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想的,不在她的思考范围之内。
对于自己无力反击的仇人,暂时妥协是最好的办法。
于是铁青着脸点了点头。
“替我谢谢林先生,他的妻子味道不错。”见她转身欲走,慕至君忽然又凑到她耳畔,暧昧低语道。
“尤其是,还是处、女,很干净。”
简以筠紧抿着唇,面无表情的朝门口走去。
精神病!强女干犯!
这么一个变、态,难怪丁婕要跟他离婚!
她“砰”的一声将别墅门甩得老响,只恨不得这门缝里夹着那该死的慕至君!
守了二十三年的清白,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给夺取了!
最可恶的是,她却不能有任何的反抗,只能任由他捏圆搓扁,强烈的憋屈感让她狠狠咬上自己的舌头,直到强烈的疼痛满溢而出,她才捏着拳头朝院门走去。
双、腿一动,那种被撕、裂的疼痛便愈发明显,她不自然的夹了夹双、腿,黏糊糊的感觉让她觉得异常恶心,一想到身体里尚且留有那个变、态男人的印记,脚下的步履不由得加快。
来时的万里晴空此时已经完全被乌云遮去,简以筠第一次知道,原来暴风雨后是更加猛烈的暴风雨。
她尽可能的绷直那单薄的背脊,将那颗苍白的脑袋昂得高高的,看上去就好似刚参加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慕至君从二楼向下望去时就看到这么一副画面,这让他觉得心里十分不痛快。
放荡不堪的下贱女人,凭什么这么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样!
直到黑色的车子缓缓驶出院门,那微微掀起的窗帘才算是彻底放下。
黑暗的房间里,身着白色浴袍的男人懒懒的靠在躺椅上,饶有兴致的观看着墙上的无声哑剧。
简以筠没想到丁婕还在她办公室里等她,以至于推门进去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更为讽刺的是,也不知丁婕从哪儿弄了一束红玫瑰来,正抱着它在那儿一片片花瓣往下揪,铺了满满一桌。
她下意识皱了皱眉。
“学姐!你回来了,怎么样,谈的怎么样?”
丁婕顺手将剩余的花束往她怀里一塞,眼睛却一个劲儿的试图往简以筠的衬衣领子里瞄,然而很可惜,那一排扣子直刷刷的从头贯彻到尾。
………………………………
第十章 给自己争取一条活路
? 简以筠看到她,莫名来了些火气,冷脸将玫瑰花束往办公桌上一丢,“谈什么谈?人根本不在,吃了个闭门羹,还差点儿让那门口的大狗给咬了!”
“不在?这不可能啊,我记得他每个月五号都会去那里的,怎么可能不在?”
“我怎么知道?他慕至君的行踪还能告诉我不成?这件事我已经联系了他的律师,不过对方的回答非常肯定。”
“什么?”
“一毛钱都不会分给你!你最好祈祷上帝能让你在开庭前找到他婚内出轨的证据,不然你就做好净身出户的打算!”
丁婕一反常态的没有大吵大嚷,反而探究的打量着她,“学姐,你好像很暴躁,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一路跟随简以筠去海滨别墅的私家侦探到现在还没有给她任何回音,这让丁婕等得有些心焦,无奈之下,只能先在简以筠这儿不断的旁敲侧击。
“没有,你想多了。”
“真的没事吗?学姐,你脸色好难看,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丁婕的身子愈发往前靠拢,简以筠不自觉的往后让了让,鼻息间仍旧是那一股子难闻的浓烈的情欲味儿,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丁婕,想从她脸上看看她是否闻出了些什么来。
“真的没事。”
她抄起一本书将桌面上的花瓣扫进垃圾桶。
收拾好情绪,语气也变得平缓不少,“你先回去吧,明天就要开庭了,今天晚上早点休息。”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时间不等人,丁婕急着给那私家侦探打电话问情况,也没再多强留。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带上,整个世界顿时安静下来。
黑白格调的浴室内水汽缭绕,哗哗的热水直头顶喷溅而下,几乎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
因为水温过高,那白皙的皮肤已经被烫得微微发红,一把大大的猪鬃毛刷好似扫地似的不停的在那光洁的躯体上粗暴的来回刷动着。
简以筠觉得自己脏,很脏很脏。
纵使心里有猜测自己是被下了药,但她仍旧无法原谅视频中自己那放荡的模样。
“你最好给我乖乖的……”
“这样的东西我还有成千上万份……”
“尤其还是处女……”
犹如鬼魅般的声音不停的在耳畔来回游荡。
她静静的躺在浴缸里,任由温热的水没过自己的脸,
一直以来,她都只是想安生度日而已。
挣钱还债养家是她唯一的人生轨迹,所以不管发生什么,只要还活着,都没关系。
一切都会过去。
对,一切都会过去!
简以筠蓦地从浴缸里站起来,满池子的水“哗”的一声溅出晶莹的水花。
现实不会给你悲春伤秋的机会,明天就要开庭,她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慕至君婚内出轨打赢这场官司,所以她必须给自己争取一条活路。
简洁的办公室内寂静无声,如果不是桌上那只突兀的白色四方盒子,简以筠会以为从头到尾都没人进来过。
盒子上系着一只蝴蝶结,用一条黑色的缎面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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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不知死活
? 简以筠认得,这是她的,在不久前遗落在慕至君的海滨别墅里,她没敢回去拿。
毫无疑问,这东西是慕至君派人送来的。
她将那条领带直接用剪刀剪成了两截,礼盒中是一只银色的晚宴包,在光线的照射正bringbring闪着光。
这只包,正是她那天晚上答应了林昊然要从“美国”给捎回去的那只,她曾在网上到处找过。
清冷的黑眸随即暗了暗。
那种一举一动被人监视的感觉让她觉得十分没有安全感。
被撞破奸、情的事情很明显没有干扰到林昊然很久,林家别墅内,此时派对正欢。
简以筠下一车就听到屋里传来的喧闹声,面无表情的将礼盒往里走。
“哟,昊然,这就是你老婆啊!长得可真漂亮!”
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见到简以筠,拽着她就往里走。
“放手!”
她冷脸瞪了一眼那男人,后者忙一脸委屈跑向林昊然,“你看看你老婆,欠调,教嘛这不是,改明儿领我们换、妻俱乐部来,让哥儿几个好好儿调,教调,教!”
“你不行,你那玩意儿石更不起来!”
林昊然估计也喝了不少,说起话来连舌头都大了,也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的一份鉴定报告,抓在手上不停的晃悠着,“看到没看到没,上面可是清清楚楚的说你bo起功能障碍……”
还没等林昊然说完,刚才那人忽然猛扑上前跟他扭打做一团,“去你的bo起功能障碍,去你的bo起功能障碍,老子就是要艹你老婆,老子非但要艹你老婆还要艹你妈!”
周围一片起哄声,几个同样东倒西歪的嬉闹着滚做一团。
简以筠忽然灵机一动,将礼盒重重往茶几上一丢,转身又朝门口走去。
第二天下午两点。
江州市中级人民法院门口,已经聚集了大量的媒体记者,所有人都在为独家和头条蓄势待发。
窝坐在轿车后座的丁婕愁眉深锁。
她已经连续给那个私家侦探打了一天一夜电话,对方一直都处于关机状态,上门找他也是铁将军把门。
“学姐,怎么办?再也半小时就要开庭了,我们手头上却连一点儿证据都没有,如果输了我可怎么办,我不要净身出户啊……”
她的喋喋不休让简以筠有些抓狂,耐着性子道:“我只能保证让你赢,但是其他的,我一概保证不了。至于财产分割,说实话,我劝你还是主动放弃为好,别说一成,一毛都不可能,M集团是慕至君一手打拼下来的,就算法官敢判你一半,我也不敢保证你能有命享受,我这两天调查了一下,你的这个前夫跟黑,道上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命重要还是钱重要,你自己掂量掂量。”
丁婕顿时面色一僵。
她一直以为慕至君只是个普通的生意人。
可是如果选择净身出户,那她这婚岂不是白离了?
简以筠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翻了翻手里的文件,率先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数十名记者涌了上来,各种镜头闪光灯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简律师,请问您作为女方的代理律师,对于这个离婚案您有什么样的看法?”
“简律师,有消息称这次离婚是因为男方有外,遇才导致,请问是不是这样?”
“简律师……”
……
“让让……麻烦让让……”
助理向北将简以筠护在身前,试图从推搡的人群中挤出去,只是人实在太多,完全是徒劳。
尤其是在丁婕下车后,那些记者更是跟疯了似的向前涌。
简以筠担心丁婕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只能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昨天被慕至君蹂、躏了几个小时,加之又是初次,浑身上下的酸痛根本就没恢复过来,这会儿踩着高跟鞋的脚仍旧微微有些打颤。
不远处,一辆平淡无奇的黑色轿车安静的停靠在路边。
“慕董,真的要相信那个姓简的女人吗?您这样等于是拿自己的半壁江山开玩笑。”
助理何沐泽担心的摸出手机,“要不,我还是先跟法院那边打声招呼?”
“不用。”
男人欣长的身躯懒靠在真皮座椅上,略显不适的挪了挪双腿,“回头去车行提辆车,公司报账,你这坐着实在太不舒服了。”
昨夜是前所未有的好眠,这会儿他觉得浑身上下都轻松,心情也不由得大好。
虽然那个女人很讨人厌,不过也并非没有优点,起码比安眠药好用。
“慕董,正经事儿呢,做律师的可都是掉钱眼里的,万一她跟丁婕合起来伙来坑您,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好歹丁婕还能分她俩钱呢。”
“没事,她不敢。”
慕至君玩味儿的望向窗外,一身黑色律师袍的她在国徽的映衬下看上去庄重而英气,与在床上时的Y荡截然不同。
端庄如清教徒,银荡如扶桑花,说的应该就是简以筠这类人。
“慕董……”何沐泽欲言又止,被慕至君斜睨了一眼后,还是老老实实应了声“是”。
“待会儿开庭的时候你也一块儿去,不管她要做什么都配合着点。”
“好的,我明白了。”
何沐泽这边刚下车,那边正好齐刷刷的驶进来数辆黑色的豪车。
“慕先生的律师团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原本围堵着简以筠他们的记者好似退潮似的全都朝那边涌去。
“谢天谢地,总算是被解救了!”
向北伸手掸平自己身上的西装,见简以筠脸色不大好,不免有些担心。
“简律师,您没事儿吧。”
“没事,刚人太多一下子没缓过气来。”她习惯性的让了让。
“你说这慕至君也是,居然派了一支律师团过来,怎么说这丁婕也是他前妻,一夜夫妻百夜恩,更何况是他婚内出车九在先,又不肯协议离婚分一半。”
“输人不输阵嘛。”
她尽可能的做出正常的走姿,然而那略显怪异的姿势还是全都落入不那辆黑色轿车内,那双晦暗莫测的黑眸中。
慕至君静坐在车内,单手拄着下巴,看戏般看着车的纷杂,心里却莫名觉得有些骄傲。
就好像能把一个女人做得走不了路是件多么自豪的事情似的。
可事实上他忽略了,这么多年来,她简以筠还是头一个能让他产生那种好似毛头小伙儿般冲动的女人。
庄严肃穆的法庭内,整个旁听席已经被到来的记者媒体被占据。
纵使男方没有亲自出场,其派来的一整支律师团还是相当抢眼。
豪门内的离婚案一直都是跟个重要机密似的暗中就给办了,像慕至君和丁婕这样闹得周所周知的实在是少数,尤其昨天当简以筠听说慕至君同意公开审理后更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婚内出车九,被妻子告上法庭要求离婚,怎么样也算不上什么面上有光的事情,真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学姐,我有点儿害怕。”
丁婕被这庄严的气氛给震慑到,坐在原告席上紧紧抓着简以筠的手不肯撒开。
“怕什么,你是原告,又不是被告。”
简以筠到现在也没搞明白慕至君怎么会娶丁婕为妻,虽然他真的是个人渣没错,但是带着面具的时候看上去还是挺人模狗样的,丁婕在各方面跟他的差距足以让两个人形成一条永恒的平行线。
可是偏偏,却又相交了。
“学姐,要不你还是想办法让法官延期申请吧,我们手头上可是一点证据都没有,那慕至君派了一支律师团来,我们根本没有胜算的。”
“不用。”
简以筠冲她神秘一笑,从面前的档案袋中取出一份文件递给书记员,精明的眸中蓦地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一身利落的黑色律师袍,一条鲜艳的红领带,辩护席上的女律师英姿飒爽,自信得炫目。
“因顾忌男方面子,且协议离婚无果,所以我方特意以夫妻感情破裂提起诉讼,但事实上,男方慕至君先生是勃、起功能障碍,俗称‘xing无能’……”
没等简以筠把话说完,旁观席上已经是唏嘘声一片,各种议论此起彼伏,就连陪审员们也开始窃窃私语。
丁婕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这……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学姐……”她悄悄扯了扯简以筠的律师袍。
“肃静!肃静!”
法槌声威严沉稳,法庭内瞬间又安静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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