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睿默契笑了笑,做了个“”的手势。
“你要干嘛”我扭头问苏凛。
苏凛也不说话,拉着我就往另一边跑,我们从山的这一面跑到那一面,我才发现原来山的背面有一片平地,平地上长满低矮的杂草。
秋天了,草地上还长着一种黑紫色的浆果,在阳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我被那浆果所吸引,走过去蹲在地上摘了一颗。
“这个可以吃。”苏凛也蹲下来,对我说道。
“这个可以吃不会有毒吧”我不敢相信。
“真的,我吃给你看。”他挑了个大的摘下来,去了皮,利落放进嘴里,随后对我摊了摊手,指着另一边灌木丛上鲜红的果子说,“那种果子叫树莓,也可以吃。”
树莓我曾经听说过,不过还从未见过。
我诧异苏凛怎么懂这么多,他不是城里人么
我试着摘了一颗地上的浆果放在嘴里,一嚼满是汁水,味道酸酸甜甜的,有点儿像蓝莓的味道。
苏凛在那边摘了很多大颗的树莓,捧在手心里递给我说:“你尝尝看。”
我试探性吃了一颗,结果发现真的很甜,比草莓还要好吃。
“我再摘点儿,然后我们躺在草地上吃。”苏凛说。
他走过去,身子敏捷采了许多,然后我们一起躺在草地上。深秋了,草地已经枯黄,躺在上面有些刺刺的,不过我们穿着长袖长裤,所以并没有多大感觉。
“没想到你个城里人,还懂这些。”我笑着调侃。
“八岁以前我都在农村外婆家,我外婆家在临海山上,那里漫山遍野很多野果。”苏凛说。
“哦。”我有些诧异。
他放了一颗树莓在嘴里嚼了嚼,又说:“外婆已经不在了,前几年就去世了。”
我不禁侧过身来看他,突然发现一滴泪珠晶莹地从他眼角溢出来。
他很快扭过头去,等再转过头来的时候,他已经没事了。
“我从没见过我的外公外婆,爷爷奶奶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淡淡的说。
“这么惨。”苏凛笑了笑,笑得很勉强。
我们不由自主侧身互相望着对方,突然感觉心里的距离又近了一些。
“你爸妈呢为什么就你一个人在台州”我问他。
“长大了嘛,跟爸妈在一起干嘛,这样不是很好吗”苏凛伸手过来摆弄我的头发,然后说,“我从小就没和爸妈在一起,小时候和外婆,后来从小学就开始寄宿,读完大学我就一人在台州。”
我从他的话里嗅到了一丝孤独的意味。
我还想再说什么,他突然说:“小心,在你身后有一条蛇。”
我被吓得浑身汗毛直竖,下意识就扑进他的怀里,结果他哈哈大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都这样的天气还能有蛇”
“苏凛”我气得用手重重捶打他的胸膛。
他笑着抱着我,用脸蹭着我的脸,身体蹭着我的身体,蹭着蹭着,就又蓬勃起来。
“我想要。”他压在我的身上,看着我坏坏的说。
“不行,等下来人了。”我连忙说。
“还没在山上来过,来一次。”他迅速做出决定,随后就开始拽我的裤子。
“苏凛别这样”我不抗拒推开他,他俯身迅速含住我的唇。
当他把舌尖探入的那一刻,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就软了。
“还说不要,你看你,都湿了”他的手已经游到我的裤子里,坏坏一笑,得逞地说道。
我羞得满脸通红,只能闭上眼睛承受他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这里很静很静,时不时有鸟儿飞过,灌木丛里偶尔有簌簌的响动,天空湛蓝一片,山风一阵阵吹来。
我们在草地里,来了次节奏感超强的特殊运动。
苏凛像一匹烈马,在我的身体上纵情狂奔,他之前的阴郁被一种强烈的亢奋所替代,他就这样不分时间不分地点轻轻松松就驾驭了我。
最后的最后,我搂着他的脖子,我情不自禁地问他:“苏凛,你爱我吗”
“喜欢”他肯定的两个字,却给了我一万点暴击。
“苏凛,你爱不爱我”我一下直起身体,一本正经的问他。
他停了下来,目光里的火焰渐渐熄灭,他的身体还保持着轻幅度的律动,一下又一下,挠得我的身体有一种说不出的痒。
“爱个屁老子喜欢干你”苏凛低吼。
他开始冲锋陷阵,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猛烈,然后忽然之间痉挛几秒,之后便是长久的安静。
“好了,我们该去吃烤全羊了,应该好了”苏凛从我身上起了,淡定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开始整理衣装。
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种浓浓的失落,这种失落令我特别不爽。
苏凛见我一动不动,于是为我穿好裤子,拉着我从地上起来。
“走啦。”他不动声色的说。
“苏凛,你”我刚想说话,他迅速扭头捂住我的嘴,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我不想回答。走吧,吃羊肉去”
他什么都懂。
他的反应,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一种反应。
他所有的反应都在提示我一件事:我算什么东西。
我挣脱了他的手,我说:“你先走,我抽根烟。”
“去那边一起抽,等下他们来找我们了。”苏凛说。
“你先去吧”我推了推他。
他看着我,目光一下变得很冷,他抱着双手,居高临下看着我:“安馨你想说什么你想要什么我以为你拎得清,没想到,你也开始这样。”
“我开始哪样”我笑了笑,一阵寒风吹来,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凉透了。
“无理取闹,”苏凛目光很冷,随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自己想清楚,想清楚了就过来。”
杨雪曾经说过,暧昧这个游戏,先沦陷的都是女人。女人一旦身体防线被攻破,心理防线也很快会崩塌。
但是男人,偏偏相反。
男人最绝情的时候,是他从女人体内拔出的那一刻。当清零,便是他最清醒的时候。
他把我抛在原地,就这么离开。
他指望我自己想清楚,他指望我自己明白一个道理:缠绵无论看上去多真,都只不过是一时的逢场作戏。
我以为他要跟我认真走下去,但是今天我明白,不,他还是在和我玩游戏。
十分钟后,我自己走了回去。
杨雪独自一人坐在那块石头上,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她扭头脸上一脸忧伤。
“我和周子睿吵架了。”杨雪说。
“是不是有了”我问她。
“可能是。”杨雪说,随后拍着我肩膀说,“馨宝,你也要小心。这些男人看着挺把我们当回事,实际上还是在玩我们。”
“周子睿怎么说”我又问她。
“有了就打掉,就这么一句话。”杨雪说完,失望地笑笑,“我也没指望能生下来,但是他的话真的很让人难过。”
我望着不远处,秦之奋、苏凛、周子睿、梁一洋都站在一块,他们清一色有着好的家世好的相貌,他们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怎么可能真的懂得珍惜。
我望向苏凛的时候,苏凛也正好望向这边,远远望去,他的神情凛冽而薄凉。
我的心沉了一下,我说:“雪儿,我们不要幻想,就不会有伤心。”
“如果真的有了,我必须要争取一下”杨雪手抚摸着肚子,突然沉声说。
“什么你疯啦你一个都养不起了,难道还养两个”我惊讶地看着她。
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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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给微凉捏一个饭团或捧碗汤圆,微凉就更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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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苏凛发高烧了
第五十九章苏凛发高烧了
“孩子是我的筹码,也是我的机会。”杨雪吐出一句话,随后站起来。
这样的杨雪,让我觉得陌生。
也许是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婚姻,让我们一瞬间都长大了,心也变得苍老了。
“爱情是唯一”的年代对我们而言已经过去,现在的我们,虽然拥有着和同龄人一样鲜活的,但是我们的灵魂却早已残缺不堪。
活着并且活得漂亮,对于我们而言,像是珠峰一样难以攀越和到达。
可是杨雪还是燃起了野心,她的野心,是对一个富二代的幻想。
杨雪就是那个抓住了救命稻草的蚂蚁。从她下定决心那一刻起,她已经把孩子当成稻草,指望周子睿拉她上岸。
我原本昏胀的脑袋迅速拎清。
比起活下去,爱不爱又算什么。现在的我,离开了苏凛,又算什么。
我暗暗自嘲了一番,跟着杨雪往那边走。
我走过去的时候,杨雪已经一脸惨白歪在周子睿的怀里,周子睿虽然不耐烦,但是看到她那张惨绝人寰的小脸,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难受就先在那边待着,等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周子睿对她说。
我站在苏凛旁边,我们两人都有些尴尬。
我主动对他笑笑,我这么一笑,他的神情一下就松懈下来。
他虽然狂拽酷炫炸了天,到底对我有那么点儿在乎。我能从他微妙的神情里感受得出来。
全羊烤好了,师傅把羊肉放在一个不锈钢餐盘里,递给我们一堆一次性手套。
大家都饿了,纷纷戴上手套,从全羊上把一块块羊肉撕了下来。
苏凛撕了个羊腿递给我:“知道你能吃,这块肉最好,给你。”
我笑笑,接了过来,顾不得满嘴油污,就直接啃。
这羊肉真地道,这味道真是让人满足。
我们这一伙人,都吃没吃相,拿着羊肉大口大口地啃,一人手里拿着瓶啤酒,蹲的蹲,站的站。
刘薇薇犯了难,她大概从未见过这种吃法。
像她这种一直在优越家庭长大的姑娘,即便吃羊肉,也是用刀叉一块块温和拉扯,然后小块小块放嘴里细嚼慢咽。
梁一洋看出她不好意思粗鲁,从全羊上撕下一小块递给她,她满足地小口小口吃了起来,心满意足对着梁一洋笑,梁一洋也笑了笑。
我突然觉得,这姑娘以后会比我们幸福。
我啃完了一个羊腿,餐盘里的羊肉所剩不多,苏凛摘掉手套,用纸巾擦了擦手和嘴巴,问我:“吃饱没”
“八分。”我说。
“那等下去山下吃,我们该下山了。”苏凛说。
山风更加猛烈,越到黄昏,越能感觉到冬天即将来临的阴冷。
大家纷纷钻回了车上,开着车纷纷沿着山路往下走,等我们到达山脚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当晚,秦之奋带着两个胖子开着豪车回去上海。
苏凛招呼着大家把越野车开进洗车厂都清洗了遍,然后让拖车拉回上海。
我跟着他,忙到夜里11点多。
这一天没干什么,却感觉特别精疲力尽。
忙完后,苏凛用大衣把我裹在怀里,问我:“媳妇儿,吃夜宵吗”
“不吃了,累,回去睡吧。”我说。
“好。”
我们回了耀达,回去后各自洗了澡,等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我躺在他旁边,迷迷糊糊中听到他的梦呓声,声音听着不太对劲。
我打开床头灯,看到他的脸红得要命,我下意识唤了一声:“苏凛”
他没有回应,却一直发出“嗯嗯”的声音,看上去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额头烫得离谱。
一定是下午的山风吹的,他感冒了。
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凭常识和经验,我判定他一定是高烧。
我给周子睿打去电话,一连打了三个周子睿才接通,我把情况说了说,周子睿告诉我,他立马赶过来。
20分钟后,周子睿背起苏凛,我们已经送去医院。因为离中心医院比较近,我们便直接送去中心医院,挂了急诊。
好死不死,当晚的急诊医生竟然是林潇潇。
林潇潇看看我,我看看林潇潇,我们都先愣了愣,随后林潇潇意识到苏凛情况不对劲,拿出了专业素养。
今晚,不应该送来这家医院的。我恼得想抽自己。
苏凛高烧到39度半,对一个成年人来说,这是一个高危的数字。
林潇潇直接叫来更权威的医生,直接安排住院。我和周子睿跑来跑去,一会儿办理手续,一会儿缴费,一会儿拿药。
忙来忙去,天就亮了。苏凛的烧反反复复,人也一直在昏睡状态,手上挂上了点滴。
我问周子睿:“你认不认识他父母需不需要告诉他们”
周子睿摇摇头:“苏凛一向独立惯了,很少在我们面前开头谈父母。”
我们守在病房外,不敢走,也不能进去。因为林潇潇在里面,美其名曰问诊,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
我一晚上没怎么睡着,知道苏凛情况安稳下来后,我打起瞌睡,不小心靠在周子睿的肩膀上,睡着了。
“高阿姨”一声又甜又脆的声音把我从美梦中惊醒。
我懵懵懂懂一抬头,看到走廊另一头,一位高挑美丽又优雅的女人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
在中年妇女的范畴里,这位女士的相貌、身材、气质都是拔尖的,端庄得有点儿像央视某著名女主持人。
喊“高阿姨”的人是林潇潇,当然,迎上去的也是她。
两个人看似关系亲密得很,一见面双手就握在一起,林潇潇语气急迫地说:“高阿姨,昨晚赶了一夜吧我也是没办法,苏凛高烧到39度半,现在刚刚退烧,但还可能会反复,我从昨晚守到现在,怕出了什么事担待不起,所以才给您打电话。”
一番话让我一下明白:哦,原来这是苏凛的妈妈。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怪不得苏凛长得这么高大这么好看,原来随了妈。
“潇潇,辛苦你了。凛凛呢我看看他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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