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牙听到这话直接给吓尿了,“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
刺猬头一脚狠狠踏在山牙的脸上,恶狠狠道,“少特么废话,留着力气下去找阎王爷说吧!”
干涸的河床上全都是鹅卵石。所谓的挖坑,也只不过搬开几个稍大点的石头而已。
“张哥,坑弄好了。”金宝拍了拍手,然后把眼睛冷冷的转向吓得裤裆都湿了一大片的山牙。
张哲宁点了一根烟,挥了挥手,“扔进坑里。用石头砸死。”
“爷爷,祖宗!”
山牙终于崩溃了,痛哭流涕道,“我说,我什么都说,别杀我啊!”
乞丐有乞丐的规矩,里边有些东西是绝对不能说出去的,否则轻一点儿被挑掉手筋脚筋,重则直接切掉,反正没人会在意一个乞丐的死活。
山牙知道说出这件事的后果,但是如果不说的话,他现在立刻就会死。
他说出了今天的确进来一个三岁大的小男孩,现在正在老把头屋里。
老把头就是当初把张哲宁带入乞丐圈子的那个老头儿。
“里边有多少人?”张哲宁问。
山牙痛哭流涕道,“现在这个时间,大伙儿都在外边干活儿,应该只有两三个人。”
张哲宁听后,立刻朝汽车方向走去,山牙被塞进后备箱,路过一处偏僻的地方时,直接给扔了下去。
张哲宁知道老把头住在那里,直接带着人上去,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里边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定风水子,撂挑子!”张哲宁沉声说了一句行话,之前他在乞丐圈呆的时间不长。但好歹也学会几句黑话。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有乞丐不守规矩,收了钱私自藏起来了,这在丐帮是大忌,是要受到重罚的。
门被拉开,是个光这膀子的大汉。看到门口站着的几个人后,心生不妙,顿时就准备关门。
只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张哲宁一脚就将他踹飞出去,然后几个人一拥而入,三两下就把房间里的人全部放倒。
“你们是什么人!”老把头是个老江湖。并不显慌乱。
张哲宁在屋里四下环顾了一眼,看见床脚下用绳子捆着一个小屁孩,正惊恐的看着自己,正是被拐走的咚咚。
张哲宁看到咚咚这个样子,心里顿时就腾起一股无名火,二话不说。冲上去一脚就将老把头踹翻在地,然后金宝等人扑上来一顿爆踢。
“咚咚,我是哲宁叔叔,别害怕,我带你回家。”张哲宁解开咚咚身上的绳子,虽然一天不到。但这个昔日爱说爱笑的小男孩却一言不发,看来是已经吓懵了,这期间他到底遭遇了什么,张哲宁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这些个乞丐心狠手辣,凡是有小孩儿被卖进来,通常都会做一番“调教”,这种调教惨绝人寰,足以让每一个小孩子乖乖闭嘴,并且乖乖听话。
咚咚的身上有五六个烟头烫过的痕迹,背上和屁股上全是红色的血印子,一看就是被鞭子狠狠抽过。
“张哥,这人怎么办?”金宝看到咚咚那个样子。也是无名火起,将老把头打得奄奄一息。
张哲宁让刺猬头抱着咚咚,然后走上前去,一把拽住老把头的头发,冷冷道,“谁谁把这个小孩卖给你的?”
“人你可以带走。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但是……”
嘭!
老把头话说道一半,就被张哲宁狠狠一拳打在下巴上,直接打落了他几颗牙齿。
“金宝!”
张哲宁喊了一声,然后将手抬起,金宝会意的递过去一把匕首。
张哲宁把匕首架在老把头脖子上,“我最后问一遍,是谁把这孩子卖给你的!”
一面说话,手上一面缓缓用力,转眼之间,匕首就割破了老把头脖子上的皮肉。
“别……是李大嘴!”老把头被吓住了,他知道这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年轻人不是在危言耸听,那股子从眼里透着的狠劲儿,不像是在开玩笑。
“谁是李大嘴,现在住在哪儿!”张哲宁问。
“不知道,只知道他绰号叫李大嘴,人是他带来的,现在他人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啊!”
老把头发出一声惨叫。却是张哲宁微微用力,把匕首刺进了一寸多。
“我真不知道,李大嘴就是干这营生的,行踪飘忽不定,我是真不知道他人在哪儿!”老把头吓得浑身哆嗦,那把匕首要是再往前一寸,他这条贱命就得完蛋。
“有他联系方式吗?”见着老把头是真不知道,张哲宁又问。
“没,都是他联系我的,每次都没有固定的号码。”老把头已经被吓破了胆。
张哲宁沉吟片刻之后,吩咐金宝把屋里这些人都捆了,然后每人折断四肢,然后将老把头带走。
先让林萧开车来到东郊一处荒地,然后让金宝挖了个大坑。
“刺猬,林萧,你们先和金宝他们一起回去,把咚咚交给他的妈妈,记住,千万别说我们是怎么找到咚咚的,就说在路上碰见的。”
张哲宁平静的吩咐了一句。
“要不要我留下来帮忙。”刺猬头知道张哲宁想干什么,也是平静的说了一句。
张哲宁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你们先回去吧,给我准备几瓶烈酒。我待会儿回去喝。”
“知道了,车留这儿,我们走路回去。”
刺猬头和林萧并没有啰嗦,他们之间的兄弟情已经到了不分彼此,并且相互信任,废话太多就没意思了。
刺猬头等人走远后,张哲宁蹲在像是一只死狗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的老把头面前,不仅不慢的抽着一支烟。
知道把一支烟抽尽之后,张哲宁才伸手扯掉堵在老把头嘴里的那张破布。
“我想起你是谁了,如果你放了我,以后我可以和你共享荣华富贵,不是我托大,整个蜀都,三分之一的丐帮都是我的人,每天进账上万……”
老把头滔滔不绝的利诱张哲宁,在他看来,张哲宁也就是图个财而已。
“这不是钱的事儿。”张哲宁表情肃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冲老把头面无表情道,“你跟我说说,这些年你祸害了多少孩子。”
“兄弟,你听我一句,我干的本来就是杀头的营生,除了管理乞丐以外,我还帮人送点儿白面什么的,我现在存款上千万,打算再干两天就金盆洗手,今天既然碰到你了,我认栽,我愿意分出一半存款给你,而且还把手里的所有乞丐,和运送白面的那条线留给你,你看怎么样?”
老把头求生**特别强,其实他也没说谎,这么多年干下来,明面乞丐,暗地里作者运送白面的杀头买卖。这些年的确攒了不少钱。
张哲宁深吸一口气,“那看来我今天动手算是替天行道了,你这种人,扔进警察局也是个死,不过一枪崩了太便宜你了,所以我今天就替天行道一回。”
说着,张哲宁突然把那块破布又重新塞进老把头的嘴里,然后从后腰抽出匕首,狠狠一刀扎进老把头的大腿,然后就是腰部,然后就是腹部。
一刀又一刀……
张哲宁知道避开要害,不至于让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一命呜呼占了便宜。
足足扎了九十九道,老把头才流血过多气绝身亡,一张脸早就痛苦得扭曲成一个狰狞的弧度,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到死,他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取他的性命。
当然了,老把头永远也不会懂。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良心!
张哲宁回到这个时空以来杀的第一个人,不是为了任何利益,只是一种替天行道的狭义心肠,大丈夫顶天立地,快意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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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慕儿,送客!
张哲宁替天行道,也是在为自己当年给那个被他解救小孩的一个承诺,现在,他做到了,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丧心病狂的祸害。
当然,张哲宁也知道这样做其实无济于事,一个老把头没了,很快又会有新的老把头出现,只是对于这个残忍的事实,他无力去改变,至少现在的他,还没达到只手遮天呼风唤雨的地步。
咚咚的妈妈抱着咚咚跪在张哲宁面前哭着磕头道歉。张哲宁却心如刀绞,救了一个咚咚,但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个咚咚这样的孩子?他们每个人都会那么幸运吗?
一心顾着往上攀爬的张哲宁,因为这件事,终于静下心来认真思考了一回。
他一路往上爬,敢用命去赌的动力,就是复仇,可是,他现在突然觉得更多的是一种责任,这个世界上,有着太多的事情隐藏在阴暗处,可是张哲宁只能无力的看着一出出悲剧上演。
所以,他必须继续加快速度往上爬,直到某一天,他的高度能够达到整顿这些不应该存在的秩序为止。
于是他开始把心思都用在事业的扩张上,现在东郊的建筑市场算是饱和了,能够做的项目就那么几个,而且也建立了自己的秩序。什么项目该谁做,张哲宁还不会愚蠢到去破坏这个秩序。
他有自知之明,虽然用命去赌来挤进这个圈子的行列,但前提是必须守规矩,谁要是坏了规矩,一人一条命。谁也不会害怕谁,况且这些个工程老板一个个腰缠万贯水深得很,平日里和颜悦色,但要真逼急了试试看?
于是自然而然的就向东郊以外的东门市区发展,陈云龙目前在外地接手了一段高速公路工程,所以也没办法照应。张哲宁只好给他打电话让他指点一二。
陈云龙非常支持这哥俩向市区扩张的打算,但表示他不能帮到多大的忙,因为建筑业水特别深,如果只是要几个分包小工程的话,他能说的了话,但是想要正儿八经通过投标拿下工程,他还没那个能量。
他只是送了张哲宁八个字:凡事谨慎,天外有天。
在东郊,张哲宁可以呼风唤雨一呼百应,但那个地方始终是块儿上不了台面的穷乡僻壤,就跟土匪山大王一样,碰见正规军只有死翘翘的份儿,还别说离开山寨外出闯荡了。
张哲宁刚开始也没打算用武力,而是四平八稳的研究报价,然后正正经经的去投标。
可是连续几次出手,都是离中标十万八千里远。
然后他就开始总结经验教训,顺应潮流,再次投标的时候,也学着别人去找了十几家资质合格的公司,以不同的价格去围标。
又一次失败,张哲宁越败越战,再次找了二十几家公司的资质去围下一个项目。
结果还是铩羽而归,一败涂地。
他开始想不明白了,报价都是重金请高手来做的。而且对手拿的公司也没他那么多,按理说怎么着自己获胜的概率也应该最大啊,可是为什么总是失败?
他又给陈云龙打了个电话虚心求教,陈云龙得知事情经过以后哈哈大笑,“你死脑筋啊,要是投标有这么容易。这大街上还有穷人吗?都投标去了,随便拿几家公司围着就行。”
张哲宁不解,继续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陈云龙对他付出巨大代价投资的这俩小兄弟从来不吝赐教,道,“这是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谁先掌握信息,哪怕是早一个小时,都能占据非凡的优势,你们输就输在信息渠道来源,你们的对手早就知道了这条信息和内幕,你们拿什么去和人家斗?”
张哲宁脑子不笨。一下就领悟到了陈云龙的意思,可是新的苦恼又来了,自己进入建筑业时间不长,还只能算是个生瓜蛋子,就算肯花钱,也没渠道去找信息啊。总不能拿着枪顶在相关部门脑门子上逼他们扔出信息吧!
陈云龙听了哈哈大笑,说你要干这么干,就被说认识我,免得我也受牵连。
然后陈云龙扔给了张哲宁一句话,“你们先消停会儿,这事儿我帮你们领进门,三天之后,等我的电话。”
每一个建筑行业里稍微大一点的老板,都会有自己的信息渠道来源,拼的就是谁的信息更快,谁的信息更加准确。
至于后边用多少家公司,以什么样的价格去围标。只是个必要但是并不充分的条件,在准确的信息面前,什么都是白搭。
陈云龙在整个蜀川的建筑界,算不上手眼通天的大枭级人物,但也算是个有脸面的人,他不遗余力的帮助这俩小小兄弟。当然大部分是心存私心,花那么大代价投资在这俩年轻人身上,总要去拼一把回报吧,没准这俩小兄弟真是人中龙凤,日后一飞冲天,他陈云龙到时候也能沾沾光嘛。
于是陈云龙废了大心思,又多欠了几个人情,就像是自己投标一样,帮忙弄到了一条极其重要的信息。
一个月之后,东门有个城市改造的市政工程要挂网,造价不是很大,一千五百多万,但油水特别肥,一个工程干下来,只要没什么意外的话,利润至少五百万以上,而且工期短,施工难度小。是一块绝佳的大肥肉。
陈云龙把这条信息交给张哲宁的时候,说了一句话,“我能做的就只能做到这儿了,剩下的事儿,还得靠你们自己,这一行水太深,万事小心,且不可贪功冒进!”
一路上用命去一点点拼来今天这点微小成就的张哲宁,心里其实对陈云龙这番话的后两句并不赞同。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种道理,只局限用于已经功成名就的上位者身上。
像他这种一无背景二无靠山的草民,除了一条命可以拿去拼以外,其它的什么资本也没有,小心翼翼,只能让市井草民安于现状止步于前,要想往上爬,还得去不可理喻的闯几回龙潭虎穴。
通过陈云龙的准确信息,张哲宁提前拿到了还没公开的招标文件,并扔给方一鸣细细研读,把里边设的条款逐一勾画出来。
然后就提前去把那些符合条款规定公司的建筑资质全部提前收购。
幸运的是这个工程造价虽然不大,但条件算得上是苛刻,所以整个蜀都也就只有七八十家建筑公司满足,张哲宁和方一鸣不计成本,一口气全部给收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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