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练武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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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练武平天下-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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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再去。”
    一日之计在于晨,上午的时光用来看书,远比去清淤办喝茶舒服。
    他吃完早饭,惯例在五个大棚之间巡视,检查每一棵灵根的长势。走到凤栖梧桐木旁边,带着一丝期待,凝神注视。
    “第一心皮孕育49%,第二心皮孕育41%,第三心皮孕育32%,第四心皮孕育22%,第五心皮孕育14%……”
    “快了。”
    “第一片心皮上的梧桐子,就快要达到50%进度,可以用肥料催熟。”
    长得像一片叶子的第一心皮上面,三枚梧桐子已经变成灰绿色,每一枚都有玻璃弹珠大小,外表略显普通。
    他却十分期待。
    想知道身为奇珍异果的梧桐子,会有什么效果,与灵宝红葫芦相比,哪个的价值更大。


第一百三十七章 土地公
    七月初四。
    诸事皆宜。
    池家村迎来一场大事,土地庙盖好了,星子观的居士抱着土地公的泥塑,在全村人的围观注视下,将泥塑神像放进神龛之中。
    随后又是一场简陋的禳灾祈福流程,正式完成了土地庙的祭祀仪式。
    庙前立有一块碑。
    碑文是土地庙集资善款名单,位列榜单前两位的,赫然是分别捐献五百元的“池修田”和“池修园”。
    接下来上百户里,都是几块钱到三五十块不等,只有四五个捐一百块的。
    池家村是小村,全部人丁也就五百多口,除了住在一道坎这边的十几户,其他户都分布在周围山下和马路两旁。
    送走星子观居士。
    村民们纷纷前来祭拜土地公,池桥松跟着上完一炷香就溜了,其他人祭拜完不急走,就在马路边叙话。
    “修田大哥,可能请你家小松主任帮个忙。”
    “你说。”
    “我家小孩想练武了,想请小松主任帮忙插个班,让他现在就去学武,不然他在家都荒废掉了。”
    “没去上学吗?”
    “去了,问问题回答不出来,被老师一顿打,然后打死都不去上学了。”
    “那他进了讲武堂,能练下来吗,讲武堂的老师打起人来,可不是学校里面的老师那样轻巧了。”
    “没事没事,不好好练武,打死不屈。”
    “那我回头跟小松讲一下。”这点小忙,池父并不推辞——池桥松的师父是讲武堂首席讲师,塞个插班生根本不叫事。
    池父这边被人围着。
    池母、二婶更是扎在了妇女堆里,吵吵闹闹都听不清在说什么。
    二叔那边也被人围住,七嘴八舌聊得火热:“园子,你这身衣服是牌子货吧。”
    “梦中丽娜牌子,电视上经常做广告的那个,小松逛商场的时候非要给我买一身。我说我天天扛大锹把子,让我穿这个名牌干什么。”
    “小松主任孝敬你这个做叔叔的,你不穿干什么。”
    “你现在能穿得起。”
    “小孩给买衣服就穿,比起吃掉喝掉,穿在身上它掉不掉。”
    “是哦是哦,小松这孩子就是孝顺,记得你这个叔叔从小把他一把屎一把尿养大呢!”
    同村人的恭维,让二叔笑得合不拢嘴:“我也没正经养他,我那时候穷啊,就给口米面吃。不过不管怎么讲,大哥大嫂当初不在家,我自己饿肚子,也不能让我大侄儿饿肚子。”
    …
    …
    …
    池桥松溜回了山。
    小姑父正在给院子里砌花坛,这是小姑的主意,说院子里什么都好,就是没有花园,显得太枯燥单调。
    “回来了啊。”
    “嗯。”
    “你爸他们呢?”
    “在马路边拉家常,一时半会估计回不来。”
    小姑父是个精明人,笑道:“他们穷了半辈子,现在你有出息了,肯定想要在亲戚面前多风光风光。”
    “其实没多大意义。”池桥松拎来一桶水泥。
    “什么叫意义呢,人嘛,就像小松你一心习武,都有一点自己的追求。”小姑父一边说着,一边娴熟的拿起一块红砖。
    用瓦刀挖一团水泥糊上去,抹平,两头多余的水泥斜着铲掉,然后砌上去,再用刀背磕一磕,确保红砖一条线齐平。
    他本来是个城里的伙计,现在来到农村种田,田还没来得及种几亩,先把洗菜喂鸡、砌墙修路学会了。
    “对了,小松,问你个事。”
    “什么?”
    小姑父停下砌砖,好奇的问道:“山上那个竹屋,到底是谁在住?”
    “我还以为小姑父你不会问呢。”池桥松笑了笑。
    “你爸是不让问的,但是你也知道,小姑父好奇心太重,不问个清楚,总感觉心里面像猫抓一样难受。”
    “我懂。”
    池桥松沉吟着说道:“是山里面的隐士,与我有些羁绊,我请它来池家山坐镇,我不在的时候可以守护池家山。”
    小姑父点点头,又追问道:“不会是彭蠡四鬼里面的……”
    “怎么可能,彭蠡四鬼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邪修,让我收留我也不放心啊。”池桥松哭笑不得,连刘长远都宰了,怎么可能收留这些邪修。
    他解释道:“是山中炼气士,我救了它一命,它传我气功,并承诺庇护池家山三十年。”
    相传深山中很多炼气士,离群索居,体会自然。不与世俗打交道,专心修炼气功,动辄闭关辟谷百日。
    无毛老狐涂山孑,已经不食谷物、服气而生,称一句炼气士不为过。
    小姑父将信将疑:“可靠吗?”
    “可靠,可以性命相托的可靠。”
    无毛老狐一缕生魂托庇于池桥松名下,等于生死拿捏在他手中,可靠度自然拉满——除非哪天涂山孑活腻歪了。
    “那就好,那就好。”
    小姑父心满意足,这个答案不管可信不可信,至少满足了他的好奇心。而且也让他心底多了一份安全感。
    一道坎经历的几次邪祟、邪修事件,多多少少让他有阴影。
    一个人呆在池家山上时,总觉得会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冲出来,或者跑来一名通缉犯,拿刀就砍的那种。
    现在池桥松明确说明,山上有高人隐士庇护。
    他便踏实下来。
    …
    …
    …
    “有了土地公,安心喽。”
    池家村的村长,背着双手,看一眼夕阳余晖洒落在土地庙,表情十分满足。
    法面轮王刘长远死在一道坎,自爆的秽气污了整座山,当时他就在家中,忽然被秽气吹脸上,就感觉到眼前出现不知道多少鬼魂。
    吓得他差点尿出来,晚节不保。
    虽然星子观的玄寒子住持,喂他一碗符水,将鬼魂幻想破除,可是睡在临时旅馆中,晚上还是会时不时噩梦。
    苦等一个月,终于把土地庙建好,迎来了土地公。
    村长觉得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溜达着步子,回到马路对面的新房里——县里已经给盖了新的平房。
    夕阳西下。
    最后一抹金色的余辉,缓缓移出神龛。
    随着光线的消失,土地公微笑的脸,迅速陷入昏暗之中。星子观的雕塑手艺不太行,土地公的脸有些歪,在昏暗中显得有些阴森。
    蓦然。
    土地公两只笔墨蘸出的眼珠子,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下一刻,神龛前桌子上摆放的香炉,还未烧完的半截香,升起袅袅烟雾,打着转儿飘向土地公的鼻孔里。
    鼻孔只是泥塑上点了两个瘪凹。
    但此时这两个瘪凹仿佛无底洞,焚香的烟气源源不断飘进去,风吹过来都吹不散这烟气,持续到一炷香全部烧完。
    土地公的眼珠子,又晃了晃。
    夕阳彻底被远山遮挡,土地庙陷入一片黑暗。


第一百三十八章 腹有诗书气自华
    池家山。
    池桥松、二叔骑着自行车,池父、小姑父,骑着三轮车,将一堆铁丝网运过来。
    “我的妈,这天再这样下去,真要把人命送掉。”二叔扛着铁丝网,一边走山路,一边空出手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毛巾能拧出一斤汗不止。”
    池桥松一个人背着三张铁丝大网,额头只有微微见汗:“你们去歇着吧,我一个人干起来快得很。”
    他是半步武士境高手,明劲、暗劲在体内加持,防寒耐署
    “就是热,又不累。”二叔调侃道,“我们慢慢干,干一趟歇一趟,倒是小松你,清淤办主任亲自下地干活哦。”
    池父不怎么喜欢开玩笑,闻言略显严肃的说道:“当官就能忘本吗,本来就是农村人,当了官难道就一下子高贵起来,下不了地了?”
    二叔冲着小姑父摇头:“跟大哥讲不了话,那个叫什么来着,代什么的那个词?”
    “代沟。”
    “对,代沟,三岁一代沟,我跟大哥中间隔着两道沟……还是咱两好,一条沟都没有,喝酒都有劲。”
    池父今年三十八岁,二叔今年三十二岁,彼此相差六岁。小姑父今年三十一岁,月份生得早,与二叔差不多年纪。
    说说笑笑,互相打趣。
    很快就顶着大太阳,将铁丝网搬运一空。
    随即四个人锁上山脚大门,沿着石子路拐上大马路,再赶去一道坎。枯黄的一道坎,与周围山头格格不入。
    老池家才盖好还没装修的小楼房,就这样荒废掉。
    山脚几户人家的房子,也同样废弃,其中一间房子整个扒掉,在根脚上盖了个土地庙。
    庙门朝南,正对着马路。
    “你们还别说,没请土地公的时候,来一道坎这边,总感觉阴气森森的被什么给盯上一样。但是请了土地公,这感觉就没了。”
    二叔弯着腰,冲土地庙拜了拜。
    池父认为很正常:“请了没用,还请干嘛,请土地公就是为了保佑我们的。”
    几个人沿着山脚行走,将先前拉起的铁丝网拆掉,运回池家山继续使用。
    先前满山的秽气被星子观扫荡一遍,又有土地庙庇护,这些铁丝网重新“干净”起来,可以回收利用。
    池桥松不觉得土地公威力这么大,更相信是星子观前来除秽的效果。
    而且这七月天的太阳,骄阳似火,什么邪气秽气被太阳光照射,估计都要化作灰灰。只有那些浸入泥土中的秽气,需要缓慢降解。
    他之前激发一口炁,感受过这些铁丝网,和一道坎山脚的枯草。
    没有感受到秽气存在,这才答应池父的提议,前来拆卸铁丝网——老一辈总想着省钱,观念已经深入骨子里。
    忙碌到傍晚,四个人才歇工。
    池父领着头,点燃一炷香,去祭拜一下土地公。
    池桥松也敷衍了事的拜了拜,他看着泥塑的土地公,只觉得挺丑的,不觉得小小一块泥塑神像,就真的能庇护乡民。
    若真能庇护乡民,就不会有那么多邪祟故事发生。
    在他看来,真正在镇压邪祟精魅的,不是这些神像,而是类似星子观,类似嗣汉天师府这样的道观。
    哪里有邪祟闹事,道观就要派人除魔卫道。
    只是除魔卫道不好意思直接收钱,干脆就让乡民盖庙请神像,这样就能变相收费——这大约就是神像,必须从道观请的缘故。
    一切不从道观请来的神像,都属于淫祀邪神。
    …
    …
    …
    连续好几天,每天都去拆铁丝网。
    甚至池桥松还趁着中午时候,去把老房子里的一些旧物件搬出来,在太阳底下晒一晒。
    等到傍晚回去的时候,把这些老物件都搬去松园平房里放着,主要是些老照片、旧衣裳、饭碗筷子等等。
    啪嗒。
    一张辟邪符刷上胶水,黏在物件上。
    为了防止这些老物件,还有秽气残存,池桥松将连日里画符所积累的符箓,一股脑都贴上去,将秽气清除到底。
    符箓没有任何反应,上面的一口炁也没有被激发。
    还有山脚下的铁丝网,他也统一贴上辟邪符,这些符箓一样没有激发。
    “安全。”他对值夜的小姑父说道。
    小姑父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随即打着哈欠回房睡觉。
    大黄狗带着七只小狗,零零散散分布在平房周围,这些小狗长得很快,已经不再那么可爱。不过有它们陪伴,松园好不热闹。
    狗中唯独斧头,冷冷酷酷,从不与这些土狗一起玩耍。
    一旦外面有任何风吹草动,它都会立刻警觉的爬起来,巡视一圈再回来躺下。
    小青惯例藏进甘露茶树丛中休息,小白继续趴在梧桐枯木底下,两只五道眉也躲进葫芦架子里——这些灵兽,对灵根似乎有特殊的喜好。
    不过仅限于三棵外灵根。
    对两棵本灵根无感。
    唯独斧头,偶尔会去月桂树、蟠桃树下撒泡尿。起初池桥松见到了会踹它两脚,次数多了,也就懒得管了。
    “不错不错,《云笈七签》又涨了一点进度。”
    打着手电筒,前来视察的池桥松,目光从蟠桃树上挪开。
    今晚状态不错,一口炁画了三十张不同符箓,比往日要多画了三张,他便过来看看蟠桃树,果然得到想要的结果。
    再回到房里。
    黄纸收起来,拿出新买的檀纸。
    檀纸是以青檀皮为原料,制作成的纸张,乃是江南省特产。
    檀纸韧而能润、光而不滑、洁白稠密、纹理纯净、搓折无损、润墨性强,因而畅销全国,书画爱好者都喜欢用檀纸。
    池桥松练习书法,先前都是买的普通纸张,甚至就在旧报纸上书写。
    现在越来越有心得,自觉自己的字,也写得像模像样了,便开始购买檀纸练习书法,养一养情操与气质。
    正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
    让他写诗、著书,有点难为他,但是写一手潇洒毛笔字,貌似问题不大。
    甚至等书法练好,他还打算攻关国画——自古书画不分家,自己作画,再自己题诗,这画风妥妥的名士风流。
    “深山还是养人啊。”
    写满几张宣纸,池桥松放下毛笔,将晾干的宣纸拿起来,对着灯光欣赏,隐隐自得:“如今我也风雅起来。”
    欣赏片刻,放回宣纸堆里。
    用水塔的凉水冲个澡,池桥松准备入睡,没过片刻,便来到梦境之中。
    无毛老狐道行恢复,已经能将梦境布置得如同仙家道场,它自己也幻化出一派仙风道骨,就是声音还是那股子狐狸味道。
    “今日《金光大宝诰》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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