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樊东海还是保持了沉默，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
从一开始，自己来到这个城市找上苏墨，就是因为他与众不同的战略眼光。
樊东海也很自信，以自己的能力，更不可能看错人。
“直接说，然后！”
“我在这里不会待太长的时间，所以，我要尽快再见苏墨一次，聊一聊合作的事情！”
“嗯，确实没有太长时间，最多九天！”
“九天？什么意思？”
“爸，苏墨同时还受到了绿洋基金的关注，他对绿洋基金的人说，给他十天时间，考虑投资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抢在绿洋基金的前面，所以只有九天？”
“不，刚才那句话，是他昨天说的！”
事实上，这样的情况，也早在樊云初的预料之中。
一个好的项目，一个优秀的创业者，一个高速发展的公司，总是会引起资本的关注。
而这两年，绿洋基金投资的项目不少，当然会把目光落在苏墨的身上。
“牛津，你觉得，苏墨最终会选我，还是会选绿洋基金？”
“换做是我的话，为什么要选呢，两家的钱都拿就是了！”
“嗯，这话说的，像我樊云初的儿子！”
“不是像，我都长这么大了，咱们俩谁想否定这个父子关系，都不太容易啊！”
如果是在外人听起来，这父子两个的聊天儿，还真的有些意思。
只是，樊云初和樊东海之间的谈话，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的。
“后天吧，追的太紧也不是买卖，后天你帮我约一下，我跟苏墨谈谈！”
“去哪儿谈？”
“你们的UU烧烤就不错，而且昨天我没吃够！”
“真是怪了，爸，以你的身家，怎么可能对那种东西感兴趣呢？”
“别说我，你在谢仲堂的帝宸会所，不也把桌子支在他们院子里，弄得大家一起尴尬吗？”
再没有说什么，樊东海向前欠了欠身子，跟父亲樊云初碰了碰手里的酒杯。
能够投资凌旭，能够一起发展下去，是他心里最愿意看到的事情。
这跟手里有没有凌旭的股份无关，从某种角度来说，樊东海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而就在这个时候，KTV里面，焦点自然落在了Sally的身上。
总算来了一个知道樊东海底细的人，韩小辉他们，当然想了解更多的事情。
尤其是樊东海到底是哪个学校毕业的，一直以来，在公司里都是一个谜。
“噢，亲爱的Sally女士，你跟牛津认识多长时间了？”
“很抱歉，沈，我真的记不清了！”
“看来，感情也不是那么深厚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会记不得？”
“因为，自从认识樊之后，我就处于神魂颠倒之中，所以脑子里面一片混乱！”
“这个回答，真是让本大忽悠，自惭形秽！”
拿起酒杯，沈杨仰起头，一饮而尽。
终于，凌旭公司里面，马上就要出现另一个善于耍嘴皮子的人。
“我们换个问题，Sally，牛津到底是哪儿毕业的？”
“韩，他不需要毕业，因为在国外的那段时间，他根本就没上过学！”
目瞪口呆，围在Sally身边儿的所有人，现在全都是这样的状态。
“你的意思是，他所有的技术，都是自学成才的？”
“没错，无师自通的能力，跟我一模一样！”
同样拿起酒杯，韩小辉也把一杯酒，喝的干干净净。
看看人家Sally，夸樊东海的时候，都不忘了把自己带上。
要说脸皮厚，从此之后，凌旭公司里面也绝对不是自己一家独大。
“Sally，牛津擅长溜门儿撬锁，还对打架特别的在行，以前他都跟什么人混在一起？”
“苏，我只能告诉你，和樊在一起的，都是非常优秀的人！”
“也包括我们吗？”
“当然，你们有句话叫做，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需要尽快的入乡随俗！”
三个大老爷们儿面面相觑，这个Sally太有意思了，简直就是给凌旭公司量身定制的。
那樊东海还犹豫什么啊，有这样一个女朋友，难道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吗？
“好了，你们的问题我都回答了，现在，我也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说，说，不管什么问题，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明天，我是不是就可以到永邦大厦上班了？”
“一起举杯，欢迎Sally女士加入！”
第382章 生态与发展
没有什么意外，更不会有什么繁琐的手续，第二天一早，Sally果然出现在了公司里面。
樊东海很头疼，但是苏墨他们几个人，却忍不住想笑。
Sally没有申请一间属于自己的办公室，而是亲自搬起一把椅子，和樊东海挤在了一起。
不过这样也好，两个人的感情交流更加的顺畅，恐怕很快就会有突飞猛进的发展。
“老苏，咱们可能，要尽快的准备红包了！”
坐在沙发上，韩小辉夹着一支烟，故作神秘的压低了声音。
“你们想想看，咱三个，都只有十九岁，但是人家牛津，可是妥妥的超过婚龄了！”
“看Sally这个架势，放眼全球，估计是非牛津不嫁！”
“要不然的话，也不可能不远千里的追到这里，加入咱们的公司！”
所有人都在轻轻的点头，韩小辉说的不错，樊东海和Sally，随时可能结婚。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Sally也会好好利用樊云初在这里的机会，定下不少的事情。
但是，女追男隔层纱这种情况，又似乎不适用于樊东海的性格。
反正，主动的是Sally，而决定权，八成还在樊东海的身上。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几个人全都结束了八卦，下意识的站起身来。
不敲门的都聚集在这里，那么就是说，应该是公司里面又有了什么正经事儿。
果然，走进来的是卢月明，他朝着苏墨招了招手，什么都没说，又转身走了出去。
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苏墨跟韩小辉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跟在了卢月明的后面。
另一间办公室里面，苏墨坐在了卢月明的对面，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现在，卢月明的表情有些认真，说不准又是大夏讯通那边儿，出现了什么新的情况。
“卢老，什么事儿？”
“陈敬先是不能在S市蹦跶了，但是大夏讯通内部，终止合作的声音还是不小啊！”
轻轻的叹了口气，苏墨也知道，这是一件不好处理的事情。
有了前段时间陈敬先的煽风点火，谁也不能保证，大夏讯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而且卢月明说的没错，像大夏讯通这样的企业，为了稳定，有时候确实会放弃一些利益。
每个公司的背景、环境、文化和处理问题的方式都不一样，这倒是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现在事情的关键就是，咱们的手机系统，能不能尽快的做起来！”
“在这之后，咱们自己品牌的手机，能不能尽早的问世！”
“只要把这两件事情处理好，相信大夏讯通那边儿，不会轻易的放弃两家之间的合作！”
苏墨是这样想的，而卢月明，同样也是这样想的。
但是，计划很好，如何实现，又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钱，我们现在最需要的，还是钱！”
听到卢月明的这句话，苏墨的脸上，露出了一种顺理成章的苦笑。
现在，一边儿是绿洋基金，一边儿是云海集团，哪一边儿，自己都欠着不小的人情。
就算要把继续融资的事情提前，如何做出选择，又成了令人头疼的事情。
“姜沁柔见我了，其实我和她想的一样，跟李秀中的三年之约，好像没有意义！”
“我也是这个意思，苏墨，拿到钱尽快的发展，才是咱们凌旭正确的决定！”
“不过，卢老，樊东海的父亲樊云初也来了，而且昨天，和吴总去看了我们不少的地方！”
“这么说，樊云初，也有投资咱们凌旭的打算？”
“确实，昨天晚上在KTV，樊东海也跟我说了一下情况，应该就是这样的！”
缓缓的站起身来，卢月明走到了窗子边儿上，有些出神的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
半晌没有说话，同样两难的情绪，也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他的表情之中。
“三方一起谈吧，两边儿的钱都拿，咱们谁也不得罪！”
“更何况，有了绿洋基金和云海集团在背后，大夏讯通对咱们的态度，肯定会有转变！”
卢月明说的没错，归根到底，大夏讯通都是一个绕不开的问题。
就算是做了自己的手机系统，做了自己的手机，没有运营商的支持，也看不到前景。
“Sally带来了一块硬盘，里面，应该是咱们现在想要的东西！”
“哦，Sally，樊东海的朋友，也可能很快，就会成为他的女朋友！”
简单的介绍之后，苏墨的心思，已经开始落到了那块硬盘上面。
昨天Sally说的清清楚楚，自己这边儿要做手机系统，她是知道的。
那么，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她在这上面所做的准备。
在苏墨的心里，手机系统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自己很明白。
但是，系统应该怎样实现，对此，自己却又有些一窍不通。
重生带来的是经验和前瞻性，只不过，技术这个问题，并不是那么简单。
“我倒是觉得，在没有拿到资金之前，是不是先把手机系统的消息放出去！”
“嗯，卢老，这件事情上，咱们两个想到一起去了！”
确实是这样，手机本身不能做什么，而真正让用户关心的，是系统的功能。
或者说，依托于手机系统，最终能有多少的软件参与进来，才是重中之重。
建立一个完整的生态圈，做出一个行业内的标准，更多的企业，才能聚拢在凌旭的周围。
这跟当初开放UU服装的设计接口，几乎就是一个概念。
提供平台，让自己和别人一起实现盈利，将会是以后发展的方向。
“那你就去跟牛津和Sally聊聊，看看手机系统的完成度，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以我对Sally的了解，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也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情！”
“你对Sally的了解？苏墨，她不是昨天才到这里来的吗？”
“别提了，论耍嘴皮子，沈杨甘拜下风；说起脸皮厚，Sally比韩小辉并不差！”
又想到了昨天在KTV里面的对话，苏墨摇了摇头，最终还是笑了起来。
“而且人家Sally，连咱们拍马屁的功夫都学了去，运用的炉火纯青！”
卢月明也笑了，真是没有想到，又有一个性格分明而且水平不低的人，加入了凌旭。
这个团队变得越来越有意思，越来越有凝聚力，也越来越有创造性和竞争力。
自己当初离开大夏讯通，来到凌旭做了特别顾问，不正是看到了这一点吗？
“苏墨，那你快去盯着手机系统的事情，大夏讯通再有什么消息，老艾会给我打电话的！”
“好，卢老，这段时间您辛苦了，等忙完了，我给您好好的放个假！”
“放假就算了，别忘了，还有网博会的事情在等着我！”
第383章 肝胆相照
从卢月明的办公室离开之后，苏墨直接推开了那扇画着烤牛筋的门。
原本以为，Sally不远千里的追到这个城市，会跟樊东海坐在一起甜甜蜜蜜。
但是苏墨没有想到，两个人一人一台电脑，那种专注的表情，就像是普普通通的同事一样。
“噢，苏，你们公司里面，都没有敲门这种基本的礼貌吗？”
看到苏墨的突然出现，Sally站起身来，摊开双手，做出了一个无可奈的的姿势。
“抱歉，牛夫人，我们几个向来都是这样，不过以后肯定注意！”
啪！
一支笔被樊东海扔到了苏墨的身上，然后坐在那里，狠狠的咬了咬牙。
“苏墨，再提什么‘牛夫人’，小心我跟你翻脸！”
“这个，樊夫人也不让叫，牛夫人也不让喊，我们到底怎么做，你才会开心呢？”
而苏墨的这句玩笑话，让Sally站在那里，哈哈大笑起来。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自己已经守在了樊东海的身边儿，这次他是跑不掉的。
现在唯一不能确定的就是，樊东海的父亲樊云初，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不过，从樊东海的性格上可以看出，樊云初也肯定是一个非常随和的人。
只有随和的人，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永远是这样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有事儿没事儿？有事儿就说，没事儿的话，麻烦你在外边儿把门关上！”
樊东海表达了小小的愤怒之后，又恢复了那种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表情。
这个公司里面谁也不能打扰他，就连老板苏墨，也不能例外。
“我就是来打听打听，牛夫人带来的那个硬盘，里面儿到底装着多少好东西！”
“你再说一个‘牛夫人’给我听听？！苏墨，我的身手你是知道的！”
“好好好，Sally女士，Sally女士！”
苏墨确定暂时换个称呼，樊东海毕竟脾气古怪，别真把玩笑开大了，那就尴尬了。
更何况，有些事情应该适可而止，现在还是应该谈正经事儿的时候。
“基于Linux的手机系统，现在做的人并不多，苏，你打算出一个什么样的价钱？”
Sally的笑容有些古怪，她慢慢的走到了苏墨的面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总不能，你站在这里红口白牙的一说，我就把什么都交出来吧？”
“红口白牙？这个词儿你也会？”
“在语言和文化方面，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是一个天才！”
缓缓的摇了摇头，苏墨真的感觉，韩小辉的脸皮已经不算什么了。
但是人家Sally说的也没错，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不能简简单单的收归己有。
尤其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将是眼下非常重要的一环。
“凌旭的股份，Sally，你觉得怎么样？”
“只有股份，没有现金？”
“最近手头儿不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