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苦笑一声,不以为然,“可是虐待一个没有生命没有知觉的人,和木头人有什么区别?那样你的快感会大大的降低,你的怒火,还是得不到发泄的。留着我,看着我痛苦,看着我被你折磨,你才会更开心吧。”
没错,轩辕梦的确是这样想的。
但,现在的问题是,安瑶用自己的生命来威胁她,这让她很是不爽。
看也没看,一抬头,啪的一下,岐峰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
“你最好把你的嘴巴给我闭好,否则我可没耐心跟你这条疯狗浪费时间。放人。”
岐峰被护卫们推着丢进牢房中,安瑶悬着的心,也总算可以咽回肚子里了。
轩辕梦这一趟并没有逃到什么好处,反倒被安瑶憋了一肚子的火,这笔账,她都在账本上记着的。
“翁大夫,去,给她悄悄去。”
那被叫做翁大夫的家伙贼兮兮地应了声,推开门进入安瑶的牢房。
这人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思,安瑶下意识捂住肚子,连连后退几步,“我不需要你们看什么,我没病,出去,你给我出去”
“太太流了这么多的血,肚子里的孩子指定是保不住了,不如让我帮帮你,也免得连累到太太的生命安全。来,这碗汤药喝下去,太太的一切烦恼就都解决了”
跟着庞飞那么久,安瑶多少掌握学习了一些中草药的知识,这碗汤药里面,有藏红花的气味。
他们哪里是来给自己治病医治的,分明就是来残害自己和庞飞的孩子的。
她吓的连连后退,拼命想要闪躲,无奈几名护卫冲进来将她左右胳膊拉扯住,那翁大夫端着汤药,如鬼魅一般一步步向她逼近。
隔壁的岐峰嘶喊的嗓子都快撕裂了,各种辱骂、愤恨,却都无济于事。
安瑶的下巴被捏住,嘴巴被掰开,眼看着汤药就要被强行灌下去。
便在这时,一道低喝声在走廊里响起,“小梦,住手!”
来人是华夏国高高在上的轩辕朗,无人不畏惧无人不害怕。
几名抓着安瑶的护卫当即松开手,不敢再造次。
适才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偏偏这个时候轩辕朗出现,破坏了轩辕梦的好事,真是扫兴。
轩辕梦很是不快地拉着脸,“皇兄,你来干什么?”
“我要不来,你就要弄出大乱子了。来人,将庞太太送去偏殿,请大夫好生医治。”轩辕朗这样说。
轩辕梦大为不解,“皇兄,你这是”
轩辕朗暗暗冲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暂时不要多言。
安瑶被轩辕朗带来的人搀扶着离开这里,岐峰嚷着要一起跟随,被轩辕朗允许了。
轩辕梦眼睁睁地看着仇人在自己面前离去,又气又恼,“皇兄,你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我的人传来消息,庞飞很可能并没有死。”轩辕朗阴沉着脸,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听到这个消息,但事实就是这样,他不得不接受。
如果庞飞真的没事的话,那他终究是要回到华夏国的,终究是要再次恢复牛头山家主的身份的。华夏的税收,还指望着庞飞呢,轩辕朗可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绝情了。
轩辕梦不以为然,“哥,你真是越来越让我看不透了,难不成你准备一辈子都被那混蛋牵着鼻子走?这样的皇帝,你觉得当着有什么意思?”
“蓉城、红星开发区、豪城开发区,那都是我们轩辕家的,凭什么我们要受制于那个家伙?就算庞飞没死,我们也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将他所有的产业吞并,到时候不是什么事情都是我们说了算的吗,还用得着受制于别人?”
轩辕朗冷笑两声,“事情要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还用得着这样?你在那里也带了那么长时间了,庞飞在那一带的威望和受拥戴程度,你不是不知道。要想取代庞飞的所有产业,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办到的事情?”
“首先,你得有一个值得你新来得过的人去接手,其次,这个人还要有比庞飞更过人的本事才行,纵观整个华夏,你能给我找出一个这样的人来吗?这,还只是其一。”
“其二,小楚国与吞并我们其他五国,战事一旦发生,五国就算联合所有兵力,也未必是小楚国的对手。我们需要一个所向披靡能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领军人物冲锋陷阵,其他国家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华夏国内除了庞飞,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本事了。”
“其三,庞飞的生死,不仅关乎经济、军事,更是牵动三军,别忘了,三军中所有的重要职务,都是他的朋友,一旦他们知道我们如此对待庞飞,你觉得那些人还会为我们卖命吗?”
“我不管,我就是要那个女人死。”轩辕梦很是固执地说。
轩辕朗轻轻地在其心爱的妹妹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宽慰道,“庞飞固然重要,但太过重要了,反而功高盖主,我比你更希望他赶紧去死,但不是现在,而是,等小楚国的事情结束以后”
“小妹,你就再忍忍,你的仇,哥哥肯定会替你报的。今天的事情,你需得去跟庞太太赔礼道歉,为咱们皇家,树立一个好的形象。”
轩辕梦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你开什么玩笑,让我跟那个女人道歉?我不去!她凭什么?她有什么资格?”
“这不是劝慰,这是命令,你不去也得去。”轩辕朗冷着脸说。
轩辕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见轩辕朗已然转身离去,这件事,没得商量。诚如轩辕朗所说,她去最好,不去,也由不得她了。
“哼!安瑶,庞飞,我跟你们,势不两立。”轩辕梦气哼哼地踱着脚说。
918:逼庞飞做徒弟
豪华奢侈的寝殿内,安瑶躺在柔软舒适的席梦思床上,身边,有不少皇城女仆在一旁守护着。
见安瑶醒来,女仆们纷纷围拢上来,“庞太太,您醒了,大夫说您身体非常虚弱,需要卧床休息,不可乱动”
安瑶哪里能安心睡得着,昏迷前的一切事情,她可都清清楚楚地记着呢。
轩辕朗从轩辕梦手中将她和岐峰救下,目的又是为何?
那个人不可能突然之间那么好心的,他肯定是有别的目的。
还有,腹中的孩子
想到这里,安瑶下意识抬头,赫然发现,原本高高隆起的肚子,居然没了!
安瑶大惊失色,一下子坐了起来,“孩子,我的孩子呢?你们把我的孩子怎么了?为什么我的文学馆 孩子没了?”
女仆如实禀告,“木大夫说,您失血过多,孩子已经是没了生命气息,所以就帮您把孩子去掉了,不然会危及到您的生命安全的。”
安瑶什么也听不进去,她只知道,她和庞飞的孩子,没了。
她拼命保护的孩子,没了!
歇斯底里的伤痛让安瑶难以接受,她挣扎着从床上爬了下来,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
“主母!”岐峰一直在寝殿外候着,听闻寝殿里面的声响,不得不露面。
“主母,给您看病的木大夫和家主颇有些交情,他也是为了主母的安全考虑,不得不”
安瑶歇斯底里的呐喊,什么也不想听。
她只知道,孩子没了,已经成形的孩子,没了!
她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庞飞?
九泉之下,又该如何跟庞飞交代?
“啊”嘶声力竭,安瑶嘶喊一声,瘫坐在地上。
女仆们七手八脚将其扶起来放在柔软的床上,安瑶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有眼泪“哗啦啦”直往下流。
岐峰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家主将主母当宝贝一样呵护着疼爱着,连吃饭都要吹的温温的才给她吃,怕她烫着怕她累着,她还从没见过主母遭受这么大的罪。
他自责、内疚,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一个护卫应尽的责任,九泉之下,都不知道该如何跟家主交代。
但,不管怎样,安瑶现在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是第一位的。
他不得不提醒安瑶,保证自己的安全,“少爷和小姐还在牛头山上等着您呢。”
“滚,都给我滚。”安瑶别开一众女仆,不许他们靠近自己。
她的孩子没了,这和轩辕家脱不了干系,但凡是跟轩辕家有关联的东西亦或者是人,她现在都异常的讨厌,一个也不想见到。
寝殿外,轩辕梦听着屋子里的动静,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浅的阴笑,不过很快她就将笑容遮掩住,换上一副自责的样子进入寝殿,“庞太太,刚动完手术,不该动那么大的怒火的,消消气”
安瑶怒视着轩辕梦,向来温和善良的她,恼怒起来的时候,还真真是有点吓人的,“我的孩子,是被你害死的。”
轩辕梦连连摇头,“你这说的哪里的话啊,你的孩子,是被你自己害死的。是你爬了那么久的山路,将你的孩子硬生生跑掉的,你不能将这个责任怪罪到我身上来啊,我承认我是挺恨你的,但我皇兄说了,不许我做伤害你的事情,我不也耐着性子来跟你道歉来了嘛。”
道歉?
呵呵!
“哈哈哈”安瑶仰头,笑的眼泪都流了下来,“轩辕梦,你跟轩辕朗的虚情假意,别以为我不知道。若不是你们还有别的目的,又岂会留着我的性命。我不管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我安瑶,都和你们势不两立!”
轩辕梦缓缓松开抓着安瑶胳膊的手,身子直了起来,她轻笑着,那笑容里,隐藏着无尽的诡计。
“庞太太好好休息吧,我改天再来看望你。”
那个虚伪的女人终于离开了。
安瑶喘息着粗气躺在床上,将悲愤的情绪压制下去。
不能哭,不能伤心,要集中所有的精力,尽快振作起来。
只有这样,才有机会为她和庞飞的孩子报仇!
与此同时,小楚国,死囚牢中,一连几天下来,庞飞每天被当做人肉沙包拿来击打,虽受了不少的皮外伤,却也获得了不少的拳法脚法。
现在,他已然能用对方的手段,和对方较量十几个回合了。
那老头子倒是很喜欢和庞飞这样过招,几十年了,难得有个活人能跟他这样玩耍玩耍,他自然是乐的高兴的。
十几个回合下来,对方突然变幻了新的手法,庞飞始料未及,肩膀挨了一拳,被打的连连后退几步。
老头子笑呵呵地说,“不错嘛,才几天的时间,你都能跟我过十几个回合了,照这个趋势下去的话,不出一个月的时间,我拳脚上的这些本事,你就全都可以掌握了。”
“这不是我的真正目的,我要的,是你的气功修炼之法。”庞飞毫不隐瞒自己的野心。
老头子“呵呵”一笑,“你想学我的气功?别以为你有点本事,就能练成我的气功了,气功之学,神秘莫测,变化多端,非天赋异禀者,哪怕苦练一辈子也学不到。我看你也就拳脚功夫厉害点,至于天赋方面嘛,凑合凑合。”
言外之意就是,庞飞偷学气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庞飞不以为然,也懒得和他争辩,他能不能学到,不是靠嘴皮子功夫说说的,是靠真本事的。
现在,他已然有五成的把握可以比的对方驶出气功来对付自己了,而每当对方使用气功的时候,便是自己珍贵的偷学的时候。
送饭的时间到了,庞飞不待对方取来,自己就过去取了。
三份饭,每次他都要吃两份。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身体才能恢复的这么快。
正狼吞虎咽地吃着,那老头子突然来到庞飞身边蹲下,饶有兴趣地说,“你说你跟着我偷学了这么多东西,是不是应该跟我磕几个响头叫我一声师父啊?”
庞飞噎了一下,差点没把自己呛着。
他抬头白了那老头子一眼,很是不屑地说,“能偷学到那是我的本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没资格当我师父。”
“嘿,你这话说的不对啊,我要不亲身示范的话,你拿什么偷学。我先帮你领进门的,然后你才有资格去偷学的。所以我还是你师父,赶紧的,跪下给我磕头,叫我一声师父。”
庞飞冷冷地回了一句,“不可能!”
老头子跳了起来,白发在昏暗的牢房中张牙舞爪,仿佛那个可怕的恶魔又回来了,“混账东西,光想偷学不想磕头拜师,哪有你这样子的。你给我跪下!”
这混蛋竟是用气功逼着庞飞跪下,强大的气功不需要对方和庞飞有肢体上的接触,便能将庞飞压的跪倒在地上,怎么也起不来。
手中的饭盒应声掉落在地,庞飞不得不用双手撑着地面,否则自己的脑袋都要被压到地上去了。
可即使被对方强迫着跪在了地上,庞飞已然嘴硬,坚决不肯叫一声师父服软。
老头子恼怒不已,气的直抓自己的头发,“你不叫,我就逼着你叫,打到你叫,我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这老头眼看着就要失去理智了,没当他失去理智的时候,就是他使用气功的时候。
这可是偷学的好时机,庞飞一个翻身,面朝着对方,仔细将对方的一切举动尽收眼底。
“轰”的一声,一股强大的气力迎面扑了过来,庞飞被这强大的气力掀的飞了起来,身子装在冰冷的墙面上,好不容易愈合的骨头,好像又一次散架了。
“哼,叫不叫?”
庞飞嘴硬,“不叫。”
老头子气的不行,他能逼着庞飞跪下,却无法逼着庞飞开口。
“气死我了,真是快气死我了,你小子骨头硬是吧,有骨气是吧,好,以后我就天天这样大你,还不给你饭吃,我看你骨头能有多硬。哼!”说着,将庞飞面前的饭端了开去。
庞飞咬着牙挣扎着爬起来,对方不让他吃,他变不吃就是,但想让他屈服,门都没有。
只是,意志力再硬,嘴巴再硬,肚子和胃终究是血肉之躯,扛不住的。
这样硬撑了两天,到第三天的时候,庞飞饿的实在不行。
没有力气,别说偷学本事了,能跟对方过两招都算不错了。
老头子端着翻盘子站在庞飞面前,笑呵呵地问,“怎么样,要不要改口叫师父啊?”
庞飞不语。
老头子黑着脸,“还嘴硬呢,好,那我就再饿你十天八天的,我看你到底能撑多久。”
一天、两天、三天
又是四天过去,庞飞饿的眼冒金星,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老头子再次出现在庞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