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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欣嗔怪：“你自己有勺子。”
这时陈晨和胡云霞回来，鹿欣才停下后面的话语。
沈瑜给自己倒了一杯酸梅汁，对陈晨说道：“陈经理，今天让你破费了。您有什么事儿找我，再不说，我们吃饱就回家了。”
陈晨今天请客，只谈家常里短和时尚新闻，偶尔问起早餐店和画廊的事，就是没说她请客的目的。
此时，她听到谁有问题，笑着答道：“沈总，我就直说。你们公司的工资，能不能走我们银行啊？”
沈瑜放下杯子，问道：“你现在又负责这些业务了吗？”
陈晨说：“年底有业务考核，而这些也可以算作是个人业务量的。”
沈瑜想了想，这些事情如果能给别人方便，又不会影响自己的话，安排一下也无妨。
他看向胡云霞，问道：“咱们到早餐店的工资，不是走sn商业银行吗？”
胡云霞说：“早餐与烘焙店的工资，都是走Sn商业银行。两家早餐店因为每天的流水比较多，都是就近安排，烘焙店也是这样。”
沈瑜看向陈晨，“你看，都在你们银行那里。”
陈晨说：“您不是开了一家画廊吗？”
沈瑜笑着说：“你可真是汤水不漏。画廊完目前的业务不多，每个月的工资也不多。”
陈晨：“我也是被业务考核逼得太紧，您多照应。”
沈瑜说：“只要不影响运转，给你也可以。”
陈晨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举起杯子，向沈瑜说道：“谢谢沈总照顾，我敬你一杯。”
沈瑜说：“别敬我，敬胡经理就可以。”
陈晨说：“每人都要敬。”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几个女孩吃过晚饭，又相约去逛街。
与此同时，在一间宽大的办公室内，十几个人在各自的办公桌前忙碌着。张鞠和他的同事聚集在一间小会议室里，各自看着资料。
金锐把手中的一份文件放下，说道：“咱们找了不同的专家看过，每个人看法都不一样，送去鉴定的资料，有消息了吗？”
一个年轻人说：“特殊的鉴定需要到拿到首都去进行。现在还没有消息，等消息一回来，我会立刻汇报的。”
有人建议：“咱们本地对于造像艺术的有了解的几个人都来看过了，要不要请外地的鉴定专家过来？”
金锐想了想，说道：“可以请，但出于保密的需要，人选要慎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看向一只没说话的张鞠，问道：“张科，以前给咱帮忙的沈瑜最近在滨海吗？可以找他帮忙看一看。”
张鞠想了想，说道：“我听文管的梁处和张律师说过，他们一起从钮約回来了。就是不知道。他对这类物品是不是了解？”
金瑞点了一支烟，说道：“现在咱们还要等各方面的意见。你先向他咨询，不要说具体的事情。如果他知道相关的知识，可以请他看一看，但一定不要说具体的事务信息。”
张鞠拿出手机，调出沈瑜的号码，心中琢磨着应该如何描述这件事。把手机举起的同时，眼睛看向资料上的几张图片。那是一尊站立的造像。
“喂，沈瑜，你这会在哪呢？”
沈瑜接起电话，听到了张鞠的声音，笑着说道：“张姐，我正在和朋友逛街呢。”
“哦，你对造像是否了解？”
沈瑜问道：“您是指什么造像？”
“有点像南亚一带的造像。”
第428章 重要的青铜造像
沈瑜听到张鞠的问题，已经猜到了对方想要找自己做什么。他感到意外的原因是，对方的业务居然这么忙，又有东西需要自己帮忙鉴定。
他说道：“我没收藏过造像，对相关知识了解的也不多，咱们这地方，这类东西应该也不多。”
张鞠：“如果找你鉴定，你能给出比较明确的答案吗？”
沈瑜对于鹿欣三人示意，让她们先去购物，自己走了几步，来到相对安静的地方，对于张鞠说道：“张姐，我连东西都没看过，怎么能给出明确的答案了？更不敢保证我能看得懂。”
张鞠说：“因为事情需要保密，所以要求很严格。你这几天有没有时间？你觉得有一定把握，我想请你来看一看。我知道这么问，有点儿为难你。但，这也是目前现实的情况。”
沈瑜想了想说：“明天开始，我要回学校上课，这一周大部分时间要在学校，周四，周五考试，全天在学校。周一，周二，周三的下午可以外出。”
张鞠停顿了片刻，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尽量在下午的时间找你，到时候，我开车去接你。”
“好嘞，我等您电话。”
沈瑜收起手机。看到鹿欣和胡云霞三人正在挑选衣服，便走了过去。
……
第二天，学校已经开始了复习课程，沈瑜以补课为由，没去参加画展交流活动的表彰以及座谈会议。
本学期要考试的科目，就是思品和法律类课程，以及外语课程。外语课程他并不担心，其他的课程需要大量的背诵。由于很长时间没碰这些科目，他也不想挂科，所以必须要把要背诵的东西尽快记住。
公共课程的复习，有鹿欣帮忙整理资料，给他节省了大量时间。
中午，他和鹿欣一起吃完午饭，没有回学校，坐在早餐店的小办公室里休息，等收到张鞠发来的短信之后，早餐店的门口。
不久，张鞠的车子在路边停下。沈瑜看到张鞠向自己招手，就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张鞠笑着对他说道：“辛苦你了。上课期间又让你跑一趟。”
沈瑜系上安全带，说道：“跟我还这么客气？不过，我可不敢说大话，万一要看的东西太偏门儿，我也不敢保证对错。”
张鞠发动车子，说道：“这件佛像不像是国内的文物，像是从国外来的。”
沈瑜：“嗯？从国外来的？”
张鞠岔开话题：“因为保密需要，有些问题不能说。部分鉴定项目要送到首都去进行，结果还没有传回来。请你帮忙，是想多听意见，所以，你不用有什么压力，即便看不明白，或看的不对，也没关系。”
沈瑜笑着说：“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张鞠开车，再次来到了进出口的检验大楼。
沈瑜已经是第二次来到这里。不过，张鞠带他去的地方，却是另外的一处办公地点。验证过了身份，张鞠办好了繁杂的手续，他们才进入了一间存放室。
这间存放室明显是特制的，但是沈瑜并没关注这些，他一眼就看到了房间中间的台子上摆放着的一尊造像。
沈瑜看到这尊造像，就被这种特殊的异域文化吸引。他缓缓的围着造像走了一圈，看过造型和细节，有了自己的初步判断，再与游戏给出的信息相互印证之后，他就对造像的判断有了底气。
张鞠说的没错，这东西明显不是国内的古董，但是说它是佛像，那是不对的。
他对张鞠说：“这不是佛像，这是孔雀国神话的造像。”
张鞠愣了片刻，问道：“我不懂这种艺术，你看出什么信息了，是真的还是伪造的？什么时期的？有特殊价值吗？如果是假的，大约是哪里仿造的？”她听到沈瑜有了判断，立刻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沈瑜说：“您这么多问题，我一个一个的解答。
首先，这座铜造像的名字是－帕尔瓦蒂，是孔雀国神话中的重要角色，可以翻译成雪山女神。你看——”
沈瑜指着造像细节给张鞠讲解：“帕尔瓦蒂站在莲花上，右手举起，穿着一件图案复杂的特殊服饰，一条饰有环状流苏的珠状腰带，饰有多条项链。她的头发被一个低冠所束缚，在她的上臂带的中间有一个匹配的叶状图案，身后面有绺头发，肩上披着几朵莲花花蕾，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
张鞠问道：“你说的是能看到的细节，怎么能判断它的年代？”
沈瑜说：“答案就在细节里。这件造像，的高度是——”他看了看资料，继续说道：“84。2厘米高，算得上大型铜器。我猜，这是节日用的铜器。
这种铜器在乔拉王朝（9－13世纪）期间达到全盛时期，被称为泰米尔艺术的黄金时代。孔雀国南部婆罗门的一些仪式，需要这种铜器。
根据记载，在特定节日里，经过适当的准备，铜器被带出寺庙，进入城市街道，让所有人都能看到。尽管它们的装饰会覆盖除了脸以外的所有东西，但乔拉青铜器的铸造非常注重细节。形象的形式展示了一种理想化的自然主义。同时，造像点缀着轻柔荡漾的服装和精致的珠宝，表达了内在的美。那个时期的工匠制作的帕尔瓦蒂女神的雕像，是南亚艺术品中最有特点的形象之一。
张鞠边听边做记录：“帕尔瓦蒂，孔雀国的铜器，时间大概是9至13世纪。还有什么明确证据吗？”
沈瑜说：“鉴定时间有限，我只能凭借一些知识与感觉判断。
造像曲线优美，戴着女王的饰物，是南亚文化的理想化身或者说是美学体现，这能很好的反应时代，也是重要的证据之一。
在南亚文化中，帕尔瓦蒂精致的美丽是，有自然美的隐喻，例如：芭蕉树一样逐渐变细，纤细的攀缘植物，充满甘露的金色容器，再比如，造像站立的姿势，是模仿孔雀的姿态。
造像上特别的细节也能体现一些年代特点，包括装饰有圆圈带，风格化的莲花，与起伏的藤蔓图案带。工匠把这些元素结合到帕尔瓦蒂的服装中。
说到这里，我想起漂亮国博物馆的一座乌玛的坐姿造像，可以与眼前的造像进行比较。
两个造像的比例相似，戴着相似的首饰。结合现在看到的装饰特点，我猜测，这是大约1100年的帕尔瓦蒂的形象。
所以——”
沈瑜看着张鞠说道：“这件造像，可能是约1100年左右的帕尔瓦蒂造像，属于南孔雀国的一个大型重要铜像。”
第429章 鉴定造像，班级话题
张鞠听了沈瑜如此确凿的判断，反倒有些犹豫起来。她先记下了鉴定结果的要点，把想说的话在脑子里反复考虑后，才说道：“在你之前，也有人看过这尊造像。有几位专家对造像的由来提出了疑问。有一位明确说，这个可能是伪造的。你能确定造像是真的吗？”
她对沈瑜说的这番话，其实是有违规的嫌疑，毕竟按照要求，鉴定师之间最好不要相互通气。
但是，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沈瑜，不要那么快下结论。
沈瑜给出的结论，一部分是自己判断出来的，更确凿的判断是来自游戏给出的信息。他之所以愿意详细的说明理由，是因为开始鉴定造像之后，游戏的经验值有了增长，他给出详细的结果之后，对南亚文物的鉴定技能，也又提升了一个等级。
所以，面对张鞠的疑问，他不再像以前那么保守：“对造像的鉴定有困难，是因为很多人没有机会大量的观察真品，特别是没有机会看到物品的全部细节。所以一般来说，鉴定造像包括佛像，必须亲自看，而且要看全部细节。”
沈瑜顿了顿，拉着张鞠走到造像正面，示意她看向造像：“亲自观察作品，可以更清楚雕像的实际外貌，更要仔细研究雕像高度、表面质感，甚至味道等每个细节。所以我看照片的时候，没法判断真假，就是这个道理，一件劣质的造像，在相片中可以非常完美，反之亦然。”
张鞠笑言：“有些专家声称新制的青铜带有酸味，我没闻到酸味，这是证据之一吗？”
沈瑜答道：“我不知道这种说法是否准确。伪造者通常参照参考资料制作赝品，而参考资料往往只有雕像正面的照片，没有背部及底部的照片。因此，伪造者只能靠想象制作其他部分，做出一些非常奇怪的细节。比如—”
他指着造像的细节说道：“赝品的长袍褶裥可能并不自然，链饰位置也可能不同。部分赝品的背面铸造比正面粗疏，因为伪造者没有仔细考虑背面的工艺。
对原作的工匠而言，作品的每个细节都非常重要。所以，以后碰到造像，要留意雕像的姿态、手脚、饰物及衣服褶裥，这些部分最难模仿。如果这些细节有任何异常，便代表作品即使不是赝品，也不是优质的作品。”
张鞠听到沈瑜起了鉴定方法，听的津津有味，又把一些知识记录到本子上，才说道：“大概明白了，我会把你的意见汇报上去。走吧，我送你回去。”
两人回到车上，张鞠发动车辆之前，对沈瑜说道：“目前，我个人怀疑，这尊造像之所以在咱们国内出现，有可能是为了避开一些国际规则，把咱们这里当做交通通道。我提醒你。以后在外面买东西的时候，要特别注意，千万别碰一些可能麻烦的东西。”
沈瑜点头：“我明白，我会特别小心的。”
张鞠发动车子：“今天请你帮忙，也没好好的感谢你。等我休假的时候，请你去出玩。”
沈瑜说：“您就甭客气了。”
张鞠问道：“你要回学校，还是回家？”
沈瑜说：“去早餐店吧，我的车停在那里。”
之后的几天平静如水，学生们开始了期末的准备，可是，备考的时间，总是不够用的。
周五，铃声响起。本学期最后一场期末考试—结束。
沈瑜收拾着文具，听着其他同学开始商议放假前的安排。没有了考试和作业的压力，大家的心情都非常放松，打算好在回家之前，好好放松。
沈瑜听着这些说笑的内容，对比自己在外面的经理与体验，觉得这种校园环境太轻松了，温馨的不够真实。这应该是大学生们，最后一次轻松的寒假。到了明年寒假，也就是大四寒假的时候，恐怕很多人就会感觉到压力，毕竟不管是实习找工作，还是毕业的设计、论文答辩那都是重要的事，近乎同时进行。
收拾好东西之后，和几个同学一起回到自己班级教室。
辅导员姜白老师早就发布通知，今天考完试之后，大家要在班级集中。
同班的同学已经陆续回来，基本上没人询问考的怎么样，而是在问今天晚上去做什么，或者什么时候回家，还有约着一�