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笑着回答：“领导，你说的很对，如果现在你就彻查这11位教授的账户，就知道前几天，我给他们发放生活补助的时候，从原先的200元提升了100倍，又到了2万元，他们在两天之内就拿了4万元生活补助，按照你的意思，这是不是一种行贿？”
提问着高兴的一拍桌子：“这个问题，他们为什么没有反应？你能老实交代，这就太好了，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他们的生活补助提高100倍？原先我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事，100倍，谁给你的胆子？”
叶天平静地回答：“领导，当时整理资料，教授们没有动力，冯校长对这篇论文要得很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开始把个人生活费提高10倍，让他们抓紧时间，整理资料，后来看了看，2000块钱对大家的促进还不是太大，于是再提升10倍变成2万。幸好这一次大家给我面子，24小时内就把需要的资料，全部整理完毕，而且非常精到，体现了金陵大学经济系的超强实力，让我大为感动。这些资料经过三审三校之后，论点论据，标点符号相当严格，已经无懈可击。”
这都是实情，叶天重复当时的情形，对于自己做的“提高100倍”这件事，绝不后悔。
“论述的部分，因为引用了太多枯燥的数据，显得过于严谨，学术气息非常浓厚，让普通人根本没有兴趣打开这份论文阅读。我向冯校长请示过后就去文学院，找夏梦来写这篇论述，论述一共15；000字，修订之后到了16；000字，是这份论文里面，最重要的文字表达部分。正是因为有了夏梦的文采，整篇论文起到了画龙点睛、点石成金的效果。如果上级能够欣赏这篇论文，九成以上就是因为夏梦的论述。其他11位教授提供的资料，都是援引了很多期刊，网站的原始资料，自己加入的修改成分比较少，那么夏梦写的15000字，乃至于最后的修订后16000字，就是这篇论文的重中之重，原创性无与伦比。其他11位教授看过之后也非常佩服，所以他们同意把夏梦放在第一撰稿人的位置。”
提问者呵呵冷笑：“果真如此吗？”
叶天点头：“这件事，是在冯校长办公室隔壁的小会议室决定的，会议室都有监控录像。三位领导可以调查录像来看，11位教授完全同意，没有任何猫腻。我给他们发放的，2万元生活补助，也是在邀请夏梦写论述之前，就是为了让他们打起精神24小时，不吃不睡，把论文做出来。只要搞清楚这些事的先后顺序，就明白我们做的事，唯一想法就是为金陵大学创造一份国家级金奖。”
提问者冷笑：“我当然会去调录像，你最好保证，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经得起推敲！”
“至于领导提问的，我作为一个传媒学院的毕业生，为什么能够来金陵大学，领导一个国家级奖的论文项目？这个问题非常难以回答，恐怕你要冯校长，以及找传媒学院的金校长去调查。对了，金校长并不属于你们的调查范围，她给你们面子，就会回答问题，不给你们面子也白搭。”
叶天明白，调查组当然不会去找金丽，去了也只会碰钉子。
“领导，现在你们的调查组调查的是，各位教师联名反映的问题，夏梦到底有没有资格担任文学院副院长？我的答案是肯定有资格，她的几部小说，已经改编成剧本。其中一部已经开机，它将是天梦影视公司的特约原创作者，这些片子，蕴含着满满的正能量，要送到国内国外去参加各个影展，得奖的几率很大。试问一下，金陵大学内部，甚至说文学院这一边，到底谁的成绩能比她更大？比她更适合作为文学院副院长？”
说到这里，叶天想起当时冯院长提出，要让夏梦担任文学院副院长的时候，早就经过了很成熟的考虑，绝非拍拍脑袋就决定的。
提问者冷笑：“当然有很多人，在金陵大学辛辛苦苦半辈子教书，比她更合适！”
“如果论资历，论年限，当然很多人超过她，可是现在我们国家要求干部年轻化，冯校长安排他来做文学院副院长，非常明智，无可厚非。我们甚至可以把这件事简化成为，只要国家级论文下来，夏梦作为第一撰稿人，她的资格是不是就能稳坐文学院副院长？
提问者冷笑着回答：“拿到金奖，作为第一撰稿人，百分之百是文学院副院长，这还用问吗？但我请问你，你有什么把握，这个项目一定能够拿到国家级金奖？这些项目，光凭着吹牛是吹不下来的，国家级金奖每年只有一个，而且经济系的金奖是双年奖，两年才评一次，以金陵大学的资历，申请金奖有多少胜算？你不清楚我们还不清楚吗？”
另外两人全都笑起来，负责记录的那个，脸上满是不屑，给自己的同伴帮腔：“叶天，我们来调查，夏梦究竟有没有资格担任文学院副院长？如果没有论文金奖这一项，她根本难以服众，所谓的写小说、改剧本、拍电影，谁都能做到。那些老师反映的是，她现在的成绩根本不足以担任这个副院长。其他人资历超过她，水平不相上下，群众当然会选择，那些老一些的同志担任文学院副院长，尤其是几个40来岁的人选，非常合适，我们领导也是这样认为！”
他把话语权交给中间那位女领导，女领导一直皱着眉头：“叶天，现在情况，就是集中在两点，第一，你的论文能不能获得金奖？第二，对于夏梦的工作成绩能不能认定？或者再简化一下，我告诉你，只要论文拿到国家级金奖，项目作为第一撰稿人，那么这件事到此结束，再也不用调查下去，她就是当之无愧的文学院副院长。”
“如果拿不到呢？”叶天微笑着问。
提问者哈哈大笑：“那还用说，肯定是把她拿下来，然后所有人公平竞争，甚至展开全院的老师和同学投票。我相信，金陵大学不会让一个研究生还没有毕业的人，去当这个副院长！”
“那好吧，三位领导，不知道明天这个时候你们还在不在学校？如果在的话，我会从燕京那边给你们传一张照片，就是金陵大学这个比特币研究论文，拿到国家级金奖的现场照片。当然，相信到时候记者也会跟随，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从网上发出来，你们也就看到了。正如你们说的，项目拿到金奖下，作为第一撰稿人，这件事就不用调查了，让那些联名上告的教师乖乖闭嘴！”
反复解释这些问题，叶天也烦了，那些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自己没有本事，看到年轻人上位愤愤不平，这已经是最常见的。
调查组的三个人坐在这里怀疑一切，还要把很多不相干的人请来一一询问，实在是耽误别人的时间。
………………………………
第428章 在燕京大学领奖
“叶天，你说拿奖就拿奖？而且明天这个时候保证拿到手，这绝对不可能。我在教育局好几年还没遇到过这种事，就算是上面宣布得奖消息，也得过一个月才能拿到证书和奖金。像你说的，论文报上去还没有一个月，你想拿证书就拿证书，怎么可能？算了，明天这时候拿不到证书，没有照片，下面这件事，就要盖棺定论，全校重新评选文学院副院长！”
“如果能拿到呢？”
女领导拍板：“你拿到国家金奖证书，我们就开全校大会，为夏梦正名！”
叶天懒得解释，对方实在太愚蠢了，榆木脑袋一样，根本说不通。
他决定，亲自到燕京大学，把证书拿回来，狠狠的打这些人的脸。
接受完调查，他出来找到冯校长：“我今天就去燕京大学，明天一早，直接赶往会议室，午饭之前搞定一切。”
他实在烦了，对于调查组这些人，喋喋不休的追问，懒得回答，用证书打他们的脸让他们闭嘴，就是现在最重要的。
“叶天，没必要现在就去，明天一早出发也来得及啊？”
叶天摇了摇头：“冯校长，夜长梦多，路上耽搁，都会坏事。算了，你不用去了，你让秘书处给我开一封介绍信，证明我是金陵大学的人，过来领国家级金奖，全权委托给我，那就够了！”
冯校长松了口气，立刻安排秘书出去办。
看起来他对去燕京办事，已经有了心理后遗症，不敢面对那些领导们。
夏文明和夏梦也被调查组挨个叫进去问话，调查组跟夏梦的谈话持续了一个小时，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夏梦满脸懊恼。
叶天一直等在门口，笑着迎上去。
“这三个人，怀疑一切，甚至怀疑我的小说，是有人代笔，还把我跟那些新概念里面的年轻作家相比，认为也是有人从中注重关系，我的书才能出版。叶天，真想不到上级领导派下来的调查人员，素质这么差，简直不把人当人看！”
“夏梦，这就是社会的本质，官大一级压死人，你没见冯校长，见了他们，也是点头哈腰，你只不过是文学院一个小小的副院长，级别比冯校长还低了两级，见了人家当然老老实实！”
夏梦被逗笑了：“叶天，千万不要提文学院副院长了，能不能当上还不一定，当上之后会不会被人告发，拿下来也不一定。我现在都觉得，当这个副院长实在实在没什么意思，就像一个靶子，举得高高的，让人家打来打去！”
冯校长亲自为叶天办好了证明手续，以及委托书，然后小心翼翼的问：“叶天，今天调查组这件事没有影响你心情吧？明天见了领导，是不是还得做做工作？需要费用，你先帮学校垫上，回来之后一定实报实销。”
叶天没有生气，如果放在以前，他早就开冯校长的玩笑，告诉对方，要想办事，先交钱，但是现在他已经把这件事完全揽在自己肩上。
为了夏梦，他一定要把这件事搞的十分妥当，不出任何问题。
为了方便，他乘坐高铁去燕京，晚上十一点，高铁抵达燕京。
他到燕京大学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先打电话向叶大勇、刘萍、夏梦他们报了平安，然后一个人出来，独自逛街。
他记得上一次，跟燕莎在大屏幕上见面，燕莎的背景是CBD的高楼，所以潜意识中，一直往东走，几小时后望见了CBD的灯火。
他知道燕莎也许算得上人上人，在全国的女性商会当中独树一帜，执掌着名媛会，比岚姐她们高出很多。
站在路口远眺CBD，他觉得自己找到了未来的方向，那就是从金陵到燕京，跟燕莎那样的人，并肩向上。
如今，冯校长他们觉得，叶天能找到燕京的关系，搞定国家级金奖就很牛逼，已经可以傲视整个金陵。但是到了这里，叶天才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在燕京的大人物眼中，金陵没有一个人看得上眼。城市与城市的差别，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实在太大了。
正是看到这种差距，叶天才重新迸发了前进的动力。
这一点跟普通人也不同，普通人看到差距十万八千里，连追赶的信心都没有，直接放弃，而叶天不同，困难越大，差距越大，他就越有动力。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经过街头，停下来等绿灯信号，车里的人放下玻璃，向外看着，视线有意无意扫过了叶天身上。
叶天向那边望了一眼，正好，绿灯亮起来，车子缓缓离开。车里坐的是个女的，他隐约觉得似乎跟燕莎有些相像，但转念又想，世界上的事情不可能如此凑巧。
他沿着长街，一段一段走下去，领略着燕京的风采。
既然决定有一天要来这里发展，对这个城市他就有了信心和热爱。
早上七点半，他到了燕京大学门口，很快就有人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自己是燕京大学对外联络处的李干事，给他发了一个地址，请他过去。
叶天找到李干事，李干事非常热情，陪着他一起到燕京大学，第一会议室旁边的餐厅吃饭，这里并非普普通通的自助餐，而是一个一个小小的豪华包间。
“叶天，上面领导说，让我好好招待你，早餐先对付吃一点，中午请你去吃全聚德！”
叶天笑着摇摇头：“谢谢领导美意，还是算了吧，我减肥不吃油腻的东西。”
白白净净的李干事也笑起来：“也对也对，其实在这边，实在没有什么可吃的，我宁愿出去吃西餐。咱们国内的菜实在太油腻了，让人无法享受！”
吃饭过程中，李干事巧妙的打探，叶天和上面的关系，叶天没有多说，只是拍了拍桌上的电脑包告诉对方，我是来送资料的。
李干事笑了：“绝对不是，上级领导说，资料不资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上一次你已经送过一次，这一次是来领奖的。我感到很疑惑，我们这边经济系，昨天已经把一份比特币研究报告送上去，领导看了非常满意，认为有可能获得国家金奖。今天上面领导过来，在第一会议室开会，就是宣布这件事，我觉得，你们金陵大学拿一个银奖，已经很不错了，足够回去骄傲一两年！”
叶天笑而不语，轻轻点头。
正吃着饭，有人从门口经过，向里探头望了一眼。
李干事起身招呼：“王主任！”
那位王主任，带着厚厚的近视眼镜，满脸严肃，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一步迈进来，坐在叶天对面。
“我听说，你是金陵大学来的，叫叶天，这一次，我们两家的比特币研究报告已经撞车，是争夺今年金奖的直接对手。告诉你，这个金奖你不用想了，老老实实拿个银奖回去，向你们的领导报告就是了。我怀疑，你们金陵大学的领导，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竟然敢跟我们燕京大学争第一？也不看看两个学校在国际上的排名，我们去年排在第七，今年排在第六，金陵大学连上网都上不了，至少250名以后，你们做的研究毫无意义，以后还是不要乱托关系，想把自己硬捧起来！”
叶天笑着点头：“王主任教训的对，我们领导的确想的太多了，我相信燕京大学的，比特币研究报告，充满了真知灼见，一定能为国家下一步，对比特币的监管，提供强有力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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