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越也什么都不会,因此被他哥派去把他们所有人的防潮垫还有气垫给扑上。凌子越这回倒是一个不字也没说,大概也知道他这回要是敢说一个“不”字,露营的这一天一夜,他大概率是什么热乎的东西都吃不上了,就认命地去把每个人晚上要睡的充气垫都给把气充上。
在野外弄吃的,不像家里那么方便,一般不会弄太复杂的食物,而是以果腹跟充饥为主。荣绒给炒了一锅鸡蛋番茄炒面还有炒饭。简逸则是炒了几样小菜,总体还挺丰盛。
凌子越在给大家铺气垫,在帐篷里头就闻见饭菜香了。他跑出帐篷外,见到竟然还有炒饭这种骚操作,直接就被惊着了。
“你这饭,是在这儿煮的?”
凌子越再没常识,也知道在野外想要把米煮熟不太容易。通常不会选择带米,而是会选择一些速食食品。
荣绒把炒饭装碟,“想什么呢?家里煮好带过来的。“
凌子越是彻底服气了,他竖起大拇指,“宁可真居家。”
荣绒一点也没谦虚,“看跟谁比了。要是跟你比,那我可能强那么不止一点半点。”
凌子越咬牙,“……毛绒绒,你是不是想打架?”
荣绒把蛋炒饭放在露营桌上,“来?”
凌子越闻着蛋炒饭的香味,哼了哼,大丈夫能屈能伸。
…
荣绒跟简逸这边把菜都端到桌上后,项天跟孙绮两人的烧烤也差不多好了。
凌子超也将终于熬好了的热腾腾的骨头汤端上桌。在野外弄这么一桌实在不太容易,他们从中午十一点多,忙到快一点,弄出这么一桌的饭菜。
不过这也是露营乐趣的所在,体验不同于以往的慢生活,累并快乐着。
他们这边食物跟骨头汤的香气,随着风飘到了好几个露营区。有不少露营的人假装路过一下,羡慕得不行。毕竟像他们出来露营,大都是奉行极简主义。像是人家这样,把半个家都给搬过来的,比不了,比不了。
左安他们最惨,他们的露营区离项天他们的最近。原本他们还觉得吃着大几十块的自热饭,已经是豪华版露营了,哪里想到,人家这是把家里的厨房都给搬过来了。
大熊嘬着自己的螺蛳粉,恨声道:“妈的,那帮富二代实在太会享受了。
左安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富二代?也许跟我们一样,都是打工人呢?”
老高吃着自己的自热饭,“你看他们的穿戴就知道了么。那几个人浑身上下,再到露营设备,有便宜货么?除了你看上的那个小可爱,身上的衣服我还能看得出是个牌子货。其他人的我连牌子都认不出。但是衣料一看就知道价格不便宜。再看他们几个人带的露营装备,没有个十来万,下不来。你看他们那几个那么年轻,能是自己奋斗的主?富二代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左安不大同意大熊跟老高两个人的看法,“人家也没怎么享受吧?不也是烧火做饭么?你们两个嫌麻烦,只带了咖啡壶跟挂耳咖啡。要不然我们这次也能戴上锅,自己动手做。而且,没有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项天应该不是。”
老高转过头,看着左安,“你喜欢的那个小可爱,他叫项天?”
左安受不住好友的口无遮拦,桌子底下,踢了老高一眼,“别胡说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对方是一个关注了我很久的粉丝。还有,什么喜欢什么小可爱?不要随便给人取外号。”
大雄立即拉长了调子,“哟哟哟~~~这就维护上了啊?对方是你的老粉?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左左,我看你这一波有戏!我支持你!”
老高也一改刚才嘴|贱的嘴脸,“左左,苟富贵,勿相忘!”
左安被他俩生生气笑了,“滚蛋啊。”
“不过,我看他跟他其中一个朋友挺近乎的。就是他鞋子湿了还是怎么的,然后光着脚,被他朋友给背回来了。那是他朋友吧?还是男朋友啊?我瞧着那两人有些黏糊。可那帮人都挺黏黏糊糊的。直男们就是这么会玩儿,我一时也分辨不清楚,你那个小可爱是不是弯的。”
左安放下手中的自热饭,“不是男朋友。”
老高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左安:“在瀑布那边拍视频的,我问过那个叫简逸还有凌子越的两个小孩儿了。项天跟那个叫孙绮的是很多年的朋友。两个人就是兄弟。”
大雄乐了,“好家伙,敢情你连敌情都刺探清楚了啊?我跟老高说你看上人家了吧?你还不承认!”
左安:“……真不是那么一回事。我就是觉得,对方眼神很干净,身上的气质也很干净。”项天给他感觉,很像是他有一年冬天在户外见到的一只雪兔。不一样的是,那只雪兔见了他,就躲到洞里去了。
可是项天却是,明明好像很害怕跟陌生人接触,但是没有退缩。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照顾对方。
老高,“左左,你确定你不是沦陷了吗?”
左安没说话,他站起身。
大熊:“哎,你要去哪里啊?”
左安:“去串个门子。”
…
饭后,大家都坐在天幕下的椅子上休息。
荣绒还给每个人拿了柿子,当是饭后的甜点。
项天还没到处去逛过呢,趁着吃完饭,到处走走,消消食。他也没走远,穿着拖鞋,在山里这样的地方,走不远。
“喜欢露营?”
听见声音,项天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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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抱住他的腰身
项天转过头; 见到左安朝他这边走来。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紧张,下意识地看向孙绮、荣峥还有凌子超他们所在的方向。能单独跟陌生人无障碍的交流,只是这种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还是会令他不大自在。
项天没看见孙绮; 倒是荣峥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的情况; 朝他这边望过来; 眼带询问。意思是; 需不需要他过去。
项天犹豫了下,朝荣峥微了摇了摇头; 意思是他自己能行。他这次出来露营,就是为了能结交新朋友的。
他想……试试。
左安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项天的紧张; 也没有察觉到他跟荣峥两人方才几不可察的互动。他的眼神眺望不远处飞泻的瀑布; 微笑着道:“这里的风景很美。”
他们现在站的这个地点; 距离瀑布并不算近,胜在视野极佳。抬头就能看见飞流而下的瀑布,往下就是碧绿的水潭跟清澈的溪涧。
项天的注意力被眼前的风景所吸引; 他的身体也不再那么紧绷着。他的唇边噙了一抹温和的笑意,“是很美。”
“你是……第一次来三叠山吗?”
因为左安跟他说话的缘故,项天不得不转过头注视着对方。因为注意力从瀑布上收回,又变得有些紧张; 不过他还是竭力克服了,“嗯。是第一次来。”
左安发现,这位项先生是真的很可爱。明明这么紧张; 却还努力地配合他的问答。如果说,一开始是项天的相貌跟气质吸引了他,现在左安意识到,到目前为止; 他是真的没有发现他有不喜欢项天的地方。
他好像……真的有点心动了。
左安这么想着,看向项天的眼神更加温柔,他笑着道:“我是第三次来三叠山。第一次是跟我父母一起来的。那时候我还很小,也就才上幼儿园的时候。我爸妈抱着我,就站在跟我们现在差不多站着的这个地方拍照。那个时候,那棵香樟树也我现在这么高。现在,都已经长得两三层楼那么高了。”
项天不由自主地落在左安所说的那棵香樟树上,微微走了走神。
左安是一个视频博主,他最擅长,就是在没有面对观众的情况下也能够对着镜头侃侃而谈。现在,他的面前没有镜头,但是他有一个很好的听众。哪怕项天什么都没有说,他自己也不会让场面冷场。
他跟项天一样,去看前面的那棵香樟树,“是不是觉得很奇妙?我父母曾经带我来过的足迹,现在我自己又重新到访了一遍。”
项天眼露茫然,这种感觉很奇妙吗?他从来没有跟父母一起出游过,他太不清楚探访父母的足迹是什么样一种感受。项天最初接受心理咨询时,心里医生有建议他,在跟他人正常互动跟交流时,如果没有办法很好地理解他人的情绪,或者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那就试着做出一些诸如,“喔”,“这样”,“嗯”,或者是最简单的微笑这种简单的回应。那样对方就知道他的话是被倾听的,不会因此感觉到不被尊重,而且,很多时候微笑往往是社交的秘密武器。
所以,这种情况下,他是不是应该回以微笑?还是作出简单的回应比较好?
“卧槽,我说这道题很难解,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吗?你踏马是在嘲笑我吗?”
“你……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平时又要对我笑得这么温柔?!项天,我讨厌你!”
“项天,你刚才有在听老师跟你说的话吗?老师让你周末开家长会,请你的父亲或者是母亲来学校一趟。你给老师一个答复,不要这样,或者是‘喔’可以吗?还是说,你的父母有事情来不了?如果来不了,你可以跟老师说明一下。”
“年级第一就是了不起咯,跟人说话也爱答不理的咯。”
“你这算什么,我有一次在校门口见到他,喊了他一声,他整个人只差跳起来了。我的妈,那一刻我都怀疑我自己是不是鬼,把对方吓成这副鬼样子。”
“哈哈哈哈哈!”
项天的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他的额头开始冒汗。他可能真的还没有办法跨出这一大步,他还是……有点害怕。
左安从一开始就察觉出项天的紧张,但是他敏锐地发觉,对方现在的紧张比起方才的紧张,似乎不大一样。
左安不由地向前一步,十分担心地问道,“项天,你还好吗?”
左安前进的这一步,已经超过项天的心里安全线。
他惊惧了一下,他整个人瞬间僵硬成一只绷直的弓箭。风吹动山林,带来一阵凉意。他的肩膀搭上一只手。他被那只手圈住肩膀,往后带了一步,后背撞入一具熟悉的胸膛。
“抱歉,我刚刚真的没有任何要冒犯的意思。我……”
项天不必回头,也知道知道身后的人是谁。只有阿绮会动不动搭他的肩膀。他绷直的肩膀放松了下来,他朝左安摇了摇头,方才那种紧张到令他出汗的窘迫感,就像是刚才吹过他颊边的一缕清风,瞬间消失无踪。
项天摇摇头,“你没有冒犯我的地方。”是他自己可能这一步踏得还是着急了一点。
左安本来还想说些什么,鉴于他跟项天现在甚至连朋友都还不是,加之孙绮在场,只好笑着道:“那就好。”
孙绮眼带警告地扫了左安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他搂着项天往回走,“我去房车上把你的鞋子给吹干了,等一下要不要一起去山上摘柿子?”
项天知道孙绮怕麻烦,对睡帐篷没兴趣,就是没想到,在荣峥跟凌子超他们都是带帐篷的情况下,孙绮竟然一个人开着房车过来的。
他转过头,微带着惊讶地问道,“你晚上在房车里睡?”
孙绮:“嗯哼。不然呢?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大秋天的,晚上睡山里头?别看现在太阳晒过来这么热,山里昼夜温差大,晚上有你们冷的。晚上不要偷爬我的床啊。”
项天失笑,“放心,我不会的。”
左安注视着孙绮跟项天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微微陷入了沉思。
…
孙绮搂着项天,上了他自己的房车。
他让项天坐在座位上,他自己去把项天的鞋子给拿过来了,“袜子我给你扔洗衣机了,重新拿了一双我没穿过的新袜子给你。你把鞋子穿上,看看是不是干透了。”
项天刚才的确是听孙绮把他的鞋子给吹干了,不过他当时的注意力都在阿绮开了房车来露营这件事上。他从好友手里接过崭新的袜子跟他自己的鞋子,伸手摸了摸。无论是里面还是外面,都干透了。他甚至他还能摸到一股热烘烘的暖意,像是在大太阳底下暴晒过,又像是被烘干机给烘干过。
可他的鞋子没有洗过,不可能还是被烘干的,他左脚的那只鞋基本全湿了,他饭后还看过,还有大半没有晒干,他以为等到全干,至少要傍晚,甚至要过一晚才可以……
项天忽然想到孙绮刚才用的“吹”字,他错愕地问道,“你还是用吹风机把我的鞋子给吹干的?”
“别提。你右脚的鞋子还好,只是湿了一点,之前在太阳下晒过就干得差不多了。左脚的这只鞋几乎湿透了,就你那样在太阳底下晒,得晒到什么时候?我就拿到房车里吹了一下。喔,不对,是不止一下。吹了还挺长时间。”
项天微怔。
所以,他先前营区方向看时没有看见阿绮,那个时候,阿绮就已经在房车上,在给他把鞋吹干吗?
项天手里攥着自己的鞋,一时间,说不出话。许久,“谢谢你,阿绮。”
孙绮在项天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跟我还客气什么?快,把鞋子穿上,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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