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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敏捷的，可能已经能猜测到，老板这次去HK，去鹏圳，肯定和企鹅之间的关系有什么变动。
但专注于代码跟程序的工程师们，大多对人情世故不在意，思考的还真是自己未来择业选择。
就像赵德柱说的，他们又不是不聪明，只是不擅长玩心计罢了。
还得陈燕玲若无其事的来收尾：“按照赵总的安排，双十一关于TM电商平台的所有技术部门，整合到新大楼上班运营，双十二前游戏公司全体搬迁数据，最后是WB媒体平台，按照我们跟股权方的协议，也要在近期完成上线，各位有任何想法可以给我发邮件，谈谈对未来的选择，谢谢……”
这的确是冯晓婷他们都做不到的管理能力。
二十来岁的年纪，没有从小耳濡目染，没点家学渊源，真的会抓瞎。
而且回到老总办公室，陈燕玲才稍微提醒下：“现在接连两个关键时间点，这样谈，是不是会引起些波动影响？”
她这姿态没的说，坐单人沙发上双腿并膝斜到一侧，端庄的灰色小西装白色打底衫，绝对有龙芷羽那种范儿了。
只是手肘放在扶手上，有点不由自主的倾近。
赵德柱大喇喇的瘫坐在长沙发上，其实已经在酝酿今天正事做完，要不是还得接女儿，已经准备下班了。
还是选择分享实话：“慢慢的，我们就要跟企鹅分家了……”
就挨着坐在他另一侧的冯晓婷眉头一皱，她陪着赵德柱经历过跟老马的决裂。
难道又要来一回？
周梦霞则是震惊……
她经手钱财款项，和企鹅之间的紧密联系最清楚不过，万万想不到会有这一天。
反倒是陈燕玲沉稳的点头，还有清新温婉的笑意。
能熨烫男人心底的宁静。
嗯，有点年轻版龙姐姐的味道了。
这姑娘在故意学。
468、攘外必先安内院
不过赵德柱是真的不怕。
“这件事不会公开谈，不会公开讲，但慢慢的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他们迟早会卖掉TM的股份，我也会清空我的企鹅股票，变成两个独立的企业，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周梦霞关心的就是：“网上支付呢？我们现在游戏系统用这个，TM电商交易也要用这个，未来WB如果涉及到网上支付，也要用这个吧，难道我们自己搞一个？”
有那么瞬间的犹豫，真的。
再不懂金融法，不懂网上支付，赵德柱也明白这特么网上金融牌照有多么重要。
差不多再过几年，大门关上就彻底没有这种机会了。
别的不说，搞一个空壳子未来卖钱都是八九位数往上走。
而且他手里还有杀手锏。
看似普通的网上支付，等到用手机支付抢占了市场，用那个传说中的二维码搞定这样全民甩掉钱包的大事。
光是想想全国人民都在扫自己的二维码，那钱不跟旁边长江水一样哗哗的往兜里流？
换个人，可能这会儿已经刺激得奋不顾身扑上去了。
这种肥肉不赚是孙子！
但面对三张神采不一的脸蛋，赵德柱却鬼使神差的摇了摇头装逼：“就用他们的。”
哪怕很多年以后，都很难解释赵德柱这一刻的选择。
他自己的说法是：“周周你如果是个名牌大学的高级会计师、财务官，我说不定就搞了，无非是花钱请人来做嘛，但是我不懂，你也不懂，我们被人卖了估计都还要帮着数钱吧？”
对的，他上一世不就这样被骗了无数次吗。
杯弓蛇影了。
真的，不懂的事情就不要贸然去伸手。
这是赵德柱这一世最重要的警示，仅次于自力更生了吧。
越庞大的肥肉，就越意味着会被虎视眈眈的围猎。
赵德柱现在明白了，像他那样的拆二代，会激发起周围所有人心底的卑劣，来围猎撕咬他的财富。
连夏老板那么英明神武的人，都说自己坚决不进入金融市场去牟取暴利。
这一刻，赵德柱自控住了。
周梦霞看着俩个目光转向自己的小伙伴，小声解释：“老赵今天有问我要不要去读名牌大学，我放弃了，因为也许两三年以后我就不再是你们需要的人了，我要跟着一起。”
冯晓婷诡笑下，给陈燕玲介绍：“去年你还没加入进来，刚开始我们几个，还有刘江涛、丁伟他们，就是现在这样坐在一起讨论怎么做酒生意，怎么做车生意的，到现在还是我们这样的气氛，欢迎加入哦。”
陈燕玲笑笑不说话，继续眼眸发着光看赵德柱。
赵德柱苦笑：“明年呢，五年，十年后呢？这次过去，亨利因为对电商平台有影响，鲍勃最后选择劝退他……而且我觉得这孙子吧，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早就想把亨利弄走退休养老了，也够啦，光是股票也够亨利一辈子衣食无忧了，但他不能再影响到企鹅的发展了。”
仨女生终于一起变了下脸色。
赵德柱就是提醒她们：“不是说你有好心想帮公司，未来公司就需要你，再举个例子，上次强拆的事情，夏老板趁机开掉一帮人，也是借着机会清洗老部下，因为企业发展到一定地步，晓婷你控制住客服部的美女们，周周你在财务部里说了算，小弟小妹要跟着你们要好处的，如果燕玲管到你们头上，那不就是矛盾开始内斗，最后吃亏的还不是老子和公司？”
多少人一辈子可能都领会不到帝王之术啊。
被冯晓婷嘻嘻一声：“但我们不会，床头床尾不分你我的。”
一边说还一边靠赵德柱肩头吹口气，可能是在模拟吹枕头风吧。
诡异的是，陈燕玲脸上表情没变化，周梦霞若无其事的拨拨厚刘海，好像没听到。
换个宅男生手没准儿就败下阵来，赵德柱伸手就给她头上一个剥落轻轻敲：“我特么结婚了，你才跟我说这个！”
冯晓婷从力度就判断自己是被宠溺的，眼波流动还挑眉毛：“怎么样？龙姐……我就最欣赏她这种年纪的熟女，知深浅懂进退，配合好吧？”
赵德柱露出个假装羞涩的欲言又止：“好了好了，她是你的老板娘，我们开开玩笑但不要犯错，而且现在说正事，哪怕不搞网上支付，我们接下来的财务肯定是个很大的工程，每天网上购物的资金，怎么跟企鹅网上支付结算，WB呢，那边可能只有靠着广告赚钱，又怎么结算财务，相比之下游戏公司、教育公司这边都简单得多，怎么办？”
冯晓婷身娇体柔的像个狐媚子，软绵绵靠他身上：“所以我心里也才发慌啊，生怕自己做不了事，你又不肯钻被窝……”
周梦霞偷笑：“原来你也慌啊，我还以为只有我慌呢。”
学霸的态度就不同：“能力更不上局面并不可怕，可怕是放弃学习，班长给我们创造了这么多的机会，拼命学呀，我已经报了江大的营销管理成教部，待会儿下班就去夜大上课。”
俩艺术生小声嘘：“我们跟老赵是一挂的，读书真的读不进去，对吧？”
赵德柱还是要弘扬正能量：“好，正好我待会儿去接娜娜，送你去上课，你驾照拿到没，买个车吧……”
陈燕玲低眉轻笑：“其实每天在办公室工作，就是出门在车上换换环境放松下，无论是看书想事情，我觉得都是段很惬意的时光，内心终于很轻松的那种，所以有空搭搭班长的车，其他时候坐公交车、出租车也很有趣。”
说到轻松的时候，才勇敢的跟赵德柱四目相对。
表达得很清晰了，卸下心理重担的她，才有这样拥抱生活的积极态度。
赵德柱满意，脑海里面就有个大胆的想法。
冯晓婷抢先狐疑：“你俩不会是当着我在谈恋爱吧，算上我呀，我又不麻烦的！”
赵德柱笑：“你就喜欢这一套……这样，既然晓婷是通盘管理客服部的，燕玲你试着以后做这几个部分的高层管理，就像周周说要给我做小财务一样，我们把这个事情简化，电商平台先请付建清来做总经理，WB媒体中心呢，其实我想请以前传媒集团那个陈总来做，游戏公司这边，也就是跟企鹅慢慢要理清关系，我们只是给他们做游戏的配套外包商，我们可以物色给申宇宏或者老唐来当总经理，你要做的就是打理好跟他们的关系，管理好我们跟这些企业的关系，具体应该怎么算我不懂，就是我跟周周这种关系。”
陈燕玲飞快的想了下：“其实我也早就向跟班长谈谈我们的架构问题，如果说特别发展组当时注册成立在江州的这间公司，你是法人，拥有百分之四十二的股份，其他属于企鹅，电商平台呢，WB媒体中心呢，你应该算创始人了吧，董事长或者法人是谁，那么这几家企业如果都交给专业的人去打理，我们是投资公司，还是资产管理公司，在不同企业里面分别持有多大的话语权？”
俩艺术生就傻眼了。
哪怕周梦霞也没接触过全面的公司法或者企业管理内容，准确的说龙芷羽都没钻研过这部分。
更何况赵德柱这边如雨后春笋般崛起的企业规模，确实需要全面梳理，明确各种关系。
周梦霞能掰着手指数出来的就是：“德喜商贸是老赵带着晓婷和我，还有刘江涛注册的有限公司，德喜教育是老赵和龙姐的，德喜艺术教育是媛媛和老万，德喜民宿管理公司是燕玲和媛媛，护肤保养用品公司是佳佳和雨欣，这几家老赵都是只出资做股东，法人全都在我们其他人头上，包括龙姐，但电商平台和WB媒体公司的规模就太大了，注册资本金……我怎么可能不心慌嘛。”
赵德柱简单直接：“好！燕玲把这个事情想清楚怎么办就是了，差不多就是这样，周周你把财务上搞清楚，电商平台和WB媒体，让天湖和企鹅先来给我们输送高层的财务专家，但下面的普通财务人员要用我们的……周周你就负责培养，可惜我们的财务专业太差了……只有从社会上招人……”
冯晓婷忽然说：“佳佳的爸妈不是财校么，昨晚我听他们说现在财校就业也不怎么样，因为高校财务专业越来越多，他们这中专高职的水平就很难了。”
赵德柱马上拍板：“行！周周你跟佳佳把这件事搞定，一群基础财务出纳这样从最基本岗位培养起来，明白吧？”
冯晓婷在姐妹使劲点头的时候，还是主动请战了：“我……就把美女们管好哦？”
赵德柱满意：“你这可是重要资产，对我们以后都有大用处的，你管横跨几个部分的客服人手，顺带……也能把部分高级技术人员留在江州吧。”
冯晓婷秒懂：“好！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做媒我最喜欢！”
陈燕玲和赵德柱一起前往江大那边的路上，对赵德柱这点深有感悟：“无所不用其极，我觉得在你身上，这是个极好的优点。”
说这话的时候，挽着赵德柱的衣袖，细长的眼里始终闪烁着光。
469、人生警告，随时警报
这个独处的机会还是冯晓婷争取出来的呢。
她真独爱这一口儿。
周梦霞本来说跟着一起回学院。
被冯晓婷拉住说难得进城，陪她晚上去吃好吃的，晚点她开车一起回学院。
周梦霞才反应过来，却要求查账……反正来都来了。
赵德柱把车给了孩子妈，顿时觉得的确应该给这边随时停两部商务用车，都这么大的企业了，楼下只有两部金杯交通车。
陈燕玲却说走走，感受普通生活才最美好。
况且才下午四点过，来得及。
于是两人穿过秋日的步行街。
周边热闹喧哗的人群，的确有种触摸到生活的真实，而不是只有事业跟金钱。
陈燕玲还特意换了件淡青色的套头衫，配着紧身牛仔裤运动鞋，显着格外苗条青春。
只是双肩背包勒出来的身材也太纤细了。
赵德柱忍不住在路边买了几串卤菜：“你多吃点肉嘛，这么瘦，感觉是我这个当老板的克扣长工。”
西南街头遍地都是美食，陈燕玲捧着牛皮纸袋装的吃食，轻启朱唇咬一点，突然想起冯晓婷中午说要给赵德柱卤点腰子啥的，就忍不住笑。
赵德柱看她眼却懒得问缘由，又给娜娜买点甜玉米、甜板栗。
只是走出步行街准备打车的时候，陈燕玲却轻轻拉着他示意坐旁边的公交车。
赵德柱还陪娜娜坐过呢，摸出手机看看时间。
还来得及，就一起上车了。
哪怕还没到高峰期，始发站也坐得满满当当，两人很随意的靠在后门边。
陈燕玲不抓扶手，就那么用肩头靠在赵德柱臂膀上，慢慢吃东西。
赵德柱看她拿竹签子挑吃的，在摇摇晃晃的车上有点心惊肉跳：“开车就别吃啦，要是来个急刹车……”
陈燕玲嗯一声，收起纸袋，又从兜里摸出纸巾。
先给赵德柱擦擦嘴，再很自然的自己擦一下，叠起来放兜里。
轻轻抬头，赵德柱也满眼笑意的看她，好像看穿她小动作似的。
她也满眼笑意的看回去，转成面对面小声：“祝你结婚快乐。”
话挺好，语气也很真诚，只是双手却抓住赵德柱的左右衣袖轻轻摇，甚至有点戏谑。
她的长发又黑又亮，盘起来学龙芷羽的空姐风格，哪有以前那种清冷的样子。
偏成熟的清秀中还带点俏皮的青涩。
她比赵德柱矮上半个头，所以仰起来的双眼里好像有星辰那么亮。
赵德柱觉得幸亏双手衣袖被抓住了，不然一定会习以为常的抱住姑娘的腰。
但还是很享受啊：“玛德，明明我觉得我结婚很快乐的，可这会儿也快乐得很，舍不得把你推开。”
陈燕玲刚才还抿紧的唇角笑起来：“这就是人性，我从来都没想到过，我爸平时看起来那么道貌岸然的人，给过我那么多人生指导的人，却私底下悄悄养情妇，还不止一个，现在我有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