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跃庆给她倒了一杯茶端过来，“先做头吧，今天我请杨总。”
“你头发干枯易断，没什么营养，剪了吧。”秦空摸摸她的头发。“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做个颜色，稍微烫弯一下，提一下光泽和动感。”
杨雪一怔，看看秦空，“我还从来没烫染过。”喝了一口茶，又说，“你随便做。都找秦老师了，不让你随意发挥，就对不起段总和我自己了。”
杨雪喝了茶又坐好。
秦空给她剪短到肩膀上面，看看镜子，把眉毛也修了一下。
烫完发，染了个栗色。放下吹风机，转身走开。
杨雪盯着镜子，微微弯曲的及肩发，线条利落又带着一丝慵懒随意，女人味大增！
干练的感觉也提升了！干练和女人味竟然可以并存！可以和谐！
栗色增添了动感和光泽，整个人年轻靓丽了很多！
秦空把化妆工具拿来，把椅子转过来，给她化了个淡妆。再把椅子转回去对着镜子。
看着镜子，杨雪目不转睛。
在容貌上有些自卑的女人，这一刻简直爱上自己！
段跃庆走过来，站在旁边，也眼睛一亮，“杨总！变了一个人啊！”
原来黯淡普通的女人，现在整个人都亮起来了，气质也出来了。
杨雪知道这不是恭维，是真的赞美！看着镜子，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变得这样亮丽！
抬头看着秦空，“秦老师！你不愧是全国最厉害的造型师！”满脸激动笑容，又看着镜子，看自己看不够。
“你平时不怎么化妆吧？”秦空笑道，“其实可以化点淡妆。”
“我不会呀！我化出来很难看的！我总不能天天来找你化妆吧？”杨雪忧伤地看着他。
段跃庆转头笑了。
秦空也笑了，用卸妆棉把她眉毛卸了，教她重新化。
“其实化妆就是把脸上的优点放大，保留自己的特色。你掌握好画眉就行了。其他就是涂点防晒隔离，根据衣服颜色或者你的心情涂个口红就行了。”
“我没有那么多口红。也不知道什么色号适合我。”
“那就跟发色一致，成熟女性尽量不选择珠光口红，可以选择颜色质地沉稳一点的。栗色头发，对应暗玫色口红就挺好的。”
杨雪点点头，在秦老师的教导下化妆。
“淡妆，掌握了自己的重点，三分钟可以完成。主要是大多数人找不到自己的重点在哪里，才觉得化妆难。
你的重点就是眉毛，一笔利落，眉尾超过眼尾，跟下巴形成等腰三角，显脸小，更精致。你原来的眉毛太紧凑，看起来会有些狭隘，所以我给你修宽了。”
秦空又把她胳膊抬起来，“眉尾不要下垂，眉毛耷拉，就会变成苦相脸。”
化好妆，秦空说：“栗色很提气色。你再去找白色T恤，米白小西装、奶咖长裤、裸色尖头鞋穿上。同色系会显得干净利落，显高。
米白和栗色头发形成对比，整个人气色将大大提升。包包可以选择搭配发色的棕色、酒红色包。
外套也可以选择棕色、焦糖色风衣，但内搭就要清爽浅色。鞋子就要跟长款外套同色或近色。包包就要跟内搭色一样清浅。”
段跃庆佩服地看着他，完全听不懂，就是觉得好厉害！
“等等。我记下。”杨雪像课堂上老师讲太快的学生，赶忙拿起手机，又让秦空说一遍，在备忘录里认真记下。
“你带去让林琅帮着挑挑。”秦空看着段跃庆。
段跃庆点点头，就过去付钱，看看价目表，扫码。
“我来付。”看着备忘录的杨雪把微微弯曲的栗色短发往耳后一撩，跑过去推开段跃庆。
拿着手机就扫码，“我开心我付钱！你请我我就不开心了！”
段跃庆笑了，让她自己付了。
杨雪接起个电话走出去，段跃庆靠到秦空耳边，“你知道这女人可吝啬了？一个合作，她反复核算，锱铢必较，磨死人！果然人一变美，也大方起来了！”
秦空笑道：“自己打拼的女人，每一分钱都要用到刀刃上啊！但让她感觉值了，付钱也就爽快了！”
段跃庆拍拍他的肩，笑看着他，“谢谢。”
秦空也笑了，他很少给女顾客化妆，更别说教化妆。有需要的都是直接让她们去找林琅和杜若。
等杨雪接完电话回来，段跃庆就带她去找林琅。
秦空灵机一动，“杨总，头发干枯，平时多用云花的精油。”
“哪一款？”杨雪又跑回来。
秦空拿下来给她拍照。
“我一会儿去商场买。云花不是还有护肤的吗？”
“嗯。”秦空点点头，送她和段总出去了。
一会儿，林琅打电话过来：“谢谢空哥给我带客！MUA！”
秦空笑道：“你不怕你闺蜜打死你吗？”
“你不要说啊！”
见客人进来，秦空放下手机。
段跃庆带客后，其他老客户也没让他闲着。明明他想的是回馈老客户，结果他们纷纷把自己客户往他这儿领。
以前云州客户也是客带客，把云州富豪圈包圆了。
等他们头洗好了，秦空又接待全国顾客了，他们也没有机会把外地客户带来。
现在好了，秦空停止了外地预约，反而方便了他们。
招待客户来空发艺做头，是比带客户去KTV找公主都更受欢迎的项目！
毕竟公主给钱随便挑，秦老师只有一个。
秦老师的技术也比公主的技术好得多！
各地富豪开始向空发艺聚集……
他们也不预约，都是老客户带来。谁来了谁先做，其他人就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
有时候给女士做头时间久，也同时做一个男头。
师徒俩忙得脚不点地，客人们默契得很，等到了中午的就喊他出去吃饭。有女客有烫染项目在等着，就把饭买回来。
知道他忙，梁安歌和秦芳云就不让他接送了，让教练送她们回家。
有时候晚了，秦空就住在店里。
这天晚上，陈映和卿香来洗头，看着他店里还坐着女客，愣了。
“呀！卿总！陈老师！我是你们的粉丝！”五十岁的女客人说。
秦空笑了。
免不了客套一番。送客人走，秦空又推荐她用云花。客人连连点头。
等人走了，卿总竖起大拇指，“秦老师！销售干得好！给你加工资！”
秦空无语。
过去休息一会儿，陈映主动给他倒茶。
这反客为主的！
秦空喝了一口，“这几天女老板挺多！这些女老板精明能干，却没时间或者不懂得打扮。我都是亲自给她们化妆，提出搭配建议。她们对云花接受度很高，有的主动问我。”
卿香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干嘛？”秦空站起来。
卿香抱住他，“谢谢。”
秦空愣了，一动不敢动。陈映低头喝茶，“我在呢！”
“你在又怎么样？”卿香放开秦空，瞥他一眼，坐回去。
陈映扭头。秦空笑了。
“网上都说空发艺要倒闭了！”陈映笑道，“我跟卿总过来看看你倒闭没有？”
秦空笑道：“我都没时间看手机。老客户都在利用我！我也在帮卿总利用我自己！”
笑声中，突然，刷的一声。
大家抬头一望。
“安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秦空也回头，惊愕地看着她。
“安歌！你在啊？”卿香道。
“对啊！”
“我刚刚抱了秦老师。”卿香老实交代。
“抱嘛！随便抱！他现在好受女老板欢迎啊！给她们化妆，搭配衣服，那些女老板总是想抱他呢！卿香姐自己人，不抱不是便宜了别人吗？”
“哈哈哈……”
秦空不敢说话。好可怕！女朋友悄悄咪咪就回来了！悄悄咪咪就上楼了！不知道监视了他多久！回想一下，是有两个女老板想抱他，但他先伸出了手嘛。
唉！
第524章 得罪了大牌
梁安歌走下楼，坐到卿香旁边。秦空看她一眼，低下头去。
“爱丽丝找你合作，是真的？”陈映看着他。
秦空点点头，“嗯。”
“很多造型师都会和化妆品、美发品，包括美容仪、吹风机之类的合作推荐。
如果是明星造型师的话，还要靠这个造型师借衣服，为了打好关系，明星都会买来试试。一般都是小众品牌。
这些又贵又小众的品牌，一般不会对大众推出。因为普通人也用不到造型师。你是面向大众的第一位造型师，也难怪他们会选中你。”
陈映又问：“你为什么拒绝啊？钱少了？”
秦空无语，他看起来很像爱钱的人吗？
“他们给空老师两年一亿代言费。”梁安歌说。
陈映和卿香瞪大眼。
“第一年销售额达到五十亿，还送股权分红，让空老师当炎国区品牌总监。”
陈映和卿香眼眶都要裂了。
一会儿，陈映眼珠先收回去，“在圈内，造型师比明星还好挣！像卓尔凡这种自己创建机构开发产品的就不说了，一般有点名气的造型师都有各种品牌上门求合作。
只要给明星穿上，用上，就能拿不少回扣。但一亿，也真是闻所未闻啊！比任何明星代言都高了！”
卿香点点头，“以后我都不好意思请秦老师了！”
梁安歌也看着他，点点头，“比我还贵得多！”
“安歌！”卿香转头看着她，“你在不满吗？”
“不！我在酸！”梁安歌认真地说。
秦空无语。
陈映看着他，“一般造型师也就在圈内带带货，所以最多拿点提成、回扣。但五十亿销售额，放你这，很容易达到啊！双赢的事，为什么不答应？”
“唉！”秦空摇摇头，“他们是看我用了他们的防脱产品。但我真拿它当控油产品用的。我这么推荐，不是坑人吗？”
“爱丽丝在国外，确实有一定知名度。但还是小众品牌。贵倒是真贵。”陈映道，“其实爱丽丝主打是造型产品，所以才成为米兰时装周指定造型产品。”
“洗护发，香氛系列比较受欢迎。我原来在帝凡做头的时候，他们用过这个。有种独特的香味。但可能也就给客人用用，我是没买。
防脱产品倒是没见帝凡用过。可能是刚好借助你的名声，先把防脱系列推出来。只要把人吸引进去了，就可以卖其他的了。”
秦空叹口气，“洗发水卖上千还是水分太了！百分之八十都是水！”
“化妆品现在动不动都上千啊！而且卖得很好！还不是一样都是水。”陈映道，“洗护发这块儿，确实大家习惯一个低廉的价格了。
但现在有钱人越来越多，寻求差异化高逼格产品的人也越来越多。而且都喜欢折腾头发，很容易折腾坏了，很多人也会注重在头发上的投入了。”
“是呀！”秦空点点头，“现在我看掏宝上卖得最贵的五六百，也是外国品牌，也有不少人买。
确实这块市场需求蛮大的。但卖上千，确实是高端了。跟那些大牌化妆品差不多了！”
“你洗一个头三千，一周一次，按大部分三个月一个周期，洗好的话要三四万块钱。但人家一瓶洗发水一千多，可以用三个月。对比起来，自然会觉得比你洗头便宜！”
秦空点点头，“难免有人要上当受骗，这也没办法。他们又联合茂盛毛发医院。就算把头发毁了，还可以去植发嘛。
爱丽丝加植发，他们三四万块钱能搞好我算他厉害！想省钱，最后只会花更多钱！”
陈映笑道，“确实没办法。现在公立医院也没有毛发科啊，有也外包出去了。最后还是落到这些民营医院手上。”
秦空点点头，“其实洗发水主要作用就是洗干净头。其他什么功效都很小很小。头发问题是因为大多数人不会洗头，不会按摩。也就是买个心理安慰。”
“就算用出了问题，她们也可以继续推荐其他系列。等把它们产品全部尝试一遍，再放弃，他们也赚得够多了。”陈映道。
“而且心理作用，也会觉得用了高价产品，感受和效果要比普通产品好一些。再加上她们宣称自己是贵妇品牌，自然就有人买它来提升或者维持自己的身份。”
“嗯。”秦空点点头，“他们客户心理确实抓得好。”
秦空又看着卿香，“富太太或者暴发户需要外物来维持和提升自己的身份，但自己打拼的事业女性，或者白手起家的成功男士，价廉物美才更容易获得他们青睐。”
“嗯。”卿香点点头。
陈映说：“自己挣钱自然知道省着花，反而是不挣钱的花起钱来阔绰得很。这些人忙着搞事业，也没时间花在外物上。花钱的都是太太孩子。”
“嗯。”秦空点头，“自己打拼的这些人确实更在乎性价比。我这里老客户挺朴素的，出去你都认不出他是大老板。但他们的太太。”
秦空笑道：“从上到下都是名牌。而且整天讨论的就是什么大牌出了什么新品，一个说自己买了，另一个不甘落后，马上表示要去买。”
“现在接他们的客户，基本都是成熟务实的中年。男士都有刮脸项目，精油一按摩，基本都能接受。”
“女士嘛，帮她们化化妆，推起云花来也能较好接受。就是我要多花点时间。还怕有人吃醋。”秦空看梁安歌一眼。
卿香也笑着看了梁安歌一眼，拍了一下她的腿，“为了让秦老师推广云花，是需要牺牲一下色相的。”
“不对！提升一下服务。”卿香笑道，“本来嘛，男士都有脸部按摩，你不方便给女士按摩脸，化妆还是有必要的。明明都是收一样的钱。”
秦空也笑了，“主要是这些女士好多不会化妆。给她们一改观，可能对于我推荐的护肤品，就会比较愉快地接受。”
梁安歌突然说：“我饿了。”
三人无语，总是这么猝不及防吗？
卿香站起来，“算了，我抱了你家空老师，不知道有没有少块肉，请你吃烤肉。”
“好哎！”梁安歌开心地跳起来。
秦空无语，自己的肉能用烤肉补回来？这是什么女朋友？
两个女人手挽手走在前面，秦空和陈映走在后面。去后面美食街。
梁安歌说：“记得第一次来美食街的时候，是去年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