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董明的心中却有种古怪的念头,他再次想起了卫教练的话,说起陈主教练……,是个有趣的人!
这也算有趣吗?为了照顾一个熟人,居然拿出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不过,一切都是出自大家的猜测,即使陈曙光确实与魏晨关系再如何密切,也不能以此证明他就是在徇私!
“好吧,这是魏晨的最后机会了,希望可以把握得住哦,虽然不可能进入专业队了,但如果成绩不错,倒是可以在退役后寻到更好出路!”燕泽说到此时,脸上也挂上了戏谑的笑容。
对本次参赛安排,有意见的球员还有很多,尤其金小媛与陈青,她们的反应更加激烈。
金小媛与陈青,在十一月的全国青年羽毛球赛中,不仅顺利通过了资格赛,进入正式比赛,并且获得了八强的优异成绩,要知道,她们这是首次参加全国赛!
又来到了参赛季,她们准备再次好好表现的时候,却被告知不能参赛,并且理由还如此牵强,两人如何能够甘心?
她们没有燕泽及马小雅那样的家势,但是有句话说得好,谁没有几个朋友呢?
朋友不是她们的,而是来自陈青的父亲。
陈父听到女儿的抱怨后,反应还算冷静,再经过细细分析,他反问女儿,一定要出这口恶气吗?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陈青,哪里还能听得出来父亲话里的劝阻之意,立即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大概意思就是,我在外面遇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你准备不闻不问吗?
陈父只能苦笑,闺女是他的命,他不愿意让闺女受到半点委曲,哪怕明知道此时一动不如一静,不能随便质疑球队的决定,也不得不有所行动。
他只是一位普通公司职员,却有一位同学在某家报刊杂志社担任编辑,还是关系相当好的那种。
当陈父同学听到他的叙述之后,面露难色,耐心地告诉陈父,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不可能登上报纸的版面,再说了,球队方面的做法,并没有什么明显错误,即使刊登了,也不好做出评论!
这是因为两个人关系极好,陈父的同学才直言相告,换一个人来,谁能对他解释这么多?
然而,陈父不想让闺女失望,他准备赖上老同学了,坚持要对方再想想办法,同时一再强调,你侄女受委曲了,做叔叔的帮着出出气不行吗?
陈父同学被逼无奈,只得拿出一个折中方案,他告诉陈父,此事登上自家报纸就不要想了,他可以帮忙联系一家小报,可即使在小报上,此事也只能一带而过,不能过度渲染。
陈父知道不可逼迫过甚,遂答应了这个要求。
小报的社会影响力实在小得可怜,纵使陈父一直关注此事,也只是在多日之后,通过同学才见到了报纸……,只是寥寥提到了几句,似乎评价还是正面的。
陈父不是不讲理之人,知道没有更多可操作空间,哪怕结果并不理想,但同学也尽力了,准备偃旗息鼓。
可是,许多事情并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虽然小报没有多少影响力,这则消息却进入了某位体育记者的法眼。
什么?国青队也要背离体育精神,搞起了论资排辈?哼哼,正好那个谁……,不是要敲打敲打某人嘛,国青队属于国家队的分支,如果调查到了国青队……,此事大有可为啊!
对于这一切,国青队毫无所觉,每天仍然该怎么训练就怎么训练,尽管在一些球员的心中,存在着这样或者那样的不满。
国青队三月季参赛队伍出发了,他们都是即将退役球员,在新教练陈曙光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前往榕城。
余下的球员只能眼巴巴看着,继续在训练中煎熬。
就在参赛队伍离开不久,由三人组成的记者团,悄悄来到了东莱羽毛球训练基地。
他们是一级体育媒体,亮出证件之后,很轻松见到了训练基地的主任蒋承悦。
三位记者两男一女,女子年纪较轻,差不多是跟班角色,两个男人,一个岁数较小,另一位却四旬出头,看起来是主事之人。
“我在一份报纸上面见到一则有关国青队的报导,呃,就是这份!”中年记者从公文包抽出报纸,递到蒋主任面前,随后继续道,“这份报导虽然字数不多,却显示出国青队在人性化管理中进行的探索,我们报社表示高度关注,有关这件事情,球队是怎么理解的?”
蒋承悦没有直接回答问题,他将报纸摊开,认真地看了起来。
报纸实在没有什么名气,蒋主任也是第一次听说,那份豆腐块儿大小的报导,还是正面性的,可是,这些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他是东莱羽毛球训练基地的主任,以后勤工作为主,不涉及球队业务,自然不方便对于球队的训练及参赛发表评论。
再者说来,他也是心机深沉之人,不可能因为对方几句好话,就随便发表议论,况且他并不了解太多实情!
对付媒体,蒋承悦拥有极其丰富的经验,见是这般情形,立即与对方打起了太极,一大堆空话套话,不要钱般地由嘴里飞出,仿佛没有尽头。
记者瞬间明白遇到了硬茬,听了蒋主任十几分钟“汇报”之后,不得不打断了谈话,开始探听陈主教练的行踪。
陈主教练的行踪是那么容易打听的吗?尤其对方询问的还是蒋主任,注定无法得到答案。
但是,这件事情难不住眼前几位记者,年轻男记者获得授意后,只是拨出了几个电话,居然直接与陈曙光教练取得了联系!
取得联系不代表可以顺利采访,当陈主教练察觉对方意图之后,立即以比赛紧张为由,中止了通话!
但是,几位记者是有备而来,在完成了这些程序之后,居然直接越过了国家队,与国家体育局的某位官员取得了联系。
该官员似乎是记者们的内线,当即做出了正面回应,声称国青队在国家队的管辖之下,并不接受体育局的直接领导,官员同时声明,对于国青队的该项政策,表示出了极大的不理解。
今年伊始,对于国羽主教练吕勇来说,无疑收获满满,尤其在全英羽毛球公开赛上,国羽球员表现突出,取得了异常优异的成绩,为他的教练生涯,画出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是,也不是所有事情都称心如意,比如在国青队主教练人选问题上,不得不与田副主教练妥协,由不属于二人阵营的陈曙光继任,他无法插手国青事宜,田副主教练同样无法插手!
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吕主教练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随后,便收到了来自体育局领导极其不善的提醒,并告戒他,在球队中,论资排辈的思想要不得!
吕勇被电话弄得满头雾水,但还算好,很快便弄清了情况,事件居然由陈曙光引发,当即气就不打一出来!
这个陈曙光是怎么想的,这种事情也能做得出,并且,他在这么做之前,为什么不提前进行报备?
第1165章 创业
因陈曙光的肆意妄为,吕主教练遭到了体育局相关领导的问责,被弄得灰头土脸,但他还没办法发脾气,国青队确实属于他的管辖范围。
面对陈曙光,吕教练也感到头痛,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大动干戈,毕竟当初任命这位教练之际,他也是同意了的!
最后也只得寻到田副主教练商议,随后以国家队的名义,对陈曙光的作法提出口头批评。
接到了不痛不痒的处理意见,陈曙光嘴角露出了笑容,对此事的处理结果非常满意!
他确实与魏晨相熟,但对方只是一位故人的孩子,还没有熟到要他顶着风险帮忙的地步,之所以这么做,纯粹是在有意试探上面的底线!
陈曙光原本对这个职务兴趣不大,只想安心做好自己的教练,因此,他与吕勇和田副主教练走得都不算近,能够获得国青主教练位置,完全是因为吕、田两位教练斗法的结果。
阴差阳错做上了国青队的主教练,他也感到比较意外。
陈曙光虽然未曾觊觎这个位置,却还算是个做事情的人,否则,无论吕、田二人斗得再凶,这个位置也不会落在他的身上!
但问题是他两边都不靠,想在国青队做事,难免遇到掣肘,他是个有想法的人,希望借机做出来一点成绩,因此,需要更多的自主权!
自主权怎么可能轻易获得?
谁都不会嫌自己的权力多,陈曙光不可能仅仅通过张嘴就能要来权力,需要自己努力争取,争了,可能得不到什么,却还有机会,但若不争……,肯定什么都得不到!
在决定国青队参赛资格的时候,他动起了心思,一位主教练想决定参赛名单,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改变球员参赛规则却比较敏感,事情虽然不大,但极易引来上面的质疑。
他要利用这件事情,试探上面的容忍程度。
陈曙光没多深的背景,难以得到两位教练的全力支持,那么好吧,他决定把一些事情先做起来,再反过来观察上面的反应,假如能够得到一步步地默许,将来认真做好这个主教练,不是问题,若上面不支持甚至反应过激,他则要撂挑子,不准备继续干下去了,谁爱干谁干!
陈曙光也考虑到,这次事情可能不会传到吕教练的耳中,不过没关系,他还有许多“手段”,迟早让上面见识到他的僭越举动!
但没想到,这次事情闹得挺大,居然上了报纸,虽然只是一家野鸡小报,传不到吕教练耳中很难,至于上面会做出怎样的反应,他反倒不怎么担心。
见到只是简单的口头批评,陈曙光长长呼出了一口气,他已经有了基本的底气,只要自己这般慢慢继续努力,总有一天有望拿到所需要的自主权!
双方的斗法暂且不提,生活还要继续,前往榕城参赛的球员,在赛场上拼搏着,留在基地的球员们,每日按部就班训练着。
没过几天,首批参赛球员归队,他们没能通过资格赛,占据了参赛球员的一半左右,其中包括那位与陈曙光相熟的魏晨。
随着这批队员的回归,前方赛场的战况,迅速传遍整个球队。
“本次榕城站,国青每个单项都有球员闯入正式比赛,尤其男双组合,更有两对选手进入正式赛,看来最后的成绩应该不错!”祝国力酸溜溜地说道。
“其中一对男双已经进入了国羽考察范围,如果他们在比赛中没有较好的表现,也对不起这个资格,呵呵,不用想太多,这些人很快退役的退役,晋级的晋级,以后有大把的机会等着我们!”燕泽微笑说道。
“怕就怕……,万一陈主教练再弄出点别的幺蛾子啥的,甚至……,赛前再出现个伤病,谁能说得准呢,不确定因素太多!”吴修为撇嘴说道。
“滚,你个乌鸦嘴,会不说话就不说,没人当你是哑巴,咒谁受伤呢!”祝国力瞪了一眼吴修为道。
“肯定不是说你,我只是随便一说。”
“那也不能瞎说,念点儿好……,不行吗?”
吴修为闭上了嘴巴,他最近诸事不顺,在情绪不稳的情况下,时常说出一些没脑子的话。
去年,国青来了一位名叫孙喆的女球员,05期,长得算是比较漂亮,是吴修为的老乡。
没有任何自知之明的吴修为,居然对这位老乡动了心思,开始大送殷勤,因此,结局也是必然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热脸贴了一个冷PI股。
过完年回来,更残酷的事实摆在了吴修为眼前,这位让他心仪的老乡,居然与04期的项子星开始交往,一时间,这小子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训练都少了几分热情。
董明也想帮助吴修为,可是,两个人的感情问题,外人很难插得上手,再说,这种事情……,要讲究一个缘份不是?
好在吴修为还算皮实,经历了这通沉重的打击后,依然执着地活着,没有什么大碍!
董明也收到了一点好消息,就比如他的二哥董林,已经抵达金岸,开始展开了他的创业。
董林离开金岸货运站许多年了,仍然留下了一点人脉,他与李卡其刚刚回到临榆,便与金岸那边的朋友取得了联系。
董林提出的要求很简单,如果遇到餐馆转让的信息,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他的运气不差,没过几天,就接到了一条反馈,一家经营多年的餐厅,面临转让。
董林马上赶往金岸,这种事情就是手快有、手慢无,在转让意向挂出的第三天,他出现在了那位老板的面前。
他对于这家餐厅知之甚深,早在打工之际,就知道这家店,生意算不得特别红火,但也马马虎虎,是货站的老字号,尤其三十多平的经营面积,非常适合进行食堂改造。
“我的店摆在这里,一应证照、设施齐全,虽然有些陈旧,但谁都能看得清楚,这些东西没有几万块钱,是根本置办不下来的,最难得的是租金不高,每年只需要五万块,并且房租已经交到了年底,如果不是家里有急事,肯定不会轻易转让的!”店老板急于转让,说起话来并没有藏私,任何事情都说得直来直去。
董林一样样翻看着对方的相应手续,每样都不缺,此刻,他已经有些意动,准备将这家餐厅拿下!
不过,他手里的积蓄有限得很,想直接盘下这家店,很可能捉襟见肘,他一脸紧张地观察着店主,一边小声问道。
“条件都看到了,多余的话不再说,怎么转让?”
“一口价,六万,这家店就属于你了!”店主说罢,见到董林的神色有些失望,急忙解释道,“这是良心价啊,现在刚刚年初,报价中,房租的价值就有四万,店里的那些设施仅作价两万,虽然旧了一点,但都能正常使用,放在任何地方,这些东西没有四、五万,能置办齐全吗?”
“我知道价格很公道,可是……,我拿不出那么多,还有商量余地吗?”董林涨红着脸,恳切道。
他想盘下店面,必须获得李卡其家里的支持,至于他自己家……,呵呵,没把他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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