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极恐！
然而，原著里来来回回，就那几个莫名其妙的始解，看起来花样挺多的，实际上根本没什么卵用。
关于浦原喜助的吐槽，张寒只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立刻将其抛在了脑后。反正红姬现在属于小手，他只需要在这方面多指点一些，相信以小手的天赋，绝对可以开发出这种改造之力。
场中，小手偏转身体，险之又险的让过斩来的刀芒。没等她转守为攻，就见张寒再次变招。
“束缚吧，红姬！”
斩魄刀中骤然蔓延出无数道黑色的灵压绳索，一条条犹如毒蛇一般，飞速蔓延。
待到这些灵压绳索出现在小手面前时，立即相互交叠缠绕，变成一张黑色的大网，将她牢牢地束缚住。
“可恶！不打了！”
小手在网里挣扎了几下，颓然放弃。转而一屁股坐在地上，赌气似的扔掉斩魄刀。
张寒脸一黑，断喝道，“斩魄刀是可以随便乱扔的东西吗？把刀捡起来！”
“哼！没打招呼就复制了我的红姬，现在还敢吼我……不捡！”
小手嘟起嘴巴，气鼓鼓的瞅着张寒。
“你以为我会看上你的始解？”张寒满脸的不可思议。
“难道不是吗？”
迎着张寒审视的目光，小手莫名其妙的有些心虚，不过还是梗着脖子，据理力争。
以他现如今的境界，区区一个红姬，不过鸡肋而已。之所以拿红姬跟小手切磋，不过是想趁此机会，为她展示一下红姬的使用方法，让她以后少走些弯路。
这样的行为在对方眼里，竟然成了抢她玩具的坏蛋……
这下子，张寒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暗想，自己是不是对她太好了点，什么东西都予取予求，成功的太容易，反而一点也不知道珍惜！
连红姬都说扔就扔，太土豪了点吧！
可是又一想，总不可能为了锻炼女儿，就把她扔到某个残酷的环境里受罪吧？他也舍不得……
张寒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神色变幻间，颓然的叹了口气，缓步走到小手身边，坐在地上。
父亲这个角色，他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与小手的沟通一直都谨慎再谨慎。
语气重了，怕伤害到她的自尊心，轻了，又怕她不理解。
心里斟酌了好半天，才道，“你可知道，赤瞳一直都很羡慕你。她从很小的时候，就被当做杀手来培养，经历了你根本想象不到的残酷训练，却顽强的生存下来。”
“可是，你只用了几天时间，甚至都没怎么修炼，就有了打败她的实力。而且，时间越长，你们之间的差距越大。到现在，赤瞳就算把六式融会贯通，也不会是你的对手……”
小手抱着膝盖，怔怔的凝望着湖面。听着张寒的话，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些紧张。
“作为我的女儿，我给你的，当然是最好的，别人想羡慕都羡慕不来。事实上，就算你不努力也没关系，只要有我在，没人可以欺负到你头上。”
哪个做父亲的，没有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态？张寒当然也不例外。可是看看小手的修炼态度，再对比下勤奋的赤瞳……心里有种莫名的悲伤。
“可是，你难道不觉得，既然有那么好的天赋，为什么不再努力一点呢？”
张寒不死心的劝慰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比所有人都努力，然后站在山顶上，俯视着那些连我背影都望不到的绝望表情！你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才有趣吗？”
听着张寒的话，小手彻底呆愣住了。
这些东西，她一直都没有思考过。只觉得有张寒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用下太多功夫，实力也是一天一个样。
以至于潜意识里有种，就算是父亲也不过如此的想法，以她现在的提升速度，早晚有一天会超越张寒。
可转念一想，一个被扶着走路的人，怎么可能超越扶他的人？
再回想张寒与自己切磋的一举一动，所用的招式，哪一个不是基于红姬释放出来的？
这简直就是完美的教学范本，自己都不用动脑子，只需要依葫芦画瓢，把他的招式复制粘贴过来，就等于多了好几个技能！
这种手把手的教学，自己竟然没有领会到，反而赌气于对方复制了斩魄刀红姬……
想到此处，小手心里颇感愧疚，感觉自己有些任性了。
“对不起！”
小手低垂着螓首，声如蚊呐。如果不是张寒就坐在身边，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张寒会心一笑，暗暗松了口气，总算一番嘴皮子没白磨。
第九九五章，最应该恨谁
“我是你父亲，你永远也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张寒抬手轻抚女儿的秀发，眼中闪现出温柔的笑意。
说起这事来，张寒自己也有责任。总是将自己当年的处境与现在的小手做对比，两者之间的强烈反差，才会令他有种对方不怒力的错觉。
客观的讲，这段时间小手一直在他的督促下修炼，勤奋程度比起赤瞳当然有差距，但绝对不能算懒惰。
想到此处，张寒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对待女儿的事情上，一定要再客观一些……
就在两人站起身，重新切磋的时候，突然间感觉到有目光注视自己。张寒面色一变，冲着远处断喝道，“谁？给我出来！”
与此同时，见闻色霸气仿佛地毯似的向四面八方扩张开来，查探隐藏在大树背后的陌生人。
身旁，小手捡起红姬，戒备的望向远处。赤瞳与日向宁次听到动静，也跟着停止了训练。
这时，张寒陡然呆愣了下，收回见闻色。视野里，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后面，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女期期艾艾的走了出来。
少女拥有一头乌黑的短发，身着长衣长裤，护额被她系在脖子上。此刻半边身子躲在树干后面，微微低垂着眼皮，脸上泛起些许紧张的红晕，更有两根食指在胸前不停地对点着……
看到这幅经典的画面，张寒哪能猜不出来对方是谁？
“雏田？”
远处，日向宁次眉头大蹙，厌恶的瞅了少女一眼，冷声道，“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是来……”
看到堂兄日向宁次，雏田略微有些惧怕，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恍惚间，张寒仿佛看到了，小女孩脑袋上有黑烟飘起……兴许下一秒，她就会羞涩的昏倒过去。
张寒走上前去，站在雏田面前，温和的笑了笑，“你父亲没告诉你吗？他用两颗白眼将你的所有权换回去了。”
“说……父亲大人跟我说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张寒的态度比较好，面对他，雏田说话明显流利了许多。
“哦？既然如此，你来这里是为了……？”
张寒奇怪的挑了挑眉，尾音拖的略长，示意对方顺着自己的话头来回答。面对这种心思敏感又极端害羞的妹子，用引导的方式来和她对话，效果会更好一些。
沉默了下，雏田突然鼓起勇气，对张寒说道，“父亲不想要我……我不想被当成货物，也不想回家……我，可不可以留在这里？”
“哦……”
虽然雏田嘴里说得不清不楚，但张寒大致猜测到一点原因。
前几天，日向日足虽然用两只白眼将雏田换了回去，但这次交易令她大受打击，对家族和父亲既失望，又恐惧。
在雏田想来，既然自己可以被交易一次，谁能保证不会被交易第二次、第三次？留在家里，命运根本不在自己的掌握中。
与其那样，还不如直接跟着张寒。作为忍界大名鼎鼎的木叶白魔，张寒应该不会把自己交易出去。
“这样的话，以后你跟着宁次一起修炼吧。”
张寒心里有些好笑，日向日足自作聪明的拿白眼换女儿，结果到最后，女儿根本不想回家……这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啊？跟堂兄……一起么？”
雏田有些惊惧的看了日向宁次一眼，中忍考试时被打的遍体鳞伤，至今还历历在目。
“跟我一起修炼可是很危险的，你做好随时丢掉性命的准备了吗？”日向宁次居高临下的俯视雏田，淡漠道。
雏田惊恐的后退了两步，求救似的目光看向张寒。
突然感觉到，似乎自己主动来这里，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你就只会欺负小女孩吗？”
小手看不过眼，上前揽着雏田的肩膀，冲着日向宁次说道，“好歹你们也是一个家族的，有必要这么针对吗？”
“一个家族？人家是宗家的大小姐，我只是分家的仆人，哪能高攀得起？”日向宁次冷笑着道。
“你很恨她么？”张寒问道。
“当然恨！我恨不得把宗家的人全部千刀万剐！当年就因为我父亲比日向日足晚生了几分钟，只能成为分家弟子，被打上咒印，一辈子为宗家服务，甚至为此做了日向日足的替死鬼！”
日向宁次攥紧拳头，满脸不甘的道，“可是，恨又如何？这都是命运，反抗不了的。”
张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转而道，“那么，云隐村呢？”
“什么？”
日向宁次诧异的抬起头。
“你不恨云隐村吗？”
张寒奇怪的道，“要不是他们来木叶搞事情，你父亲也不会死。”
关于日向日差的死，木叶做的确实不地道，前世看这一段的时候，张寒别提有多憋屈了，连带着对三代的印象都不怎么好。
但说来说去，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云隐村身上。当年要不是他们打白眼的主意，也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了。
可是再看一脸茫然的日向宁次，张寒顿时被气笑了！
“你连最应该恨的是谁都不知道，还好意思提什么命运？不感觉好笑吗？我要是你，就把仇恨藏在心里，拼命修炼，等到拥有足够的实力，先灭雷忍，再推翻日向宗家！”
张寒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性格，指望他帮日向宁次消解仇恨，根本不可能！
人生苦短，若不能快意恩仇，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日向宁次浑身一震，张寒的话仿佛醍醐灌顶一般，令他恍然大悟。
对呀！
当年要不是那群混蛋雷忍搞事情，父亲怎么可能会死？最应该仇视的，应该是云隐村才对！
还有那个凭借笼中鸟控制分家命运的日向日足，也该死！
想明白了这些，日向宁次面色肃然，对张寒行了一礼。
“多谢老师指点，总有一天，我会把雷忍和宗家全部斩杀！”
说到这里，日向宁次余光瞥了雏田一眼，心下暗叹，别怪做堂兄的心狠，毕竟我们从出生起，就不是一路人。
张寒撇了撇嘴，反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带上宗家呢？”
第九九六章，被带歪的日向宁次
什么？
日向宁次蓦然抬头，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探寻。
前面说让我报仇，后面又不让我把宗家算进去……老师你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是在为雏田开脱吗？
没等日向宁次想明白，张寒再次开口道，“你认为是什么原因造成你和你父亲的悲剧？”
“这……”
日向宁次面色窘迫，身背仇恨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换句话来说，就算你把宗家的人全部消灭了，由分家翻身当主人。你能保证，以后就没有类似你父亲的情况再出现？”
“……”
张寒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日向宁次苦思半天，却一个字也回答不出来。
“在我想来，你们的悲剧主要源于笼中鸟咒印，再加上宗家对于家主之位的把持，分家世世代代只能沦为奴仆，没有翻身的机会……”
日向宁次霍然抬头，“老师的意思是，让我想办法解开咒印？”
张寒摇了摇头，“日向家祖先创出笼中鸟咒印，本意上是为了避免白眼被其他忍村得到，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方法。只不过发展到现在，咒印成了宗家控制分家的武器。”
“说这些其实是想告诉你，分家的悲剧不在于额头上的咒印，而在于日向家族的僵化制度！你要对付的，不单是一个日向日足，而是这种腐朽的制度！”
“制度……？”
日向日足还是有些茫然，总感觉张寒的话像是一团迷雾，似乎看到了什么，可又看的不太真切。
见此，张寒耐心的解释道，“日向家的传承，一直都是家主的长子拥有第一顺位继承权，长子不行的话，再从其他嫡子里面找。反正传来传去，不可能传到分家手里。”
“也就是说，一日为分家，终生都是分家！甚至连你的子孙后代，也只能是分家！”
不管是哪个世界，小到企业、家族，大到国家，上升通道被堵死，等同于失去了自身造血的能力，距离败亡也就不远了。
之所以日向家族一直延续到现在，没出过什么乱子，不是分家不想造反，而是笼中鸟咒印太变态了。
这东西就跟紧箍咒一样，分家面对宗家，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
“老师的意思是，家主之位大家轮流来坐？”日向宁次再次问道。
“那样岂不是乱套了？”
张寒一头黑线，感觉这家伙就是个榆木疙瘩，“既然要挑战现有的制度，当然要搞出一个比它更好，更全面的制度出来！照我的想法，你们可以实行末位淘汰制。”
“末位淘汰制？”
日向宁次又一次懵逼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张寒，虽然不是很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但总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所谓末位淘汰制，在现世里并不罕见。全世界几乎所有的足球联赛，大都采用这样的制度。
比如英超，一个赛季下来，排在末尾的三支球队直接降级，空出来的名额，就属于英冠的头两名，第三到第六名打升级附加赛，抢夺最后一个升级名额。
这种末位淘汰制的存在，对于自身造血的能力帮助非常大。
君不见，每年赛季末的保级大战，很多时候比夺冠还要刺激？
张寒为日向宁次大致阐述了下末位淘汰制的具体方法，然后说道，“假如实行这种制度，每年来一次家族内部的比武，宗家的人不努力，有很大可能沦落成分家，分家的人只要够拼命，也能看到解开咒印的希望。”
“如此一来，被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