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接下来是新闻联播，作为一名金融人士，关注新闻联播也是应该的，只是今天没什么心情。
伴随着从小听到大的经典前奏，她跑去卫生间，准备洗漱换衣服。
忙活完，新闻联播也正好播完，正要关电视吃饭的时候，番茄台的一则广告，引起了她的注意。
广告一开始的一句话，就立马抓住人的眼球——以下内容会引起不适，请心脏病、高血压等病症患者自行切换频道。
紧接着，在所有观众猝不及防中，一声凄厉的惨叫透过电视传出来，吓得人头皮发麻。
一些习惯开大声的观众，更是被吓到耳鸣。
茫然的看着电视，最近很火的《两天一夜》兄弟团，在阴森的环境中被吓到魂飞魄散。
各自惊慌的表情混剪，却配上颇具喜感的BGM，强烈的反差让人既想笑又好奇。
三十秒的广告看完，吴佳璇惊喜的嘀咕：“鬼屋要开放了？”
第86章 漫天要价
81号院将在改造完成后对外开放的消息，早就在《两天一夜》粉丝群中不胫而走，但具体时间一直悬而未决。
现在终于要开放了，吴佳璇有些激动，她很想亲自去看看，鬼屋到底有多可怕，能把兄弟团的人吓成那个鬼样子。
按照广告里最后留下的订票热线打过去，居然是忙线。
她不知道的是，同一时间打电话的，还有成百上千人，光是京城就不知道有多少人。
负责接线的小妹妹都忙疯了，一个人守着三台座机，忙的连睡觉时间都没有。
短短一个晚上，预约就排满开业后一个月了。
梁栋还是低估了《两天一夜》的影响力，更低估了粉丝们的力量。
不过这不妨碍他乐上一个小时，这都是钱啊，虽然不多，但细水长流、积少成多，长年累月下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谁会嫌钱少呢？反正梁栋一点不怕忙不过来，又不用他亲自接待游客。
有可能的话，排满一年才好呢。
不过他还是很体谅员工的，忙不过来？继续招人就是！
今天算是双喜临门，如果说81号院的火爆场景出乎梁栋的意料，那么第二期上半部分0。9％的收视率就是意料之中。
在周四晚拿到这个成绩，基本等同于周五晚的1％了。
更何况，这是在第一期下半部分收视率下滑的基础上发生的逆袭。
这就更值得开心了，而这个结果，也宣告着东方娱乐拿到番茄台的购片合同。
当初跟李纲约定，三期试播结束后，平均收视率超过0。6％就可以拿到正式合同。
但具体价格还没谈，这也是梁栋故意为之，毕竟有了成绩，才有底气索要更高的价格不是？
《两天一夜》时段的前后广告，梁栋为了回报李纲，压根儿就没开口要。
不仅如此，冠名权还跟番茄台五五分账，最后番茄台选择了魔都汽车作为冠名商，一季度冠名费为3800万。
这个数字比起后世动辄上亿的冠名费来说，简直是白菜价。
梁栋是有些不满意的，但也没办法，主导谈判的是番茄台。
听说还是公孙起跟魔都汽车谈判的结果，这就不让人意外了，指不定收了多少回扣呢。
这都是QGZ，梁栋心里明镜似的，既然把蛋糕拿出去分，就不能斤斤计较，不然这礼送的也不美。
但也就仅此一次，《喜剧大联盟》是周播节目，一旦成长起来，带给番茄台的潜在收益甚至比《两天一夜》还要高。
既然如此，梁栋当然不能便宜了他们，这次他要在广告收益上插一腿。
带着宰人杀熟的心，梁栋隔天一早出现在李纲的办公室。
那个曾经被他挖过的小秘书，现在看到他跟看到狼一样，巴不得离他远远的，送咖啡都是撂下就走。
李纲调侃道：“看你把人家姑娘得罪的~”
梁栋无语：“年轻人脸皮薄，我也没说什么，至于防我跟防流氓一样吗？”
“还没说什么？你还想说什么？”
梁栋清了清嗓子，顺便脱掉西装外套往沙发上一扔，摆开架势说：“李叔，咱还是聊正事儿吧~”
“嗯~是该聊正事儿了，不过你等一下，人还没到齐~”
梁栋眉头一挑，隐约觉出不对味儿了：“啥情况？”
李纲淡淡一笑：“没什么，购片嘛，好几千万的交易，不可能由我一言堂。”
梁栋秒懂，就是要公事公办了，这感情好，不用考虑人情的话，价格还能要的高一些。
话音刚落，小秘书带着公孙起一行人进入办公室。
“哈哈~瞧瞧，我们的小梁导演来的比咱们还早，就冲这积极性，也该你成功~”
公孙起那让人听起来有些反胃的笑声响起，昭示着这场没有硝烟的谈判即将开启。
客套几句后，公孙起介绍了几个人，有购片部的主任和员工，有他的助理。
再加上负责记录的李纲秘书，一共7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瞬间让原本宽裕的办公室空间，变得拥挤起来。
“那就开始吧？从哪聊起？”李纲主持会议。
梁栋眼珠子一转：“还是先聊《喜剧大联盟》的购片价格吧。”
“行，听你的，杨主任，这是你负责的工作，你来谈吧？”
购片部主任杨龙，这位在台里的资历可不浅，年纪跟公孙起差不多，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
他把大半辈子的时光献给番茄台，按理说他早就应该升副台了。
可事情就是这么邪乎，每次晋升的机会，都被他华丽丽的错过。
一开始还有人笑他运气不好，可久而久之，大家都琢磨明白了，这家伙是故意的。
原因多种多样，真实原因谁也不清楚，最靠谱的猜测就是他不舍得手里的权力还有油水。
升了副台，看似级别上去了，可权力也受控制。
反倒是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他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这么想也没错，不过梁栋却觉得没那么简单。
此人在台里，谁的人都不是，一直保持着比较超然的地位。
这种人往好了说叫识时务，谁当老大我就听谁的，可往坏了说就是墙头草。
话又说回来，一个在台里几十年没被领导处理掉的墙头草，也挺牛哔的。
换位思考一下，在不站队的情况下，谁敢保证自己的位置一辈子安稳？
别忘了，这可不是无人问津的养老衙门，而是手握实权的要害部门。
按理说，这么重要的一个位置，不管谁上台都应该换成自己人才是吧？
杨龙就用自己的行动，生生打破了凡人的认知，在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年，且雷打不动，厉害吧？
反正梁栋挺佩服他的，且深知这个人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好打交道。
于是他提高警惕投去眼神，对方笑呵呵的说：“梁导，又见面了，关于大联盟的采购价，你觉得3000万怎么样？”
梁栋愕然：“3000万？一年？52期？”
他表情中的深意是——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杨龙点点头：“是啊，这里面包含了录影棚的使用费，我觉得还是很合理的嘛。”
梁栋压下不满，听他继续把话说完再掀桌子也不迟。
“除此之外呢？广告这一块的收益怎么划分？”
杨龙瞄了公孙起一眼，见他低头喝茶，没跟他对视，又看向眯着眼睛跟睡着了似的李纲。
这才幽幽说道：“冠名费还是五五分，前后及插播广告可以给梁导一成。”
梁栋也不跟他玩路子，知道他不好对付，可也不代表他软弱好欺，这价格在他眼里就是开玩笑呢。
话锋一转：“我想我们还是聊聊《非诚勿扰》这个项目吧？”
公孙起眼皮子一抬，飞快的瞄了梁栋一眼，又重新恢复之前的状态。
倒是李纲缓缓说道：“这个事儿还没谈完呢，《非诚勿扰》等会再说。”
梁栋摊开手：“我觉得没有谈的必要了，双方的分歧太大，我觉得很难达成一致。”
杨龙一点不急：“谈判嘛，就是为了解决分歧，一开始没有分歧的话，就不叫谈判了。”
“所以杨主任的意思是，我也可以漫天要价咯？比如一个亿？”
李纲笑骂：“你小子真敢开牙，这是谈判，不是过家家~”
梁栋往后一靠：“您看，这就是不讲道理了。
你们随便开一低价就合理，我漫天要价就是过家家？
合着话都让你们说了？”
反正是在商言商，梁栋怼起来也是毫不客气，哪怕面对的是李纲。
当然，如果是私下里，他肯定不会这么说。
但正式的商业谈判，直接扯着领带抓头发，也不是没可能发生。
都是为了利益，谁也别说谁的不是！
第87章 一个小目标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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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来说，漫天要价可以要到100亿，落地还钱可以还到一毛。
但事实上，这个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也不能超出合理范围太多。
在梁栋看来，杨龙的三千万就是耍流氓，白女票还得给个好评吧？
一年五十二期，哪怕按照一期100万的价格采购，那也是5200万，杨龙生生砍了一小半！
三千万扣了成本等于没赚，那他忙活什么呢？玩呢？
这时，公孙起突然说话了，佯怒训斥道：
“老杨，小梁是咱们自家孩子，你别拿对付外人那套对付他。”
杨龙微微欠身，好像很谦卑的样子：“习惯了，不过3000万是我们经过衡量后给出的数字。”
梁栋颔首问道：“你们怎么衡量的？”
“刨除录影棚的使用租金，《大联盟》的单期制作成本在80万上下。
别忘了，你们一期节目分上下部播出，一年52期，实际上只有26期。
剩下的就是数学问题，我想两位领导还有小梁导演，数学应该比我学的好~”
李纲和公孙起同时看向梁栋，眼神中的含义不言而喻——你小子怎么解释？
梁栋乐了，现在他明白为什么杨龙能在不站队的情况下，还能左右逢源。
真相只有一个——用最少的钱办最大的事。
“杨主任，您这话乍一听在理，可细想一下，简直就是流氓逻辑。
别管我们实际上做了几期，哪怕做一期，可只要在番茄台播放52期，那我们就得按52期来算钱。
这是规矩！走遍全天下都是这个规矩！”
杨龙笑了笑：“小梁导演，特殊情况特殊对待，3000万加上一成的广告收入，您绝对有得赚！”
梁栋摊开手：“这又是强盗逻辑，我有的赚就不能赚得更多了？”
俩人的对话看似在平和，各自面带笑意，可实际上却暗潮汹涌，火气在慢慢滋生。
公孙起再次开口缓和节奏，看来他是想把老好人演到底！
“老杨啊，咱们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吃亏。
这样，我做主，3500万，外加一成广告收入，怎么样？”
杨龙立马附和：“我都听领导的~”
梁栋心道：这是给小爷下套啊，我要是不答应，岂不显得我不懂事，贪得无厌？
想到这，他再次扭转话题：“还是聊聊《非诚勿扰》的事儿吧。
不瞒各位叔叔说，荔枝台和蓝台都派人联系过我，开出的价格可着实不低。”
李纲敲了敲桌子：“小梁啊，还是把《喜剧大联盟》聊完，再谈《非诚勿扰》的事~”
公孙起笑着说：“就是，你这么急着换话题，是对我开出的价格不满意？”
李纲顺势说：“你要是觉得不满意，你开一口，大家商量着来就是~”
梁栋也不打算跟他们磨叽了：“单集采购价格为100万，52集就是5200万，外加三成广告收入。
冠名权可以交由番茄台决定，五五分成。
不过跟《两天一夜》一样，植入广告属于东方娱乐的权力和收益范围，番茄台不得插手。”
他顿了下：“至于租赁录影棚的费用，看在自家人的面子上，给我打个折扣就是。”
见杨龙要开开，他急忙补了句：“这是底价，咱们也别一点点磨了，浪费时间。
就这个价格，同意咱们就继续谈，不同意就算了。”
谁也没想到梁栋这么急着爆出底线，看他的态度，似乎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就这个价，爱买不买！
负责记录的李纲秘书，在后面偷摸的瞄了梁栋几眼，心中咂舌：做综艺这么赚钱吗？一档节目就能卖半个亿。
这还没算广告收益呢，加起来岂不是要破亿？
小秘书第一次有了后悔的感觉，早知道这个坏家伙撩拨自己的时候，就给他点甜头尝尝了。
这个想法一出，自己偷笑不已，被自己给自己开的玩笑逗笑了，嗯~实际上是个绕口令。
说是一口价，可最后梁栋还是在广告分成上松口了，他只要了一成。
但单集采购价还是5200万，这个数字打死他都不会变。
终于，议题来到《非诚勿扰》身上，梁栋不由自主的调整坐姿，用更谨慎和郑重的态度来面对李纲。
“你刚刚说蓝台和荔枝台都找过你？”
“对，我分别跟他们见过面~”
“哦？初步接触后，有什么结果？”
“结果就是他们对这档节目很感兴趣~不过从我的角度，我更愿意跟咱们台合作，毕竟熟悉嘛~”
后面这段就是客套，真要是想合作，也不会对外放出风去了。
这点李纲明白，公孙起也明白，但他们没说什么，唯有套路得人心嘛。
“所以，你衡量的标准就是谁出价高咯？”李纲直言不讳。
梁栋稍稍沉吟后点下头：“本来我是准备用这档节目跟番茄台合作开发的，但我需要钱，所以。。。”
李纲没问他用钱干嘛，想当然的以为他要买地，这个事两人之前有过沟通。
其实也没错，买地是肯定的，只不过比之前计划要买的地，面积大的多得多！
公孙起开口问：“你这个节目大纲我看过，一档相亲节目，真能创造数亿价值？”
梁栋很笃定的点头：“当然，我很有信心，事实上我们完全可以用对赌的方式来交易。
如果达不到目标，到时我退钱就是~”
他都这么说了，就证明他心里很有底，公孙起便没再多问，继续低头喝茶，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