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本该跟在你身边的女人。”
陆风道:“我无福消受。”
女人又笑,她油纸伞下的笑容,犹如犹抱枇杷半遮面,美不胜收。
女人徐徐地转向了长廊的一侧,从女人这个位置,她能看到整个明亮的天空。
女人道:“陆风,你看天上的那座海市蜃楼了吗那是什么”
海市蜃楼是木轻语执掌的武林盟官方的解释,但是陆风很清楚这座什么海市蜃楼绝对不是什么幻象
陆风道:“如果你想杀我,我劝你最好早点动手”
女人撑着伞吃吃地看着那座古朴的青铜门,女人道:“你看他像不像是一座月门”
陆风完全不知该如何以答,这个女人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女人叹道:“月亮是华夏一切爱情故事的源头,也是一切灾难的源头,嫦娥奔月,牛郎和织女他们都在月桥下相逢。”
这个女人陆风有些无语,难道是思春了吗
可惜,陆风还是看不到她的脸,如果能看到的话,端详端详这个女人的美丑,陆风说不定好歹会考虑对她那么一下下。
“那是鹊桥,不是月桥。”陆风大煞风景的补了一句。
女人却完全不在意,她淡淡地说道:“月桥也好,鹊桥也罢,我只是很不解,为什么华夏古往今来的爱情故事,非得是被天庭干涉的”
陆风真是要多煞风景就有多煞风景,陆风漠然道:“我华夏自有国情所在。”
陆风看到女人的嘴角边又勾起了一个笑容,她满是玩味地说了两个字:
“是吗”
是吗
对陆风来说,这两个字绝对是令他琢磨的两个字
是吗
对,不是的这个女人是木轻语的人,她来到这里难道真的在说凄美的爱情故事还是她在提醒着陆风什么
陆风更倾向于选择后者
陆风语气凝重,他问道:“你到底是谁”
“陆风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女人再次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陆风的心里升起了警兆。
“木轻语”陆风脱口而出。
女人又笑了,她满头金色飞扬,女人垂着的右手边不知道何时起多了一把剑,太阿剑
在英国的雨夜里,木轻语送来的剑,出现在了女人手中
陆风激动了起来,女人手一抖,长剑朝着陆风的方位飞掷而来。
这一掷没有任何的恶意,陆风伸手就将这把剑接过。
陆风将剑拿在手中,俯视着这把威道之剑,这把剑完全已经不同以往,剑身不再是荧光,而是散发着璀璨的光亮,光亮时隐时现隐隐没在纹路之间,张扬中透漏着不同寻常的味道。
陆风将剑插在了地上,女人撑着伞面向天上的月门,女人道:“陆风你一定要找到木轻语,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找到木轻语难道这女人不是木轻语。
陆风语气严厉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女人还是不答,她将手放在油纸伞的伞柄上,接着,她将油纸伞一收
女人收了伞,陆风以为能够看到女人的容貌,但是陆风看到的是漫天扑面而来的雨珠
陆风搞不清楚女人为什么会突然对他出手,陆风只有应对。
陆风脚上一踏,九道虚幻的灰色剑影围绕在陆风神身前,陆风的眼神瞬间在迷茫与清醒中挣扎,天剑的状态已经蓄势待发
然而陆风没意识到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漫天的雨珠扑面而来,在陆风的剑影还未成形之前,剑影就被雨珠打得消散陆风整个人更是被掀飞了出去
陆风的人虽然退了,可是人在空中的陆风身体周围裹挟着无尽的雨珠,那些水珠在陆风身边形成了风暴的形状
陆风的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小型的水龙卷,女人没想到陆风竟然借力打力,又施展出了风陵渡的招式
在清明和迷茫中不断变化的陆风,还未将身上的水龙卷完全消散,一把木质的雨伞已经戳在了陆风水龙卷的表面,包裹在陆风身上的水珠瞬间朝后飞出,陆风的人却还停留在原地,那把木质的伞柄正贴在陆风的喉咙上
而那个穿着旗袍短裙的女人,手中拿着合拢的伞侧身站在陆风身前,陆风只看到了半张被金发遮住的脸庞,还有那个高耸的鼻子。
窗外的雨声依旧,似乎一切都没改变什么,只有陆风在清明和迷茫的眼神当中不断得变幻着。
“你到底是谁”陆风沉声问出了这个问题。
女人笑,看样子她还是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
看来解决问题的方式只有一种,陆风打赌女人不会杀他,是以陆风舍身用喉咙朝着木伞的伞尖扑去
赌对了,女人似乎想不到陆风会有这样的举动,她急忙撤伞出朝后飞出。
陆风扑去同时,手中一道黑色虚幻的剑影已经在凝结,在女人撤出到后时,女人只觉得自身进入到了一张无形的网中,女人整个人的移动速度都变得阻塞了起来,同时她感觉到一股湿气在身体上下蔓延。
头发凌乱的女人在苍茫间看到陆风袭来的灰色剑影,她正准备出手,那些在她身边阻塞的湿气忽然间炸裂。
原来那些都是细小的水珠一直浮在她的周围,这是陆风精神力操控的结果,陆风早就已经在谋划这一切
水珠爆开的刹那,凝而不散,如同一个气泡一样将女人包裹着,女人发现在自己竟完全动弹不得
陆风已经出剑,他袭来的剑变成了虚幻的倒影,好像是从水泡里在往外刺,而不是从外面袭来的
女人分不清方向,这样的剑应当怎么挡
女人慌了手脚,此时,陆风的剑已经朝着她的胸口来了
慌忙间,女人回首,陆风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眸子,这双眸子让陆风的手中的剑微微一滞,滞留仅在刹那,因为陆风的眼中瞬间变得迷茫,那一刻,陆风的剑反而变得更快了
如果没人阻止,女人必死无疑。
女人自己知道,她有能力阻挡,但是她更知道,如果自己全力出手,陆风必死无疑,所以她选择不出手。
就在这时,一道刀芒从陆风上方降落
陆风的剑是个虚幻的影子,剑本身没有任何的实体,既然没有实体自然就无所谓存在,所以陆风剑是触碰不到的。
可是
刀芒出现的须弥间,便斩在陆风的剑身上,陆风虚幻的剑影断了
此时此刻,天剑状态下的陆风吗,眼神是迷茫的。
按照常理来说,这种迷茫的眼神,永远不该出现在天剑状态下
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到底是哪里
陆风的剑还保持向前递进的姿势,可是让陆风想不到的事情再次发生,陆风手中断掉的剑影片刻间又恢复了正常。
剑还是原来的剑,但是
这把剑绝对不是原来的那一把
第1773章 愿者上钩
陆风瞬间明白过来,旗未动,风未动,是人心在动
陆风的剑是以气的形式在手中凝结,这一刀没斩在陆风的剑影上,是斩在了陆风的心上所以陆风的剑断了
这是心刀。
一而再,再而衰,陆风只得撤。
陆风一撤,他才看到出现在身前的是一个矮小的黑衣人
黑衣人一刀逼开了陆风之后,黑衣人身子滚动成一团,黑衣人如同一只球一般,可是黑衣人的“球”上遍布了的刀影,如花团锦簇般中缤纷的鲜花,朝着陆风攻来。
那个将油纸伞拿在手中的女人,下意识地喊道:“不要”
看来她认为陆风接不住这些刀。
事实就是
陆风真的无法接住这些刀影
面对这雨点般密集的到刀影,陆风连疲于招架都不得,他只得朝后退。
就在女人喊出不要之时,黑衣人手中的刀芒跟着一缓,陆风迷茫的眼神捕捉到了破黑衣人破绽,一道雷光从陆风手中溢出,陆风闪电般的一记剑影抵在了刀光之上。
两者相汇的瞬间,陆风身形狂震,这是绝对实力境界的碾压,没有任何侥幸,陆风受到了不轻的创伤
陆风口中吐出鲜血来,但是两人的虚幻的剑影还在碰撞着,那名在陆风眼前的矮小黑衣人并本不恋战,在陆风疲于招架之时,黑衣人朝着陆风踢出一脚,这一脚正中陆风肚皮,陆风如同炮弹一般被踢飞了出去
只是这次陆风还未击飞多远,陆风身后张开了两道巨大的羽翼,两道羽翼张开的刹那,堵在长道两边的石柱上,两道石柱因为被羽翼巨大的冲击力砸得粉碎,陆风头顶凉亭道没了支撑,建筑石头在上方砸落下来将陆风淹没。
在陆风彻底得被淹没之前,陆风终于看清了眼前的黑影是什么人。
一个带着面具的小家伙。
那个面具,是个元宵童子娃娃,陆风如此眼熟
而那位拿着油纸伞的女人,五官轮廓任旧勉强能看出伊利亚的形状,只是相比那时的伊利亚,如今那些轮廓已经美艳的过火,还有她的身高,怎么可以长的那么快
这就是陆风最后的画面,等陆风震着双翼从废墟中出来,他的眼前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那把太阿剑闪烁着光芒插在地上。
“小白和小黑”陆风终于知道了这两个人是谁了。
收起羽翼的陆风拍了拍额头,他早就因该想到的才是,太阿剑一直都在伊利亚手中,伊利亚下巴随她妈妈带着标志性的美人沟,只是年幼时的伊利亚美人沟不太明显,没想到伊利亚仅仅几年不见,竟然长成这个样子了,都说外国人成熟的早,陆风算是见识到了。
还有小黑她怎么还是那副样子,感觉什么变化都没有
当然,如果说变化是一定有的,两人的实力,小黑强悍到另陆风难以招架。
那种感觉,陆风在面对凤家的凤凰时候,才会有那么的无力。
难道两个人都已经到达了神隐期
想到这个可能,陆风的脸色非常的不自然,他能接受许多人比他强,唯独不能接受,当年跟在他身旁的两个小丫头成长到这种地步
陆风感到一股深深的挫败感。
还有伊利亚
她已经不止一次袭击过陆风,上次的时候,她就差点将陆风杀死,这一次伊利亚的杀心不如上次一样重,但是陆风很清楚的了解到,伊利亚已经比上次更具备杀死他的实力。
还有伊利亚所说得那些话
她一定在告诉陆风什么东西
伊利亚说,木轻语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陆风知道木轻语和宫本武藏交手身负重伤,而且南宫月去水月宗调查木轻语的目的,两人难道又交手了,木轻语说不定伤上加伤,要死了吗
陆风的心被揪了起来,谜团一个接一个接憧而至,陆风有点看不清未来和自身的立场。
陆风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他知道眼下还是走为上策,陆风将羽翼收进身体当中,拿起那把在插在地上的太阿剑,离开了这块地方。
京城大学的南苑外有块湖,这块湖从前是供文人墨客消遣来用的,没事让那些老师和大学生钓钓鱼、泛泛舟,冬天的时候再来个看雪什么的,尔今这块地方却被写上了禁止垂钓、泛舟,不得不说挺讽刺。
虽然说不让钓鱼,但生活在京城喜爱垂钓的老大爷们,总能想到法子来偷掉,不过大多数时候也是在晚上,或者过年那时候,毕竟人少没人管嘛。
纵算这些老京城在湖里钓鱼都得选时候,可今天,就有réndà摇大摆在湖心亭摆着鱼竿钓鱼。
鱼竿是个砍了枝节的细竹,简易到不能再简易,而钓鱼的这个人还是个女人。
女人头上戴着一顶斗笠,她人坐在凉亭的內的圆形石凳上,鱼竿被她一只手捏在手里,她整个人则依靠在一个红漆的柱子旁边,头则扭着看着雨水滴落的湖水。
这个姿势非常的慵懒,与其说是在钓鱼,不如说是在消遣时间。
不知道过去多久,一群学生路过这里,这群学生都是学生会的成员,他们在此游玩,路过湖心亭正准备到里面避雨小休片刻,但没想到他们一进到里面竟然看到一个女人在钓鱼。
这地方钓鱼,是学校明令禁止的。
再说学生会最爱干的事情就是狗拿耗子,其次是拿鸡毛当令箭,这些学生当然不乐意了。
几个人跑到亭子里,一文学部的部长,平日最好出风头的人,对坐在石凳上的女人说道:“同学,这里禁止钓鱼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女人还是扭着头用那个发呆的姿势看着湖面。
不搭理人这下这几个人就不乐意了。
一个学生会的妹子皱眉问道:“你是什么班级,读什么专业的”
女人还是不搭理任何人,几个学生会的成员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恼怒。
傲慢是原罪,最不能容忍的一种脾气,何况他们是华夏最顶尖的学子
一个修为到了抱丹期,被特招进入京城大学的学生说道:“在这里钓鱼是违反学校规定的,你再不说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着湖外面的女人回了句:“你打扰到我的鱼儿了。”
打扰到我的鱼儿了
红楼中的林黛玉感花溅泪,是一种艺术形象,在现实中你钓鱼先是违反了规定,现在又说什么钓鱼打扰鱼儿了这未免有些东施效颦了吧
一众同学更是生气。
一个女人看这个垂钓者的背影身姿很是曼妙,她心生嫉妒,所以语气不善地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学校这里的学生吗”
钓鱼的女人干脆利落地回道:“不是。”
不是京城大学的学生还装文艺还装到他们面前了这不是贻笑大方是什么吗
那个语气不善地女同学说道:“周同学,你先把她抓到学校保卫去”
周同学正是那个抱丹期的学生,他正准备说好,却见女人将手中的鱼竿提了一提。
女儿原本是一副静态的,写满了平常,就算看她的背影身姿还算曼妙,但并不令人觉得有美之处,可是随着女人微微提杆的动作,这幅静态化就一下活色生香了起来,整副画卷好像突然之间活了过来,那种美,仅仅是个背影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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