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七种田养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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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七种田养娃-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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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点儿事,结果爷俩就吵吵成这样儿了,一个非得喊着把老三撵出去,另一个就非得要分家单过。
  我这一天天真是能让你们给气死,就不能好好说话?非得吵吵?”
  周桂兰一边说,一边用眼剜丈夫。
  “老三,你抽什么风呢?咱爹让你去大安煤矿,还不是为你好?
  咱这一家子就数你挣钱少,让你去亦工亦农挣工资,你有啥不乐意的?你还分家?能耐的你。”
  许世先听完母亲的话,率先开口指责弟弟。
  作为长子,立场必须跟父亲一致,维护父亲的威严,再者许世先也觉得,他爹说的没错儿。
  “就是啊,三哥,亦工亦农不是挺好么?
  跟正式工人一样的工资,还发各种票,比农业队可强多了。
  咱家劳力多,都留在生产队挣工分不划算。
  要不是赵大叔跟咱家关系好,这好事儿哪能轮到咱家?”老五许世祥也跟着劝。
  许世彦听见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你们要是觉得好,那你们就去,反正我是不去。”
  见到他们,许世彦免不了就想起上辈子的事情。
  要不是老大领着老四老五去闹,要分家产,他怎么会急怒攻心倒下了?
  明明当初老爷子过世的时候,大家伙儿都说好的,老太太跟着三房过,由三房给老太太养老,往后家产谁也不惦记,都给三房。
  三房伺候了老太太二十多年,其余人也就是逢年过节回来看看。
  到后面老太太生病,也是三房出力最多,生病住院忙前忙后,医药费也是三房出大半。
  这些许世彦都没怨言,毕竟老人跟着他过,也没少给他们帮忙。
  可到最后呢?等老太太走了,家里房子拆迁,这些弟兄们一个个又眼红的不行。
  当初的话全成了放屁,都跑回来争家产了。
  许家哪有什么家产可分?老房子是许世彦搬到东岗时盖的,后来是他家大闺女出钱翻盖和加盖的。
  只因为三房一直没分出去,始终跟老人在一起过,这些就成了老人留下来的家产?就必须分给其他人?这还讲理么?
  许世彦心里存着怨气,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当然不好。
  这下子,连许世先、许世祥的脸色也变了。
  “老三你属疯狗的是不是?好赖不懂,见人就咬?你大哥那么说你,不也是为了你好么?”
  不等许世先开口,厨房门口站着看热闹的薛秀林不乐意了,抱着孩子走出来,怒瞪许世彦,一脸的不高兴。
  “老爷们儿说话,娘们儿闪一边儿去,没你说话的份儿。”
  许世彦连理都没理薛秀林,一句话就把她怼回去了。
  在东北,女人绝对能顶半边天,家里说的算的也是女人。
  但那是在家里头,两口子关起门来,媳妇说的算。
  在外面,多数时候都得给男人留面子,不管啥事,女人都不插嘴。
  要不然会让人笑话,说谁家谁家的男人没能耐怕媳妇。
  许家也一样是周桂兰做主,几个媳妇在家的地位也挺高,往日里许世彦挺敬重嫂子们,说话都很客气。
  不过眼下,许世彦心里还存着怨气呢,当然不会客气。
  重生前的那一场闹剧,那几个嫂子弟媳妇可都没少喳喳。
  要不是她们在里面瞎搅和,许世先、许世祥都是好面子的人,未必会闹得那么僵。
  许世彦这般态度,可把许世先给惹火了。
  “老三你想咋地?反天了是吧?还敢跟你嫂子这么说话?我看你是欠揍了。”许世先怒瞪弟弟,很是生气。
  “看看怎么样?我就说这王八犊子是要反天吧?
  他这娶个媳妇嘚瑟的快要上天了,咱家装不下他。
  分家,赶紧分,这瘪犊子玩意儿我看一会儿都生气。赶紧滚蛋,你爱去哪去哪。”
  余怒未消的许成厚,这下火气又上来了,不顾周桂兰的阻拦,大声喊着必须分家。
  “就是啊,费那么多话干嘛,赶紧分家就完事儿了。
  我领着我媳妇分出去,我们过成啥样我乐意。我就是要饭吃,也不用你们管。”
  许世彦态度强硬,丝毫不让步,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今天必须分家。
  “就你这熊样儿的,要饭吃都找不着庙门。
  分,这就分,我就看看分了家,你能过成什么样?
  我可警告你,到时候你想再回来,那是做梦。”许成厚被气的脸红脖子粗,口不择言道。


第六章 分家
  许老爷子被儿子气的暴跳如雷,直嚷嚷着要把三儿子夫妻撵出去。
  许世彦更是针锋相对寸步不让,坚持要分家出去单过。
  父子两个较上劲了,谁都不肯低头退让,任谁劝也不好使。
  最终许老太太也生气了,索性就找来左邻右舍和队里的干部过来做见证,真的给分了家。
  其实也没啥好分的,大田地属于生产队,不归个人。
  那点儿自留地和小片儿荒没多少,这时候庄稼正长呢,就算要分,也得等到秋天收地打粮之后,分点儿粮食。
  许世彦在生产队挣的工分算他自己的,再就是结婚置办的那一套家具、被褥行李等,都归小两口。
  周桂兰做主,给了儿子儿媳一些口粮,还有过日子要用的家什。
  许家只有三间房,住着十几口人,房子肯定不能分。
  原本周桂兰说是要补贴给儿子点儿钱,那头许成厚就喊着一分钱不给,有本事自己想办法,没能耐就睡露天地。
  许世彦也没跟爹妈计较,转身出去,很快找到了住处,还领着几个平日里相处不错的小伙子,直接抬了家具就走。
  村西头有一户姓李的人家,老两口没孩子,老李头在前川山上给队里看参,平常家里只有老李太太自己住。
  许世彦平常就挺照顾老李太太,帮着挑水劈柴,有时候打了鱼什么的,也给老太太送去一条。
  所以许世彦过去一说,要借李家西屋住一阵子,老李太太高高兴兴的就同意了,还说家里锅碗瓢盆随便用,园子里的菜随便吃。
  老李太太挺爱干净,别看西屋平常不住人,收拾的挺立整。
  就这样,在众人帮助下,许世彦两口子很快把家具行李等东西都搬到了李家。
  “几位兄弟,谢谢啊,今天实在是太仓促了,连杯茶水都没准备。
  这样,等着过些时候,我这头都安顿妥当了,请几位兄弟喝酒。”
  一切安顿妥当后,几个小伙子就要告辞,许世彦颇为过意不去,满是歉意的说道。
  “三哥,咱兄弟要是这么说话可就没意思了啊,咱什么交情啊?跟我们还这么客套?”其中一个人大笑道。
  “没有三哥伸手,我儿子掉大江里就淹死了,别说是这点儿小事,三哥往后你有啥活,尽管开口。”
  “是,春明这话不假,咱弟兄说多了见外。
  我爹的命是三哥救的,我们家小五那条腿不是三哥帮着接骨,就残废了。啥都不用说,往后用兄弟就吱声儿。”另一个小伙子也笑。
  别看许世彦在家里不受父亲待见,总嫌弃他。实际上在队里,许世彦的人缘不错,跟不少人都有交情。
  尤其是他跟着楚老学了一段时间医术,自己又自学了几年,真正说起来,比那些赤脚医生还要强不少呢。
  东江沿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根本没有卫生所,之前连个赤脚医生都没有。
  反正这年月也不讲究那些,不要行医职格证。乡里乡亲有点儿小毛病,许世彦顺手也就给治了,所以不少人都承着他的人情。
  “得,那我也不说啥了,时候不早,等会儿你们还得下地干活,不留你们了。”
  闻言,许世彦便没再多说,只拍了拍何春明的肩膀,笑道。
  几个小伙子说笑几句,便都各自离开。这边老李太太也收拾好了早饭,喊着许世彦和苏安瑛小两口来吃。
  方才在许家光是吵吵着分家,连早饭都没吃,这会儿眼见着七点了,可不都饿了怎么?
  “媳妇,过来吃饭吧,这是咱李大娘,对我可好了。往后这就是咱自己家,先来吃顿饭不要紧。”
  到这会儿,许世彦总算有工夫好好跟媳妇说话了。伸手扯了苏安瑛过来坐下,将粥碗往媳妇跟前推了推。
  “没事儿,你别担心,分家没坏处。”见苏安瑛低着头没动,许世彦知道,小媳妇这是被吓着了。
  也是,苏家向来都一团和气,他那老丈人脾气很好,从来都不舍得对闺女说句重话。
  别看苏家姐妹不是同一个母亲,但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和和睦睦的也没那么多破事儿。
  小媳妇从来没见过这等场面,被吓到了正常。
  “放心,我就算再没本事,养活你总归没问题。咱俩结了婚成了夫妻,就是一体,我不会让你吃苦的。”
  许世彦见媳妇还是低着头不说话,心头叹气,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媳妇的手。
  “我不怕吃苦,我能干活,在家的时候我都下地干活挣工分。”
  苏安瑛猛地抬头,看着许世彦,大眼睛水光盈然,两滴眼泪挂在眼角,马上就要落下来。
  “我跟你结了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然一心一意跟你过日子。吃苦也好受累也罢,我都不怕。”
  苏安瑛抬手,用手背抹去眼泪,“可是我没撺掇你分家,这罪名安我头上,我受不了。”
  许世彦讶然,猛地想起,刚才从许家出来的时候,他那个爹好像吵吵什么来着。
  当时许世彦正忙着抬家具没太留心,以他对父亲的了解,那老头子肯定没说什么好话。
  保不齐就是连儿媳妇一起骂了,说是苏安瑛刚嫁过来,就挑唆父子离心,撺掇分家之类。
  说起来也是怪了,人都说乡下婆子蛮不讲理,只会胡搅蛮缠骂大街。可是在许家,偏偏就反了过来。
  别看周桂兰大字不识,却讲理,不管家里外头,从不骂一句脏话。生气了顶多不搭理人,绝没有撒泼骂街那些毛病。
  “别理咱爹,那就是个混不吝。”许世彦偷偷瞥了眼那边吃饭的老李太太,一手攥着媳妇的小手,低声道。
  “以后有机会了,我慢慢给你讲咱家的事儿,到时候你就明白了。”许世彦轻声哄着媳妇。
  “快吃饭,吃完饭了你在家收拾收拾,我出去一趟准备点东西。趁着我还有几天婚假,明儿个我陪你回门。”
  生产队的活除了春种秋收,平常也未必每天都下地。尤其这七月,地里的活不多。
  许世彦结婚,跟队里请了几天假,陪着媳妇回门还是够用的。
  上辈子结婚第二天就去了大安煤矿,没能陪媳妇回门,一直都觉得遗憾,这回必须补上。


第七章 靠水吃水
  吃过早饭,苏安瑛留下来收拾屋子,许世彦则背着背筐匆匆出门。
  分家了,手里一点钱都没有,明天还要陪媳妇回门,得想点办法挣钱。
  东江沿大队,地处头道松花江西岸,是个沿江而建的村落。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住在江边,少不得要在这上面做文章了。
  许世彦一路来到江边,沿着大江往上走,来到一棵斜着生长的大柳树跟前。
  这棵大柳树可不小,足足有两人合抱那么粗,树根长在水里,树干斜在水面上,一些枝条垂到了水中。
  许世彦放下背筐脱鞋下水,慢慢摸到柳树下,顺着树干找到一根绳子。
  然后扯着绳子慢慢往上拽,渐渐地,一个挺大的柳条筐浮出水面。
  这年月的生态环境还没被破坏,大江里的鱼类非常多,而此地水域,盛产细鳞鱼。
  细鳞鱼是当地人俗称,学名应该叫细鳞鲑,非常出名的冷水鱼,肉质细嫩鲜美,刺极少,在后世多数都是养殖的,价格昂贵。
  许家祖上住登州府,靠海边以打渔为生。
  后来出海遇难,船翻了,死了好几个人,其他人再不敢出海,就闯关东来到了东北。
  不知道是不是祖传的基因,反正许世彦对打鱼摸虾这些十分在行。
  这附近的水域他都门儿清,哪里鱼多,什么时候鱼咬汛,他都一清二楚,每次下网都能有不小的收获。
  有时候抓的多了拿回去吃不完,腌上又太费盐,许世彦索性想了个办法。
  用柳条、榆树条等编几个大花筐,将抓来的细鳞鱼装到筐里,重新放入水中。
  花筐带眼儿,小鱼小虾之类的能进去,里面的鱼能吃到食物却出不来。
  用绳子拴住花筐,系在岸边树上,若是家里来客人了,随时来江边捞一条回去,比自家鱼塘养的都方便。
  江边沿岸,许世彦藏了好多这样的花筐,随便找了几个,抓了十多条细鳞鱼出来。
  然后用柳树皮一头穿在鱼鳃上,一头绑住鱼尾。
  这种绑法,鱼鳃张开,鱼儿即便离开水,也能维持几个小时不死。
  收拾好一切,许世彦便背着背筐,一路走到村口摆船的地方。
  东江沿大队在头道松花江西岸,松江河镇在江东二十多里,想要去松江河镇,必须乘船过江才行。
  “刘叔,过江喽。”许世彦朝着江对岸大声喊。那边的人听见了,划着船过来,将许世彦接上船。
  “呦,老许家三儿啊,你这是要干啥去?”摆船的老头年纪不小了,是个老轱辘棒子,队里就给他安排了这么个差事。
  “去趟松江河,走个亲戚串门。”许世彦打算把这些鱼带去松江河镇上卖掉。
  如今这年月,管的还挺严,投机倒把抓住了可是不小的罪名。
  当然,管的再严,私底下一样有交易,这种事儿,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搁前世,许世彦肯定没那个脑子能想到,就算能想到也不敢。
  可他重生了啊,就算再笨,也知道什么是市场经济。
  再说了,不过是几条鱼,又不是啥重要物资,有啥好怕的?
  大不了机灵点儿,见势不妙拔腿就跑,年轻力壮的这点儿眼力见儿还没有?为了挣钱,就得豁出去。
  有些话不用明说,大家心里都懂。
  老刘头听见许世彦这话,嘿嘿一笑,没说别的,划船送许世彦过江。
  东江沿距离松江河镇上二十多里地,而且路很难走,一路都是沟塘子,满地石头炮。
  许世彦背着个大背筐,里头十多条鱼最少也得五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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