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们同过窗- 第176部分

　　　　我特无奈地摇着头，似乎现在除了摇头好像也不知道说什么，而且现在任何的话语也没有这个动作来得实际，只是一个简单的表情，完全能够表达我现在的心情。

　　　　“还是那样吗？她的脸真的……”张小娴知道我心里难受，连话也是说一半留一半。

　　　　我懂她的意思：“别说脸了，现在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变得特别的极端，把我从医院里赶了出来，说不想看到我。”

　　　　不知道跟张小娴说这些对不对，也许我不该跟她讲这些，自己的烦恼何必让第二个人知道呢？明知道她会为我担心，还跟她讲这些，感觉自己挺不是东西的。

　　　　“怎么会这样呢？小雅她现在……”张小娴也不知道怎么讲，她的心情跟我们一样，她也特别想为小雅做些什么。

　　　　突然间张小娴又想到了昨天晚上在张爸书房里那些对话，那些令她到现在还心惊肉跳的对白，她没办法做选择，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选择。

　　　　“能有什么办法，自认倒霉呗！”我特无奈地耸了耸肩，呵呵地笑了笑。

　　　　“王波，如果我有办法……”在我转身的一瞬间，张小娴突然说道，虽然她的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到她说她有办法。

　　　　虽然后面半句话没有讲完，但是我知道她指的办法就是帮助小雅的办法，如果她真的能帮到忙我当然高兴了，这样小雅也不会再纠结她脸上的伤，我们大家都会变得很轻松。

　　　　我明明是应该高兴的，但是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看到张小娴嘴里说有办法，脸上的表情却是无奈，我似乎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现在本就不高兴。

　　　　“你的办法是？”我有些不解地问她，不知道她的办法到底是好是坏，是否还掺杂着其它。

　　　　“没什么……”然而张小娴却欲言又止，她没有继续往下去，而且把话收了回去，至于她说的那个办法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我们一起往教室里走，一路上她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在我们走到教学楼下的时候我居然看到了吴佳佳，她在跟秦浩站在一起，顿时我就懵了，她不是跟包小胖一块儿回教室了吗？怎么现在还在这里，而且还跟秦浩在一起。

　　　　不过这次秦浩手里并没有花，他空着手跟吴佳佳站在一块儿。

　　　　秦浩似乎在说着什么悲痛的故事，因为我已经看到了吴佳佳脸上那略带忧伤的神色。

　　　　虽然秦浩一直喜欢吴佳佳，但我却明白佳佳的心，她是爱我的，她也不可能再去接受别人，但是她现在的反应确实让我觉得不正常，因为之前虽然她也跟秦浩单独在一起过，而我也撞见过，但是她却不是用这种表情看秦浩的，眼睛里充满了怜悯。

　　　　而且这次秦浩十分的识趣，他看到我跟张小娴过去后立马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然他越是这样，越让我觉得奇怪，他似乎跟吴佳佳之间有什么不可说的交易。

　　　　“他怎么又找你了？”我有些气愤地走了过去，却忽略了吴佳佳脸上的表情。

　　　　如果是平时我用这种口气跟她讲话，她肯定会嘟着嘴在我面前抱怨，说我不爱她了，凶她之类的，但是今天她居然啥话没有讲，也没有解释，只是用一双十分无助的眼神盯了我一眼，然后调头就走。

　　　　“你……”我用手指着吴佳佳的背影，欲言又止。

　　　　“王波，你别激动……”当然是因为张小娴拉住了我，而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吴佳佳走，但是我知道她肯定是有事儿瞒着我。

　　　　“能不激动吗？肯定是秦浩跟她说什么了，真该死……”我一拳头打在墙上，根本就不觉得手疼，倒是墙被我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我当时都惊待了。

　　　　赶紧拉着张小娴往教室里跑，这要是被发现了，肯定说我搞破坏，说不定还要被罚款。

　　　　教室里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在快上课的时候半个月没上学的张心儿竟然奇迹般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来学校，大家都快把她给忘了，而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还真是让大家惊呼所已。

　　　　她还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美，唯独与从前不一样的是她的眼神不再冷漠，而是变得温柔平静了不少。

　　　　在坐下的时候张心儿刻意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

　　　　“你都好了？”我关切地问道。

　　　　“好啦！焕然一新，重新做人。”张心儿笑了笑，正好上课铃声也响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张小娴等着我一起，她说想跟我一块儿去看小雅，其实我现在都不知道我去看她，她还会让我靠近吗？

　　　　我有点儿不敢去，不敢看到小雅那双落寞的眼神，我受不了她发疯不理智的样子，多看几眼我都会崩溃。

　　　　我跟张小娴一块儿走到教学楼下去，让我奇怪的是今天吴佳佳居然没有等我，但是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我只知道他们班比我们放得早，这个时候她应该在楼下等我才对，但是并没有，她不在。

　　　　“要不你给佳佳打个电话吧！”我跟张小娴在教学楼下站了几分钟还是没有看到吴佳佳。

　　　　然后我就给她打了过去，她说她回宿舍了，让我别管她。

　　　　女生宿舍我也去不了，自然也不知道她是否在与不在，当然我还是相信她的，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她是什么人我还是知道的。

　　　　我把电话放在口袋里有些不知所措的盯着她，因为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和她一起去看小雅。

　　　　“怎么样？佳佳在哪儿？”张小娴问我。

　　　　“宿舍里。”我轻声说着。

　　　　“走吧！去医院。”张小娴说道，她看我似乎不太愿意去，心事重重的：“你不想去？”

　　　　也不是不想去，我只是不想让小雅因为我发脾气，我不想看到那个暴躁的她。

　　　　“走吧！就算她表面上对你大喊大叫，她还是爱你的，看到你她也会安心。”张小娴拽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学校外面拖。

　　　　“真的吗？”我不知道她是为了安慰我还是真如她说的那样，也许她是对的，她也是女生，比较懂女生的心。

　　　　我跟张小娴一块儿去了医院，她说要去给小雅买些补品，不过被我拦住了，小雅现在需要的不是那些。

　　　　其实我想问张小娴今天早上想跟我说什么，她说的办法到底是什么，我总感觉这里面有事儿，是什么原因让她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有办法治小雅的脸？”坐在公交车上，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我跟张小娴都觉得挺别扭的，也正因如此，我没事儿找事儿的问了出来。

　　　　她的脸色变了，变得极其不自然，整个神经都跟着紧崩起来，两只手放在大腿上不知所措。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张小娴说话的语度很快，正因为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在脑子里编织了许多的谎言最后在说话的时候竟然不知道怎么讲，最后就造成了这种效果。

　　　　“那你紧张什么？”我继续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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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医院看小雅

　　　　张小娴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可能是被我戳穿了心思，自然就无法泰然自若地坐在那里吧！

　　　　“哪有。”现在张小娴不光紧张，连话都变少了，她怕说太多，说多错多。

　　　　看样子她果然是有事瞒着我，但至于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张小娴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她的脸变得更白了。

　　　　每天放学司机都会在学校外面等她，但是今天她为了跟我一起，就悄悄地溜走了，现在司机给她打电话肯定是没接到人，说不定现在还在学校外面呢？

　　　　张小娴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虽然司机的任务就是专门接送她，但是让人家白等总还是不妥的。

　　　　她想了想然后尴尬的把电话接了起来：“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经回家了，你别等我了。”

　　　　然后她才把电话挂了，深深地吸了口气。

　　　　这可能就是有钱人的苦恼吧！没有自由，走到哪儿都会被人跟着，现在张小娴每天都过得特别的拘谨。

　　　　“别担心，没事的。”虽然她撒了谎，也许司机会把今天的告诉张爸，但张小娴也老大不小了，张爸不应该管太多，应该给张小娴自由。

　　　　“王波，我突然好想回到从前，现在的生活一点儿都不好。”张小娴突然跟我抱怨起来。

　　　　我疑惑地把脸转了过去：“你不喜欢吗？”我觉得她应该喜欢啊！

　　　　自从唐云死后她就变成了一个人，现在突然间多出一个爸爸来，而且还那么有钱，她应该高兴啊！怎么觉得她过得好累呢？完全没有幸福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每天都过得好累，是不是有钱人的生活就是累啊！”张小娴用那双特别无辜的眼神盯着我，她就是一个被钱祸害的苦命人儿。

　　　　“应该不会吧！大家都想变成有钱人。”我说道，钱能解决很多事情，所有人都在努力把自己变成一个有钱人，现在张小娴什么都不用做已经达到了，她应该满足的。

　　　　没有谁的生活是没有烦恼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等她以后就会明白了。

　　　　“王波，你说我们会一直好下去吗？”张小娴突然把身子往我这边挪了挪。

　　　　我清晰的感觉到她的体温，热热的贴着我，突然间我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张小娴突然觉得刚才那句话有些不合适，她立马又重新说了一遍：“我的意思是，我们会一直这样吗？做最好最好的朋友，一直一直，不会说再见的那样，你懂我的意思吗？”

　　　　张小娴跟我解释了半天，或许连她自己也绕了进去，但是我却完全懂她的意思。

　　　　她想跟我一起这样好下去，就算走不到一起，起码我还能在她身边陪着她，不会跟她说再见，不会玩儿消失，不会突然走掉，更不会丢下她。

　　　　她担心的这些都不会发现，除非哪里她觉得我王波不重要了，她有了喜欢的人，不想跟我做一辈子的朋友，否则我是不会离开她的，我记得唐云死之前对我说的，那是一个承诺，也是我对张小娴的承诺，我说过会照顾她一辈子的，但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样问，为什么会提这种本就不存在的可能。

　　　　“我懂，我不会。”我十分肯定地回道，这种问题她就不该问出来。

　　　　然而张小娴在听到我的回答后，她却变得更加的忧伤起来，我顿时就迷惑了，听到我如此坚定的答案她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反而忧郁起来。

　　　　“你是不是有事儿瞒我？今天你就一直不对劲儿？”我问道。

　　　　张小娴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不用，可以用你的肩膀吗？”

　　　　她明明已经把头放上去了，现在才问我，当然这种问题还需要她问吗？只要她想用，随时都可以啊！

　　　　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我看了眼张小娴她居然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我想叫醒她又于心不忍。

　　　　“到了。”司机再次催促到，而且医院门口要打车的人很多，现在就等着我们下车呢？

　　　　“小娴，到了。”我轻轻地摇了摇她脑袋，张小娴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一脸茫然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窗外突然就反应了过来。

　　　　“啊！到啦！”她的头快速地收了回去，然后我俩走了下去，其实我挺喜欢她靠在我肩膀上那种感觉，我觉得特别的好，心里暖暖的。

　　　　我带着张小娴一块儿往住院部走去，在下电梯后走几步就到小雅住的病房外面，而我却停了下来。

　　　　“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我想了想还是不进去了，我就在门口偷偷地看几眼，只要小雅是好的，我也满意了。

　　　　张小娴特别能够理解我的意思，她想让我一块儿进去，但最终她还是决定自己进去。

　　　　然而在张小娴推门的那一瞬间，病房里突然传出一声陶瓷碎地上的声音，特别的响，我跟张小娴在门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走，走啊！滚……”里面传来了小雅骂人的声音，她肯定又在冲助理发脾气了。

　　　　果然，很快门就被推开了，助理含着眼泪跑了出来，我赶紧把她拉到一边儿。

　　　　“什么情况？这两天她一直这样吗？”我跟张小娴盯着助理，想听她怎么讲。

　　　　助理委屈地看着我们，真的是有苦讲不出来。

　　　　“一直这样，天天发脾气，动不动就摔东西，我都快受不了了……”助理实在是太委屈了，如果不是平时小雅对她不错，她也跟小雅几年了，换成是一般的小姑娘肯定早就辞职不干了，谁会来受这份窝囊气啊！

　　　　“别放心上，她心里也难过，多担待点儿，我们一会儿劝劝她。”我拍了拍助理的肩膀，现在也只能多安慰她，毕竟现在她是小雅唯一想见的人。

　　　　助理自己先找了个地方会儿，吹吹风，冷静冷静，我跟张小娴站在门口。

　　　　“王波，一起进去吧！劝劝她。”张小娴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小雅不想见我，我也不能就顺着她。

　　　　然后我俩一块儿进去了，刚走到门口又传来了小雅的撕喊声：“不是让你滚吗？还来干嘛！滚啊！”

　　　　小雅肯定是把我们当助理了，所以才会用这种口气说话，而当她把头转过来看到我跟张小娴的时候，她再也喊不出来了。

　　　　我的脚步越放越慢，现在的张小娴已经站到了小雅身边而我还离着几米远，她不想看到我，我还是远一点比较好。

　　　　“小雅姐姐，你……”张小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问候了，不知道怎么讲在小雅听起来才觉得舒服，她才不会发脾气。

　　　　“你是想问我的脸吗？毁了，彻底毁了，看到了吗？”我跟张小娴都没有想到，小雅在面对张小娴的好意问候时，她居然也是用这种吼人的口声说话。

　　　　现在她对谁都这样，根本没有好脸色。

　　　　“还有你，不是让你别来吗？不知道我烦你吗？还来干嘛？”张小娴被小雅一句话呛得说不出话来，而我突然间被小雅这句伤人的话镇得也不知所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