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配手撕假少爷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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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男配手撕假少爷剧本- 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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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峥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二楼的玄关处。

    …

    应岚左腿的裙子还撩起着,客厅空调的风吹拂着她腿上的旧伤,应岚腿伤的上阴冷刺骨地疼了起来。

    简逸怕妈妈腿会着凉。他蹲下身,替母亲将撩起的裙摆给放下。

    应岚缓缓地低下头,她直勾勾地盯着简逸,“你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简逸将母亲的裙摆放下后,他握住母亲的手,站起身,“妈,需要我陪您上楼看看么?”

    “有什么好看的。”

    应岚冷着脸,用力地甩开了简逸的手,冷然地转过身。

    倏地,应岚的目光同客厅上停放着那口水晶棺材对了着正着。

    应岚的大脑在这一瞬间被抽空,刚才受寒的腿刺骨难忍,仿佛有成百上千只蚂蚁啃噬着她骨头缝隙,疼得她几乎战站立不稳。应岚弯下腰,她的手隔着裙子,手紧紧地摁在她受伤的那条腿上,简逸见状,连忙关心地问道,“妈,您怎么了?是不是腿又疼了?我扶您到沙发上坐一下。”

    应岚整个人像是木偶一般,被动地由简逸隔壁两名医务人员扶着,坐在沙发上。她漆黑的眼珠子一错不错地注视着客厅的那口水晶棺材。

    应岚没有起身。她就维持着原先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简逸不敢出声,更不敢开口劝说。

    今天的夕阳很美,很盛大。

    金色的光,隔着落地窗,洒在客厅,灿烂、明媚,生机勃勃,以至于给人以晨昏颠倒的错觉。

    然而,再盛大的夕阳,到底是近黄昏。金色的光线洒满房间后,不久,金色的芒光开始减弱,如同退潮的潮水一般,从客厅一点一点地退去。

    夏天,夕阳退得慢一些。

    入殓师已经给荣绒化好妆。

    荣绒的身体,被从楼上抬下。

    荣峥跟刘幸,走在前面。

    应岚的眼皮神经质的动了一下,她整个人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她的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唇,手心攥紧,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的血痕。

    简逸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顾及地可能了母亲一眼,脚试着往前迈了一步。应岚还是坐在沙发上,一动未动,也没有要出声阻止的意思。

    荣绒被抬进透明的水晶棺材。

    简逸站在水晶棺材前,出神地望着躺在里面的青年。

    入殓师有一双巧手,可是再精巧的手,也没有办法赋予一个没有生命的躯体以鲜活以灵动。

    简逸是见过荣绒的。在荣绒出去送花之前,他会等在巷子里。他看见荣绒从店里捧着花束出来,漂亮的花束称得捧花的人,好看得就像是从西方油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一样。

    花束会被放在电瓶车山,少年骑着电瓶车离开。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他口袋里的手机会响起,爸妈在电话里头告诉他,可以进去了。

    爸妈是担心荣绒见到他多少会不开心。

    “那个孩子在我们家过得不开心。哎,其实我跟你妈也理解。他先前在荣家是个小少爷,到了我们家,就得帮着一起搬花盆,给花浇水,包扎花束,送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换谁,谁能高兴?生活条件也没法比。落差太大了。”

    “可是我们已经尽可能地给他最好的了。吃的,喝的,用的,我们什么时候短过他?不管是什么事情,哪一样不是事事以他为先?可他就是……就是不喜欢我们这个家,不喜欢我和你。”

    “哎,别着急。这才刚开始么。日积月累的,孩子总会跟我们培养出感情的。就是,委屈你了小逸。我们担心小绒碰见你,难免又会想起他在简家的日子,还有你现在的爸妈,每次你过来,都还得提前打电话,挑选绒绒不再的时候才能过来。”

    “爸,您千万别这么说。我理解的。”

    简逸是真的理解。

    所以,他并不介意,每次都得接到爸妈的电话,他才可以进去店里。也因此,在荣绒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见过荣绒好几次次。

    少年的刘海越来越长,遮住大半的眼睛,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偶尔一阵风过,刘海下的那一双眼睛,很漂亮,也很冷。那是简逸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双眼睛。就是主人不太快乐。那个时候,简逸想,要是那双眼睛里盛满笑意,肯定很好看。

    可是,现在那双眼睛闭着,永远也不会再睁开了。

    他想要见到那双眼睛盛满笑意的愿望,也再不可能会实现了。

    …

    “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起,简逸倏地回过神。

    “哥,我去开门,”

    简逸赶在他哥去开门之前,小跑地跑去开门,且在他爸妈进来之前,就把人给拦在了门外,且随手关上了门——

    “爸妈,我有事情要跟你们说……”

    简卓洲见儿子神色不大对,他是试探性地问道:“怎么了?是小绒还在生我跟你妈的气,不想见到我们?”

    简逸咬住唇,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阮玉曼神色焦灼,“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拦着我跟你爸进屋?是,是小绒的意思?他不要见到我跟你爸?”

    简逸还是摇头。

    阮玉曼抓住儿子的手臂,她神情激动地道:“小逸,你知道妈跟爸找了小绒多久对不对,你,你去帮忙跟你哥说说,让你哥帮忙从中说和,说和,想办法让小绒见我们一面,行吗?我跟你爸的那套房子,大前年就好了,妈知道他喜欢住店里的房间,你跟他说,新房那间最大的,向阳的房间留给他……”

    “爸、妈,有件事,你们,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阮玉曼紧皱着眉头,简卓洲跟妻子对看了一眼。简卓洲:“你说。”

    简逸不自觉地,吞咽了口口水。

    “哥,是把荣绒给找回来了没错。但是……”

    简逸喉咙仿佛被一块大石头给堵住,阮玉曼催促道:“但是什么?你倒是说话啊!”

    “玉曼,你别着急,让小逸说么。小逸,是不是小绒出什么事情了?他生病了?病得很厉害?”

    在这一瞬间,简卓洲的脑海闪过无数个猜测的可能。

    简卓洲道:“没关系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不管他生的什么病,我跟你妈妈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一定给他治。你让他别怕。啊。”

    阮玉曼也急忙道:“还是,他欠人家钱了?欠了很多的钱,他自己搞不定,所以他才会联系荣总,对不对?没关系的,我们,我们可以把那套房子给卖了,给他还钱!”

    简逸眼圈发红,“不,不是……都不是。爸、妈,荣绒,他,他不在了。”

    “嘭”地一声,简卓洲手里拎着的礼品盒,掉在了地上。

    阮玉曼目光发直。她的眼前忽然一阵阵发黑,身体头重脚轻。

    阮玉曼的身体晃了晃,忽然整个人往前栽去——

    “妈!”

    “妈!

    “玉曼,玉曼——”

    简逸时刻注视着母亲的情况,在阮玉曼摔倒时,他连忙把人给扶住。

    阮玉曼人在被简逸扶住后,强撑着一口心气,撑开眼皮,她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用疼痛强迫自己苏醒。

    “我,我没事。”

    阮玉曼的手紧紧地攥住简逸的手臂,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小逸,你,你扶妈去见他。”

    …

    简逸输入大门密码,在大门打开后,帮着他的父亲简卓洲一起,扶母亲阮玉曼进屋。

    夕阳的光线,不舍地在屋内逗留。

    空调房内,阳光晒在身上,不觉得热,只觉得身上暖洋洋的。

    几束光线,照在水晶棺内,跃在青年的眼皮,唇角,在荣绒的身上,度了一层温暖的光,使得荣绒看上去只是睡着了。只要睡够了,那双紧闭的眼睛,都会睁开。

    阮玉曼推开丈夫跟儿子,她踉踉跄跄地奔向她的儿子,奔向那个只同她一起短暂地生活了几十天,最后被她冤枉,出走,再见时竟已是天人永隔的骨血。

    阮玉曼一只手握在水晶棺上,她的手,颤抖地去摸荣绒的脸颊,却在快要触碰到他的脸颊时,如被烫了一把,惊惶地收回手。

    眼泪,落在她的手背上。

    简卓洲脚步僵硬地,走至水晶棺前。这个性格温和老实了一辈子的男人,此时双手紧紧地握成拳。仿佛如果不这样克制住自己,他的情绪随时都要濒临崩溃。

    简卓洲转过头,他看着静默地站在水晶棺前的荣峥,眼睛赤红,他的里滚动着泪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绒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这么年轻……”他还这么年轻,老天爷究竟为什要带走他?为什么!

    简卓洲的这句话,像是具有某种神秘的魔法的效力,一屋子的人,甚至包括从方才起,就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的应岚,也缓缓地,抬起了下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荣峥的身上。

    荣峥环视着众人,“你们知道,我是在哪里见到的他吗?”

    未等其他人作答,荣峥便自顾自地道:“在我们荣家一个高档新建小区的建筑工地现场。”

    简卓洲跟阮玉曼愣住,简逸满是不解,建筑工地现场?

    他在家里见过荣绒的实验室,他知道荣绒从小就对调香师感兴趣,他离开家后,没有从事跟调香相关的工作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建筑工地?

    “你们一定很好奇,他在建筑工地做什么对不对?他在做一个油漆工。在十几层楼高的大厦外,贴着墙面,粉刷外墙。荣氏集团的小少爷,在荣氏集团名义下的建筑工地,当一名粉刷工。是不是,很讽刺?”

    荣峥勾唇,轻笑出声。

    他这一笑,笑得每个人心底都微微发冷。

    荣峥却还没说够。

    他抬起荣绒的手,摊开他的掌心,“你们看,他的这双手。这双手像是一双调香的手吗?”

    荣峥的目光掠过自己的母亲,掠过简卓洲、阮玉曼夫妻二人,最后,他的视线又重新落在荣绒伤痕斑驳的掌心,声音沁冷,“我们每个人,都是元凶。”

    应岚攥紧的手心出了血。

    阮玉曼趴在丈夫简卓洲的肩上,无声恸哭。

    夕阳慢慢地从城市的那一头坠下,逗留在客厅的夕阳被傍晚带走。

    光线从荣绒的眼皮、唇上,身上离开……

    这一天的白昼,在跟荣绒告别。

    …

    荣绒遗体告别仪式举办得很是隆重

    荣峥不顾叔伯以及两位姑姑的极力反对,以荣家二少爷的身份,在符城最大的殡仪馆为荣绒举行了盛大的遗体告别仪式。

    荣绒的出殡,轰动了符城整个社交媒体网络。

    当年荣家不是将这个假少爷还给简家了么?怎么现在又以荣家二少爷的身份,为荣绒举行这么隆重的遗体告别仪式?

    就在荣绒举行遗体告别形式的第二天,荣绒是在荣家的建筑工地出事这件事,忽然被当地媒体曝出。

    荣氏集团施工现场的安全性遭到质疑,荣峥为荣绒举办高调的遗体告别仪式动机也遭人质疑。网络盛传,荣峥是踩着荣绒的尸身,为他自己为荣氏博一个好名声。

    荣氏股票大跌。

    荣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大门被大力地推开。

    “小峥,看你干的好事!”

    荣惟平冲了进来,刘幸跟在他的身后,“抱歉,荣总,荣经理执意要进来……”

    “没事。你先下去。”

    刘幸点了点头,关门出去了。

    荣惟平甚至没等刘幸出去,就对荣峥大为发火道:“我跟大哥都说了,荣绒的事不宜办得太过。他毕竟是在我们的建筑工地出的事。现在可好,施工现场,包括我们公司都要接受警方的调查!这几天公司说的股票更是跌得不能看。这下你满意了?为了个死人……”

    “惟平!”

    荣惟庸不早不晚,偏在小弟荣惟平人把苦水都给倒完后,掐着点,打断了弟弟荣惟平的话。仿佛他对曾经身为荣绒的侄子还有几分旧情,因此不忍心听小弟语出轻蔑。

    荣惟庸状似语重心长地道:“小峥。你小叔说的话虽然不是很中听,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你看,我跟你小叔还有你两个姑姑本来的确都不赞成你这么大肆地举办荣绒的遗体告别仪式。结果导致荣绒是在我们工地出了事的这件事,被媒体给知道了,现在是揪着我们的施工安全问题,还有枉顾工人性命这两件事上是大做文章。甚至就连当年荣绒跟简逸抱错这件事,又被重新给提了起来。导致我们公司最近负面新闻缠身,股票因此也糟糕透了。

    小峥,大伯也不是要怪你的意思。只是你这件事这么一办,确实给公司,还有各位股东都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你看看,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向股东们交代?”

    荣峥语气平静,“我为我的弟弟举办遗体告别仪式,我为什么要同其他不相干的人交代?”

    荣惟庸皱了皱眉,他神情严肃地道:“小峥,这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既然是荣氏集团的总裁,你代表的就是整个荣氏集团的利益。你现在为了你自己的一己之私,已经严重地损害了公司的利益了。如果就这件事所带来的损失,你不给股东们一个交代,只怕股东们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荣惟庸以上这番话,分明隐隐有了威胁之意,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荣峥,他已经不适合担任荣氏集团总裁这一职务的意思。

    荣峥:“是么?”

    荣惟庸说了这么一大堆,只差直接告诉荣峥,让他卸任总裁职务,结果没想到,荣峥仅仅只是一句“是么”就把他给打发了。

    荣惟庸脸色很是不好看。

    他话都已经“暗示”到这个份上,他这大侄子仍然没有要“退位让贤“的意思,荣惟庸便心知,看来软的是不行的了。

    他给弟弟荣惟平递了个眼色,兄弟两人就像来时未曾打过招呼一样,走的时候,也是沉着脸,就自顾自地走了。

    荣惟平跟着大哥荣惟善回到他的办公室。

    “大哥,你跟这小子说这些有的没的,根本没用!我看下个月的股东大会,我们直接集体投票,把这小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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