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差之大,沈彻不由好奇,他是跟星邦娱乐有多大的仇啊,不签就不签至于要死要活的么
不过眼下最大的困扰不是这些有的没的,而是沈彻沮丧地抬起头,床上的秦似是坐了起来,床下的灰尘瞬间落了沈彻一头一脸。苍天啊,他要怎么出去啊
现在唯一能希望的就是秦修又倒头睡去,可是他现在都坐了起来是要闹哪样要是秦修下了床,那他真的可以圆满了。
正焦头烂额的时候,只听见“唰啦”一声,沈彻以为是秦修掀被子下床发出的声音,可是一想又不对,秦修是趴在被子上睡的啊,转头一看,只见掉落在地上的赫然是秦修那件紫色开司米套头衫。
然后是“喀拉”一声,这次甩在地上的是皮带
然后又一声“唰啦”,一件衣物落地,是水磨白的牛仔裤
然后再是
沈彻目视最后一小团白色飘然落地,恨自己为什么没能立马晕过去。
你妹,要不要睡个觉也这么豪放啊就算没有校花的自觉也请你有一点未来影帝的自觉好吗,光天化日之下窗户还开着你就公然裸睡这是犯罪啊
沈彻一个劲用场记板拍脑门,眼巴巴地瞅着那一地撩人的狼藉。这个样子让我怎么纯洁地从你的衣服裤子内裤上爬出去啊大哥
床上的秦修翻了个身,鼻子发出长长的哼哼声。
沈彻努着嘴瞪一眼上方。你倒是舒服。
睡吧睡吧睡吧,快点睡死过去阳光照在宽敞明亮的卧室地板上,沈彻在黑暗的床下度日如年。
直到上方再没有翻身的动静,沈彻用场记板试探地戳了戳上方,秦修就压在他头上那个位置,似乎真的已经睡着了。沈彻松一口气,蹑手蹑脚从床下爬出来,回头打探了一眼,秦修背对着他裹着被子睡得正酣畅。那光滑漂亮的裸背又拉住视线足足三秒。
他赶紧回头,刚要起身,忽然
“hat ake you ove hat ake you care”
沈彻张大嘴瞪着床头柜上欢腾的手机,恨不能瞬间将之扔出百米高空
几乎就在手机铃声响起三秒后,身后的床上传来秦修怒不可遏翻身而起的动静,同时白色的被子呼啦一声掀开,沈彻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掀下床的被子砸了个劈头盖脸,生生地埋在了地上。
隔着被子能听见秦修接电话时嗡嗡的声音,夹着不小的火气:“你有什么事不能一通电话说完我在睡觉”
沈彻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没被秦修发现算是幸还是不幸,不过被埋厚厚的被子下,看不见方向,只能无助地往门边的位置摸索。
秦修的声音稍微压制了一些,听上去终于像是以前的冰山美人了:“你不用再说了,我不会考虑星邦的,不管是它的子公司还是国外分支,凡是有星邦参股的我都绕道。就这样。”
挂断手机扔回床头柜,秦修突然觉得不对劲,缓缓地回过头
沈彻感到外面一阵诡异的安静,然后头上的被子就这么被措手不及地一把拉开他条件反射地一抬起头,这一抬,几乎立时悔断了肠子。
秦修站在他面前以一个刁钻得不能再刁钻的仰角镜头,三点全露还是高清的
秦修脸色剧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过白色的被子往身上一裹,盯着趴在地上的卷毛青年,眼睛都在喷火:“沈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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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涉嫌性骚扰
秦修脸色剧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过白色的被子往身上一裹,盯着趴在地上的卷毛青年,眼睛都在喷火:“沈彻”
“那个你听我解释我是来拿这个的,我没有别的意思”沈彻慌忙抱起身前的场记板。
“你来拿我的内裤”咬牙切齿。
沈彻“哈”一声低下头,他抱场记板的时候顺带也把那条白色内裤揣到了怀里顶着一头汗连忙撇下内裤:“我真的是来拿场记板的,就放在床下”
秦修睨着蹲在地上的大型卷毛犬,忍住怒气:“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沈彻知道这个问题照实答出来恐怕要越描越黑,只能含糊:“就刚才”
“还不老实”秦修手指沈彻的鼻尖,“刚才我在通电话”
“就在你通电话之前”
“我睡觉的时候”秦修挑眉问。
沈彻点头如捣蒜。
“你不晓得敲门吗”秦修怒道,“还是真以为自己是狗啊,趴在我衣服上很有情调吗”
沈彻真想大喊“大哥我给你跪了还不行吗”,可是转念一想,特么他现在不就跪着吗有毛用啊既然没有用只能任由人家撒气了,这事说来他虽然是无辜的,但也不是特别无辜,谁叫自己不做贼也心虚,真是活该被扣屎盆子。
秦修见沈彻什么也不说了,颓丧地跪在地上,那一头卷毛耷拉着,还真像大型卷毛犬。看得他火都不知道怎么发了:“怎么不说话了默认了沈彻,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我说什么也不想做你会信吗。沈彻选择了缄默。
秦修还真摸不透了,这人趁他睡觉溜进来偷窥,还做出躲在床下这么下限的事,眼下却居然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样子,他越想越有气:“刚刚那一下看得很爽是吧有种就去偷窥女人啊,偷窥我到底有什么意思”
沈彻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莫不是这变态偷窥狂的名号就落实在他身上了吧,忍不住替自己辩驳了一句:“我真不是要偷窥你”见秦修一脸“骗鬼吧”的表情,底气立马就不足了,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我刚刚真什么都没看见”
秦修再度怒指鼻尖:“还不老实”
“好吧好吧我看见了”沈彻立刻举手,嘴角又无奈地一撇,“但我也没看清楚”
秦修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想看多清楚”
真是多说多错,沈彻彻底绝望了,放弃地低下头:“对不起,你会这么生气一点也不奇怪,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搞成这样。如果你觉得我这是在性骚扰你,你决定搬走我也无话可说,你随时可以走,我也可以帮你找房子,当然如果你允许我帮忙的话”
秦修审视着灰心丧气认错的沈彻,那头呆蠢卷毛让他看起来特别无辜,秦修没想到天然卷还有这样的附加功能,他又想起那天下午的雨中曲,沈彻在大雨中仰着头张开双臂,旋转,踢水,明明满脸的雨水却阳光得要命的样子,忽然又觉得这小子真是可恶,这一身阳光干净的气质都是装出来的吧
想让我走哼,我还就跟你耗上了。我倒要看看你的羊皮能披到什么时候
“沈彻。”
沈彻低着头作听凭发落状。
“给我抬起头来看着我。”秦修沉声道。
沈彻乖乖抬头。
秦修裹着一身长长的雪白被子,在床边坐下,好整以暇地交叠起长腿,双手抱在胸前,冷笑道:“你觉得你这就是性骚扰了你有赚到什么你是摸到我了还是吃到我了你看我一眼我也不会少一块肉。想性骚扰我,你还未够班。”
沈彻不明就里地望着秦修,这算是在打压他的气焰还是激将他果然美人心海底针。不过秦校花裸着肩膀裹着一被单也能如此慵懒大气,沈彻只能服气地低眉顺眼,这一低眉,就看到从被子的缝隙中露出来的秦修交叠的长腿。
一八五的模特身材果然不是盖的,腿部线条那叫一个修长漂亮紧致有力,裹在被子中显得白皙又性感,但是沈彻注意到的不是这些,而是秦美人居然也有腿毛啊
虽然不明显,但它们确凿地存在在秦修的小腿上,如此不科学。
秦修显然也注意到沈彻的目光落到了哪里,不屑地撇撇嘴,跷着二郎腿的脚故意挑衅地抬了抬,慷慨地露出一侧大腿:“看啊,有色心没色胆的基佬。”
沈彻心道我是在纳闷你也有脚毛,我犯得着对男人的腿发花痴吗,最后也只没骨气地嘟囔了一声:“我不是基佬”
秦修呵呵冷笑:“算我说错了,想搅基还没胆承认,”他俯下身子,“你是怂鬼才对。”
随便你怎么说好了,反正我认栽。沈彻也没心力反驳了,揉了揉麻木的膝盖,灰头土脸地说:“我能走了吗贺兰霸还等着要场记板。”
秦修冷着脸碎碎念:“场记板,场记板拿着你的场记板马上给我消失”
沈彻如蒙大赦,怀揣场记板一溜烟似地闪出门外。
再有三天就要开学了,这几天里沈彻见到秦修简直如同见到猫的耗子,无奈他又住在客厅,上上下下的两个人不可能不打照面,再说秦修的房间不带卫生间,方便和洗澡的时候都得下楼。而客厅大部分时候只有他一个人,贺兰霸要写抗日偶像剧,一天到晚都听见场记板啪啪作响的声音,欧哲伦在狂补论文,每天图书馆公司两头跑,凯墨陇导演嘛,身为导演和风流人士每日应酬当然很多,每天一定要到半夜三更才游戏人间回来,带着一身香水味。
总之这天当秦修在楼下洗澡时,客厅里只有沈彻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看好莱坞老片出水芙蓉,这是导师开的暑假片单里的一部。
秦修在洗手间里大喊他的名字的时候,他正看到舞蹈老师男主抬头挺胸的一幕,因为是戴着耳麦在听,秦修裹着火气的声音很久以后才抵达他的耳膜。沈彻扯下耳塞,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那确实是秦修在叫他,隔着洗手间的门板,那低沉磁性的声音夹在喷水声中:
“沈彻是不是你又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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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出水芙蓉
秦修在洗手间里大喊他的名字的时候,他正看到舞蹈老师调教男主抬头挺胸的一幕,因为是戴着耳麦在听,秦修裹着火气的声音很久以后才抵达他的耳膜。沈彻扯下耳塞,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那确实是秦修在叫他,隔着洗手间的门板,那低沉磁性的声音夹在喷水声中:
“沈彻是不是你又在搞鬼”
沈彻一头雾水:“怎么了”
“水都冷了哈啾”秦修在洗手间里质问,“是不是你把气阀关了”
“我一直都在客厅看出水芙蓉”沈彻辩驳,难得一回理直气壮。
“你还敢讽刺我”
沈彻哑巴吃黄连,只能认命:“算了,我帮你看看怎么回事”
到厨房检查热水器,也看不出个什么名堂,沈彻试了试灶台,火都能点得燃,表示并没有停气,他又开了洗碗槽的热水,发觉水也是冷的,便提高声音对洗手间里的秦修道:“可能是电池没电了,我帮你换一个。”
秦修没吱声,沈彻在客厅翻腾了半天也没找到电池,便去敲贺兰霸的房门:“老师”
啪啪啪
回答他的是场记板无情的卡声。沈彻捂着耳朵,只得倒回洗手间:“呃,你得等一下了,屋子里没电池了,我到楼下去买。”
“嗯,快点。”
居然没有发飙,冰山气质又回来了沈彻摇摇头,怎么这人的冰山气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这儿会儿身上穿的是清凉的沙滩裤,本想换条牛仔裤再下楼的,这时却听到洗手间里秦修又打了两个喷嚏。
沈同学低头看看自己不修边幅的大裤衩,心一横,就这么揣了钥匙下楼了。
在接受完电梯里老外夫妇和超市营业员鄙夷的眼神后,沈彻不负众望带回了电池,给热水器换好电池,拍拍手松一口气:“你再试试”
洗手间里半天没听见动静,沈彻摸不着头脑,喊了秦修两声也没人回复,纳闷地走出厨房,然后就看见洗手间的门“砰”地从里面打开,秦修裹着天蓝色的浴袍冲出来,头发还在滴水。
沈彻看着秦修氤氲着水汽的脸,眼睛都直了,要不要这么刺激,还真出水芙蓉啊
“沈彻”哪知对方却一把拽住他的t恤,“你又背着我搞什么名堂”
沈彻看着秦修湿漉漉的睫毛,那双桃花眼好似要融化在水墨里,半晌他才从美色冲击中回过神,冤枉至极地瞪大眼:“我去买电池了啊”
“你还不老实”秦修咬着红唇,手直直地指着沈彻的鼻子,“你连衣服都没换,就穿着这一身去沃尔玛超市买电池”
沈彻气得涨红脸,这这叫什么真是狗咬吕洞宾
“老实说你又干了什么,为什么没水了你又把水阀关了”秦修沉着脸打量穿着居家服,一头卷毛都没来得及打理的小子,又是气阀又是水阀的,“沈彻,为了对付我你铁了心要当超级玛丽是不是”
沈彻什么也没说,从沙滩裤的兜里掏出超市的购物凭条,气鼓鼓地递到秦修面前。
秦修愣了愣,接过超市凭条,低头一扫,而后抬起眼,神色复杂地睨了沈彻一眼,脸上的火气退去,果断又恢复了冰山面貌:“那为什么没水了”
沈彻心说我怎么知道,最后还是抱着修好的念头说:“我去看看吧。”
洗手间里又湿又热,沈彻发现洗手台的管子还能出水,只是水不大,又扯下淋浴器胡乱拧了拧,插上去,左看右看,老神在在道:“有时候水箱的水流光了是会断一会儿,不过应该很快就好了。”说着不信邪地又抬起开关。
唰
喷出的水一鼓作气冲到沈同学仰起的脸上。
我靠,这跟手枪卡弹了对着枪口瞅然后扣动扳机有什么区别真蠢死了沈彻丢脸地关了水,就听见门口秦修忍俊不禁的笑声。
等他转过头去,秦美人裹着浴袍,手臂懒洋洋地搭在门上,冰山得不得了,哪里有一丝笑过的痕迹。
“呃,应该没问题了。”沈彻顶着一头一脸的水,尴尬地让出位置。
秦修拿下搭在门上的手,走进来,沈彻连忙往一边退让,洗手间格局本来就小,两个人错身的时候难免还是很贴近,他都能感到秦修走过时身上温热的沐浴液的味道,沈彻在那一瞬飞快地转头,这一转,反而从镜子里更清楚地看见秦修浴袍领口下袒露的胸口。
秦修侧目,低头扫一眼自己裹得并不严实的浴袍,一脸的了然,双手环在胸前,对着镜子里的沈彻道:“眼睛又想不规矩了是吧”
“我出去了”沈彻一口打断,“砰”地甩门而出。
秦修瞪一眼落荒而逃的卷毛青年,故意动作很大地反锁了浴室门,而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