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练武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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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练武平天下-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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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面白茫茫一片。
    时不时有小鱼冒出水面,留下一点水花,但很快就被大雨掩盖。
    “绕着湖边先走一趟,看能不能发现一点线索。”池桥松穿上雨披,直接沿着湖边绕行,时不时激发《小道望气术》观察。
    一圈走下来,没有看到异常。
    所以只能在这里继续等,等到天黑时候,江主任从昏迷中醒来,回忆了与泥人刘远横战斗的过程。
    “那个绝对不对劲,我分明看到刘远横摔倒,然后一层烂泥巴向他身上包裹,将他裹成了两三米高。”
    他掀开自己的衣服,指着上面还没散去的拳头印子:“你们看,这能是普通人打出来的拳头吗,一个拳印都快比我脑袋大了。”
    池桥松看向陶道长:“星子观有记载这种邪祟吗?”
    “没有。”
    “这个邪祟很有意思,它一开始附身刘远横的时候,力气确实不小,但也只是把普通人掀翻在地。”池桥松对比着线索,“但是摔了一跤,被烂泥包裹之后,反而实力大增,连江主任都被它打晕。”
    “你的意思,这是两个邪祟?”陶道长惊疑道。
    “未必,也可能是刘远横一开始,只是被邪祟魇住,爆发了比一般人大点的力气,等到烂泥裹身才算完成真正的附身。”
    陶道长目光闪了闪,咳嗽道:“这种附身邪祟,道行都不浅,今晚观察观察,如果不行,只能请韩管事过来了。”
    他只是道士境,抓个普通邪祟,还要本地武者协助。
    现在邪祟连力士境武者,都能打个半死,显然实力高强,已经不是他能对付的级别,所以陶道长果断认怂。
    池桥松可不想把韩管事拉过来,到时候真不好抢夺邪祟尸体。
    故此他故意激发自己的少年锐气:“陶师兄说的什么话,区区邪祟而已,你站在后面画几张符就行了,剩下的我来!”
    陶道长一听,顺势答应:“那我就看看你的本事。”
    …
    …
    …
    咕嘟嘟。
    雨已经减小,幽暗的水面忽然泛起了几个水泡。
    不远处的岸边,陶道长躲在黑布后面,有道人为他撑伞,他在伞下挥舞桃木剑,然后拿出小刀,在几位山民手指上割一刀。
    山民有老有少,都是刘远横的家人,虽然害怕,却不敢不配合。
    陶道长从他们手上接了不少血,然后用血画符,再将这些鲜血画符烧掉,灰烬融入脚下的流水,汇入湖中。
    这种画符方式,乃是嗣汉天师府不传之秘——血符。
    只有落籍嗣汉天师府,及下辖的道观,才能学习到血符制作技艺,从而用人血画符,引出对人血敏感的邪祟。
    所谓敏感,无外乎亲人、爱人、仇人之类。
    现在就是用被邪祟附身的泥人刘远横的亲人血液,画血符引出邪祟。
    “这招有用吗?”池桥松保持怀疑。
    陶道长冷哼道:“我星子观每年杀的邪祟排队能环绕县城一圈,降妖除魔的手段,岂是浪得虚名。”
    池桥松目视湖面:“但愿有用。”


第二百三十章 又一角皮子
    咕嘟嘟,咕嘟嘟。
    水面的泡泡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多,这成功引起了池桥松的注意。
    他乃是武士境巅峰高手,五感敏锐,饶是湖面一片漆黑,也隐隐绰绰能看到这些气泡,看着气泡由远及近。
    哗啦。
    一声水响,湖面露出一个脑袋。
    陶道长听到声音,手一抖,差点没拿稳桃木剑:“池供奉,来了!”
    “我知道,你继续。”
    “你顶不顶得住?”
    “放心。”
    得了池桥松的保证,陶道长继续画血符,吸引泥人刘远横。
    此时湖面露出的脑袋,越来越靠近岸边,随着湖水变浅,这泥人刘远横渐渐露出了上半身。
    从头到胸腹,再到双臂,都比壮汉还要粗壮,上面裹着厚厚的烂泥巴,手肘、脖颈等可以活动的关节部位,烂泥已经勒出一圈线条。
    如此造型,将它的轮廓勾勒成了轮胎人一般。
    等它完全上岸,身高已经接近三米,身材臃肿,但步伐丝毫不慢,大踏步向着香案方向走来。
    其他人都已经撤离,只有陶道长还在苦苦支撑,画着血符,继续吸引泥人刘远横,但当泥人刘远横的身躯,靠得很近时。
    陶道长也坚持不住,丢下桃木剑,喊一声:“池供奉,靠你了!”
    然后头也不回的跑掉。
    泥人刘远横被他逃跑的动静吸引,当即就要追逐,却被池桥松拦在面前。池桥松按开手电筒开关,一道强光照射过去。
    瞬间看清楚泥人刘远横的真面目,浑身烂泥巴,脑袋上还有泥巴造型的眼睛、鼻子和嘴巴。
    啪嗒。
    手电筒关掉。
    池桥松在黑暗中挥舞鬼头剑,明劲、暗劲和化劲融为一体,化作一道剑芒倾泻而出,直接从头到脚将泥人刘远横斩为两半。
    没能发威,泥人刘远横就这样倒下。
    在大夏民国,再刁钻古怪的邪祟,也不敢对武道强人出手,实在是武者过于强大,气血又能抵抗邪祟之气。
    对于邪祟,几乎可以横推。
    然而这一次,池桥松正准备蹲下身,将泥人刘远横的身体收起来,便见劈成两半的泥人,竟然蠕动着融合。
    又化作一只三米高的巨大泥人。
    “嗯?”
    池桥松有些怀疑人生:“我武士境巅峰一剑,竟然没杀死这只邪祟?”
    虽然不解。
    但他二话不说,又是一剑劈出,泥人刘远横刚想扑来,便被剑光劈开,并且剑光未散,在它身上来回绞杀。
    泥人刘远横,散落成一地的烂泥巴。
    池桥松点亮手电筒,照着这堆烂泥,略等几秒钟,果不其然,这些烂泥又开始蠕动融合。
    他不等泥人刘远横融合好,就用鬼头剑,将这些烂泥巴绞得更碎,这时其中一块烂泥巴引起他的注意。
    但见泥巴中,露出了半截东西。
    池桥松直接蹲下身来,将这块烂泥巴捡起来,劲力微微一震,包裹在东西上面的烂泥,彻底被震碎。
    这个东西也落入池桥松手中,赫然是一块熟悉的皮子。
    当这皮子落入池桥松手中,地上的烂泥巴再也不动了,并且慢慢被雨点击打,露出里面碎成一块又一块的碎肉。
    《小道望气术》施展,他分明看到,这些碎肉块上的邪祟之气,仿佛燃烧一般消散。
    随着泥巴被雨水冲走,只留下一地没有邪祟之气的肉块。
    他将手中皮子收进红葫芦当中,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漆黑的曲塘:“两截皮子拼不起来,这小湖里还有其它碎皮子!”
    随即。
    他对不远处喊道:“邪祟已死,过来收尸!”
    手电筒照出来的光线,小心翼翼的接近,是陶道长、宋主任,以及还很虚弱的江主任:“池主任,真杀了?”
    “骗你们作甚。”
    三人这才走到跟前,随即发现了一地的肉块。
    池桥松叹道:“这邪祟有点邪门,我分明绞杀的是烂泥巴,但是被雨水一冲,就化成了一地的碎肉块。”
    陶道长迅速伸手抹了两下眼皮,随即说道:“邪祟之气已经退了……不过……”
    宋主任忙问:“不过什么?”
    “不过不知道池供奉,是否真的杀了邪祟,这一滩烂泥巴与之前的一滩黑水,似乎都是邪祟的假死脱身之法。”
    陶道长说完,看向池桥松。
    他的逻辑没问题,甚至结果也没太大偏差,湖中极有可能还藏着邪祟。
    只是这邪祟,很可能不是具体一种邪祟,而是那几张碎皮子,感染形成的邪祟。
    当然。
    这一点池桥松没必要告诉别人。
    他只是点点头:“陶道长说的有道理,这样吧,接下来几天我们就住在曲塘大林场,确保没有问题再走……当然,只是晚上过来,白天我还要上班。”
    宋主任忙不迭说道:“池主任放心,来回车费油钱,还有吃饭问题,我们曲塘大林场包了,只求两位能将邪祟彻底除去。”
    陶道长有些不情愿:“你们这住宿条件怎么样?”
    宋主任答道:“一定给陶道长和池主任,收拾出来最好的房间。”
    陶道长这才点头,又对池桥松说道:“我白天跟你车回去,晚上再跟你车过来,我也忙得很,道观里一堆事要处理。”
    这时候。
    刘远横的家人,赶了过来,听说满地的肉块就是刘远横,他老婆当即就晕死过去。
    池桥松摇摇头,提着鬼头剑走开。
    人肉不能肥田。
    这些尸块对他来说没用。
    至于本该有邪祟之气的烂泥巴,也不知怎的忽然消融,想留都留不下——昨天的鱼妇海僧尼好歹还有个尸体,这泥人邪祟连尸体都没有。
    不过他隐约猜出来,那只鱼妇是被一角皮子感染成邪祟,久而久之有了完整尸体。
    但刘远横刚刚被附身,如果不杀,几天之后大约也能成为真正的邪祟,只可惜被提前杀了,自然没法成气候。
    归根结底。
    此次邪祟事件的根本,在于红葫芦中存放的两张碎皮子。
    …
    …
    …
    后半夜再无事情发生。
    池桥松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开车返回松园。
    立刻就翻出《说文解字》,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翻译新得的一角皮子,上面鸟虫篆写的是什么字。
    “这角皮子,似乎分成了三截,我拿到的是一头一尾,还有中间一截没拿到。”他研究出了碎皮子的位置。
    到了中午吃饭时,上面的鸟虫篆也一一找出来对应文字。
    正面还是两个半鸟虫篆打字,可以确定的两个,是“幽冥”,第三个半截字,应该是一个“有”字。
    所以这角皮子的正面,写的是:“幽冥有……有票为证。”
    完整的应该是八个字,他推断出了七个,还差一个,不知道该填进去什么字。
    皮子背面,也是三行竖写的鸟虫篆,第一行四个字“光阴似箭”,第二行五个字“司呜呼哀哉”,第三行六个字“各路关卡敬请”。
    池桥松将两角皮子铺在桌子上,中间缺口恰好是个平行四边形:“结合前一角皮子,若正面是八个大字,那背面一行就是十六个小字。”


第二百三十一章 通行证
    池桥松仔细看着两角皮子。
    基本可以确定,正面八个大字:“幽冥有〇有票为证。”
    其中“○”代表所缺的字。
    背面三行,每行十六个小字,按照以前从右往左的书写习惯,文字应该是:“光阴似箭〇〇〇〇〇〇间罗氏欲往阴——司呜呼哀哉〇〇〇〇〇〇上福寿阴德——各路关卡敬请〇〇〇〇〇〇不得抢夺。”
    他反复推敲。
    推断出背面的鸟虫篆内容:“似乎是说,有个‘罗氏’打算去阴司,献上福寿阴德,让各路关卡别来抢劫?”
    至于正面八个字。
    像是进入阴司的凭证。
    “凭证?”池桥松灵光一闪,将其中的“○”替换为“凭”,于是八个大字,就变成了:“幽冥有凭,有票为证。”
    前后两个“有”字,似乎有点重复,他立刻将之换成“幽冥有凭,以票为证”。
    于是越看约有感觉。
    “似乎还挺符合意境,这张皮子,像是一张……通行证。”
    他蓦然有想到,自己的红葫芦当中,还存有十二枚冥钱:“又是通行证,又是买路钱,这是什么意思?
    哦对了,我还有一枚可以照见阴阳两界路的夜明珠!
    全套工具似乎都齐了,这是让我下地府?”
    他越想越是惊悚,对于自己所得到的这些物品,产生起了怀疑:“该不会真的存在地府吧,若有地府,岂不是代表人死就会变成鬼?”
    但实际上,除非机缘巧合,否则人是没法变成鬼的。
    人死之后,除了一具尸体,半点东西都留不下。
    若真有鬼,内功修士不可能感受不到,而事实上,除了天生天养的山精鬼魅之外,只有一二缕残魂可以留下来。
    比如池桥松驭使的善财童子,原本是稜睁神。
    稜睁神则是法面轮王刘长远,用自己一缕生魂祭炼出来的隐私邪神——刘长远虽然死了,但稜睁神却洗白成了运财童子。
    又比如老虎精害人之后,可以把人变成伥鬼,但伥鬼也只是一点残魂而已。
    杀了老虎精,伥鬼就自己蒸发了。
    “此外。”
    他想到一些别的事情。
    当时涂山孑告诉他,它去平京市的金泉山将军公墓探险,发现那些大宗师、大天师所留下的墓都是衣冠冢。
    并没有一座真正的将军墓。
    因此涂山孑怀疑,这些大宗师、大天师,可能逍遥长生去了。
    当时池桥松否定了这一说法,认为连开国大总统齐公,都已经身死道消,没有能够长生,其他人又何德何能长生久视。
    现在显现出地府的端倪,让他有了新的想法:“那些大宗师、大天师,会不会去了地府?学孙猴子勾了《生死簿》?”
    若真如此。
    他想要觅长生,说不得今后也得走一遭地府。
    “呼!”
    “想太多了!”
    池桥松平复一下发散的思绪,暂时不去想太远:“等晚上再去曲塘大林场,好好找一找湖底,看能不能找到另一角皮子。”
    等三角皮子齐了,或许就能解开这份“通行证”的秘密。
    …
    …
    …
    临去曲塘大林场之前,池桥松与周今瑶通了一次电话,现在两人保持每天一通电话,互相说些情话。
    “今天瓯阀的人来嗣汉天师府拜访了,掌教真人跟他们谈了好久,不知道谈一些什么,内容保密,连我妈都不知道。”
    “还没有你爸的消息吗?”
    “没有。”
    “你不要着急,既然没消息,就意味着你爸跟朱大帅他们,在暗中谋划什么,迟早会公布出来的。”
    “我也这么想,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嗯。”
    “对了,松松,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想我了没有?”
    “当然想你。”池桥松想起那两天的吻,便觉份外的想念,“等你爸、我师父确定安全了,我就过去找你。”
    “好,一言为定。”
    挂断电话,池桥松努力挥散脑海中周今瑶的样子。
    下山开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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