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树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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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槐树下的故事-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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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办法好,这个办法好,首先可以激发各地代理商的积极性。”

    “您在矿上也是领导,有管理能力,这边就让您劳心了。”

    “看你这闺女说的,这不就是咱自己的活吗?我家也有股份啊,哈哈哈……。”

    天气渐渐入秋,红薯今年又是大丰收,在秋叶和春花的带领下,整个种植的施肥浇灌也都及时到位,乡亲们看着丰收在望的情景,也都喜笑颜开。

    小芳的手术已经做了,恢复的非常好,手术成功了。妞妞的脸上笑开了花,晚上还要领着医院里的护士医师们到饭店,为他们请客,还一个劲的拽着刘毛毛也参加。

    “走走,你不去那可不行,你是孩子的家长,要致感谢辞。”

    刘雨丰笑眯眯的坐在熟睡的小芳旁边,慈祥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

    与此同时,赵乡长的办公室里,赵乡长从抽屉里拿出三四沓钞票,放在桌子上。

    “这是三万五千块钱,是给你的办案经费,要是不够我再给你加,”赵乡长走到门前,反锁了门就坐在办公桌前,接着低声说:“要细致入微的给我调查刘毛毛和牛甜草的问题,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大意,如果发现有蛛丝马迹立马给我抓人。”

    派出所的任所长看到钱,眼都直了,一边听着赵乡长的话,一边不停的看着那沓厚厚的钱,说:“够了,够了,您放心,只要是您交代,即便是调查不出来问题,我也有办法给他加上问题。”

    “需要钱,不,需要经费给我说,我再给你准备,”赵乡长阴沉着脸,脸上流露出一丝奸笑,抬起手,再蜷成一根指头,晃动着说:“只要刘毛毛能叮当入狱,你这边我还有考虑,超出你的想象。”

    “明白,您尽管放心。”任所长急忙抓起钱,紧紧的揣在怀里,弯着腰心里窃喜着,消失在黑暗的夜里。
………………………………

第一百六十六章:落叶秋风早

    在派出所里,“弹弓”被三名手持警棒的便衣团团围着,他被吓得浑身发抖,战战兢兢。

    “真的,不骗你们,我不知道刘毛毛贪污,再说他贪污也不会给我说啊?”“弹弓”胆怯的,一副可怜相看着他们,他擦了一把嘴角的鲜血,低头看了一下,说:“我又不是领导,厂子里的账目我就根本不知道,再说让我看了我也看不懂啊。”

    咚咚哐哐又是一阵毒打,“弹弓”急忙伸出两只胳膊挡着,手上胳膊上瞬间青一块紫一块,就又是伤痕累累。

    “我问你,刘毛毛和牛甜草的是不是在一起鬼混?”

    “这我也不知道啊,我又没有按住人家屁股,”“弹弓”被打的心里恼火,心想我又没犯法,你们问刘毛毛,牛甜草就这样的打我,这还是人办的事吗?就提高腔反驳说:“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做人要凭良心啊?”

    “你还在犟嘴?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知道为止。”

    咚咚哐哐一直打下去。

    “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别打了。”“弹弓”双手抱着头,躺在地上,疼的满地打滚,喊着:“我知道了,我知道牛甜草和刘毛毛不正经了——。”

    “好,停——,开始做笔录。”任所长走进来,也一脸严肃的样子,拿出案宗开始记录起来,问:“刘毛毛和牛甜草在哪里干不正经的事,被你发现了?”

    “在哪里?”“弹弓”扭过头,看着打他的那三个人,沮丧着脸,问:“他们在哪里?”

    “你自己说的事,还问俺们?”

    任所长一听这话,一手拿着案宗,咬着牙,伸出指头挨个捣着他们,气愤的走了出去。

    “打,打得他说出地点为止。”

    有一阵咚咚哐哐,打的“弹弓”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嗷嗷哭叫。

    “昂,昂——,我说,我说,在村部的房后发现他俩不正经了。”

    任所长就又走进来,坐在桌子后,拿出案宗开始记录起来。

    “啥时候?几几年,几月几日?”任所长厉声问道:“说清楚——。”

    “那是几几年?我也记不清楚,几年了?反正是他俩在村部的房后干起啦不争的事?”

    “再打——。”

    “对对,前年,前年秋天的一个晚上。”“弹弓”为了不再遭到毒打,就急忙回答说:“就是晚上,我记得很清楚……。”

    “发现了几次?”

    “有一百多次,”“弹弓”紧跟节奏,甚至害怕再听到那个“打”字。

    “老实说几次?”

    “三五百次,”“弹弓”胆怯的看一眼任所长,急忙说:“就是三五百次。”

    那几个打“弹弓”的人员在呲呲窃笑,任所长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就接着问:“刘毛毛偷东西没有?”

    “偷了,偷了,建厂子那阵,刘毛毛偷了三大车砖,拉回家了。”

    “具体日期?”

    “就在去年冬天。”

    “好了,过来,签个字,按手印。”

    “弹弓”急忙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走到桌子旁,伸手染上印色,抬着手。

    “这里,还有这里,日期上,”早点这样还何苦受这皮肉之苦,又说:“好了,在这里好好反思,有漏掉的想起来,立马汇报。”

    “我想回家——,”“弹弓”哀求说:“我不想在这里,回家里我再给你们打听打听,刘毛毛和牛甜草的坏事,我再来……。”

    “不行——,手铐戴上。”

    “弹弓”就这样被关在派出所的屋子里。吃饭的时候,他们路过了就撩进去一个馒头,“弹弓”只是吹一下灰尘,张开口就啃。

    “警官,我有新的案情需要报告,”“弹弓”扒在窗户上,像个哈巴狗一样,说:“刘毛毛还偷钢筋……。”

    任所长就急忙召集他们坐在提审桌子后,开始记录。

    “偷了多少钢筋?具体时间,地点?”

    “刘毛毛偷了四三轮车的钢筋,”“弹弓”肯定的说:“就是四三轮车,慢慢的四三轮车。”

    任所长又气急败坏的拿起案宗走了出去。

    “再打——。”

    又一阵咚咚哐哐的敲打声。

    “我错了——,说错了——,是四大车,拉货的大货车——。”

    任所长就又走进来,坐在桌子后,翻开案宗,问:“到底几大货车?在哪里运到哪里?”

    “在厂子里,运到他家了,肯定是他家,”“弹弓”又急忙思索着的样子,说:“啊,啊,那是今年刚过完年。”

    任所长扳着指头算了一下,又写在案宗上。“弹弓”就急忙熟练的走过来,在上面签字,按指印。

    这事就这样他们对外界是悄无声息的进行着,在捏造着扭曲实施的整治刘毛毛和牛甜草的方案。

    晚上,任所长就拿着准备好的案宗去找赵乡长。

    “你整天办案,我相信你,你看着办吧,案宗我就不看了。”赵乡长说着又从抽屉里拿出两万块钱,放在桌子上,面无表情的说:“这些你也拿去,给兄弟们犒劳犒劳。”

    “让领导破费了,好,我就收下,那没事我就先走了,”任所长站起身,接着说:“这还要到局里批,我就找吴副局长,你给吴副局长通融一下,最好不要让高局长知道了。”

    “好吧——,你回去早点休息,等我的通知。”

    他们就这样在暗地里干着龌龊而见不得人的勾当。下一步就是要实施对刘毛毛和牛甜草的逮捕计划,可是高高却浑然不知。

    “弹弓”回家了,躲在家里吓得瑟瑟发抖,紧紧关上院门,也紧紧的扣上屋门,基本便是屋里有老鼠的响动也会把他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几乎已经到了精神崩溃的地步。

    “弹弓”藏在被窝里,蒙着头,惊恐万状,忽而掀开被子,忽而躺下再蒙上被子;他能预感到自己在家里也不安全,因为他污蔑了很多刘毛毛和牛甜草的谎话,他们要是知道了,会扒了自己的皮,尤其是亮亮的拳头,就像八磅锤一样结实,砸在身上不断筋骨,也会被打的皮开肉绽,这必须要逃,逃得越远越好,逃到大森林里去,逃到没有人烟的地方,要趁着晚上逃,决不能让人跟踪。

    “弹弓”就焦急的盼望着天黑下来,快点黑下来,他不停的掀开被子,看看窗外。

    “二叔——,二叔——,”“斗鸡眼”在使劲的拍打着“斗鸡眼”家里的门,大声喊着:“二叔——,你出来一下。”

    越是“斗鸡眼”喊的厉害,“弹弓”越是害怕,就像是惊弓之鸟,他细心冷静的想了一下,“斗鸡眼”不会坏事,不会的,俩人曾经在一起相处,这点他是知道的。“弹弓”就小心谨慎的打开门,往门缝里瞅,他还是不甘心,搬来梯子上在墙头上,探着头看看,确认只是“斗鸡眼”后,就急忙下了梯子,还险些从半空中掉下来,他开了门,把“斗鸡眼”让进院子里,又急忙把院门给关上,还抱来大木头给顶上。

    “噬,噬神经打错了?”“斗鸡眼”莫名其妙的看着“弹弓”的异常举动,上下大量的看着“弹弓”就结结巴巴的问:“呵,呵,还是魂丢了?”

    “嘘——,你小声点,”“弹弓”就拉着“斗鸡眼”往屋里走,说:“你快点不行吗?快点。”

    “我,我,说二叔,你着了魔?”

    “我给你说啊——,你保证,千万不要给外人提,你发誓,”“弹弓”一副哭丧着脸,说:“你必须得给二叔发誓。”

    “你,还没说出一句话,日,日,让我发啥誓?”

    “昂——昂……。”大哭一声,马上又捂住自己的嘴,扒开自己的衣服,让“斗鸡眼”看,“斗鸡眼”一看遍体鳞伤,顿时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张大口说不出一句话。

    “我进派出所了,进去了一星期,七天啊——,呜呜……。”

    “你和春花的事被发现了?”

    “不是,那事我就没敢说,”“弹弓”急忙擦一把眼泪,咧着大大的嘴巴,忍住哭,继续说:“人家逼我说刘毛毛和牛甜草的事啊,我,我说不知道,他们就往死里打我,呜呜……。”

    “你,你,都说啥了?”

    “啃——,啃——,嗯呢——,他们逼着我说,他俩不正经,”“弹弓”强忍住内心的委屈,接着说:“还说刘毛毛偷了砖,偷了钢筋,呜呜呜……。”

    “你,你,咋会成憨子了,刘毛毛去哪会偷那些玩意?”

    “我不说,他们打我,呜呜……。”“弹弓”突然又领悟过来,问:“我和春花的事你咋知道?”

    “我,我,看见你翻人家院墙了。”

    “别人不知道吧,”“弹弓”惊慌失措的睁大眼睛问:“叽,叽,就我一人知道,夫,夫,放心吧,我不像你一打就胡乱说。”

    “那就好,可要为我保密啊,”“弹弓”又一反常态的站起来,看看屋里的四周,说:“我得走,不能留在家里,我出去躲躲去。”

    “你,你,去哪儿躲?呵,呵,好出门不如赖在家。”
………………………………

第一百六十七章:闻者多叹息

    “二,二,二叔,你这是酷,酷,亏良心啊,你知道不知道?”“斗鸡眼”看着“弹弓”的脸,一本正经的说:“毛毛那是一心一意为咱龙湾村的人好啊。”

    “那我还有啥办法?要不我就回不来了,早被打死在那里了,呜呜……,”“弹弓”哭着摊开双手,有严肃的说:“你可不要往外说啊,现在我还可以藏在家里,要是让刘毛毛和亮亮他们知道了,我就惨了,藏的地方也没有了。”

    “特,特,他们是咋把你抓去了?”

    “嗨——,买厂子的事我同意,你知道我的地也不多,厂子里我也不想去,”“弹弓”咽了一下口水,接着说:“所以说,分红也不多,我就同意了。春花也同意,她就说让我去乡里汇报,谁会知道赵乡长说去派出所汇报,去了以后就这样了,你说我早知道这样省这一事多好啊,这不是惹祸上身吗?”

    “嘻,嘻,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你,听我说啊——”“斗鸡眼”看了一眼“弹弓”歪下头想了想,又抬起头看着“弹弓”的脸,接着说:“你,你本来是不想说,特,特,他们是打着你说。”

    “是啊——,就是这样子。”

    “吱,吱,这不就好办了吗?”“斗鸡眼”抬起手,一字一顿的说:“你,你,去找到牛甜草,哭,哭着把这事一五一十的给她说,嘁,嘁,千万不要去找刘毛毛,要是亮亮知道了,吱,吱,再挨你一顿可,可划不来透。”

    “我哪里还敢去说?”“弹弓”一听,急忙把身子缩回去,直挺挺的看着“斗鸡眼”的脸,说:“你这不是害我吗?我都说牛甜草和刘毛毛的坏话了,还签字按手印。”

    “你,你别忘了,那是行刑啥,啥?供。”

    “行刑逼供——。”

    “对,那是行刑逼供,行刑逼供谁敢不说啊?”“斗鸡眼”装着很懂的样子,说:“特,特,她牛甜草会原谅你。”

    “会不会原谅?”

    “咳,咳,肯定会原谅,那,那是有人收拾他们,又不是你收拾他们。”“斗鸡眼”诚恳的分析着,说:“你,你,去找着牛甜草,给她说明白,不,不就没事了,你说我想的有道理没?”

    “哎呀——,我心里还没底,咋说出口啊。”

    “咦,咦,要不我帮你说,”“斗鸡眼”试探着问:“那,那,牛甜草肯定回来找你,你,你再补充清楚,记,记着要哭,哭着才会可怜你。”

    “那好吧。”

    “斗鸡眼”就站起身,拍拍“弹弓”的肩膀走了出去。

    牛甜草一听大吃一惊,问:“你说这情况属实?”

    “特、特,他已经遍体鳞伤了,我,我,还骗你干啥?”

    牛甜草并没有去找“弹弓”,直接慌忙坐车往县城里去找刘毛毛了。

    可是,牛甜草去单位,刘毛毛的家里都没有,这下慌神了,刘毛毛到底去了哪里?她又跑到医院找到妞妞,妞妞待理不理的样子,也说没看到,可是BB机呼了十多次也有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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