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七种田养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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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七种田养娃-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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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们会想尽方法,找到一切可以入口的东西,获取简单的幸福和满足。
  “还是我三哥好,啥都想着我。”许世琴赶紧接过那一把酸锄板儿,捏了一棵放嘴里嚼。
  丝丝酸味儿在口中弥散开,口水一下子就跟着丰富起来。
  “这玩意儿,真开胃。”一边说,许世琴拿着酸锄板儿就往屋里走。
  “别给你三嫂吃啊,她坐月子呢,吃不得这些。”
  酸锄板儿性寒,全草可以治烫伤的,苏安瑛还在月子里,可不能吃那玩意儿。
  许世琴答应一声,把酸锄板放到西屋,然后拿了镰刀进菜园,割两把韭菜,挑好了洗净切段,留着炒野鸡蛋。
  周桂兰则是拿了把大叶芹抖搂一下,然后挑去树叶子和草,用水洗干净了,扔锅里烫一下。
  然后捞出来过凉水攥干,切成段儿再配上点儿葱花,来点儿盐、酱油拌一下。
  野菜都喜大油,没油炒着不好吃,还不如拌个凉菜算了。
  “家里好像还有块儿咸肉,明天我给剁了,咱包包子吃。
  大叶芹还是包菜包子或者饺子吃最好。”周桂兰手上不停,边拌菜边说道。
  许世彦想说,包啥包子啊,饺子才好吃呢,大叶芹饺子那是一绝。
  可转念一想,拿啥包饺子啊?
  肉还好说,上回郭守业给的肉票还有,倒是能买来,白面呢?
  家里剩下那点儿白面,上回丈人丈母娘来,都包饺子了,没白面包啥饺子?
  算了,包子就包子吧,苞米面儿的菜包子也挺好,这年月就别想那么多。
  等着明年开春,高低抓两头小猪仔养着,不为了别的,自家吃点儿肉也行啊。
  今年没敢养,主要是苏安瑛生娃,怕累着她,再者也是家里底子薄,没多少粮食,拿啥喂?
  晚饭多了俩菜,凉拌大叶芹,韭菜炒野鸡蛋,可惜这两样儿,苏安瑛一口也没捞着吃。
  韭菜回奶,凉拌菜坐月子的女人不能吃,怕她拉肚子。
  苏安瑛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脸可怜相儿。
  “媳妇,明天包菜包子,那个你能吃,今晚上你就忍忍吧。
  没几天就出月子了,等你出月子就好了,想吃啥都行。”
  正低头吃菜的许世彦,猛地一抬头就看见了媳妇那幽怨的小眼神儿,赶紧安慰她。


第一百二十七章 晚霜
  五月十八号,许海源满月。
  这天,许成厚领着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一起来了东岗,庆贺许海源满月。
  顺道,还给许世彦带来了一些黄烟苗和地瓜苗,这下倒是不用许世彦回大房子了。
  众人在许世彦这儿吃了午饭,下午动身返回大房子,周桂兰自然也跟着一起走了。
  临走前,许世彦又塞给老妈三十块钱和几张布票。
  “妈,按理应该给你做一身衣服,可我这也忙,瑛子更不用说。
  这钱和布票你拿着,回头去县里买块儿好看的布,做一身衣裳穿。”
  老妈过来伺候了一个半月,媳妇孩子都照顾的特别好。
  苏安瑛出了月子没瘦,反倒还胖了。
  许海源更不用提,那一身的肉,胳膊就跟莲藕似的一节一节,这都是周桂兰的功劳。
  许世彦对老妈从心里感激,也没啥好表示的,只能给点儿钱和布票。
  周桂兰推辞着不要,却被许世彦硬给塞在了兜里。
  “妈,我大嫂二嫂都在那边看着呢,咱娘俩来回撕吧多不好看啊,给你就收着。”
  周桂兰一看,也不好再跟儿子犟,只得收下,然后跟着许成厚等人一起,离开东岗返回大房子。
  周桂兰一走,家里顿时好像空了许多。
  幸好还有许海源这小家伙,满了月的小东西越来越好玩,白天睡觉时间少了,躺在炕上蹬着小腿儿。
  有时候还能咿咿呀呀的唠两句,白白胖胖的模样,特别稀罕人。
  许世彦说话算话,找了一天,真的去松江河林业局商店,搬了一台缝纫机回来。
  顺道还给许世琴买了成套的裁剪尺子、剪子等工具。
  可把许世琴乐坏了,当天就咔嚓咔嚓给苏安瑛裁了件半袖上衣,半晚上做了出来。
  第二天早晨用熨斗熨平,送到苏安瑛跟前儿,苏安瑛穿上一试,正正好好。
  “老六,你这手艺可以啊,做的衣裳真好看。”
  苏安瑛站在大镜子前左看右看,十分满意,连夸许世琴手艺好。
  许世彦瞅着也挺高兴,老六这手艺还真行,少不得也夸几句。
  “三哥,我这跟师傅学好几个月了,大多数衣服我都能做。
  我师傅前几天还偷偷跟我说呢,让我再学俩月,到时候想办法帮我走走关系,看看能不能把我留在裁缝店里上班。”
  许世琴心灵手巧,不管啥东西一看就会。
  再加上她会来事儿,时不时就给师傅带点儿东西。
  别的没有,菜园子里新鲜的小白菜、水萝卜、小生菜,每天换着样儿的给师傅拿。
  那师傅是工人,家里没菜园子,吃菜就得去买,有人给送,可不乐得?
  一来二去,对许世琴就越发照顾,不管做什么衣服,都把许世琴叫到身边看,看完了再给讲。
  许世琴本来就不笨,再有师傅这么用心教,还有啥学不会的?
  “呦,你师傅这人行啊,能处。
  你要是能留在店里那最好了,领工资,吃红卡片儿,不错。”
  那裁缝店是林业局下属单位,集体所有制,裁缝店里的师傅都是领工资的正式工人。
  许世琴要是能留下,哪怕是最初的学徒工呢,一个月也有二十几块钱的工资,还能吃供应粮,好事儿。
  “要是走人情需要钱或是东西,跟哥说,哥帮你想办法。只要能把工作落实了,啥都好办。”
  林业局那可是大家削尖了脑袋想进去的好单位,工资高福利好。
  要是许世琴真能当了工人,往后真就不用操心了。
  就算过几年下岗也不怕,许世琴会手艺,可以自己开店,等着老了还有退休,多好的事情?
  就算走人情花点儿钱,也值了。
  五月下旬,棒槌已经长的挺高,参地该开始薅头遍草了。
  而许世彦,也开始着手准备,发酵豆饼追肥的事情。
  于守广拨给许世彦三个年轻小伙子,另外划出来五十丈打冻的棒槌做试验田。
  还许诺今年秋天再留一百丈新栽,都用来试验豆饼肥效果。
  许世彦接了任务,就带着人开始粉碎豆饼。
  这年月的豆饼都是机器压的结结实实一个大圆盘,想要粉碎并不容易。
  要把豆饼放在锅里蒸一段时间,等豆饼被水蒸气闷的软了些,再用铡刀切碎。
  做底肥的就把豆饼浸湿,加杀虫剂,堆在空闲的屋子里发酵。
  等发酵到一定程度,弄出去晾晒,晒干了收起来,秋天栽参的时候用。
  追肥的豆饼水,可以用大缸或者池子发酵,但是最简单的办法,是在马道里挖深坑,然后加水和豆饼粉沤肥。
  这样的好处是,离着参地近,施肥方便。
  缺点就是这年月没有农用塑料薄膜,那临时挖的坑里面肯定有黄泥,豆饼水里头混着黄泥水。
  不过也没啥,反正都是要浇到地里的,黄泥水就黄泥水吧。
  就这样,许世彦带着人,先是粉碎了豆饼,然后上参地去,就在那五十丈的池串马道里,挖了几个坑,开始沤肥。
  “哎?我怎么觉得这两天温度有点儿低呢?”
  五月二十四号傍晚,干完活的许世彦和另外三个小伙子,一起往参场外走,许世彦忽然觉得不太对。
  这都快六月了,马上入夏,怎么傍晚的温度这么低?
  “可真的,你要是不说,我还没留意到呢,是凉飕飕的啊。
  今年这破天气也是够要命了,开春不下雨,前些天又连雨,地温上不来,这庄稼也不知道能长成什么样儿。”
  一起的人抬手揉搓了下胳膊,赶紧把外套穿上。
  “我感觉这个冷啊,不是好事儿,就怕有晚霜啊。”
  许世彦依稀记得,好像就是七八年来着,五月末六月初,大营、松江、兴隆、东岗、泉阳、北岗等地区连降晚霜,受灾面积四万多亩。
  那时候许世彦在大安煤矿上班呢,听收音机你广播的,具体什么时间,他记不清楚了。
  但是许世彦知道一点,二号桥这边是霜道,只要下霜肯定走这里。
  如今棒槌可全都出苗挺高了,这要是来一场晚霜把棒槌冻死,后果非常严重。
  “走,快坐车回家。”许世彦想到这里,有点儿着急。
  赶紧出了参场,找到大队的马车,跟众人一起上车返回东岗。
  下了马车,许世彦连家都没回,直奔于守广家里。“于书记,有点儿事情要跟你说。”


第一百二十八章 办法
  “小许啊,你这是刚从山上回来?咋地,豆饼发酵的事儿有岔子了?”
  于守广一看许世彦造的浑身土,就知道他这是刚放工下山,连家都没回就过来了,不禁有些奇怪。
  “叔,不是豆饼的事儿。
  是这几天气温低,我怎么觉得,要有晚霜啊?
  二号桥那块儿可是霜道,这要是有晚霜,咱山上的棒槌可咋办?”
  许世彦直截了当,把他的担心说了出来。
  于守广一听这话,神色一凛,这两天气温低,都能感觉出来。
  但是他真没往晚霜上头想,因为前一阵子总下雨,这几天刚晴了,气温低一点,也正常。
  “小许,这个可不是闹着玩儿,你有把握么?”
  二大队一万多丈棒槌,都在二号桥那头呢,这要是来一场晚霜,棒槌苗全都得被冻死,那损失可就太严重了。
  “叔,这事儿我自己说,你肯定不信。
  不行的话,叔找几个咱队上的老人儿问问。”
  许世彦知道,他年纪轻,说的话人家不重视也正常。
  但这个事儿他必须说,关系到一个大队,甚至一个公社今年秋天的收入呢,这要是不整明白,良心上过不去。
  “对,对,走,咱赶紧去队部。”
  于守广一听,重重点头,跟着许世彦就出门直奔队部。
  到了队部,于守广直接打开大喇叭,开始喊人。
  把二大队其他干部、几个老参户,还有技术员,都给叫到一起商议事情。
  众人到了队部,一听许世彦的推断,别人还没说话呢,技术员先蹦起来了。
  “不可能,这都啥时候了还下霜?
  这就是之前下雨影响的,咱这离着长白山太近了,气温本来就低。”
  那技术员是工农兵大学生,在农大学习,前阵子被分过来实习,有点儿文化,挺傲的。
  于守广把豆饼沤肥的事情交给许世彦,还划给他试验田的事,那技术员有点儿不高兴。
  觉得是许世彦抢了他的差事,对许世彦有点儿情绪,所以不等别人说话,他先跳出来反对。
  倒是那几个老参农,小声嘀咕了半天,谁也没贸贸然发表意见。
  于守广一看那几个老人的神色,就知道不太对,“张叔,您老看,这事儿怎么办?”
  被于守广称作张叔的人,今年七十了,满头白发,但精神不错。
  老爷子捋了捋胡子,沉吟片刻,“我记得那还是我年轻的时候,二十来岁吧。
  有一年也差不多这时候,棒槌苗出土长挺高了,一场霜下来,全都冻死。
  唉,那时候都是自己家的,有好几个大参户,就因为这一场霜,赔了个底儿朝天。”
  棒槌苗被冻死会烂掉,病菌向下感染,连底下的棒槌也会烂。
  为了减轻损失,就得一旦冻坏了棒槌苗,就得赶紧起参做货。
  可这个时候棒槌没上浆,根本不压秤,做货也不出东西,白瞎。
  于守广一听,脸色难看起来,“叔,那你说这事儿咋办?能预防么?”
  于守广今年四十来岁,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儿,心里没底,赶紧追问。
  张老爷子叹口气,摇摇头。
  “不好整,要是大田地嘛,还能用烟熏试试。
  咱那是参地啊,池串上头苫着棒槌板子还有茅草,这要是一点火,弄不好连棒槌串儿都烧了。”
  有经验的老农,都会看霜头。
  在霜来之前,将整块地周围堆一些树枝干草什么的,等霜头一到,四处点火。
  借烟火气提高温度,就能避免作物被霜冻死。
  但那是大田地,比较空旷,容易操作。这参地咋整?
  池串上苫盖着木板和茅草,一个弄不好,火蹿到池串上,别抗霜了,火烧连营吧。
  于守广一听,心凉半截儿,这可咋整啊?“小许,你有招儿么?”
  于守广回头,满含希冀的目光,看向许世彦。
  许世彦也摇头,“书记,这事儿不太好整,关键咱找不着适合的东西。”
  “啥东西啊?”于守广和那几个老爷子,一起问。
  “草香,用这玩意儿插在池帮子上,安排人手等着。
  见霜头到了,立刻点燃,借烟气一熏,霜就落不下来。”
  许世彦边说边叹气,上辈子他们都是这么干的,可现在咋整啊?
  前些年破除封建迷信,不许烧香烧纸,上哪儿找草香去?
  果然,于守广几个人一听,全都摇头叹气。
  这玩意儿如今,真是不好找,那生产烧纸、草香的厂子都黄了,上哪儿买去?
  “那咋整?咱还真就眼睁睁干瞅着?”
  于守广急了,一万多丈棒槌啊,别说都让霜打了,哪怕受灾一两百丈,那就是好几万的损失,谁受得了?
  “哼,净在那儿瞎吹胡,我就不信能有霜。还用什么草香?就没听过这样的办法。”
  那头,技术员翻着白眼哼道。
  许世彦沉吟片刻,“于书记,不行的话,就只能冒一把险了。
  这时候山上草木旺盛,浆分足,点燃了不爱起火头,光冒烟。
  咱多安排点儿人手看着,只要别跑了火就行。”
  那怎么办?总不能真的在这干坐着吧?
  等着霜来了把棒槌冻死,整个儿大队的人搁家里哭?
  “书记,我觉得小许说的在理,咱不能干等着,真要是下霜,哭都没地方啊。
  赶紧安排人上山,趁着这会儿工夫天还没太黑,尽量准备。”
  几个小队的队长,也都赞同许世彦的话。
  这玩意儿关系到三百多户人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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