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分？
什么超常发挥，什么一鸣惊人，在满分面前，统统黯然失色，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139分跟150分看似只相差了11分。
可老牌学霸们都知道，其中一题，根本就是不打算给学生拿到分数的。
目的是让尖子生们懂得谦虚，让他们深切感受到，也有学霸们做不来的题。
学霸区的余温一脸呆滞，看着陈子昂，也是见了鬼的模样。
高老师一脸春风，眼神带着鼓励，对接过卷子的陈子昂说道：“继续加油！”
陈子昂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算是答应了。
老师们也曾怀疑陈子昂提前得到过卷子，但想了想，有谁这么笨，实力真不行的话，一次普通的考试有必要这么干吗，下次考原形毕露，那不是更丢人？
何况四科中，就语文偏偏考不好，原因明显是因为跟韦老师怄气。
隐忍了两年，终于爆发，就不考好语文，很像他的作风，敢这么气韦嘉隆老师。
下课后，一群同学聚拢过来。
“子昂，我靠，你疯了啊。”
“子昂，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数学考这么好。”
“子昂，你是不是提前得到数学答案了啊，哈哈。”
“哈哈，余温，王婧他们都傻眼了。”
“……”
一些同学们嬉闹，表面上祝贺和恭维陈子昂，但真没打心底佩服他跟佩服老牌学霸那样。
他们并不信服。
“子昂，你怎么做出那道不在高中知识范围内的题目啊？”余温对这个比较感兴趣，他这次才考了132分，上面有三个人压着他。
刚才高老师给整张试卷解题，直接放弃那一题的解答，说高考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不是高中生有能力做的题目。
高考出题不可能犯这种错误，或者说根本不敢这么玩学生。
可这样的题目，被陈子昂解答了出来，学霸们最关心的是这个。
别的高三班级，在数学课上，也陆续得到自己数学老师公布的消息。
他们学校这次期末数学考试，居然有个猛人，考了满分。
哈利路亚，老师们都承认这种题目本来就是给学生们树立一个高峰，任何人都不能登上的高峰，以此激励学生。
可没想到，还真有人做出来了。
“哥，你不是抄的满分吧？”代帅看着陈子昂，像进了动物园。
陈子昂受不了他那眼神，郁闷到：“你什么眼神，还有，你看你考了多少分，我抄你的能抄满分吗？”
代帅语结，也是啊，这片区是超级VIP休闲专区，哪来的同学让他抄。
放眼整个班级，乃至整个学校，也没人能让他抄啊。
因为那道不可能做出来的题目，全校只有他一个人做出来。
期末考试卷子，是整个LA市统一的卷子，不知道别的学校还有没有学生做得出来。
……
晚自习，老黑抱着一沓卷子走进教室。
同学们又双目放光，尤其是一些觉得自己考得很好的同学，万分期待。
一份份卷子发下去，代帅这次考得不错，92分，及格了。
“余温，147分。”
“王婧，141分。”
“董晓丽，135分。”
“……”
老黑心情也很不错，这次他们班的高手众多，有两个学霸总分还霸占了全校前两名。
“陈子昂。”老黑终于发到陈子昂的卷子。
现在“陈子昂”这三个字有种魔力，吸引着全部同学。
毕竟他数学考得太好了。
以致老黑念到他名字，大家都眼睛紧紧盯着老黑。
不可能英语也考得那么好吧。
语文他就考得很差，听说才七十多分，笑死了。
余温好奇看着老黑。
王婧也有些紧张盯着老黑。
代帅抖着腿，事不关己的样子，陈子昂有几斤几两他还能不知道嘛，你们期待啥呀，以为他还能一鸣惊人呀。
肯定没分数念，也就意味着，陈子昂的外语分数达不到120分。
下一刻，他下巴差点跌掉。
“146分。”老黑满面春光，黑黝黝的脸上满是笑容。
全班同学跌掉一地眼珠子。
尼玛，没念错吧。
又这么高分。
邪乎了。
怎么一直倒数的一个学生，这次考得这么牛逼。
不科学啊。
陈子昂没太多惊讶，前世他外语最好，考这个分数也在意料之中。
余温迷糊了。
王婧有点想不开。
代帅偷偷掐自己大腿肉，龇牙咧嘴，哪里出问题了啊。
陈子昂依然不紧不慢走向讲台。
“再接再厉！”老黑把卷子递给陈子昂。
老黑是个好老师，陈子昂翻起原陈子昂的记忆。
高一下学期堕落后，老黑一直没放弃他，时不时找他谈心，希望他重振旗鼓。
可原陈子昂无动于衷，铁了心要考电影学院，而他认为电影学院不需要高分，凑合着学学就行，考试从来不认真。
而其实他内心深处这种做法的初衷，让现在的这个陈子昂觉得真他妈操蛋。
他想引起王婧的注意，想报复王婧，想告诉王婧，是你的拒绝，毁了我。
现在，都过去了。
我来了，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I am back！”陈子昂和老黑目光对视，非常霸气地说出这句话。
全班人张大嘴巴。
第34章 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姐，我跟你说，子昂今晚说那句话，太霸气，太给力了。我听得居然浑身起鸡皮疙瘩，热血沸腾。哎哟我去，我从来没看出他身上居然有这种人格魅力。”下晚自习回到家，代帅跟关彤彤在移动在线即时通讯软件聊天。
“他说什么了？”关彤彤回消息好奇问道。
“I am back！”代帅回复。
关彤彤奇怪：“‘我回来了’，这句很一般呀，怎么让你热血沸腾了？”
代帅回复：“你不懂这两年子昂的经历，他一直没认真，这次期末考试才彻底爆发，哈哈。”
“怎么了？”关彤彤问道。
额，代帅连忙刹车，差点得意忘形说漏嘴。
好在不是面对面聊天，没露馅，代帅想好了才回复道：“这次期末考试，子昂……很任性，有爆发，也有故意考砸。”
“说说怎么回事。”关彤彤来兴致了。
代帅又忍不住吹牛皮的毛病，回复道：“哈哈，姐，你知道的，前段那个视频，他和语文老师顶嘴。前天期末考试的时候，你猜他语文考了多少分？哈哈，七十三分。笑死我了。然后你猜猜其它科目……数学满分。满分啊，有一道题目涉及的知识已经超过高中生范畴，他愣是做了出来，全校就他一个人做了出来。英语他考了146分，倒不算是最高分。问题是难度也挺高的理综，他考了288分，依然是全校第一。我们的语文老师现在估计还在吐血。今晚班主任在晚自习课上都忍不住说子昂了，说他语文要是考个130分，这次就能拿全校总分第一。”
那边的关彤彤一直以为陈子昂是学霸，这次语文考那么差，也没什么疑心。
“像他的性格。”关彤彤回复道，虽然才跟陈子昂接触一天，但她看得出来陈子昂的秉性。
尤其分别后，他愣是没理过她，就知道他内心其实是有多好强了。
“姐，子昂可能喜欢你哦，不然可能就没这次的爆发了。”代帅发信息说道。
“你再说一遍？”关彤彤回复。
代帅知道她在佯怒，但也不敢再开玩笑，回复道：“姐，今天的子昂让我有种陌生的感觉，我以为我很了解很熟悉他，结果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
关彤彤的信息发过来：“子昂同学内心是非常高傲的，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他也是一个孤独之人，跟你的关系还没达到彻底交心的地步。”
代帅回信息，很沮丧：“是的，我也发现了。姐，难道我们只能跟那些纨绔子弟混一块吗，只能交酒肉朋友，交不到交心的朋友？”
“顺其自然，也没多少纯粹的友谊时间了，大学还有两三年的时间自己支配，大四就开始实习，进入社会。”关彤彤回复。
代帅长叹，父母经商，他从小就耳濡目染，深知江湖的险恶，社会的可怕。
出社会后，连亲人都大多是因为利益才密切往来，不然关系会非常淡。
“姐，前几天子昂跟我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一下。”代帅忽然转换话题。
那边的关彤彤心中一跳，打字回复问道：“什么话？”
代帅脸色黯然，回复道：“子昂那时说得很随意，他说：天下熙熙皆为利兮，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关彤彤盯着手机里代帅发送的那一行字。
“天下熙熙皆为利兮，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好一句名言，一针见血，直指本质。
虽然看起来比较悲观，但它真实存在，映射大部分人和人生。
“你们的关系没以前好了吗？”关彤彤问道。
“那倒没有，子昂也没刻意跟我保持距离，只是我有点看不懂他了。”代帅回答。
关彤彤转移话题：“你们还补课几天？”
那边的代帅眼珠子一转，发了个不怀好意的表情过去，同时问道：“姐，你是不是想放假的时候再过来呀，想过来我叫子昂跟我去接你，要不你也可以自己去叫他接你。”
关彤彤信息发过来：“我明天跟伯母说你今天在学校又打架了。”
代帅慌了，连忙求饶。
他现在想通了，陈子昂好像都没什么想法，他自己却多管闲事，影响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友谊。
心底的愧疚，让代帅现在就算陈子昂说要追求关彤彤，他都全力支持。
陈家。
期末考试结束，卷子也都发下来了。
陈子昂松了口气。
终于又可以开始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数学满分，虽然运气占部分，但这也表明数学已经不足为虑。
就语文头疼点，需要多下点功夫。
天地良心，他真没气语文老师的意思。
但现在全班全校学生都误会了，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老爹没具体问考试成绩，只问过考得怎么样，陈子昂也没炫耀，只说还可以。
也不怪陈峰不关心了，这两年每次问要考试成绩，都那么差，他也不想自寻烦恼，不想再伤父子间的感情。
陈峰忽略，石佳却没有。
下午她去陈子昂学校，大概感觉到了。
学霸的家长才可能得到那样的待遇，漂亮可不顶事，她没自恋到以为自己因为漂亮，老师才区别对待，只字不提陈子昂的不是。
相反，班主任还嘱咐家长好好配合陈子昂，让他全力冲刺高考。
上午打电话，兴师问罪的样子，下午过去就变脸了。
明显是发现成绩出来，比较给力，班主任见势不妙，才急中生智改变态度。
石佳的猜测很准。
“成绩都出来了？”石佳进书房找陈子昂。
陈子昂正在码字，也不避讳，一边打字一边头也不回“嗯”了一声。
“高三的老师效率就是快，也是，你们学校的老师都比较厉害。”石佳佩服，她刚开始在他们学校带班级，从高一开始带的，才带了半年。
他们学校也是重点高中，只是比临安一中差了点，不在临安三大高中之列。
“嗯。”陈子昂继续码字，头都没回。
石佳正要表示不满，凑过去一看，发现陈子昂正在写《笑傲江湖》，她拍手叫道：“宝贝，你猜猜你的盟主里面，哪个是我。”
“啥盟主？”陈子昂下意识问道，忽而醒悟过来，看着石佳很吃惊：“盟主？”
第35章 厚积薄发
“嘻嘻，是不是很意外？没想到你的第一个盟主就是老妈我吧。嗯，目前还是你的第一粉丝。”石佳很得意，给儿子的这个惊喜，让她觉得很有成就感和幸福感。
陈子昂没理石佳，连忙登录小说主页。
他这段时间完全不看小说主页，最多登录后台上传存稿，定时发布。
打开《斗破苍穹》小说主页，陈子昂看向粉丝榜。
“我有吊一根？”陈子昂吓了一跳，第一粉丝的昵称就是这个。
这是老妈的号吗？
这昵称也太犀利了，雷得他里嫩外焦。
再看看粉丝称号，咦？怎么不是盟主呢，是一个堂主称号。
陈子昂正要回头找妈妈，石佳的脑袋早就凑一旁。
“这个粉丝怎么这么没文化啊。”石佳瞪着大眼睛，很不满。
陈子昂明白过来了，老妈说的应该不是这本书。
而是另外一本——《笑傲江湖》。
“就是，还全是废话，男的谁还难道不只一根啊。”陈子昂也无语，这个粉丝居然是第一粉丝，这也太丢人了。
最好把他挤到首页外啊，其他书友怎么那么不给力呐。
“不许胡说。”石佳拧陈子昂耳朵，不过很轻。
陈子昂连忙求饶，连称不敢了。
石佳放下他耳朵，搬来凳子，坐一旁跟他一起浏览网页。
陈子昂发现，《斗破苍穹》书评区里挺热闹的，不过大多是崔更的。
这段时间他一天一更，简直把一些人气坏了。
《斗破苍穹》深得快餐小说精髓，让人看了就欲罢不能。
拉仇恨太给力了，大家总想看下去，看主角怎么打脸，怎么征服。
可你大爷的一直一更。
连编辑都因为他更新少，没安排好的推荐，只是普通推。
因为是新人身份，这本书确实没法比新人王的身份发书给力，数据上差了不少。
不过依然给力，几万字评论就几百条了。
点击，推荐，收藏，在新人新书总榜里是第三。
第一和第二不用说，刷起来的。
只要刷得合理，网站也没办法。
此外，陈子昂还发现，书评区帖子居然有不少是通过网上那段课堂视频找来的网友留的。
有的甚至因此留了下来，因为喜欢看这本书。
有的帖子里还在吵，或是聊天。
“什么鬼，网上啥视频跟作者有关，没搞错吧？”
“网上那视频那么火，你们居然不知道？”
“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啥大事都要知道呀。”
“晕死，那视频里，说主角写的是这本小说，另外还有一本，我不爱看那本，就爱看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