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拷问的男人很懵逼:“什么宝藏?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是真的冤枉。
身为组织的外围成员,他虽然对那个组织了解不多,可往常也以组织的名义作威作福惯了。以前干坏事的时候都是别人哭着喊着求他饶命,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别人手上栽跟头。
“霍夫卡旅店的老板说你带走了一个大箱子,你还敢睁眼说瞎话?是不是必须让你见识一下枪子你才肯老实交代?”信繁用枪挑起男人的下巴,并在他的胡子上缓缓摩挲,似乎正考虑从哪里开枪比较好。
男人瑟缩了一下,他能真切地感受到这个人的杀意,他绝对是认真的!
“我说,我确实从霍夫卡旅店拿走了一个箱子,但箱子里装的并不是宝藏,里面一分钱都没有!”男人连忙举手求饶。
信繁危险地眯起眼睛:“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吗?”
他轻轻扣动扳机,眼见扳机就要扣到底,男人这次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我说的都是实话,箱子里装的是人!我按雇主所说绑架了一个老头,他不愿配合,我没办法才用箱子装的!你信我,我说的全是真话!!”
“你的雇主是谁?”信繁握枪的手又稍微重了一些。
“是、是一个组织,专门做人命交易和毒品买卖之类的组织,组织的高层通常都用酒名作为代号……”
信繁冷哼一声:“你骗我之前都不打草稿的吗?就算你的雇主真的是组织,也至少有一个确切的人和你对接吧?告诉我,也许他就拿着本该属于我们的宝藏。”
“我只是拿钱办事,联系的时候也都靠的邮件,我也不知道组织里都有什么人。”
“那他们让你把人送到哪里?”
“喷泉谷,我把人放在那里后就离开了。”
信繁知道他再也问不出什么了,这个比外围成员还外围的家伙根本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见信繁松开自己,男人终于可以长长地舒一口气了。可紧接着,他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眼前一黑,便重重地跌倒在地。
信繁回头,皱眉看向琴酒。
琴酒吹了吹枪口的硝烟,眼神冰冷:“出卖组织者,杀无赦。”
信繁:“……”
他真的对琴酒的劳模精神无语了。有没有搞错,这可是朗姆的人,你杀就杀了,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真就组织里面大半都是卧底,少部分人闹内斗,只有琴酒一人为了组织的宏图大业而奋斗不止?
……
“同学们,安静一下。”
清晨,帝丹小学校迎来了新的上学日。
老师走进教室,向孩子们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在昨天绘画比赛中,我们班有五位同学获得了幸运奖,奖品是南非六日游。”
柯南的耳朵动了动。
南非?
“这五位幸运同学是吉田步美、圆谷光彦、小岛元太、江户川柯南和浅野灰原哀,让我们大家一起用掌声恭喜他们!”
柯南唰的抬头,与灰原哀对视。
怎么这么巧,恰好是他们五个人中了奖,奖品又是去南非的六日游?
“老师!”步美兴奋地问,“旅行什么时候出发?”
老师温和地笑道:“因为旅行社的工作安排,你们是明天的飞机。不过不用担心课程的问题,这次旅行其实也是科学课的一部分。”
“哇啊,好棒啊!”
“南非有没有鳗鱼饭?我想吃鳗鱼饭!”
不同于少年侦探团孩子们的激动,柯南和灰原哀则同时感到不对劲。
恐怕这趟旅行是有人刻意安排的,所谓鸿门宴也不过如此了。
灰原哀始终谨记哥哥说的他不在的时候让她乖乖呆在家里,所以当即举手对老师说:“老师,我最近身体不舒服,可以不去吗?”
老师意外道:“这么好的机会,放弃了多可惜?”
“是啊是啊。”步美也劝她,“柯南他们都是男孩子,我想跟你一起去。”
灰原哀认真地看向步美,已经开始计划该如何阻止他们了。
“浅野!”
放学后,柯南在校门口叫住了灰原哀,“我们回家刚好顺路,一起吧?”
灰原哀瞥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随便你。”
“浅野。”柯南连忙快步跟上她,低声问,“你为什么不去南非?我们应该利用这次机会调查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明明知道去南非很危险,为什么一定要去呢?”灰原哀觉得柯南简直不可理喻,“好好活着不好吗?”
柯南一窒:“那博士呢?阿笠博士的死活你也可以无视?”
灰原哀没说话。
柯南继续质问:“就算博士无所谓,还有你哥哥,浅野先生,我不信他的突然离开跟这件事无关。”
“足够了,江户川!”灰原哀转身,非常严肃地对他说,“我们两个人不要给家人添乱就已经很好了,可你连这点都做不到。”
“我……”
“我跟吉田他们约了晚上一起做作业,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明天不能去机场的。在这个问题上你的决定应该和我一致吧?”
“……”柯南沉声,“当然。”
“很好。”灰原哀没再看他一眼,径自离开了。
不远处,步美三人正向她招手。
灰原哀的口袋里装着一只手机,手机屏幕上是打给浅野信繁却未被接通的电话。
第1053章 和梅斯卡尔一样的精神类药物
让步美、光彦和元太无法坐上飞往南非的飞机对于灰原哀而言很简单。
她提前准备好了能让孩子们拉肚子的药物,这种药对人体的伤害是有限制的,过两天就能痊愈,不会对孩子们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灰原哀将加了料的鳗鱼饭端上餐桌,并对孩子们说:“我叫了外卖,吃完再做作业吧。”
元太看到鳗鱼饭的瞬间眼睛就亮了:“哇哦,是鳗鱼饭诶!灰原哀居然这么大方!”
他迅速吃完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并把爪子伸向光彦的晚饭——光彦还没开始吃。
“不行!”一双筷子挡在元太面前,他顺着筷子看去,入眼是灰原哀冷漠的脸庞,“一人一份,你不能再吃了。”
元太被灰原哀吓了一跳,就连光彦都劝道:“没关系,让他吃吧,我在家已经吃过晚饭了。”
然而灰原哀还是坚持这份鳗鱼饭必须由光彦吃掉。
这是当然的了,毕竟是药三分毒,灰原哀可不希望小岛元太因为过量服用药物而脱水。
最终,在灰原哀的不懈努力下,孩子们或多或少都吃了一些鳗鱼饭。当晚步美就有了反应,她接连去了好几趟卫生间。
灰原哀知道,第二天应该只有柯南一个人会去机场。
她了解那个家伙,就算明知道前方是悬崖峭壁,他也不会犹豫一分一秒。恐怕工藤夫妇根本拦不住他。
只是……让江户川柯南一个人去南非面对组织真的没问题吗?
灰原哀按亮手机,看到了通话记录里那条未被接通的电话。
还有哥哥,他自从离开后就再也没有跟她联系过。浅野信繁在南非人生地不熟,头顶还有朗姆虎视眈眈,如果身边再没有可以信任的助力,恐怕会很艰难吧?
月亮渐渐划过苍穹,向着地平线落去。月光透过窗棱洒在灰原哀的身上,将她的影子越拉越长。
……
空旷的房间内只有一种颜色——白色,几台高瓦数的探照灯毫不吝啬地将灯光投射在中央那人的脸上。
这间屋子内亮堂得连影子都无所遁形。
玻璃幕墙之外静静地伫立着一个人,他望着里面的场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还是不肯说吗?”另一个人在他的身边驻足,目光同样落向房间中央的男人。
“他坚称自己不知道朗姆说的那样东西是什么。”降谷零嘲讽地勾起唇角,“事实上我们也不知道。”
不清楚阿笠博士究竟偷走了朗姆什么东西,他们甚至连那个东西可能的大小、形状、名字、种类都不知道。朗姆什么都不肯说,却给他们定了一个三天的期限。
降谷零觉得,以阿笠博士单身这么多年依然坚韧不拔的性格来看,他就算是受刑至死,也是不会说一个字的。
朗姆这次的计划真幼稚,简直傻得让人同情。
“看来是时候给他用药了。”莱伊提起放在一旁桌子上的内线电话,淡声说,“库拉索,把药拿过来吧。”
降谷零不动声色地向他看去:“什么药?”
莱伊神秘兮兮地笑了:“一种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药。你猜在绝对放松的氛围中,阿笠博士会不会说出我们想要的答案?”
降谷零耸耸肩:“谁知道呢?”
谁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多么混乱?
又是药,又是在审问进行不下去的关头,难道之前梅斯卡尔被怀疑成fbi卧底的时候,青木勋给梅斯卡尔服用的药物就是这个吗?
对了,当时青木勋身边那个一直看不清面容的人,恐怕就是库拉索吧?
库拉索很快就来了,他还带着一个小巧的金属箱。
降谷零抱着胳膊,兴致盎然地看着库拉索备药。
“库拉索,”他唤道,“上次你给梅斯卡尔服用的药物也是这个吗?”
闻言,库拉索连头都没抬:“那次好像是青木研究员负责的吧?毕竟这是他的研究成果。”
“看来是一样的了,可是我好像记得这个药对梅斯卡尔根本没用。”降谷零的表情带上了笑意。
所谓能产生幻觉的药,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让梅斯卡尔被组织怀疑,可只要这个怀疑没有得到证实,梅斯卡尔就还是梅斯卡尔,无论朗姆还是boss都不会对他怎样。
库拉索用注射器取了五毫升药品,淡淡地回道:“对梅斯卡尔不起作用,不代表对阿笠博士同样无用。毕竟,专业特工训练对于提高精神类药物的抗性有很大帮助。”
降谷零眉梢微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库拉索抬眼向波本看来,双眸中蕴藏着浓郁的深意,“不过你好像误会什么了,波本。”
莱伊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刚进公司的社畜,费尽力气也无法融入同事的对话——因为他们总能聊起他来之前发生的事情。
“咳咳。”莱伊清了清嗓子,决定由自己结束这场不太愉快的对话,“不是只有特工才会接触相关训练,我想我们三个人应该都曾接受过这种训练吧?”
组织为了提高成员的能力,按照特工的标准要求内围成员是很正常的事情。
莱伊此话一出,库拉索和波本都没再说什么。
波本打开通往内室的门,而库拉索则端着注射用的盘子走到阿笠博士身边。
莱伊左看看又看看,总觉得自己又被孤立了。
……真过分,从前波本和苏格兰是这样,后来安室透和浅野信繁也是如此,现在连波本和新来的库拉索也照搬2+1模式,到头来只有他是孤家寡人。
他想了想,最终伸手关掉了内室的探照灯。
被强光照射了一个上午的阿笠博士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他勉强睁开眼睛,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男人。
库拉索什么都没说,他撩起阿笠博士的衣袖,用酒精消毒,然后将那一管药物全部注射进阿笠博士体内。
因为目标年纪已大,又是朗姆口中重要物品下落的唯一知情人,这几天波本他们并没有对老人家采取暴力手段。他们也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开着灯、放着迪斯科和摇滚音乐、并且不让博士睡觉而已。
第1054章 莱伊:受伤的总是我
将近三天的精神折磨已经将博士的精神力磨灭到了最低线,这个时候用能让人产生幻觉的精神类药物,效果只会更好。
一管药物注射入体,博士很快就感觉自己的神志不太清楚了。他好像已经脱离了组织的魔爪,终于可以放松片刻了。
见阿笠博士的眼神逐渐迷离,波本与库拉索对视一眼,示意他赶快进行下一步行动。
“阿笠博士。”库拉索站到了博士背后,在他耳边轻轻道,“你知道朗姆是谁吗?你拿走了他的东西。现在告诉我,那个东西是什么,它在哪里。”
博士的瞳孔已经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扩散,就和当时的梅斯卡尔一样。
然而当初梅斯卡尔什么都没有说,阿笠博士却无法如他一般坚韧。
“我没有带走它,我也不知道它的下落。”
库拉索微微凝眉:“你最后一次见到它是什么时候?”
“十七年前。”博士回答道。
十七年前?阿笠博士十七年前就和朗姆打过交道了吗?那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组织的存在。
降谷零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因为博士的这句话而变凉了,他走到阿笠博士身边,微微蹲身,打算好好问一下博士他到底知道什么。
然而库拉索却突然高声制止了他:“过来,别让目标看到你!”
降谷零微顿,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转而看向库拉索:“他能看到我?”
“当然,就算他的大脑已经产生了幻觉,他的感官依然可以使用,我们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或许都会影响幻觉。”
这个药物产生的幻觉其实更像是一场梦,所以现实中发生的事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映照到梦境里去。
降谷零闻言后退了几步,确保自己站到了阿笠博士的视线死角中。
难怪莱伊要关灯,难怪库拉索要站在博士身后,原来是为了尽可能的降低影响吗?
那么当初审问梅斯卡尔的时候,库拉索和青木勋应该也使用了同样的方式。
可降谷零清楚记得自己走进审讯室的时候,审讯室的灯是亮着的,要知道在之前的审问中,为了给梅斯卡尔造成心理压力,那间房子的灯几乎就没有开过。
审讯结束了,阿笠博士陷入沉睡。
朗姆麾下的三员大将聚集在玻璃幕墙的这一边,关于“阿笠博士所说是否真实”展开了深入的讨论。
“既然这个药是青木研究员的成果,此前也经过缜密的临床试验,我认为目标的供词应该是真实有效的。”莱伊道。
波本摇头,一副你不懂的样子:“这个药当初在梅斯卡尔的身上就没有奏效,我看这次还是一样失败了。”
“没有失败。”库拉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