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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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第4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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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又提了一次,还把两件事给强行整到了一起。
  这个英烈祠,似乎不是这么简单。
  江舟有种莫名的感觉,这英烈祠才是帝芒的真正目的。
  举行凶礼,不过是顺带而为,甚至只是个达到目的的借口罢了。
  这又是为什么?
  江舟微一寻思,便果断开口道:“好,陛下,臣愿闯此关。”
  以李东阳脾性,凶礼势在必行,绝不会放弃。
  如此一来,正如帝芒所说,他不可能置身事外。
  既然如此,也没必要想太多,到了时候,自然会知道。
  “好。”
  帝芒已朝另一边看去:
  “韩延信,汝父兄为国捐躯,于国有大功,也是朕对不起他们,除了令秦王自省外,待惟扬侯入太庙,请得先帝圣祖之敕,大凶之礼上,朕另有追封,”
  “汝当节哀,日后承袭汝父之爵,亦当承汝父兄之志,戒骄奢自足,克厉不息,不令汝父兄英灵蒙羞。”
  “谢陛下!”
  那小公侯韩延信出列叩拜,面色平静,不见悲喜。
  “退朝罢。”
  帝芒大手一挥,他金口玉言,今日在众人想来定会有一番波澜大兴之事,便算尘埃落定,有些平静得出人意料。
  江舟也觉得有几分虎头蛇尾。
  却也因此,更感帝芒那老皇帝心思高远莫测,不可捉摸。
  殿上群臣依足朝礼,退出金殿。
  江舟与秦王目光在人群之间一触即分,随后也随人流离去。
  与燕小五一道出得含元殿,到了紫宸宫门,却见那韩延信静立门下,见了他来,便朝他道:“你想不想知道,她的下落?”
  江舟一听便知其口中的“她”,定是长乐那贱人无疑。
  这韩延信是镇北侯幼子,如今也是镇北侯府唯一一个活着的独苗。
  当初在白麓书院,他是与长乐一起到来,那时候在江舟眼里,这就是长乐的一条小舔狗。
  不过因为长乐那贱人对自己多看几眼,就对他横挑鼻子竖眉毛。


第九百五十二章 “食物”
  江舟看了韩延信一眼。
  与当初在白麓书院所见时完全不一样。
  当初这小子何等趾高气昂,目中无人,十足功勋贵戚纨绔模样。
  而如今他虽仍然是一副高傲模样,江舟却能看得出他在装腔作势。
  看起来仍是贵气十足,精气神却都丧尽,整个人都虚了。
  想想也可以理解。
  镇北侯父子十三人,十二人出征,十二人皆亡。
  只他一人独活。
  别说一般人,再是心志坚毅之人也难以承受。
  江舟回头看了一眼。
  有几道冷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朱九异,卫阔,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正在不远处看着他。
  江舟对着几人笑了笑,露出森白的牙齿,便转头朝韩延信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看在镇北侯和他那十二个战死沙场的兄长份上,江舟也没给韩延信甩脸色。
  说着,便当先离去。
  燕小五朝韩延信撇了撇嘴,他对这小子也不怎么看得上,要不是看在他倒霉还挺可怜的份上,以他们之间的关系,高低得整上几句。
  出了紫宸宫,还没走几步,江舟就又在围绕皇城的护城河上的拱桥前,遇上了几个老者,似乎一直在等着他一般。
  其中几人,就是不久前才与他打了一架的西岭侯等几位武勋。
  还有几个,都身着文官服饰,对江舟口呼“少师”。
  显然是是李东阳那边的人。
  西岭侯千秋业一改之前气势汹汹的模样,反而还带着几分赞赏之色,对江舟说道:“小子,适才在殿上,老夫可不是怕了你,”
  “不过,你小子在大漠上的那一剑,算是给我们几个老家伙出了一口气,也打出了我大稷的威风,就凭这点,我们几个老家伙乐意让你一头!”
  “要不然,就算你小子再厉害,我们这些老东西却也不是吓大的,这身老骨头也还够硬朗。”
  “行了,老夫也不多说了,以后在京中有什么难处,只管来寻我等。”
  千秋业摆了摆手,便与几个老武勋大步离去。
  剩下几个老者这才面带欣喜地围了上来。
  “少师!”
  “恭喜少师爵晋惟扬!”
  “惟扬二字,自古少有,冢宰若得知,定然欢欣无限!”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江舟也没听进几句,甚至连他们的名字也没记住。
  他自然不可能记不住,只是不想记罢了。
  不是他傲慢,只是心知这些人的热情,一是来自李东阳,二怕是对他有所期盼,或者说,是有种某种算计。
  不过,江舟并不想过多卷进这种争权夺利、朋党之争的旋涡中。
  尤其是此番来京,再次见到帝芒,江舟越发觉得,所谓的天下动乱,恐怕就是个笑话。
  这大稷不说稳如泰山,但只要帝芒还在,无论是谁,现在闹得再欢,也总有被帝芒清算的时候。
  他想要做大稷“忠臣”,恐怕也没有机会。
  江舟也乐得如此。
  反正他从始至终就对所谓的权利没有太大兴趣。
  争,只是为了给自己争一条清静修行的路。
  若是帝芒能给他,又何必再多此一举?
  只是看在李东阳的份上,江舟也不好对人冷脸相待,只好耐着性子应付了几句,便借口来京匆忙,还未安顿为由,匆匆离去。
  很快,燕小五带着他和韩延信来到一座清简的小院中。
  他在京中毫无根脚,有燕小五这个京城小霸王在,倒也不可能露宿街头。
  不过……
  江舟打量着有些简陋的院子:“你堂堂大将军公子,就住这么个地方?”
  燕小五怒道:“你懂什么?这叫雅致!”
  一同跟来的韩延信冷不丁地道:“难道不是你犯混,离了将军府,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
  燕小五被戳穿,有些恼羞成怒:“我让你来了吗?你瞎凑什么热闹!”
  “哼。”
  韩延信不屑跟他斗嘴,朝江舟道:“江……惟扬侯,你替我夺父兄遗骸,于我韩家是大恩,欠你的,我韩延信会还的。”
  “你不必如此,我也非为你韩家。”
  江舟摇头道:“无论是镇北侯还是普通将士,为国捐躯,都不该受异族羞辱。”
  韩延信固执地道:“镇北侯府,从不欠人。”
  江舟笑道:“随你吧。”
  “你刚才不是有话要说吗?”
  韩延信闻言,朝四周扫了眼,面现犹豫之色。
  江舟道:“你放心说便是,没有人能窥探此处。”
  以他此时的道行,倒是有资格说这话。
  玉京城中,不是没有人能瞒过他的耳目。
  至少他就自知,若是帝芒想要窥探,自己就不可能避得过。
  不过,他总觉得这老皇帝什么都知道,不过是人前装傻罢了,根本没有必要去避他。
  韩延信也不知道是对江舟有信心,还是豁出去了,迟疑了片刻,便道:“长乐……真的被你杀了?我的意思是……你确定她真的死了?”
  江舟念头微转,对他知道自己杀了长乐之事也没有意外,只是却不会就这么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只是笑了笑,并未回应。
  韩延信也不追问,似乎已经知道答案。
  说道:“她若真是死了,陛下定然已经知晓。”
  江舟不解道:“什么意思?”
  韩延信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之意,似乎并不想说此事,却还是开口道:“你可知道,长乐为何如此得宠?”
  没等江舟说话,便继续说了下去:“当年,她与外臣私通,第一次暴露,被御史参奏,陛下并没有责罚于她,”
  “反而暗里使人于各地赏了她几十个俊美男子,让她名正言顺地收受面首,不仅如此,长乐还看上了当时的礼典都御史禇渊,那可是一位大儒,而且是天下间最年轻的大儒,负天下重望,有大好的前程,”
  韩延信露出几分讥讽:“可惜,如此人物,只因被长乐看上,便被陛下‘赏’给了她,不得不去栖凤宫,伺候了她十天,整整十天!”
  “若非禇渊还有羞耻之心,实在不堪忍受,以自杀相胁,方得脱身。”
  “原来当年禇渊正当壮年,又身居高位,却突然辞官离京,是因为这个!”燕小五在旁边露出惊讶。
  显然他也并不知此事。
  他一脸八卦地说道:“难不成,其实长乐公主并不是陛下亲生?”
  若是亲生,这也太荒唐了。
  “亲生自然是亲生。”
  韩延信说了一句便没有理他,朝江舟看来:“但天下间,可有父亲会如此‘宠爱’自己的亲生女儿?”
  江舟道:“倒是奇怪,不过,你又为何与我说这些?”
  韩延信道:“因为长乐本就注定要被他‘吃’掉,到底是父女一场,他自然要在‘吃’掉她之前,满足她的一切心愿,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受到责罚,”
  “谁又会去责罚一个注定要被‘吃’掉的食物呢?”


第九百五十三章 日月合神
  江舟和燕小五听到这句话,一道寒意不由自主地窜上背脊,寒毛倒竖。
  燕小五用力哽咽了一口,缩着脖子道:“你说的‘吃’……是嘛意思?”
  韩延信没有理会他。
  只是两眼出神地望着前方,说道:“别人都道她出身尊贵,天之骄女,万千宠爱于一身,”
  “却哪里知道,她的‘尊贵’,却是自出生时起,就注定了不得‘善终’,她的万千宠爱,实际上却是无时无刻的折磨,”
  “都道她生性银荡,可若有人知晓自己活着的每一刻,都不过是在为成为自己亲生父亲的‘食物’而准备着,没有疯狂已经是奇迹,”
  “她若不全心全意,寻欢作乐,还能活得下去吗?”
  江舟和燕小五都面色古怪地相视一眼。
  燕小五小声道:“韩十二,你不会是……咳,难怪你明知她那个啥,还整日跟在她屁股后面舔……咳咳,总之,就是那么回事。”
  饶是燕小五为人大在咧咧,行事从不顾他人眼色,口无遮拦,这时候说话也有点小心翼翼的。
  没别的,这娃太惨了一点……
  父兄战死沙场,唯其一人独活。
  自己呢,明知道长乐欢客面首无数,还自甘做舔狗,还是个连绿帽都没资格戴的舔狗……
  燕小五想想都有落泪的冲动,也就不好意思再欺负这娃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都不算爱……
  那真爱是什么?
  韩延信却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仍然出神地道:“你们只看到她的放荡,却只有我知道,若她心中无情,早已选择死去,”
  “正因她心中无法放下与陛下的父女之情,她才如此活着,只为有朝一日,以身饲父,成全与陛下的父女之情。”
  江舟和燕小五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也不知道是因为韩延信的魔怔,还是他口中的帝芒与长乐公主的诡异父女之情。
  韩延信怔怔出神许久,才回过神来,对江舟道:“天下人传闻,陛下参修日月合神唯我独尊大法,连朝政都不管不顾。”
  “这话没错,但是恐怕没有几人知道,所谓的日月合神唯我独尊大法,究竟是什么样的魔功!”
  韩延信目中透出几分恐惧之色。
  “日月相会,谓之合神。”
  “本是合太阳、太阴二星,以为众星之主,但太阳、太阴二星,只在上古残竹片甲之中,尚存只言片语,何处去寻?”
  “如今我等头上日月,传说不过是上古某位大神的一丝念头所化,”
  “陛下多年前就曾遣人去往极西、极东之地,那里乃是日月出入之所,日月出于极东甘渊,入于极西昧谷,”
  “他想要捕获日月,日月合神,为众星之主。”
  “只可惜,陛下虽已得大日之精,但太阴之精却早已有主,相传,摘星楼主已得太阴之道,为太阴之主,太阴之精便落于其手,”
  “日月失其一,就算陛下得了太阳之精,也是无用,”
  “天下人传言,陛下心幕摘星楼主,为得欢心,还修建了摘星楼,”
  “却哪里知道,陛下确实是觊觎摘星楼主,却是觊觎她的太阴之道,她的太阴之精,”
  韩延信讥讽一笑:“如此雄主,又岂会困于男女私情?”
  “只可惜,那摘星楼主虽在人间,却早已超脱人间之属,是人间的仙,纵然是陛下,也奈何她不得,”
  “多年纠缠无果,陛下却也并非一无所得,他自摘星楼主身上,得到了他想要的,”
  “摘星楼主虽然是人间之仙,其心机手段却无法与陛下相提并论,当年陛下只是用一女婴,便盗得摘星楼主的太阴大道,虽只是其中一部分,却也足以令陛下另僻蹊径,参悟出了一门太阴真功,”
  “此功能令人修出一丝太阴之精,一人虽不足以用,可若是十人百人千人,那就不一样了,这也正是太阴真功最可怕之处……”
  “此功并非为自己而修,而是为陛下而修……”
  “日月合神,唯我独尊……真真是独尊唯我啊……”
  韩延信说到此处,就有些神思难属,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其中虽然尚有些不明之处,不过江舟和燕小五也听明白了。
  这太阴真功,其实就是帝芒用来收集太阴之精的媒介。
  不过帝芒这太阴真功,怕不是一般人能修炼的。
  否则,他贵为人皇,要多少人不行?非得去残害自己的至亲骨肉?
  江舟却是想到了其他,便问道:“太阴真功?若我所知不错,那七绝宫不传之秘,便是太阴真功,这两者……”
  韩延信回过神来,说道:“不错,当年陛下送入摘星楼的那女婴,便是如今的七绝宫主,”
  “七绝宫主便是自摘星楼叛出,传闻她当年还是摘星楼主身边最为得宠之人,若非如此,她也无法盗得摘星楼主的大道功法。”
  “难怪了,”
  燕小五啧啧称奇:“那七绝宫主传言之中,也是个放荡的,每年都会在七绝宫广招天下容貌出色的俊杰为入幕之宾,有无数面首无数……这个太阴真功,啧啧!”
  江舟也是若有所思。
  他之前是听曲傻子说过,七绝宫主修炼太阴真功,为炼成至阴至纯之体,不止有面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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