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敬酒不吃吃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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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之敬酒不吃吃罚酒- 第5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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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没等信繁继续装傻或者发问,倒是非常自觉地自报家门:“我是警察厅警备局警备企划科情报第二担当理事官黑田兵卫,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公安部是警视厅中一个比较特殊的部门,虽然从行政上隶属警视厅,但公安部却只用对警察厅警备局负责。
    身为公安部的卧底警察,信繁当然知道他们公安的上司是谁。只是公安们历来习惯单线联系,即成员间只进行纵向的个别联系,信繁只用接受直属上级的命令,而他同样只会直接联系自己的下级。
    这么做可以有效防止大批成员暴露的情况。这也是诸伏景光假死后一直没有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降谷零的理由之一。不管他和降谷零的私交如何,在工作上,他们就是同时潜伏的横向关系。从前他们不会易容,没得选,如今信繁想做个专业的卧底。
    综上所述,就算里理事官有命令下达,也应该通过信繁的直接领导代为通知。
    黑田兵卫似乎看穿了信繁的疑虑,他说:“我给你五分钟时间,你可以找任何你信任的人确认,五分钟后,我会再次给你打电话。”
    “等等……”
    “嘟嘟嘟——”通话被黑田兵卫单方面切断了。
    信繁很无奈,他倒也不是不信任黑田兵卫,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罢了。谁料这位黑田里理事官的脾气如此清新脱俗。
    信繁同时选择了三条渠道确认刚才给他打电话的人的确是黑田兵卫:1、泽田弘树采用技术手段直接定位号码所在地;2、向上级确认;3、向降谷零确认。
    当然,为了防止对方故意用这种方式试探他,从而抓住他的上下级,信繁在确认前要先保证自己没有受到任何监视。
    一通操作进行下来,五分钟的时间差不多刚好用尽,信繁再次看到了那个已经不再陌生的号码——他严重怀疑黑田兵卫早已预判了他的行为。
    “现在可以说正事了吗?”黑田兵卫问。
    信繁挑眉:“您似乎根本没有给我任何选择的机会。”
    “选择太多有时候并不是好事。”黑田兵卫没有心情跟浅野信繁兜圈子,他直切中心,“协助长野县警方调查枪支买卖案,这就是我交给你的任务。”
    “以什么身份?”
    “任何你方便的身份。”
    “什么时间?”
    “任何你方便的时间。”
    信繁笑了。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巧合对于他而言就像是瞌睡遇到枕头般合适。
    听到听筒中传来的轻笑,黑田兵卫皱眉:“怎么,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最后一个问题,”信繁道,“为什么是我?”


第1167章 不想上班,遂请假几日
    长野县警本部搜查一课
    黑田兵卫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桌上摆放着大量卷宗,右手边摆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
    放下手机,他将身体向后靠去,椅子因为这个动作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为什么选择诸伏景光吗?
    对于这个问题,黑田兵卫是这样回答的:“因为你对长野很熟悉,对掌控日本枪支黑市交易的组织更熟悉,没有人比你更合适。”
    不过……
    黑田兵卫端起红茶,淡淡的花香混合着葡萄的清甜涌入口鼻。清澈的橙红色茶汤中倒映着一张狰狞的面庞,黑田兵卫用仅剩的左眼与倒影中的自己对视,神情冷峻淡漠。
    为什么选择诸伏景光……因为他是诸伏景光。
    ……
    当天信繁就收到了一份来自风见裕也的文件,里面是长野县枪支交易案的全部细节。
    风见裕也表示他无权查看文件的内容,这封文件是由警察厅的长官直接命令他转交的。显然黑田兵卫正在用这一系列违规行为向信繁证明他的身份。
    不愧是昏迷十多年仍然能掌控公安的里理事官,这种超凡脱俗的处理问题的方法真是值得学习。
    正如信繁之前思考的那样,黑田兵卫让他参与调查的时机太巧合了,弘树刚刚结束对日卖电视台的调查,刚刚发现一个叫长田谷忍的关键人物在走私枪支,刚刚发现长田谷忍的上线极有可能就在长野县。
    这两件事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
    信繁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只有他该在什么时间以什么身份参与长野县警方的调查?
    显然,他需要一个能光明正大协助调查的身份。
    侦探似乎是最合适的,但他不能用浅野信繁的名字。
    ……
    虽然黑田兵卫给出的时间限制几乎是毫无限制,但毛利小五郎还是在第二天就收到了浅野信繁的请假条。
    浅野信繁在请假条中是这么说的:'我也没什么事,就是不想上班,遂请假几日,望知悉。'
    别人敢这么写,请假条立刻变辞职信。但毛利小五郎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谁叫浅野信繁是他的金主他的老板呢。
    ……
    去往长野市的新干线上,信繁接到了降谷零的电话。
    降谷零的质问铺天盖地而至:“里理事官为什么会直接向你下达命令?这不符合规定,你完全可以拒绝!”
    与某人骂骂咧咧的态度相反,信繁显得格外淡定,他缓缓合上便当盒,将垃圾全部装进袋子里,然后才对降谷零说:“这种事情你不该来问我,你应该直接问他。”
    “我当然问了,可是他不接电话。他现在人在长野,我又不能随随便便离开东京。”降谷零懊恼不已,“他是我的直属长官,有什么任务是我没有办法执行而你却可以的?如果这个任务不重要,他也没必要冒着违规的风险联系你。”
    信繁认真想了想:“也许是因为我也正在调查这件事吧。”
    降谷零很想问什么事,但特工的本能让他将这句话咽回去了。
    “放心吧。”信繁安抚道,“我本来也想找个机会去一趟长野,他这么做刚好给了我正当的理由。”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不太正常。何况最近我在调查萩原和松田案子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久远的细节,实话说,这些细节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什么细节?”
    降谷零犹豫了几秒钟,斟酌着用词说:“我认为他们当初一同进入爆裂物处理班并非偶然。”
    当然不是偶然了,萩原研二志不在此,如果不是松田阵平一再劝说,他也不会选择爆裂物处理班。
    这件事信繁知道,降谷零更不可能忘记,所以他此时说的“并非偶然”应该是指有更多客观因素影响。
    “我在新干线上,这件事等我回去再说吧。”新干线实在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于是信繁适时终止了这个话题,“你想要什么伴手礼?我回去的时候给你带。”
    降谷零严肃的神情缓和了许多,他笑着说:“不用了,听说信州荞麦面很出名,我一直没有机会去当地,就请你代我尝尝吧。”
    “好。”
    结束和降谷零的通话后,列车差不多也快要进入长野县的地段了。信繁第一时间关机取出电话卡,将卡片连同手机一起收好,然后又拿出一块与之前型号不同的手机,装上新卡。
    以前凭借弘树对一切信号的超强屏蔽和篡改的能力,信繁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地隐藏自己的行踪,但现在信繁不那么想了。就算弘树依然发挥着光与热,他还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多上了一层保险。
    “长野站就要到了,请要下车的旅客带好随身物品,准备下车。”
    广播中循环播放着列车员的声音。
    信繁的行李很简单,只有一个公文包,里面装着一些常备的物品。
    他混在一群来长野出差的社畜之间,并不显眼。
    一直到信繁走出车站,举着牌子等在路边的青年人也没找到他。
    信繁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礼貌地开口唤道:“你好。”
    那人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转身看来:“您一定就是尾上先生了吧!您好,我是秋山信介,是黑田课长让我来接您的。”
    “你好,秋山先生。”信繁与他握手。
    秋山信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您叫我秋山就行。”
    秋山信介为信繁拉开车门,请他上车,自己则绕了一圈走到另一边的驾驶位坐下。
    因为是私下接人,秋山信介没有开警本部的车。
    起初信繁远看就觉得这辆车有些熟悉,走近看清车牌后,他恍然大悟。这辆粉粉嫩嫩一看就不是正经男人开的车,其主人却是一个再正经不过只是偶尔有些中二的大龄独居男士。
    秋山信介驾驶着诸伏高明的车子,向警本部所在地开去。
    大概年轻人在前辈面前总是有些拘束,一路上秋山信介一直在努力和信繁搭话,只是逻辑上有些混乱,而且话题转换速度极快。
    by  the  way,信繁现在顶着一张三十七岁中年人的脸。


第1168章 不,我的志愿是律师
    信繁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多少个面具了,他现在制作易容用的面具已经得心应手,不需要照着某个人的容貌,仅凭想象就可以做出符合要求的面具。
    路上,秋山信介问他:“尾上先生,听说您是黑田课长以前的下属?不知您在警察厅哪里供职?”
    “刑事局。”信繁胡诌道。
    “哦,刑事局,那您跟我们也算同僚了。”秋山信介高兴地说,“有您协助调查,那个逃亡多年的抢劫犯一定会落网的!”
    嗯?黑田兵卫告诉他们自己曾经的下属是来帮忙追查逃犯的?
    信繁此前只和黑田兵卫串通好了基础信息,比如姓名、身份、年龄、关系之类的,至于其他则没有多说。
    由于秋山信介是个大嘴巴,信繁成功从他口里得到了不少消息。
    “这个逃犯一直在长野县各地流窜作案,涉案金额很大。我们还为之成立了专案调查组,但是这个逃犯很狡猾,东躲xz,还会伪造身份,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抓住他。”
    信繁做出一副很关系案情的样子,问道:“他都偷什么?”
    “不是偷,是抢劫。”秋山信介叹气,“如果只是一般的小偷,也不至于困扰我们长野警方这么久了。”
    “哦,你说过他是抢劫犯。这种涉案金额较大的抢劫犯一般都是把银行作为下手目标,他也如此?”
    “不是,他从不抢银行。相比于银行这种有着严格安保体系的机构,他更喜欢闯空门。长野多山,辖区内有不少度假山庄,那些度假山庄到了淡季基本都没有人。他就把这些地方当作下手的目标,撬门或者破窗而入,盗取度假山庄内的财物。”
    秋山信介又解释说:“之所以说他是抢劫犯,是因为他在入室盗窃时很嚣张,偶尔遇到主人在家的情况,他轻则把主人绑起来打一顿,严重时直接谋杀。”
    听到这里,信繁已经基本确认秋山信介所说的这个抢劫犯并不是他要找的人。
    不过,兄长所在的辖区竟然也有这种多年未解的悬案,这点倒是让信繁有些意外。
    “这个案子是由谁负责的?”信繁问。
    秋山信介如实回答:“哎呀,说起来真是不好意思,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就是由我们竹田组负责的,后来竹田组长又担任了专案组的组长。”
    聊到这里时,长野县警本部的大楼已经近在眼前了。
    秋山信介持有通行证,一路将车开到了大楼门口。
    “搜查一课在三楼,我还要停车,就不送您上去了。”秋山信介在旁边说。
    信繁朝他轻轻颔首以示了解。
    随后,他走下车,站在了警本部大楼的门口。
    上班时间,办公楼里十分热闹,但大门的位置相对比较冷清。信繁面对大门,打量着这个长野县警察系统的核心。
    童年时期的记忆经过时光的磋磨早已渐渐淡忘,但信繁依稀还能记得自己跟诸伏高明第一次看到长野县警本部时的情景。
    那是一个宁静祥和的早晨,诸伏家的两兄弟来市区给哥哥买国中教材。
    那天以前,在诸伏景光的认知中,高明总是要成为警察的,所以他应当很喜欢这份职业才对。然而当他一本真经地用软糯的童音问兄长“你长大后想要成为一名警察吗?”,诸伏高明却淡淡地收回了落在写着长野县警察本部的牌子上的目光。信繁至今记得,当时不过十二岁的诸伏高明肯定地告诉他:“不想,我的志愿是成为一名律师。”
    小小的诸伏景光很惊讶,也是从那时起,他意识到命运既定的轨道是可以修改的。当时光推移到岔路口时,只要选择另一条道路,此后数年诸多人的命运都可以被改写。
    他照做了,但是注定的命运还是降临到他的头上。
    他那对正直善良的父母浑身沾满鲜血,倒在了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夜晚;他那立志成为律师,在法庭之上捍卫公德与正义的兄长,自此之后坚定不移地选择进入原本不感兴趣的警察系统;而他,一个本该死于四年前的幽魂,却不知为何离奇地活了下来,踏入另一条诡异的充满危机的羊肠小道。
    信繁摇摇头,将触景生情的诸多思绪抛之脑后。他理了理胸前的领带,抬步踏入了警察本部的大楼。
    搜查一课的大办公室很好找,三楼一半以上的地盘都归他们。
    看到陌生人进来,那些忙碌的警员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又各干各的事情去了,没有人上前问问他要做什么。
    信繁拦住一个巡查部长,问道:“请问黑田课长的办公室在哪里?”
    那个警员看他长得陌生,又要找他们搜查一课的课长,便多问了句:“您是哪位?”
    “我是警察厅刑事局的尾上,之前跟黑田课长约好了今天见面。”信繁向他出示了自己的警察证件。
    在中年男子穿着警察制服的证件照下方,写着“警部”“尾上延方”的字样。
    信繁办证处办理的假证其实不能算假证,它可能比某些真证还真,上面的警察编号可供查询,可以在内部网站上调出尾上延方的全套资料。
    警员看到他出示的证件,态度立刻改变,对信繁客客气气地说:“尾上警部,我带您去黑田课长的办公室吧,就在这边。”
    “麻烦你了。”
    在警员的带领下,信繁顺利找到了黑田兵卫的办公室。
    门没有关,黑田兵卫坐在椅子上背对他们,似乎在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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