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郑明宇支吾着。
聂小柔见了郑明宇万般不愿意的，心想，如果是以前，自己有个这样的手下，早就一脚把他踢了，一点执行力都没有。现在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时不时抽一抽他鞭策鞭策。
“弟，你也别灰心，这事办成了，我下次再穿那件少布的衣服给你看，你不是喜欢看我吗？”聂小柔安抚着，心中又是一阵鸡皮疙瘩。
郑明宇心里觉得，这样太赤裸裸的就像做交易一样……
“你……你想穿就穿，我不强迫你。”郑明宇说道。
“行，弟，我一定再穿给你看。我出来也很久了，要回去了，不然影响到你身体衰弱了就不好。”聂小柔说道。
“嗯……”郑明宇点了点头。
“下次再见，希望等到你的好消息。”聂小柔一脸欢喜地说道。
她看郑明宇一眼，然后伸出手来，点了一点挂在郑明宇胸前的小葫芦。
一切又回归了平静。
……
郑明宇想着聂小柔要自己去利用王蓉的那个计划，真的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他一直游荡着，很晚很晚才回到龙哥的家里。
郑明宇开门进屋的时候，龙哥正穿着个三角裤，吃着花生喝着啤酒在看电视。
“我回来了……”郑明宇无精打采地打了声招呼。
龙哥正嘻嘻笑着，掰了一颗花生拍到口中，他转过头来看了郑明宇一眼，然后把头继续挪到电视的画面上。
这龙哥，我昨天一晚上没回来，他竟然问也不问一下。郑明宇心里叹着，世态炎凉啊……
郑明宇坐到龙哥旁边，也抓了一把花生吃了起来。
“龙哥……”郑明宇还是忍不住。
“啥？”龙哥转过头，很奇怪地看着他。
“我昨天没回来，你也不给我打个电话？”郑明宇喃喃道。
“你昨天没回来吗？”龙哥很是惊讶。
“我以为你很晚回来，然后很早就上班去了啊……”龙哥说道。
郑明宇听了，心里凉泼凉泼的。
“唉……不说这个了，对了，之前捅伤我的那个王军你熟不熟啊。”郑明宇问道，转移了话题，也不想龙哥对昨天的事情深究下去。
“不熟，就知道以前是聂小柔的手下，聂小柔手下没几个男的……这个人，老是挨骂……”龙哥说着，这就是他对王军的所有印象。
原来有这么深的仇恨，难怪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才会发生那天的事。
“看来这个聂小柔，真的不讨人喜欢。”郑明宇也只好附和道，心想，小柔姐你在天之灵就原谅我说你坏话吧，我也只是要抛砖引玉而已。
“脾气是差了点，但是人品还行，行事光明磊落，赏罚分明，她底下的很多人，对她都没什么，就是除了这个王军……”龙哥说道。
“王军……”郑明宇喃喃道。
“怎么又来八卦这些……”龙哥很是不解，“王军是个神经病，不是正常人啦……”
“不说他了……对了，我怎么觉得海外部的人看上去很高级一样，就像余芳，甚至王蓉，都和公司里头其他人不一样……”郑明宇说道。
“他们那些人都是高材生啊，会说英语，当然高级啦，你会说英语吗？”龙哥挖苦道。
“不会……”郑明宇喃喃道。
“那就是了嘛，你羡慕得来么，好好跟着阿雄混，就算不会说英语，也是混得出头的……”龙哥教诲道。
“嗯……”郑明双手抱着头，靠在沙发上，开始盘算想着怎么应付王蓉才不会惹火上身。
………………………………
第127章 无缘无故的恨
第二天，郑明宇早早就起了床，把脸上那些黑黑的胡子刮了个干干净净，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好像确实如算命先生所讲的，有点点萎靡，有点点虚……不过想了想，可能是熬夜了的缘故吧，管他呢……
他和龙哥一起早早的出门，上班去。
到了公司门口，竟然见到前台mary已经比他们还要早到。
“玛丽……今天吹什么风啊，这么早就到公司……”龙哥笑笑着打着招呼，很少见到mary这么积极。
“唉，昨天失眠，睡也睡不着，后来睡着了，却早早就醒了，闲着没事就早点过来了……”mary跟龙哥说着，脸上一脸的疲态。
郑明宇看了看mary，确实两个黑眼圈，明显睡得不安稳。
mary看着郑明宇，问了一句：“郑明宇……你肚子好了没……”
“啊？”郑明宇听了糊里糊涂的。
mary一看他那懵懂的表情，就知道了个八九，说肚子痛，明显就是骗人，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说过这事了，于是问道：“你昨天不是拉肚子才请假的吗？”
郑明宇忽然记得好像是有说过那么一回事，恍然大悟过来，赶紧堆出一幅笑脸，憨憨说道：“哦，好了，已经好了，那天吃错了点东西……”
mary看着郑明宇那硬生生的表情，只觉得好像是他背叛了自己一般。心里想道：天啊，为什么会这样子，为什么会对这个人有这样的想法？明明自己仰慕的人，不是李永斌吗？为什么会这么在意郑明宇？他跟谁好，关自己什么事……
看到mary的脸色忽然间凝重起来，龙哥觉得怪怪的，关心问道：“玛丽……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看上去精神不好……”
mary马上从自己那无尽的怨念中冲了出来，强颜欢笑了一下，说道：“没事，我呆会喝点咖啡提提神就好了……”
郑明宇看着mary刚才看自己的那眼神，就像想吃人一样很可怕。他心里打了一个哆嗦，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她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闪，于是赶紧跟着龙哥走了过去。
郑明宇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开了电脑，准备开始这一天的工作。
这时，陆陆续续的好多人踩着点打卡进来，办公室里头开始热闹了起来。
忽然，郑明宇见到余芳走过，他赶紧喊了她一声：“余……不……flower……”
余芳转过头，一眼见了郑明宇，不知怎么的，心里头戈登地跳了一跳。
“你的东西，还在我这……”郑明宇伸出手来，把她家的那串后备钥匙递了过去。
余芳一看，这是作死，让公司里头的人见了，会怎么想。
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一把就把钥匙抓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放到自己包里，周围看了看，幸好没人注意，心里头安定了很多，危机解除。此时，她恢复了本来的那种优雅，悠悠说道：“harry，上班了，精神不错……”
“对了，那天的事情，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郑明宇继续问道。
“什么事情？”余芳听了，有点囧，心想，你这小子，是闹哪样，这办公室里头，你是想把我和你同居一室过了一个晚上的事情让大家知道吗？大家很容易就会想到xxoo的那个方向去了……
“哦……我是说那个外国客人，最后是不是把你那订单取消了？”郑明宇问道，他一直就是担心这个，怕自己那天的鲁莽，害她没了一单生意。
“哦……原来你是说的这个……”余芳心里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说啥。
“没事，放心好了，客人还加倍下单了，算是对我的一种补偿……”余芳笑笑说道，眼睛里头流露出一种成功的自信。
“啊？怎么会这样？还有这么好的事情？”郑明宇简直不敢相信，眼睛瞪得老大。这可跟他自己想像的有很大出入啊，他原以为，客人会把订单取消了，然后还会还会把余芳大骂修理一顿。
看着郑明宇茫然的样子，余芳笑了笑，知道他现在水平也有限，不理解，她身子向前探了探，靠近了点，轻声说道：“我跟客人说，后来自己醒了，发现了火警，然后找不到他，只好自己打车回家了……客人还一个劲地抱歉，说火警的时候太匆忙手机没带，而且最对不起的是没带上我走火警……”
“现在客人已经回国外去了，他说下次来了再请我吃饭赔罪，这次就先多下点订单，当是那天晚上不厚道的一点补偿……”
怎么会这样？事情的发展简直大大超出自己的想象……郑明宇觉得自己的思维方式显然和余芳或者跟那个外国鬼佬很不协调，很不一致……
看着郑明宇那惊讶的表情，余芳心里也明白，这小子太单纯，太不了解人性了，人家外国客人的意思不就是明摆着留一条路，下次来中国再约我去办上次没办成的事么？这个世界上，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有价值的……你小子还太嫩了。
这时，余芳不禁又想到那天和郑明宇发生过的事，她偷偷告诉自己，不能、不能再想下去……就此打住，她赶紧说道：“harry，你先忙，我还得去处理订单的事情了，有空再聊呵……”
“嗯……”郑明宇看着余芳那淑女般的倩影，觉得自己和她差距很大很大，暗暗感叹，不简单啊，海外部的人真不简单啊。
这个时候，郑明宇没有留意到刚才有一双眼睛死死地注视着他和余芳刚才发生的一切，他把钥匙还给余芳的动作，那一双眼睛都看在眼里。显然，那个人就是mary。
当她看到那串钥匙的时候，心里已经联想到很多东西……
一种无缘无故的恨……开始油然而生，你们这对狗男女……mary心里头大骂道，不知廉耻的贱人……
不知道为什么，mary觉得好像被人家抢了自己的男朋友一般，很是难过，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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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业绩为零
郑明宇对mary的反应一无所知，要是让他知道了，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给一些什么反应才好……
张超雄赶在9点之前的最后一刻来到，只见他现在神采飞扬，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见了郑明宇，猛地拍了一拍他：“兄弟啊……早啊……”
“雄哥，早……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郑明宇问道。
张超雄用眼神鄙视了他一下，大大咧咧地说道：“没啥事就不能高兴呀……”只见他把包往桌子上一扔，一屁股坐到自己的凳子上，脚一瞪，滑到郑明宇旁边，一只手搂着郑明宇的肩膀，然后猛地把头靠到他耳边。
“不过，这可真还有点高兴事，我又接单了，昨天跟四海的老板吃饭，他追加了不少订单下来，而且，我们其他的一些东西，也开始在他们那边卖了。”张超雄细声说道，脸上流露出一种发财了的欢喜。
“那真值得高兴，恭喜你了，雄哥。”郑明宇也一脸的欢乐，感觉好像是他自己出的这些单一样。
“兄弟啊……找个时间请你喝酒，好久没跟你喝酒了……”张超雄说完，一脚把凳子蹬了一下，又溜到他自己的那边去了。
这一早上，见到余芳接单，又见到张超雄接单，郑明宇的心情竟然也跟着他们一起好了起来，而且心里头仿佛看见了无限的希望，他们就是自己的榜样啊，如果哪一天，自己也变得跟他们一样的睿智，能接到这么多的单子成为金牌销售就好了。
这时，他想起了聂小柔的叮嘱，跟着他们这些人出去学东西。于是他也大脚一伸，把自己的凳子滑了过去，趁着张超雄心情好的时刻说道：“雄哥，我平时没事也想跟着你多出去跑跑客户见见世面，学点东西。”
张超雄看了看他一脸的真诚……这作为一个业务人员，客户就是自己的生命，客户关系就是自己的饭碗，本来是相当忌讳去接触别人的客户的，只不过张超雄也知道郑明宇为人老实，他是不会干那种抢单的事情，他屁也不懂，现在也只不过是想要入门。再说，他也帮助过自己。于是，张超雄心里就不再有些什么顾虑了。
“行，没问题。你就准备一双穿不烂的好皮鞋吧……”张超雄笑笑说道。
“好，雄哥，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去。”郑明宇真的是热情澎湃，雄心壮志要干一番大事业去。
“等我约个客户就叫上你，你急什么……”张超雄喃喃说道。
“开会……开会……”此时，一个声音从后面由远而近。
两人回头一看，原来是李永斌在后面挥着手，招呼着部门里的同事。
李永斌来到他们两点面前，也挥了挥手，说道：“开会去……”
“阿斌哥，嘛事这么早就劳师动众的？”张超雄问道，平时很少这么早一上班就开会啊。
“不知道，老大要开的，去了就知道了。”李永斌也一脸无辜的样子，仿佛是要大家别怪他，不是他叫开会的，要是打扰各位，别怨他。
郑明宇他们也只好拿起个小本本，跟着大伙，一起到会议室里去，看看有啥重要指示。
一众人等浩浩荡荡地进了会议室，按坐次坐好了。
李永斌摆弄好投影仪，连接到杜声扬的笔记本电脑上。
杜声扬坐在最中央，双手十指紧扣托着下巴，表情很是严肃，用他那点着些许幽怨的目光环视了底下一周。
“哼……哼……”他清了清嗓子，准备要开始。
此时投影仪在墙上打出一个柱状的图表。郑明宇看着那图，也不知道是什么，只看到一条一条红红绿绿的柱子，好多根。
“今天叫大家来，是要说一说这些天来大家的业绩。上个月，我定下了一个目标，每个月增长百分之十，用两个月时间追回我们丢失的份额……”杜声扬用那低沉的声线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说着。
“现在第一个月马上就要完了，今天开会的目的，也就是让大家看一看自己目前的状况，那些落后很多的，趁着后面剩下的时间，赶紧补上去……”杜声扬继续说道。
众人的目光随即都注视到那张图上，纷纷找着属于自己的那些柱子。
郑明宇在那图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但是柱子别人都是一根红一根绿有两根，而他就只有一根红的，还特别的短了别人一大截。他细细看了图表说明，发现红色的是预计的业绩，绿色的是实际的业绩。他实际业绩是0，所以他那个绿柱子压根就没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