，你好好准备一下。”
徐晚妍没有行李要收拾，顾沉风要的不过是她这副躯壳而已。
等他有了新玩具，她就会被抛弃，所以她必须抓紧那一点点宠爱，从他身上刮取更多的资源，光有钱是不足以对抗顾沉风的。
假使她有人脉，有光环，有关注度，顾沉风还会肆无忌惮地胁迫她吗？
徐晚妍再回到顾沉风位于宸山的私邸，已不复当初的惶恐。
“徐小姐这次乖多了。”
对于顾沉风的嘲讽，徐晚妍非但没在意，还对他微笑。
“一回生，二回熟，况且顾先生是熟客。”
“那么……顾先生这次想要什么花样的呢？”
“听话的、叛逆的？纯情的，多情的？还是你想我全程模仿你的初恋？”
顾沉风不怒反笑，抬手将她拉入怀内。
“激怒我对你没有好处，别忘了，是你有求于我。”
徐晚妍强迫自己笑出来，“别误会，我只是想讨你欢心。”
他轻抚她的脸，笑意融融，话语却是冰冷：“谁的工具是会有情绪？”
“清楚你的本分，别蹬鼻子上脸。”
话毕，他按住她的后脑勺，径直吻过来。
既有索取，也有投入。
灯影幢幢，交叠的人影起起伏伏。
从客厅到卧室，再从浴室到卧室……
她几乎要溺毙在这场博弈中。
许久过后，顾沉风才结束这一切。
徐晚妍拖着疲惫的身躯要回客房，却被男人强势地箍紧了腰肢，拉回怀里。
他身上有天竺葵和佛手柑的檀香味，与她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彼此是对爱侣。
但他的话，很快叫她认清现实。
“称职的工具，就该是主人在哪，她在哪。”
“清不清楚？”
徐晚妍不发一言，顾沉风不悦，又问了一次。
“谁的工具会开口说话？”
徐晚妍把话原封不动还给顾沉风。
他还以为自己这次把她治得服服帖帖了，没想到她还是如此难以驯服。
顾沉风起身，将徐晚妍整个抱起，丢进浴缸里，紧接着朝她喷冷水。
一瞬间，她就浑身湿透，不声不响也不闹，任他折磨。
没有得到预料中的求饶，顾沉风指着阳台方向，“给我滚出去。”
“我看你未必有多爱这张脸的主人。”
徐晚妍边走边说，“可有什么用，你再怎么折磨我，她都不会知道。”
这句话把顾沉风彻底激怒。
他揪住徐晚妍的头发，将她推到床上，压下她的背脊，自后欺身而上，不给缓冲又是一次掠夺。
徐晚妍疼到满头是汗，顾沉风拨开她濡湿的髪发，在她耳边低声道：“别提她，你不配。”
她只是发泄工具。
不想再被徐晚妍干扰思绪，他掐灭烟，换衣服出门，离开时被她拉住衣摆。
“酬劳……你答应过我的。”
顾沉风才记起，徐晚妍开的价码。
他俯身轻拍了她苍白的脸，“放心，从明天起，你就是我捧的第一个女明星。”
“那我好幸运啊，是你的第一个。”她咬牙切齿地说。
顾沉风掐着她的下颌又吻过来，“你可以恃宠而骄，凭这张脸。”
他拥有主宰她人生的权利，而她怒极了，还要甜言蜜语。
这就是区别。
………………………………
第7章 又一个
极致地释放过后，是无尽的空虚。
顾沉风点烟，看着满室的凌乱，他今晚对徐晚妍是过分了些。
那也是她活该，自找的。
他换了套衣服，到“纱夜”继续下半场。
酒友铎安见他出现，当即调侃。
“你怎么也来寻欢作乐了？”
“即将成为人夫的顾总……”
铎安拉长了尾音，惹得身旁的人都调笑起顾沉风来。
在座的没几个正人君子，也就顾沉风还算洁身自爱了。
蓦地，隔着烟雾，他隐约看到了徐晚妍的脸。
过了几秒，烟雾散开，才看清那不是徐晚妍，却胜似徐晚妍。
铎安看顾沉风牢牢盯着前方，好奇地看过去，“有兴趣？”说着，他很自觉地让人把那姑娘领了过来。
“她叫香香，第一天来纱夜。”
连酒都倒不好，纯纯的欢场新手。
铎安用手肘顶了顶顾沉风，意有所指：“记得怜香惜玉。”
有好事者拍下这一幕发到朋友圈，季舒雨乍一看还以为是徐晚妍。
结果有人在下面评论，这是顾少的新欢。
这下季舒雨坐不住了，查了位置，立刻飙车前往。
去的路上还不忘打电话挖苦徐晚妍，“还以为你是多特殊的替身呢，不过是别人随便就能复制的物件。”
“季小姐，我有自知之明。”
不给她回击的机会，徐晚妍径直挂了电话。
季舒雨憋了一肚子的气，却还要在顾沉风面前维持风度，“沉风，少喝点酒。”
权当他身边的女人是透明。
铎安见状使了眼色，屏退了所有作陪的女人。
“沉风哥真是好福气啊，有嫂子这么好的未婚妻关心！”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可不是，简直羡煞旁人！”
“如果有人这么管着我，我早戒酒了。”
“换做我何止戒酒啊……”
看到顾沉风听话地放下酒杯，季舒雨总算心里舒坦了，温顺地挨着他。
场子因为季舒雨的到来，硬生生冷了下去，顾沉风也不想让人看戏，“走吧，我送你。”
“好！一起回去……我们。”
季舒雨一脸娇羞地垂眸，个中意味不言而喻。
他只觉得索然无味，脑中闪过的，竟然是徐晚妍的脸。
车到了季舒雨家门口，顾沉风揉着额角，“很晚了，你早些休息。”
“沉风……”
无视季舒雨的卑微挽留，顾沉风让司机开车离开。
司机直接往顾宅开，被他更正路线，“去宸山。”
徐晚妍还在睡，迷糊间感到有一双手在她身上游移，她下意识就要踹过去，紧接着脚踝被握紧。
她当即惊醒，灯已亮，面前是一身酒气的顾沉风。
徐晚妍想起季舒雨的话，“我现在就走。”
顾沉风罔若置闻，把她又按回床，热吻紧随而至。
她剧烈地挣扎，“顾沉风！”
“我才把你买回来，你又想去哪？”
“你不是有新玩具了么？我给她腾位置呀！”
睡裙被揪成一团，不多时成了破布掉落在地。
他咬上她的肩膀，“她们可比不上你。”
她还想推拒，却抵挡不住他的撩拨，抵抗的动作渐渐软化。
感受到她婉转的气息，他也开始昏头转向。
缠绵的对手戏，辗转挪腾，直至酣畅淋漓画下句点。
………………………………
第8章 只要她
翌日，顾沉风是被热醒的。
他睁开眼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热源来自怀里的女人。
徐晚妍又病了。
准确来说，是被他折腾得又病了。
不想徐晚妍与姜虞再有接触，顾沉风叫来家庭医生。
“病人抵抗力比较差……”
医生对管家交代注意事项，徐晚妍也在认真聆听。
顾沉风起了逗弄的心思，嘲讽：“就你这体质，还想当武打女星？！”
徐晚妍愤恨地挠了他的手背，可惜有气无力，更像是在调情。
“反正是花你的钱，吸你的血。”
“捧不起来，别人也只会笑顾总你没本事。”
饶是她语气刻薄，顶着这么一张小白花的脸说出来，半点威慑力都没有，还惹人发笑。
“这么想红？”
“择日不如撞日，下午派人来接你去试镜好不好？”
她显然是不信，“顾总你可别诓我这个弱女子呢。”
他以前见过徐晚妍挽剑花，动作行云流水，有侠女风骨，才不是什么弱女子，只不过被他有意折断了羽翼。
难以言说的愧疚掠过心头的瞬间，他便冷了脸。
徐晚妍不过俗物，会为钱贱卖自己，谈何风骨？
医生秉着职业道德，建议徐晚妍要多休息。
“徐小姐演技这么好，不早日回归荧幕，是影坛损失。”
顾沉风明知她生病，还讥讽她，这都不是睁眼说瞎话，而是冷血无情了。
“那也得谢谢顾总的献身精神，栽培我……”
她看向顾沉风的下腹，“否则我永远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演技这么好。”
家庭医生也是男人，秒懂徐晚妍的话，也瞥了顾沉风一眼。
管家见状不妙，立即送医生出门，把主场留给他俩。
顾沉风并未恼火，只是提醒徐晚妍：“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自己是怎么病的。”
“你要是受得住，现在也可以。”
她不想再重温昨晚的噩梦，但嘴上还是不饶人。
“可以啊，你要是还有精力，我绝对交足戏。”
“毕竟我是专业演员，收钱办事……”
顾沉风捏住她的下颌，“我说过，激怒我对你没好处。”
“你自己好好掂量。”
徐晚妍闭上眼，她当然知道啊，所以她一定要变强，而不是做一个嘴强王者。
顾沉风坐言起行，当晚就安排她单独面试一部舞台剧。
是根据网游改编的武侠故事。
在这种舞台剧中安插一个无关紧要的配角，对顾沉风来说易如反掌。
结果给到她手里的，竟是角色分量颇重的女二剧本。
剧组依赖投资，但受众颇广，她若是演砸了，再想洗掉固有印象就难了。
很明显，顾沉风有意刁难，想看她出丑，不想她有机会起来。
好在徐晚妍基本功扎实，加上试镜的武打动作并不难，她拿起道具剑找回手感后，便立刻气定神闲地表演起来。
导演本来都不抱希望的，没想到徐晚妍居然耍得有板有眼，不是绣花枕头。
“学弟的眼光比我想象中要好。”
导演是顾沉风的高中学姐周振蔓，知道他想安排女演员带资进组，她立马答应，转头打电话给编剧，着手减少女二的戏份。
虽然她有大哥的资金支持，但顾沉风的钱不要白不要。
………………………………
第9章 她可以
“学姐不嫌我走后门就好。”
他原想看徐晚妍出丑来着，但听到别人称赞她时，他也觉得面上有光。
难怪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现在都爱捧女星。
私有化一枚万众瞩目的星星，的确会大大满足男人的虚荣心。
徐晚妍身上有周振蔓寻觅已久的，独属女二号的气质，所以她又要求徐晚妍再表演多一段。
虽然身体还未痊愈，但徐晚妍看得出这个女导演是识才之人，硬着头皮又演了一段更高难度的招式。
旁人不知徐晚妍在硬撑，但顾沉风一眼就看出了她在勉强。
虚荣心是一回事，但见自己的东西为夺得别人青睐，罔顾自身安危时，顾沉风只觉得气闷。
“可以了！”
周振蔓不解地看向顾沉风，到底她是导演，还是他？
“她还在发烧……”这话说出来，他也觉得底气不足。
当即周振蔓脾气就上来了，“你个混球，人家还病着就让她来试镜？！”
徐晚妍怕被人误会她娇气，动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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