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和你说点事，方便吗？”
韩勠电话里询问导演，导演那边好像传来关门声，随即开口：“方便，你说吧。在哪呢？”
韩勠开口：“我想和导演聊聊第一期我的设想。”
虽然主要来不是谈这个事，不过可以当个引子。
大致流程在韩勠脑中想了好多遍，毕竟这也的确是正事。
反正不行还有编剧组呢，他们是专业的，一定会设定得更好。他要做的只是把自己的部分想出来。
导演一听，也没多说。
等待他讲述。
韩勠在电话里，大致讲述完之后，导演笑容就没断过。
韩勠倒是不会轻信他完全接受，只是感觉至少应该也不差。
“400观众参加拍摄，实现的难度太大。”
导演开口。
果然，韩勠也是预料之中的。
韩勠一顿，疑惑看着他：“除了人数，其他的情节可以考虑吗？导演的意思是？”
导演点头：“都不错啊。”
见那边韩勠不说话，导演失笑：“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韩勠笑：“我什么心情？”
导演开口：“明明很有才华，但因为以前没受过肯定，所以即便被人接受，也感觉不真实的那种表情。”
“呵。”
韩勠开口：“导演你以前学心理学的吧？”
导演摇头：“因为我以前亲身经历过。”
“不到三十岁，出任出发吧这个顶级综艺的总导演。而且还是带领一群一线艺人指挥他们做节目。你从来没想过这一点？”
韩勠开口：“你有才华有能力当然也有运气呗。”
导演点头：“可一开始我连自己有运气都不敢信，更别说才华和能力。”
韩勠沉默下来，因为这本身就没法再多说什么。
导演开口：“其实你不该没自信。当年于制片和你夜谈的时候，也是很意外你一个颜值高发展有前景的小鲜肉，居然还有内秀。并且真的很有才华。现在我只是延续了之前你给我留下的印象，事实证明时隔两年，你依然还是我认知的那个韩勠。”
“好吧。”
韩勠笑了：“你官大随便夸。”
“呵呵。”
导演没多说，示意韩勠：“之后具体写出来。我拿去编剧组研究。”
韩勠皱眉：“他们不会多想吧？”
导演摇头：“多想又怎么样？他们也走不到前台。”
韩勠一想也是。况且这是好事，言外之意韩勠也走不进幕后。
大家谁也不牵扯谁的领域。没什么利益之争。
不过这个话题既然说到这，韩勠也就顺势将之前《花儿和少年》的邀请说了一下，随即补充：“估计也就半天时间，对方已经说明了。”
乔力乾笑着：“我又不是你经纪公司。你和我说不着。”
韩勠开口：“但轻重我肯定要分清，态度要明确。”
乔力乾摇头：“我没有任何问题啊。”
轻叹口气，乔力乾看着韩勠：“而且我也早想和你说了。”
韩勠等待。
乔力乾开口：“不谈你和节目曾经的关系，我个人希望你多接一点通告。哪怕有冲突，我都尽力支持你。”
韩勠还能说什么？
然而陈姐对他好，孙韶对他好，包括导演乔力乾对他也好。
即便乔力乾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才支持他，但最简单的道理电视剧都演过。
你应该庆幸你对别人有用。
不管是亲朋好友还是同事伙伴。不然人家对你如何不说，你自己还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导演……”
韩勠情绪上来了，想走走心。
导演却平静打断，思考一下，示意韩勠：“别什么客串。最好能固定下来，在那个节目。”
韩勠一愣，不确定笑着：“可能会耽误拍摄……”
“未必。”
导演摇头：“我知道那个节目。”
看着韩勠，导演开口：“最好的卫视台就那么几家，上得了台面的节目也就那么几个。这个圈子不小也不大，再说播放时间都差不多。你以为我只是闷头做自己的节目吗？”
韩勠疑惑：“那导演是了解了什么吗？”
导演点头：“还没播出的时候，我肯定收到消息比你多。旅游节目，虽然是一周一周播。但是拍摄的时候反而集中。估计一个月吧。”
看着韩勠：“算算时间的话。估计和我们拍摄第一期时间差不多。然后下一个的下旬初会结束。”
探身找到自己的资料本，导演看了看，对着韩勠：“我们的拍摄反而是间隔很久的。20一期，22号一期，然后就是3月5号和7号拍摄三期，之后要等到4月初拍摄，时间串的开。”
韩勠失笑：“导演你这么急着给我推出去，我反而觉得你是暗示我可能留不在出发固定下来。”
想了想，韩勠开口：“你当我什么都没说。我这条命就卖给出发了，再也不敢三心二意……”
“呵呵。”
导演打断：“不用这样。”
韩勠自然也的确是开玩笑的，不过导演这么支持，哪怕他预料到导演肯定不会不同意，但可以这么支持，的确是出乎他意料。
这里面好像，不止是私人交情的问题了吧？
“听我说。”
导演开口：“你需要通过更多的活动来增加你的曝光度。现在你也没得挑，我个人这方面除了综艺，别的也没法推荐你。为蓝鲸台除了出发就是王牌。王牌不是很适合你，都是剧组对抗剧组的。”
韩勠静静听着。
导演停顿片刻，继续道：“一方面是我看好你，也算节目组曾经对你亏欠。我个人没有办法给予你什么帮助，毕竟我不是经纪公司老板，我也不是电视台台长，甚至不是什么赞助商金主。”
导演开口：“我能做到的就是尽量让你固定在我们节目中，毕竟这是顶级综艺。除此之外就是尽量支持你其他工作。”
韩勠点头道谢，却没多说。
导演喝了口水，再次开口：“第二点，也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记得我们说过怎么让赞助商和台里也同意你留下，拍摄一两期作为飞行嘉宾我自己能做主，固定一季，还有很多路要走。”
对着韩勠：“他们对你的保留就在于你压了两年没活动，好像固定下来是求着我们。虽然实际上也是，但如果你还能固定在别的也算不错的综艺里面，是不是也可以让他们有个印象，你也不是只有一个选择，也不是他们能随便看扁的。”
韩勠惊讶，随即点头：“这我倒是……没想到。”
导演摆手：“当然这也未必能改变他们想法。毕竟只是针对你来说，不然随便谁，进不来我们这里，在外面找到通告的艺人一大把，不是谁都能选的。”
韩戮开口：“还有最后？”
导演笑着：“最后。我相信你的能力，但别人不信没关系。你如果可以在花儿和少年固定的话，两档综艺首播和播完大致时间差不多。两边都有你的话，对两档综艺反而都有好处。至少热度方面不再是争夺的关系，倒是可以相辅相成。这时候才是你分主次的时候。”
韩勠恍然，叹息笑着：“老奸巨猾？不对，不合适。应该说，老谋深算？也不对。”
导演呵呵笑：“我不老。而且对你也有好处的事，你最起码给个神机妙算的评价会不会更好一点？”
韩勠沉默片刻：“哪跟哪啊？！人家都明确说做背景布第一轮就淘汰了。你这边已经想到那么远？”
导演无奈：“眼光放长远点。吴芷蒙有才华，广殿总桔都夸过。而且是女性策划，性格人品方面，圈内也是有口皆碑。你不用一定搞定这个节目，你只要能让她对你能力认可，以后你的通告还能缺了？”
“……”
韩勠惊讶，没想到导演还有这个方面考虑。
这就是真的为他考虑了。因为韩勠很清楚人家吴芷蒙虽然是芒果台策划，但同时也是娱天传媒公司的高层。而娱天传媒和芒果台，都属于湖省广电集团的下属单位。
乔力乾一个蓝鲸台顶级综艺导演，居然推荐他去结交芒果台人脉人脉……
韩勠不信这个年代了，总不会要自己做二五仔吧？
第二十七章 立棍
“韩勠。”
或许感受到韩勠的疑惑，乔力乾沉声开口：“有没有想过，你以后的发展路线？”
韩勠摇头：“先重新活跃起来再说。”
乔力乾开口：“你目标放在十米，达成最完美的程度也就是十米，或许多点，十二米。如果你目标放在百米，就算最后很难达成，或许能轻松获得二三十米的高度。”
这个道理，深了。
韩勠对着乔力乾：“导演要说什么？直说吧。我脑子笨。”
导演失笑：“你脑子笨？以前或许吧？现在……”
导演不置可否，也不多说聪明还是笨的问题。而是开口：“你知道芒果荔枝番茄蓝鲸这几个台，很多综艺都是借鉴韩国的。”
韩勠开口：“这……我不好吐槽吧。”
导演笑：“也不缺你一个。网友还有外界谁不诟病这个？”
导演开口：“曾经我也思考过。这对谁来说倒也未必是问题。只是我研究韩综的模式，发现有个重要的细节被所有人忽略。”
韩勠开口：“您的意思是……”
导演看着韩勠：“他们都有专业的谐星同时，会围绕一个谐星创建一个综艺品牌。”
韩勠恍然：“刘在石，姜虎东，之类的国民主持。”
导演笑着：“还说自己笨，不也做过了解吗？”
这就没法说了，韩勠笑着没接话。
导演不理会韩勠，只是开口：“但你看我们国内。专业的谐星少。大多是喜剧演员，或者小品相声转过来的。其实他们自己本行是什么他们很清楚，做节目只不过是热度来的快，来钱不慢的一个方式。没有任何谁专职做节目。因为他们知道，在国内和韩国不一样。国内市场大，代言和影视剧才是大头。”
韩勠表情怪异：“导演你不是在怂恿我以后专门做个谐星吧？而且还是你亲手培养，不管做什么节目都带着我的那种？”
导演呵呵笑着，并没有否认。而是看着韩勠：“我只是导演。韩综我研究过，叫PD。韩综的PD不是导演，相当于我们国内综艺的制作人。统管。但我们国家的综艺，反而权利很集中又很散。制作人是我领导，但是具体拍摄我负责。然而具体拍摄我负责，剧本却是编剧组的职责。”
轻叹口气，导演对着韩勠：“你再看看固定成员。韩综都是几个专业谐星，带着已经过气，或者怕过气的成员固定。然后邀请的嘉宾是大热的，或者正在活动的，当然更多也是需要发展的新人。”
停顿一下，导演开口：“我们这里相反，反而因为固定后，一个个都是大牌了。心就不放在这上面，在外面开始去影视剧里捞取名利。”
韩勠下意识要开口。
导演打断：“这无可厚非。也无对错，是现实。毕竟人家为自己考虑，我也不是为什么公心。说来说去都是为自己。”
韩勠恩了一声，也收起心思，很认真对着导演：“您说的都对，只是还没有说出，和我有什么关系。”
导演开口：“我自己也不知道。因为韩综那一套，我们可以借鉴内容。模式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们之所以成功是因为他们市场小，所以人心集中在他们首都圈附近。我们国家大，市场也大，经济条件也好。没法形成类似的条件……”
导演示意：“我在你身上，却突然看到一点希望。尽管我不知道能不能成。”
韩勠开口：“我倒是听说南薛北张。”
沪上出生的薛志前和京都出生的张大卫。两人都是歌手，后来转做综艺，事业获得第二春。
“哎？”
导演开口：“他俩不一样。原来都是歌手而已，即便靠着综艺火了，最多重新发专辑。音乐领域在我们国内这几年沉寂了很多，什么时候再发展起来不好说。人生就那么短，或许看不到。走运的是，我们年轻却赶上了综艺要抬头的时间段。”
看着韩勠：“你完全没必要放弃拍摄影视剧，也没谁有权利让你放弃。你是演员出身，这改不了的。”
韩勠开口：“所以导演意思让我事业上有倾向？”
导演看着韩勠：“刚刚我说了，不是我培养你。是我看到你身上有这个发展潜质。你要是有本事，我跟着你混都行。我又不是什么知名导演和策划，今年才29，外界谁不知道出发吧就算收视率高，其实一方面是借鉴韩综，一方面也是前人栽树。”
沉默片刻，导演开口：“只是我不是很甘心。”
韩勠想了一会，失笑开口：“先说眼前好吗？这些还挺远的。我都沦为去做个淘汰背景布的身份了，你居然还让我争取留下？”
导演无奈：“做节目有才华，看着也挺聪明，不知道变通吗？”
韩勠皱眉：“我倒是也想固定，说实话谁愿意去做个背景布？但是没找到什么好的突破口，毕竟人家嘉宾都找好了，临时给我一个衬托的任务还挺抱歉的。显然是没法让我参与，这还能变通？”
询问导演：“没有出场时间让我怎么给人家留下深刻印象？”
导演不在意：“哪有什么是一定的？”
示意韩勠：“先导片时间很长吗？你不一样发挥很好？”
韩勠无奈：“这就要感谢你了。你不给我机会，不采纳我的想法，韶哥他们不捧着我，我还不是跟着呵呵呵笑的份，哪有出彩的机会？”
开口示意导演：“人家那里可没听说过我。也没有在第一季的时候接触了解我。你让人家听我安排？”
导演没接话，而是询问：“听过一个娱乐圈的趣事吗？”
韩勠摇头等待。
导演开口：“一部戏开拍前，想请两位大牌。结果一个都请不来。这时候导演想办法，先见一个说：你演他就演。大牌一听，对方咖位也和自己相当。合作好像有利无害，就答应了。导演紧接着就过去找另一个，说对方听说你演就答应了，你演不演？对方一想，这么给面子？于是也就答应了。”
韩勠哭笑不得：“这也行？不就是个玩笑吗？”
导演开口：“当然不能照搬。但你可以让对方找我求证。我说点模棱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